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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葭支支吾吾,讨好地推了一盒鸡块过去,嗲声嗲气地撒娇:“生病请假了。”

“生病还吃肯德基?陈葭,房子给你住不是让你偷懒的。”

不知道哪个字眼惹恼了陈葭,她把啃了半口的鸡腿甩回盒子里,腿利落地一驻就站了起来,居高临下地囔囔:“什么叫给我住?对,房子是爸妈给你租的,我住就不行了!”一提这个就委屈,“凭什么给你不给我?爸妈重男轻女。”

什么跟什么?陈广白无语。

见陈广白不理她,陈葭愈发作起来,油腻的十指刺辣辣地往陈广白身上戳。

陈广白往边上避了下,可还是让陈葭得了逞,眉眼皆是得意。

陈广白不想跟她计较,挑眉道:“高兴了?”

陈葭欣赏他洁白的一中校服上全是黄腻腻的油屑,心中舒坦,大慈大悲般昂一下头。

陈广白和陈葭两人不太像,陈葭随爸,五官偏大,特别是眉眼,勾得像混血,但因为白,整张脸又显得细巧精致,笑起来很甜。

陈广白晃了下神,拍拍她后脑说:“起来,我去换衣服。”

陈葭原本跨坐在他腿上,闻言双腿往后一抻,又坐回地毯上就着茶几吃冷掉的鸡腿,还是香!

晚上陈广白早早上床,陈葭却翻来覆去睡不着,因为痛经,她生病请假是真的。痛经起来真要命,以往熬一熬也过去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回哥哥在,她觉得格外疼,格外脆弱,心里像含了一汪苏打水,酸酸涨涨想被人哄。

陈葭的确这么做了——她卷着薄毯去了陈广白的房间。陈葭象征性地敲了两下门,一拧,轻巧地溜进去了。

室内一片黑。

“干什么?”陈广白蓦地出声,吓了陈葭一跳。

陈葭干笑:“哥我难受。”

声音很软,在撒娇。

陈广白顿了顿,长臂一伸按开了灯,人也坐起来,靠在床头瞅她。

长发披散着,陈广白分不清她的脸白是因为乌发的衬托还是灯光,那种易碎感,让他尾椎骨一泠。

声音冷下来:“吃多了?”

陈葭慢吞吞往前挪,统共也就一个房间的大小,陈广白眼睁睁看着她挪到了眼前,挪进了他被窝。

怎么会这样?陈广白微微侧身,钻进床褥的冷气让他拧了下眉。

陈葭好高兴,痛经似有缓解,找到舒服的姿势便閤眼感受这张床的不同:“哥,你的床好像比我的大。”

陈广白懒得看她软骨头欠揍的样子。小时候也不是没一起睡过,她自带被子,凑活睡一晚吧。想着便关了灯。

被子轻飘飘落下,又重重地贴在身上,隔着两条被,还是能依稀感受到身后的热气。

陈广白有些烦躁,语气并不好:“乱动就回去。”

陈葭的声音细弱:“哥哥我难受…”

陈广白翻了个身正对她:“哪里难受?”

“痛经…”陈葭掀开薄被钻进了他怀里。

两个字眼如同电缆漏出的光,击在陈广白的中枢神经,他一下就硬了。

原来他妹妹已经长大,怀里的柔软饱满能证实。鼻尖似有若无的淡淡血腥味为他刹那而起的邪念加砖添瓦。

这一霎那,他恍然明白同住时自己的不得劲是什么。

单纯的陈葭还在嘤咛,细密的呼吸笼住了陈广白的意识,像含着他的大动脉:“哥哥,你下面好像有东西。”

是什么东西,是他犯罪的凶器。

在这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陈广白都误以为那只是一场梅雨时节稀稀落落的梦。而在第二次进行诱奸时,这个梦才变得真实,彻彻底底地展露在他眼前——潮湿的墙,淋淋的泪眼;沉闷的空气,压抑的呼吸;轰隆的雷雨,破碎的尖叫;酸涩的青果,血色的身躯…

他后悔吗?

他后悔过。

强奸亲妹会下地狱吧,陈广白想,但下地狱又算什么?

一点点被蚕食,一点点变腐烂,永世不得超生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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