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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用之后可能会送来一批机甲到这里维修,不过先要看看这里的维修水平的理由得到了在里面闲逛的机会,陈锋趁此机会在心里默默关注着机油的使用情况。

一个问题一直在困扰着他,为什么自己这边效益不好,这个维修站却至少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用的都是自己的机油?

他隐约感到这件事和之前买到的存货有点关系,却又抓不准其中的关联。

陈锋注意到工人们此时在使用的机油里,来自斯宾塞和自家的机油此时呈现出一种对半开的样子,与外面堆放的清一色的自家机油的空瓶完全不符。于是陈锋找了个工人,随口问道:“你们的机油用完了之后,还把空瓶子分开来的吗?”

对方正忙于工作,被陈锋这么突然一问,嘴角一咧,头上绽出了青筋,正要开骂,却在陈锋递过来的一张小钞面前生生刹住,眼里又烁出了光芒。

“好好回答我的问题,你能拿的就不止这点。”

“是,是!”得了好处的工人立马点头哈腰,思考了一会儿陈锋的问题,继而又露出了奇怪的表情:“我们不分的,哪有人会把那东西特意分类啊!”

陈锋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又指向外面堆的那堆废料:“那为什么外面只有安平机油的瓶子?”

工人顺着陈锋的手看了过去,确认了一下那边的情况,苦思冥想了一会,回答道:“这个嘛……我不是很清楚。”

陈锋转头作势欲走,工人马上慌张地叫住了他,生怕快到手的小费溜走:“啊啊啊!我知道了!我们好像只用安平机油!所以才是那样的!”

陈锋立刻指向了他们摆在待维修的机甲脚边那个斯宾塞牌子的机油,继续步步紧逼:“那这个是怎么回事?”

工人一时回答不出来这个问题,便回头向自己的工友求助:“喂!汉克!我们之前不是只用安平他们的机油吗?为什么现在又开始用起斯宾塞家的东西了?”

被喊到的工人忙于维修着机甲,叼着一根烟,头也不回:“那是前一段时间,,我们一直有什么用什么的,之前好像没在店里看到过斯宾塞的油,所以全买了安平的。”

陈锋回头睁大了眼睛打量了管志忠一眼,后者也反应过来有点不对了。

“叮。”工人的附脑响起了一声小声的收款提示,继而跟着工人小小的一声欢呼,随后他兴奋地对着朋友叫道:“汉克,今天晚上我请你喝酒!”

陈锋离开了这家维修店,继而把周围所有的机甲厂房逛了个遍,管志忠虽然不知道陈锋在做什么,但他也意识到了陈锋正在追查某些东西,而且已经得到了一定的线索,也是亦步亦趋地紧跟着他。

深入调查之后,得到的结果无一例外的类似,不过不仅是在前几个月,而是在之前的两年里,这几家厂站都没有在市面上找到可以大批购买的斯宾塞生产的机油,不是说没有,而是店里的存货不足以支撑维修厂巨量的消耗,所以在那段时间里全部购买了安平的机油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一家两家还可以说是因为去得太晚而被买空的问题,可那么多家遇到了相同的情况,只能说明前两年市面上流通的斯宾塞机油极少!

他们到底是怎么在前两年获得那么多盈利的?

当陈锋在车上提到这个问题的时候,管志忠突然一拍脑袋,高叫了起来:“啊!我想起来了,是两年前政府的一次竞标,他们希望收购一批机油,用来储备在埃塞克斯这里,以应对不时之需。”

陈锋半睁着眼睛冷眼睨了他一眼,随后又很快地将这种眼神伪装成了一次眨眼,提到:“你没去争取吗?”

“唉!不是我不想啊!是我们在里面实在没什么赚头!”管志忠的头又低了下去,右手揉了揉他那发际线有点高的头发,“政府对机油的质量提高了要求,我们之前又碰到了污染的事情,现在要生产出合规的机油,已经需要对原料作预处理了,要按政府那个标准去做,成本高到无法接受,实在是不划算呐!这一票单子很大,生产得越多,我们就越亏,所以我们只是象征日地派了个人过去陪了个标。”

陈锋听了管志忠的叙述,闭上了眼睛,靠在了真皮的靠背上,细细地思索着……回到厂里之后,陈锋立刻在管志忠的陪同下回到了他的办公室,打开了今日购得的那几瓶机油,倒出一看,管志忠立马鞍前马后地向陈锋描述起了机油的状况:“这批货是两年前产的,你看,液体相对比较浑浊。”

