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柒回头，便瞧见一个额头上被压出红印的男人，他撇着嘴，分外不满地喊了声：“你昨夜为什么不同我说话？”

莫柒有些惊讶，他竟是猜错了，趴睡在桌上的不是凤归寒，而是韩归。

韩归见莫柒不理他，眼神更为委屈，“我知道错了，那日不该跟你说那些，你就当我也被凤归寒骗了，咱俩都别理他，一起好好地过吧。”

“什么意思？”莫柒皱眉问他。

韩归眼神瞟向一边，不敢与莫柒直视，“那天所言都是我自己瞎编的，你就当我一时嘴贱跟你讲了个故事吧。”

莫柒哼了一声，有些不屑，“你真当我是傻子？老实点你现在就全都跟我交代清楚。”

韩归低着头，小声念叨了句：“反正不就是个傻子，人家都那样说了还不当回事。”

莫柒额角抽了抽，他一把捏住韩归滑嫩的脸蛋，*地说了句：“你今日不交代清楚，我日后就不会再与你往来！”

韩归忙喊了声“别--”

莫柒莫名觉得有些好笑，他又捏了捏韩归的脸颊，才松开手坐到桌边静待后文。

结果他等了许久，都不见韩归那个家伙要说下文。

韩归低着头杵在原地，整个人显得有些忧郁。

莫柒敲敲桌子，说了句：“茶都凉了，戏还唱吗？”

韩归抬眼看过来，眼神相当委屈，“明明是你让我说，还将我比作戏子……”

“那你是说还是不说？”莫柒不耐烦地瞪了他一眼。韩归缩了缩身子，像个小媳妇般委委屈屈地移了过来。

他坐到莫柒对面，先给自己斟了一杯凉茶，又为莫柒续了一杯茶水，照顾周到后，方磨磨蹭蹭地放出一个炸弹：“其实，我就是凤归寒……”

莫柒正要将茶水送进口中，他听了此言，差点就喷了出来。

韩归很满意莫柒那惊讶的模样，他嘿嘿一笑，又故作神秘地对莫柒说道：“不过……我又不全是凤归寒。”

莫柒被彻底搞糊涂了，他咳嗽几声，清了嗓子：“此话何意？”

韩归难得地皱起眉头，看起来十分不情不愿地回忆着：“十几年前，教中长老毒仙人带头叛乱，我父亲虽有所准备，可仍旧不小心让我被他掳了去做了几十日的药人，再回教时我便已经成为两个凤归寒了。他与我既是一体，又不全是一体，虽不知是何原因，但我俩除了性格相差较大外，并无其他差异。”

莫柒：“……”所以这是江湖盛传魔教教主性格古怪喜怒无常的原因？觉得自己真相了的莫柒看向韩归，眼神里满是同情。

韩归没有注意到莫柒的眼神，他瘪了瘪嘴继续说道：“不过相对而言，我一贯是处于弱势的，一般只能在夜晚出现，可昨天凤归寒似乎真的受到打击了，竟然让我在白天出来了。”

莫柒握着茶杯不住把玩的手顿了一瞬，竟这么一提醒，他也想起昨日和眼前这人发生了一些不甚和谐的事。

莫柒僵了许久，终是忍不住问了一句：“我想问一个问题……”

韩归乖乖状点头。

“你那天所言，到底是你自己的意思，还是凤归寒的意思？”莫柒边问边仔细打量着韩归的表情，结果韩归这个一贯脸皮厚的话唠竟然脸红了起来，他支支吾吾，断断续续地回道：“我……我，凤……凤”

莫柒黑着一张脸，心底隐隐猜到了韩归的回答。

没等多久，韩归还是红着脸挺着胸膛回了句：“小爷和凤归寒都对你有意思！”

莫柒：“……”

“那天虽然是我故意暴露凤归寒，但是我确实是想跟你告白来着，二玉都去找伴了，我也不能松懈啊！而且……难得遇上一个我喜欢他也喜欢的人，所以……咳，我只是看不惯他那么磨蹭嘛，男人就应该出手时就出手，干嘛要让自己沦落到一个秘而不宣求而不得的境地呢？”他边说边拉过莫柒放在桌上的手，眼睛亮晶晶地，“如果是我，我绝对会直接这么说--小七，我想让你当教主夫人，你同意吗？”

莫柒：“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