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卷3|第二章  明晓溪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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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是东浩男。

他径直走到风涧澈床边:情况怎样

风涧澈微笑:好多了,已经没什么大碍,再过几天就可以下地走动了。

东浩男看向他的右臂:胳膊呢

可以轻微活动,风涧澈略微弯弯右手手指,不很灵活,但相信会越来越好。

东浩男吐出一口气,坐到旁边的沙发上:那就好,还以为你的胳膊真的不行了。我在纽约只听说有好转,又不晓得情况到底怎样,总不安心。

哈,老哥,我原来一直以为你没心没肺,冷血无情,澈哥哥出事以后我才晓得,原来你也是很热血的嘛,连在纽约都一两天一个电话,东浩雪笑嘻嘻地说,我决定对你重新评价,加分

明晓溪削下最后一寸皮,将苹果抛给沙发中的东浩男:好,那这个苹果就送给热血的东学长

那边,东浩雪继续自言自语道:暴躁的老哥也是有感情的,那最冷漠无情的就是牧哥哥了

小雪,流冰是有事在忙,给我打过电话。风涧澈打断她,有些担忧地看着突然显得忙乱起来的明晓溪。

是哦,忙,忙得连几分钟的时间都没有。东浩雪不满地嘀咕。

东浩男吃苹果的动作停下来,若有所思:流冰应该不是那样的人,我听到外间似乎有传闻

他看一下又开始削苹果的明晓溪,没有说下去。

这时,门被推开了,进来一群人。

冷漠的修斯大夫走在最前面,紧随其后的是表情严肃的风勇司,然后是莱曼大夫和护士谷木静,走在最后面的是憔悴虚弱的风夫人。

明晓溪和东浩雪站起身来:伯父、伯母好。

风勇司对沙发中懒洋洋的东浩男点头示意,风夫人却神情恍惚。

修斯大夫一言不发地查看风涧澈床尾的病历记录,从胸前取下一支笔,刷刷几行字飞快写下,眼睛从始自终没有看过房里的其他人。

风勇司忍耐地问:修斯大夫,澈儿现在的情况究竟怎样

修斯大夫把笔重新插回胸前的口袋里,淡淡的不耐烦地说:很好。

狂喜掠过他深不见底的眼眸:哦,那你的意思是,澈儿的右手可以完全恢复了他还可以像以前一样弹钢琴、画画

一声冷笑从修斯薄薄的嘴唇逸出:原来你在做梦。

风勇司脸色大变,其他的人也立时神经紧绷。

你你什么意思澈儿的右手不可能跟以前一模一样了吗风夫人扑上去死死抓住修斯的衣服,双手不停颤抖。

修斯一把扯下她的手,甩在一边,讥讽地说:病人的右臂神经严重受损断裂,虽然我已经将其接续,但是能够恢复一些基本的功能、完成日常的吃饭穿衣就已经很值得庆幸了,不要太过贪心。

屋内空气凝固如死,只有风涧澈淡然平静如常。

风勇司眼角下的肌肉开始抽搐:修修斯大夫,请你再为他开刀,再做多少次手术都没关系。

修斯冷笑不语。

莱曼大夫沉吟地说:可不可以再想些办法

修斯目光凌厉,语气嘲弄:医生只医病,不医命,他的手永远不可能完全恢复。如果不是我来给他开刀,他的手连一点知觉都不会有,知足吧。

风勇司满额是汗:我我可以给你很多钱,你说吧,你究竟要多少

钱修斯好像听到世界上最大的笑话,我会为了钱来到这里如果不是他的眼睛忽然找到明晓溪,迸出一股浓浓的恨意,使她不寒而栗。

莱曼大夫和谷木静都知道,修斯在医学界的声誉之高已几近神人,不知有多少达官显贵拿出金山银山请他出诊,可他却偏偏性喜幽静,世上没有几个人能找到他的行踪。而这次,修斯却自动现身为风涧澈开刀,处处透出古怪。