管志忠摇晃了一下盛着机油的容器,接着捏在手上静置了一会儿,陈锋静静地坐在椅子上看着。

“少爷,您看到了吗?悬浊液里的液滴开始聚集到一起了,我们在两年前生产的时候不得不在最后加了一道工序,将其中的杂质液滴打碎,让它的直径小于一定的阈值,防止它们聚集到一起,但放了两年之后这种情况也在所难免。像这样的机油品相就很差。”

陈锋看了一眼专心致志解说的管志忠,从他的脸上看不出耍滑头的迹象,继而又把目光移回了容器,一种肉眼可见的偏红杂质已经开始凝聚,短短的十几秒内,已经在容器里打着旋的机油中凝成了沙粒大小,随着机油一同飘荡。

陈锋沉思了片刻,敲了敲桌子,通过指尖与桌面的接触,附脑无声地向主控电脑送去了一道信息,片刻之后,门外马上走进了一名稍显年轻的领班,他一进来显然是以为管叔在叫他,马上恭敬地先向管叔打了招呼:“管叔,您找我有什么事吗?还有这位是……”

他的目光马上集中到了此时正坐在管志忠位置上的陈锋。

管志忠见到手下竟然不识得陈锋,稍显尴尬,掌心向上,抬起了右手指向陈锋,介绍道:“现在可别叫我管叔了,平时叫叫也就算了……这位是陈总的儿子,陈锋,他才是这里的真正老板,喏,他有事要跟你说,你要好好表现!”

陈锋也叫管志忠管叔,青年领班这么一叫显得他和陈锋的地位相仿,管志忠显然是感到了尴尬所以赶忙纠正对方,陈锋本人倒是不以为意。

陈锋把年轻的管事叫到了自己的身边,伸出一只手,按着他的肩膀把他按到了与自己平齐的高度,在他耳边叮嘱了些什么,接着就和他一起出去了。

……一天下来,陈锋终于回到了表哥家中,这么折腾了一套,饶是陈锋有着超凡的精力,也是累得有点想倒在床上放空脑子了。

将工厂的事情放到了一边,陈锋按摩了两下自己的太阳穴,倒在了自己软绵绵的床上,随手打开了附脑,浏览起了对手斯宾塞家族的境况。

因为实在是不怎么想动脑子,所以陈锋并没有深入研究某些细节,只是查看了一下对方家族成员的公开信息,对方不算是一个特别有名的家族,只是最近十年发的家,所以家族势力的情况并不复杂,值得注意的只有目前掌管大权的斯特鲁曼·斯宾塞和他的两个儿子。

他的两个儿子目前都在新埃塞克斯大学里求学,长子埃里克·斯宾塞和陈锋一样同在航机系就读,航机系是专门教授如何驾驶机甲的科系,需要极其广阔的专用场地,同时机甲的整备之类的工作也并不简单,所以一般情况下是有专门的驾驶学院来教学的,而像新埃塞克斯大学这样有开设一个系的反而是邦联的所有大学里一个极其鲜见的特例,这也是新埃塞克斯大学的一个特色。

次子也叫斯特鲁曼,他有一个与父亲不同的中间名,不过并不常用,外界好像更喜欢称呼他为“小斯特鲁曼”,他不常与家人一同出现在公众场合,似乎一直窝在物理系钻研着自己热爱的学科。

适逢此时,那个叫赵希婷的女孩子又开始骚扰起了陈锋,她不知道自己来的时机可真是巧妙,要是早上一两个小时,打扰了陈锋的公事,那他势必是要发火的。

陈锋此时并没有什么事做,也不介意和她聊聊,便应允了对方的热切的搭讪。

近来陈锋对她的回应已经不像之前那么冷淡,她的态度也从之前那种畏畏缩缩,生怕过多接触会惹得陈锋反感的试探转向了充满热情的进攻。

“学长~,您的伤好些了吗?”

“这两天还觉不觉得疼?”

“要我给您带点什么好吃的?”

很幼稚的撩人技巧,或者说很不纯熟。

陈锋默默地在心里评价道,他原本还以为这个女孩是个交际花似的角色,但现在看来她还算不上此中老手。

她究竟骗了多少人呢?是一个?两个?还是一个都没有上钩过?

