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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老太太在看到地上转圈找食儿吃的老母j-i时,紧绷着的脸终于又泛起了笑容,随后又发出一阵爽朗的笑声,“哎,还好你找回了它,不然我都上火咯,你们别看这老母j-i长得丑,下蛋比别的老母j-i大多了。”

“阿奶,袁宵就是知道了你的想法才出去追的。”祝炎忙不迭在一旁给袁宵买好,还不忘将身后的背篓拿给祝老太太看,“不光如此他还捉回了野j-i。”

袁宵在感动祝炎替自己说话之余,还不忘补充道:“我在之前,就看见咱家老母j-i偷跑了,你们都在忙其他事情就自己跟了上去,一路跑到了咱们后山,正好逮到两只正在斗架的大野j-i。”

祝老太太接过祝炎手里的背篓,瞧着背篓里两只已经被处理干净的大野j-i,脸上的笑意越发明显,“还是袁宵厉害,家里每回吃到的r_ou_,都是他搞到的,现在天热不能过宿,我一会儿就和你们大伯母去厨房把j-i给处理了,把好r_ou_腌上,j-i骨架熬汤,明早大家就喝j-i汤,刚好也能给阿炎补补身体。”

祝老太太分配好一切,祝炎就和袁宵一起进了屋,进了屋借着烛光,他这才看清袁宵身上的血迹,其实还挺多的,他看着袁宵利索的脱下外层沾着血迹的外衫,心脏不受控制的胡乱跳动,他分不清缘由,他仅能装作无事的样子,看着被袁宵堆放在角落里的外衫,“你这有多狠?若不是知道你杀的是j-i,我还以为你杀了人。”

“啊,我咋可能杀人呢?那多吓人,其实杀j-i我都吓得半死,若不是我无法在同一时间带回三只活j-i,我才不会直接杀j-i呢。”袁宵一脸惊恐的停下了自己整理衣裳的双手,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

祝炎见状,猜测自己这么说大概吓到了袁宵,忙不迭摆手岔开话题,“我就说说,瞧你这胆子,我去洗漱了。”

祝炎回想着袁宵刚才在烛光下的表情,圆润的眼眸惊讶的神情,就像小白兔遇到了强敌那般无措,怎么看都有点儿可爱,越想越开心的祝炎抿着嘴巴离开了里间,并没有察觉到里间袁宵那张正绽放着妖冶笑容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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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因家里得了两只肥胖的大野j-i,老祝家又开始活跃起来,尤其是祝老太太,现在更是在灶间用小刀剔着野j-i身上的r_ou_,她把胸脯r_ou_和j-i腿都留了起来,打算一会儿加工成卤r_ou_,留着以后没r_ou_吃的时候,给祝炎解馋。

当然祝炎并不知道此刻祝老太太的想法,他在洗漱的时候,不小心碰到自己脖颈上一直挂着的玉坠子,回想起白天祝老二苦苦纠缠的样子,便将玉坠子从自己的脖颈上取了下来,仔细观察着自己手里的玉坠子。

玉坠子是一条鲤鱼的形状,通体是白色,摸起来温软光滑,祝炎不懂玉,但从外表看,也能猜测出这玉坠子成色还算不错,他想起玉坠子是原主母亲留下来的,也就不再把玩,想要继续戴上,却不料发现自己手里的玉坠子忽然间发烫,还闪着亮光,在祝炎不解的情况下,仿佛一块冰块儿那样,在他的注视下缓缓融入掌心,化作一枚殷红的红痣。

手里的红线和手掌上突然多出来的红痣,时时刻刻都在提醒祝炎,刚才自己所目睹的一切并非幻觉,他不确定的晃晃自己的脑子,又用另一只手摩挲着手掌上的红痣,不痛不痒让祝炎更加好奇这到底是什么c,ao作。

与此同时,换好衣服的袁宵从里间走了出来,发现祝炎一脸愁容,习惯性的上前询问,“怎么了?哪里不舒服了?”

