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小一秒, 小团子咯咯咯地笑出声，奶甜的嗓音放肆大胆地说：“棉棉知道了！肖燃哥哥才不是困了呢，肖燃哥哥分明是害羞了，羞羞脸~~”

因为被她“强亲”了一口，哥哥一定脸红了！

……

棉棉欢欢喜喜地自己跑下楼梯，直接跑到餐厅里。

黎湘见她小脸粉扑扑的，心情很不错的样子，不由得笑着问：“棉棉今天怎么这么开心呀？”

小团子满脸喜滋滋的表情根本藏不住，她贴在黎湘耳边，小小声说：“棉棉亲了哥哥一大口，哥哥羞羞脸，可是棉棉好开心。”

黎湘听得大为吃惊。

只爱打游戏不爱学习的小儿子今天被迫补课，肯定情绪是不高的，加上她刚才一直暗暗观察补课的情况，从老师的态度来看也大概猜得出进展没那么顺利。

她心里隐隐担忧，怕肖燃因此更压抑自己，也怕他年纪还小承受不了这么多压力。

黎湘怎么都没料到……竟然是小女儿悄无声息地接近了肖燃。

还搞出这么厉害的操作？？？

黎湘忍不住多问了几句：“棉棉亲了哥哥，哥哥没有生气吗？”

肖燃虽然对她这个妈妈客气疏离，但他毕竟是她的亲生儿子，如今又同住一个屋檐下，她这个当妈妈的，对肖燃的情绪感知还是挺明确的。

她隐隐知道肖燃对妹妹的回来，其实接受度不高。

但她不敢多问，也没有资格埋怨什么。

肖燃本来就只是个孩子，她对肖燃的亏欠够多了，怎么敢要求他像两个成年的哥哥一样无条件地疼爱棉棉。

黎湘无论如何也料不到，棉棉能够做到对他那么亲近。

毕竟小儿子周身冷冰冰的气场，是她这个大人都望而却步的。

棉棉摇摇小脑袋：“三哥哥怎么会生气呢？他很喜欢棉棉亲他的。”

虽然三哥哥什么都没说，但她就是知道。

她亲三哥哥的时候，他其实一点都不讨厌。

他只是……太害羞了。

和她朦胧记忆里的三哥越来越接近了。

在她的记忆里，大哥最温柔，二哥最热情，每次回家都要抱着她把她抛得高高的。

三哥和二哥截然相反，他很害羞……从来不在别人面前抱抱她，但却总是等没人的时候，偷偷亲她，有的时候还趁她睡着了偷亲她的脸。

黎湘的表情有点茫然。

她诧异于为什么女儿口中的小儿子，和她熟悉的小儿子，区别这么大？

棉棉一字一句地说：“妈妈也要多亲哥哥哟，哥哥最爱妈妈啦，妈妈要让哥哥知道你也爱他才好。”

黎湘看着灵动聪慧的小女儿，她总是能用如此天真的语气，说出直白且富有哲理的话语。

是不是他们这些大人……活得太复杂了？

就像她明明很爱肖燃，却从未宣之于口。

肖燃明明很关心她，却从来不敢和她亲近。

******

秦牧野一大早赶着出门，并不是去公司，而是被通知去了一趟警局。

他本来还在休假阶段，接下去的工作都还在筹备中。

可是清晨却被一通警方的电话吵醒，得知调查燕电女生徐安好的情况有了重大突破。

秦牧野虽然已经澄清自己，但是从大哥之前的调查结果来看，徐家人的态度还是存疑的。

他们隐瞒了部分真相，只是勉强答应帮秦牧野澄清而已。

通过这段时间警方的持续调查，终于在徐安好病情得到好转的契机，得到了答案。

警方安排秦牧野和徐安好直接见面，地点就在她现在居住的疗养院里。

徐安好的精神状况始终是不正常的，但是她目前进展到已经可以直接认人的程度。

当她口中这个“顶流男友”秦牧野站在她面前时。

警察询问：“这是你男朋友吗？”

徐安好漠然地摇摇头，声音又低又细：“不是，他不是我男朋友。”

警察又问：“那你男朋友是谁，可以帮我们指一下吗？”

警方其实早有调查结论，只差最后的指认环节，他们拿出准备好的几张照片，轮流拿给徐安好看。

徐安好手指有些迟钝地滑动着屏幕，最后选定在其中一张上面。

那是秦牧野室友杭凯的证件照。

警察询问：“你确定这是你男朋友吗？就是他让你怀孕还逼你堕胎的？”

徐安好看着警察，郑重地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