陈锋看了一眼她的头像,算得上是动人的类型,按陈锋过去的记忆来看,和她同龄的女孩子没一个长得和她一样好看,不过这和过去的陈锋醉心于自己的技艺,无心拓展自己的交际圈有点关系。

罢了,反正也是打发时间,不如再给她点甜头,逗她一番,看看她有什么反应。

陈锋发去了一个影像会话的邀请,很快就得到了她喜不自胜的接受。

“嘟——”

短暂的响应提示之后,女孩的半身虚像就出现在了陈锋面前。

女孩子的长相还算清丽可人,尽管她用的头像确实修了那么一下,但和本人的偏差其实不大,远没有到照片的地步。附脑投射出的半身虚像梳着两道长长的马尾,口似樱桃,不点而朱,挂浅浅的月牙儿般的笑。琼鼻小巧而高挺,其上则是两弯水汪汪的褐色杏眼,灵动又活泼,一眼望去不免让人将俏皮可爱的精灵和她联系到一起。

她将自己的头发染成了粉色,不过仔细观察发根的话会发现她原本的发色是杂金杂黑,这与她的面貌相合,她的混血血统显而易见,从她的名字上大致可以判断出她的父系与母系。

“学长~”

女孩的脸上洋溢着一种受宠若惊的欣喜表情,她完全没想到今天自己只是尝试着给陈锋发了两条信息,对方竟然就想要和自己影像会话了,女孩子叽叽喳喳地和陈锋谈了很多事情,从她的言语里无时不刻都存在着对陈锋的百般讨好。

这让陈锋回想起了在地球上的日子,那个时候也有不少女人对他抱持着这样的态度,基于一种养宠物似的心态,陈锋从来都是以看破不道破的姿态来面对,同时全盘接受着她们的阿谀奉承,还时常赠给她们不少礼物来刺激她们。

观赏女人的丑态对陈锋来说也是一种别样的乐趣。

赵希婷让陈锋想起了过去的那种愉快的观赏活动,于是在陈锋的刻意引导之下,两人的谈话越来越深入,女孩也渐发褪去了一开始的那种拘谨,逐渐活泼起来,不过她还是有那么一点怯。

该给她一点甜头了?

陈锋还想看到更多有意思的东西,于是打断了对话,转了个话题问道:“你喜欢莎丁的包吗?”

因为对方的搭讪技巧十分天真,所以陈锋连送礼的理由都懒得编撰得精妙合理。

一反常态的是,在陈锋主动开始进攻之后,赵希婷的表情却很明显地停顿了一下,目光也开始游移起来,最后不知所措,断断续续地回答道:“不是……不喜欢……”

莎丁是邦联里的一个奢侈品牌子,极其擅长营销,所以几乎所有人都对它有所耳闻,赵希婷也不例外。

陈锋惬意地偏着头,继续追问道:“那你喜欢他们最新出的那个款式吗?我送你一个怎么样?”

对方马上不好意思地摇了摇头,大大的双马尾随着她的动作上下翻转:“不必不必……我什么都没做,怎么能让学长送我东西……”

陈锋仔细地注视着对方的眼睛,想看看她究竟是在放长线钓大鱼还是仅仅是出于本能拒绝,可惜女孩很快避开了对视,把眼睛移向了别处。

“待在家里很无聊,我挺喜欢你和我说的那些学校里的事情,下次给我再讲一点吧。”陈锋本来就抱着一种找乐子的态度和她对话,见一时分辨不出,也不以为意,同时也无视了赵希婷的拒绝,在莎丁的网站上订了他们最新款的女包,预付了款项,将收货人设定为了赵希婷。

赵希婷很快就得到了提示,见到了陈锋给她买的东西,脸很快地一红:“谢谢……谢谢学长!其实你不必给我买东西的……”

两人继续寒暄了一会儿,陈锋便终止了话题,借故退出了谈话。

他还有更有意思的事情可干。

陈锋兴致勃勃地监测起了赵希婷ip地址的动作,本以为她会兴致勃勃地在社交媒体上炫耀起自己新得到的礼物,结果却发现那个女孩子反手就把礼物挂到了交易网站上!

“莎丁的夏季款包包,十成新,八折出,不还价。”

陈锋见过各种各样的女人,可他从来没见到过像这样的情况,爱慕虚荣是女人的天日,哪有人会拿到了礼物之后直接挂到网站上去卖的!是嫌莎丁的牌面不够大吗?