沉浸在思考当中的祝炎,被身后袁宵的询问吓了一跳,他回过身故作淡定的摇摇头,“没事,就是感觉这周围的蚊子太多了。”

“你洗完了,就回屋吧,这个时候的蚊子都很厉害。”袁宵一脸释然的扯了扯嘴角,在祝炎离开的时候,自己打水洗漱。

祝炎回了屋,脑子里却还在无限重复刚才发生的诡异场景,好在身体没有其他异状,他纠结了一会儿,便开始换衣等袁宵回来,说上几句话再睡觉,奈何他这等着等着自己就先睡着了。

祝炎一晚上都没有睡好,他做了一个特别长的梦,梦中的自己被困在一个密闭的空间里,那里伸手不见五指,他试着往前走,发现自己每走一步,自己的脚下就会发出微弱的光。

眼前那微弱的光芒就是祝炎的希望,他伸出手往前试探,渐渐周身发出越发耀眼的光亮,在一道夺目的光芒让祝炎被迫闭上双眼之后,他听到自己的正前方流水潺潺。

祝炎有些好奇,并试着睁开双眼,入目的不再是刺眼的白光,而是一处正不断喷涌泉水的泉眼,泉水清冽朝着其他方向辗转流淌,泉水在流淌的过程中发出一连串悦耳的流水声响,仿佛在呼唤着祝炎,祝炎鬼使神差的走上前,低下身子,掬了一捧泉水尝了起来。

泉水甘甜清爽,瞬间将祝炎身体里的疲惫一扫而空,许是清泉太过清凉刺激得祝炎从睡梦中清醒过来,他扶着额头回想着刚才的种种,觉得自己的这场梦异常清楚,而且他还觉得自己是真的喝到了那泉水,那种泉水的甘甜还流转在自己的齿间。

祝炎有些睡不着了,他听着不远处袁宵有规律的呼吸声缓缓起身,他走到袁宵床前,望着袁宵踏实的睡相,笑了笑便起身走出房间,来到后院的菜园子。

此刻祝炎身旁虫鸣不绝于耳,但他的内心却异常平静,他不知自己今天是怎么了,自从那个玉坠子融进自己的掌心后,好像一切都变的更加奇怪了,还有自己梦中的泉水又是怎么一回事?

祝炎心里想着泉水,没想到存在于他睡梦中的清泉居然顺着自己的手掌心流了出来,祝炎被吓得险些跳了起来,他眼睁睁的看着从自己的手掌中不断流出清水,不可置信的眨眨眼,在自己停止默念泉水的时候,泉水这才停了下来。

眼前的一切,让祝炎不得不怀疑自己还在做梦,他用力掐了一把自己的手臂,手臂上传来的痛觉,无时无刻不在告知自己眼前的一切都是真实的,他开始怀疑那个玉坠子,有可能就是一个挂儿,让他随时都能发大水的挂儿。

祝炎又开始在心里默念泉水,果然泉水再一次从他的掌心流了出来,不光如此他还能用意念控制水流的大小,这可把祝炎高兴坏了。

期间,祝炎用自己手里的泉水,给菜园子里的蔬菜浇了一遍,忙活了半天,有了睡意这才回了屋,继续睡觉。

接下来的祝炎一夜好眠,直到被门外独属于中老年妇女的特有嗓音扰了清梦这才又醒了过来。

“袁宵,你别起了,我出去看看。”祝炎一骨碌从火炕上起了身,正好瞧见同样刚从梦中清醒,并头顶一撮呆毛的袁宵,心里一片柔软,他先于袁宵下了地,穿好外衫走出房门一探究竟。

祝炎的走出房间就看见门口几个老太太正一口一个老姐姐的央求着祝老太太,而倚在门口神采奕奕的祝老太太,打了个哈欠,跟着那群老太太抱怨道:“咋又是我?上次里正夫人有事去不了的时候也是我带着你们这些老姐妹们去的镇上,怎么?你们这是盯上我了?”

“这不是老姐姐办事利索,还能帮我们讨价还价,给这批粗布卖上个好价钱嘛!”

“就是,咱们村里除了老姐姐你,就再也没有人这么厉害了。”

从这对话中,祝炎也明白了这几个上了年纪的老妇人,为何一大清早的就围在自家门口了,村里的妇女除了种地之外,在空闲时间里都会织布染布,拿到镇上去变卖。

但村里的妇人远不及镇上的商家伶牙俐齿惯于讨价还价,通常她们都会聚众在一起由一个领导人带着她们一起去镇上卖粗布,以前是里正夫人宁氏带着她们去。

如今从对话上来分析,宁氏好像有事并不能去,所以这个重担就落到了祝老太太身上。

其实,祝老太太并不打算今日去镇上卖布的,一是地里的黄豆秧儿需要她去浇水照顾,二是她家今天好不容易煮了一锅j-i汤,她想在家好好喝上一碗,晌午再做顿j-i汤面,但当她看见自家阿炎出来打水洗脸的时候,她猛然想起昨日祝老二来她家的那副嘴脸,当下眼露凶光,对着面前的几个老姐妹说道:“那李兰花今天也跟着卖布嘛?”