风勇司无论如何接受不了这个现实。

他愤怒地大喊,双臂恼恨地挥动:难道,他就真的从此再也无法开钢琴演奏会、开画展那他还有什么用

风涧澈还在微笑,双唇却渐渐苍白。

风夫人已完全崩溃,她眼神狂乱,歇斯底里地扑向风勇司,疯狂地抓打他:你这个畜生都是你做的孽害了我的澈儿,你还敢侮辱他

风勇司揪住疯狂的风夫人的头发,狠狠往后扯,劈手两个火辣的耳光:贱女人都是你养出来的蠢货,竟然会蠢到为别人去挡枪

东浩男怒不可遏,暴喝一声:风勇司,你住手

风夫人脸上凸起鲜红的掌印,唇角渗出一抹血丝,头发凌乱,表情疯狂,她好像丝毫不觉得痛,张大嘴一口咬上风勇司的胳膊,狂叫:我咬死你魔鬼把我的澈儿还给我

你疯了风勇司吃痛地怒吼,来人呐,把这个疯女人关起来

屋外冲进几个保镖模样的大汉,七手八脚制服了口中狂骂不休、痴狂欲癫的风夫人,拖着她就往外拉。

病房中,床头纯洁的百合尤自静静绽放,浑然不知这世间发生了什么。

明晓溪脸上血色全无,嘴唇轻轻颤抖;东浩雪张大了嘴,惊得双眼圆睁,不知所措;修斯双臂环抱胸前,嘴角含着冷笑;莱曼大夫和谷木静早已完全呆掉,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事情。

百合花被风吹动,摇曳美丽,却比不过它旁边那幅雪山一般清远的面容。

风涧澈的脸煞白如雪,眸黑如星,声音清冷如冰:

放开我的母亲。

他的话音并不高,却字字如冰箭,射破每一个人的心。

风勇司怔住,慢慢回头,看向那个从不用他操心、从不给他找麻烦、一直优秀出色的儿子,仿佛这是他第一次打量风涧澈,眉头却渐渐皱起,神情明显不悦。

大汉们等待他的吩咐。

风勇司不再理睬风涧澈,手一挥:把她拖走。

风夫人又像一条狗一样被人拖动。

放开她

东浩男站在门口,浓眉含威,气势如虎,逼得众大汉行动僵滞,不知所措。

风勇司眼睛猛眯,打量这位首富的继承人。

浩男,这是我们的家务事,似乎不用你来插手。

东浩男挑唇嘲弄地笑:放开她,否则,我保证今天的事一定会成为明天各大报纸的头号丑闻。

风勇司眼下的肌肉又开始抽搐,他目光阴森地盯了东浩男一阵儿,终于面色铁青地在大汉们的簇拥下离去,丢下了已近虚脱、神智痴狂的风夫人。

医院长长的走廊。

空空荡荡,怪异地寂静,平日里来来往往或忧伤或期待的人们,似乎人间蒸发一样,突兀地都消失了。

长长的走廊上,只有明晓溪一个人在走,静得可以清晰地听见她每一个脚步声。

寂静的走廊,显得特别长,仿佛永远也走不到头。

一个金发男子站在医院的庭院里,夕阳照在他身上,有一片晕红,却没有丝毫暖意,反而有种惊心动魄的冷。

他望向远处的明晓溪,面容冷漠。

修斯大夫,你有话对我说吗明晓溪来到他面前,仰起脸静静看他。

修斯点起一只烟,喷出浓雾。

你就是牧流冰的女人

她一怔,没想到听到的会是这样一个问题。

我是明晓溪,是牧流冰的朋友。

好,那你告诉牧流冰,风涧澈的手不可能完全恢复,我做不到。香烟优雅地夹在修斯指尖,世界上没有一个人能还给他原来的那只手。

明晓溪沉默。

夕阳的晕红投射在她小巧的脸庞上,绽放出晶莹的光辉,有种让人屏息的华彩。

她开口说话,语气坚定,没有一丝脆弱:

生命是一个奇迹。

奇迹不会出现在绝望的地方。

星眸燃烧如熊熊烈火。

会有奇迹的。如果奇迹不自己出现,那么我就去把它揪出来;如果它还不出来,那么我就自己去创造一个奇迹。

夕阳西下,淡红的晕彩把明晓溪娇小的身躯柔柔裹住,仿佛那种光华是自她的体内迸射出的。

恍惚间,修斯神为之夺。

香烟的灰烬烫回了修斯飘然远逝的思绪。

这不关我的事。他语气淡漠,我已经做完了我要做的,你告诉牧流冰,他应该放走兰迪了。

明晓溪努力体会他话语的含义,突然好像明白了什么,眉头打结。

修斯眼神冰冷:如果他敢伤害兰迪,我发誓就算我死也会拖他一起下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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