莎丁确实只是擅长营销而已,就奢侈品而言,它不能算是顶级的大牌,陈锋正是考虑着初次送礼不适合马上下重码才选了这个牌子,不过即使是这样,对方直接把礼物挂到网上卖掉也实在是太过分了。

陈锋怀着一股愠怒检索了赵希婷的maskdiary账号,把她公开的相片几乎翻了个遍,却发现她平时用的包却并不是什么特别好的牌子,只是一个叫不上名字的二十八线小品牌。

正当陈锋咬着指甲感到自己遭到了深深的羞辱,正准备酝酿一场阴谋时,赵希婷的ip又有了新的动作,她很快寄了一小笔钱到了一个账户上。

是在给父母寄钱么?她是像那个李惜雪一样的孝女?

不过赵希婷的下一步动作很快就推翻了陈锋的假设,对方显然不是她的父母,她向着那个寄钱的账号又发送了两条信息。

“那个……房东,这个月的房租我先还了,前两个月的房租您能宽限两天吗?

我很快就能挣到一笔钱了。”

对方似乎很是生气,咄咄逼人地回复道:“你之前也是这么说的!这次不行,绝对不能再拖了,你今天必须把前两个月的房租交掉!不然就给我滚出去!”

“能不能……能不能……再通融一下……”

……女孩的交涉到最后也没有结果,对方寸步不让,见求情无果之后,赵希婷黯然地下了线,也许是到哪里筹钱去了。

由于这个时代公共交通的发达,所以大学一般不提供宿舍,仅有几间餐厅和饮料店来解决学生们中午的饭食。不过也正是因为如此,青年的独立变得更晚了,一般直到大学的最后两年之前,大多数人都会选择在父母的家里继续蹭上那么两年。

为什么她那么早就要出来租房子一个人住呢?

陈锋对着赵希婷深挖了下去。

她有一个在前年才注册的maskdiary的账号,这显然是一件不怎么正常的事情,因为maskdiary是目前新埃塞克斯最流行的社交媒体,一般人不会入了大学才开始在上面社交。

以此为突破口,陈锋成功地找到了一个赵希婷以同样的邮箱注册,但已经销号的账号。得到了账号的id之后,接下来的步骤就变得尤其简单,通过从非法服务器备份下来的的maskdiary的镜像,陈锋顺利地扒到了她曾经发布的内容。

这个账号的内容一开始还很普通,赵希婷打扮得不能说特别朴素,但也并不妖娆,只是那个年龄段很普通的一个女孩的样子。然而到了后来的某一年,这个账号发布的内容却开始负面了起来。

先是一张泪眼汪汪的少女油画,不知道是出自哪个艺术家之手,接着下面配了一段心情:“离婚离婚离婚!又是离婚!他们难道就那么不在乎我吗?”

这是一切的开端。

“那个女人又打了我,我只是她用来发泄情绪的工具而已。”

按照记录,这条内容在发布之后的三十分钟就被隐藏了。

自暴自弃式的言语之后,紧跟着下面是一张布满淤青的细嫩手臂的相片,陈锋将其点了开来,投放成了3d模式,把视角反转到了手臂内侧,里面同样是间杂着几处伤疤的淤痕迹。看到这里,陈锋又打开了现在赵希婷在用的maskdiary的账号,扫视了一样她的相片,不出所料,在大多数的时间里她都穿着长袖的衣服。

难怪之前见到她的时候总感觉她的衣着品味有种说不出的奇怪,也许穿长袖就是那个时候为了掩盖手上的淤青而留下的习惯。

在接下来的内容中,她和朋友的交互变得越来越少,最后只剩下了自己孤零零的生活留影,频率逐步降低,照片的基色也开始黯淡起来,隔上那么一两个月才会发上一张在蜂巢区的夜里留下的自拍,女孩的脸上时常带着伤痕,眼里也流露出一种麻木的绝望。

“一刻都活不下去了……讨厌这个世界。”

这是镜像网站保存的最后一条想法,之后赵希婷就删除了这个账号。这次的相片没有3d模式,而是一张蜂巢区相邻的海滩的图片,灰蒙蒙的滤镜笼罩在了蜂巢区旁边的海洋那独特的布满塑料垃圾的景象上,无处不在透露着一种绝望之感。

这条想法的发布日期看起来正好是在她进入埃塞克斯大学之前,她急于在进入大学之后租房自住也就不难理解了。

这么一来,之前的那些稚嫩的搭讪一时之间便都有了理由,她也许在打零工,但全日制的教育显然不能让她攒出足够的钱来支付自己的房租,也许在最近她又遇到了什么困难,所以不得不开始想尽一切办法筹钱。

看到这里,陈锋眯着眼睛浅笑了起来,嘴角弯出了一个谜一样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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