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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一早,蔺长星去给燕王妃请安。燕王妃留他吃早膳,没再提昨晚的事,却说起当年送他去南州后,她与燕王闭门几月不出,伤心断肠的旧事。

饭后,贺裁风来府,质问他昨晚跑什么。蔺长星说喝多了想吐,刚好嫌吵就没进去。

贺裁风说:“你天生就是个老实人,罢了,孺子不可教也。”

蔺长星呵呵两声。

贺裁风唬人一套一套,胆子实小,昨晚亦没有留宿。怕他老子打他,自诩为风流才子,屋里却连个通房都不敢收。

倒有脸笑话自己。

贺裁风陪他练过武便躺下了,蔺长星不敢懈怠,看书看到深夜。练武虽累,文墨更不能落下。

从书房回屋后,直接进了净房沐浴,原打算睡个好觉,然而才到床帐前,便瞧出了不对。屋里被人擅作主张地燃了香片。

怪不着,方才木耘挤眉弄眼,

蔺长星上前撩开帐子,床上躺着个身姿曼妙的女子,衣裳穿得没比广云台的多。

月清风爽,玉簟红纱。

女子缓缓坐起身,含羞带怯地看他眼,娇滴滴道:“世子,今夜让眉儿伺候您吧。”

蔺长星无动于衷,转身到一旁给自己倒了杯水,看也不看那女子,“母亲让你来的。”

那女子羞怯了半日,见蔺长星非但没有亲近她的意思,反而不悦。她在燕王妃面前做事,是个有眼力劲的,忙翻身下床跪着,发抖着回:“是。”

“披件衣裳回去,与母亲说,我院里不需要人伺候。”

那女子闻言咬住下唇,眼中掠过不甘,不敢相信世子就这样推走她。他这般温柔清隽的郎君,她早就倾心,只恨身份低微不得接近。

好不容易得了这个机会,哪怕连个通房都不是,只要能伺候他一夜,也是她的福分。

于是她直起腰,露出抹胸上大片裸露的肌肤,委委屈屈地嗲声问,“世子爷,可是眉儿做错了什么?”

她这番动作和腔调,蔺长星不至于不明白,与那广云台的姑娘无异。

他眉眼逐渐漫上不耐烦,似是有火要发,低头将手中杯子转了两圈。再开口,声音依旧温润,“不是你的缘故,我读书累,只想早些歇息。你下去帮我传个话,以后我的屋子,没有允许,谁都不得随意进。听见了没?”

最后一句陡然拔了音调。

“听……听见了。”

眉儿慌慌张张下去后,蔺长星烦躁地将手中瓷杯往桌上一砸。杯子磕得碎了半个,叮当两声滚在木地板上。

这才将胸中的气喘匀。

他扬声唤来木耘,“把床上的物件全换了,还有这乱七八糟的香炉都给我扔出去,熏得头疼。”

木耘本以为王妃疼世子,世子爷定会高兴,谁知道竟头一回见他发怒。

莫不成是嫌眉儿姿色不够?

身后几个人动作麻利地忙起来,蔺长星揉着太阳穴,站在雕花的圆格窗边。一枝子夏花长在窗外,生机勃勃,远处湖水上波光粼粼,涟漪漾开。

烦躁的心绪渐渐平缓,对京城的富贵人家来说,这本没有什么。是他在南州生活得久,脾气怪罢了。

他知道王妃一片苦心,与其让他在外面乱来,还不如家里给他安排个清白好管的伺候。

蔺长星伸手出去,摘下朵花来嗅。麻烦,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许是被屋里的浓香刺激,他胸腔里窝了团火,发过脾气后又窜上来,扑灭不去。

他不受控地想谢辰,想起他们在南州的日子,想起那夜的缠绵,很快腾起旖旎的念头。

莫说这两天晚上受刺激,就是在寻常夜里,谢辰两个字对他而言也是煎熬和渴望。

他曾无数回地梦见她第一回 吻他时,那时候他醉酒,有贼心没贼胆,只敢用指尖碰她的唇。

她微微启唇,半含不含地挨着他指尖,说话间送出缕缕湿意,“好摸吗?”

他喘息着点头,额边沁了汗珠。

她的手从他脊背后滑上去,搂住他的脖子凑到耳畔,吐气如兰地笑:“嘴巴不是用来摸的。”

背后阵阵酥麻引得蔺长星颤抖,身子与身子之间不留半点缝隙。他极力想掩盖的不得体之处,到底被她察觉了,谢辰如他所愿地贴过唇去。

她动作轻缓而细致,蔺长星霎时耳鸣,只听得见自己艰难的喘息声,和谢辰在他嘴里撩拨出的水声。

他木讷到现在,不是人傻,纯是被礼法规矩束缚。

他怕自己变坏,怕谢辰只是逗她玩玩,怕她笑话他的失态,厌恶他的欲念。

可他终究不是圣人。

他学什么都快,包括接吻。

他不愿只他一人浮在情海里,而她除了温柔耐心地给予他煎熬,眉眼似乎并未沾染旁的情绪。

很快,他开始回应,两手不再僵在一旁,沿她的颈线往下探去。

这回终于轮到谢辰轻颤,她浑身发烫,嘤咛出声,偏过头去喘气。

他顺势埋进她雪白温热的颈里,在那儿继续点火。

她招架不住,推开他说:“别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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