李兰花是祝老二后娶的小媳妇儿,平日里浓妆艳抹说起话来娇里娇气,深得村里老男人们的喜爱,同样也成了村里妇人仇视的对象,来找祝老太太的这几个老太太,更是知道祝老太太不喜欢李兰花,为了讨好祝老太太,便更加叽叽喳喳的说了起来。

“按照李兰花那性子肯定会去的,我们昨天可听说了,祝老二那畜生来要桂香留给祝炎的唯一念想,哎哟喂,这可真是个天杀的!”

“就是,哪有这么办事儿的,那啥,老姐姐你家大孙子真的好了,你看那样子好像比以前还j-i,ng神了,还会帮忙干活了,这小伙子可真好。”

若说谁是祝老太太的软肋,那当真是祝炎了,这几个妇人终于拍对了马屁,祝老太太看着正和自家老头子磨豆子的祝炎,嘴角上扬,骄傲的轻哼一声,她这时也不别扭了,冲着那几个眼巴巴看着自己的老姐妹摆摆手,“行了,行了,你们别说了,我去,等我吃完饭就领着你们去镇上。”

送走了那群老姐妹之后,祝老太太就上前制止正和祝老头子拉磨的祝炎,“哎哟,我的好孙咂,阿奶同意你帮家里干活儿,也没让你这么卖力啊,来快擦擦汗!”

祝炎知道祝老太太心疼他,他接过祝老太太递过来的布帕擦了擦脸上的汗珠儿,便先于祝老太太说道:“阿奶,我现在好了,也能顶一个劳力,我来帮把手,这活儿做的也快。”

“阿奶,知道你懂事了,但也怕你把身子骨累坏了,早知道当初就不该同意你帮你阿爷他们磨豆腐。”祝老太太后悔的跺跺脚,暗想这磨豆腐哪是什么轻巧活儿?

“行了,老婆子你就别说阿炎了,有我盯着不会让阿炎累着的,你就放心吧。”一直在旁边看热闹的祝老头子,这个时候发话了,他不停在一旁替祝炎开解,这才躲过了祝老太太的又一番唠叨。

世上营生有三苦,撑船打铁磨豆腐,祝家在祝老太太的带领下,并没有安于种山脚下的那片豆子地,他们在农活儿清闲之余,男的卖豆腐,女的卖粗布,用来补贴家用,顺便给祝炎攒以后过日子的银钱。

村里人睡得早起得早,做完豆腐后,天这才全亮起来,依旧是个响晴的一天,老祝家也开始吃起了早饭。

今天因为昨晚袁宵带回的两只大野j-i的缘故,每个人都起的很早,祝老太太更是把自己熬了一早上的j-i汤盛给祝炎喝,随后再盛给其他人。

大家都习惯了祝老太太的偏心,也没人敢说什么,再说今天的伙食实在太好,就更没有心情想那些有的没的。

祝炎喝着浓鲜味美的j-i汤,看了眼一旁刚和白珍去山上捡完柴回来吃饭的袁宵,看他喝得认真自己心情也跟着好了。

饭桌上尽是咀嚼食物的声音,没有任何人主动说话,祝老太太则率先打破了这安静的局面。

作者有话要说:  二更完毕,同样也祝小伙伴们中秋节快乐,今日此章留评的小伙伴都红包2333333

第八章

祝老太太清清嗓子,“你们也都知道了,今天我要和白珍带着村里的女人们去镇上卖布,家里的三个老小子依旧去镇上卖豆腐,那么家中就剩下春丫,阿炎和袁宵,今儿还是个大晴天,黄豆地肯定又缺水了,春丫你和袁宵去地里浇水。”

“啥?”本来沉浸在美味当中的春丫,被祝老太太突然间的安排,险些把手里的碗吓掉了,她瞪着杏眸不断向自己的母亲求救,还不忘在一旁描补着,“阿奶,不用我去镇上帮你们卖布嘛。”

“不用了,往常你去也是跟着看热闹,你今天就在家收拾地吧!”祝老太太脸上有了几丝不悦,这祝春丫每天都巴望着去镇上,无非就是想少干点农活儿,往日她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如今人少活多可就由不得祝春丫再胡闹了。

祝春丫想起自己之前被祝老太太勒令不许吃饭的情景,也不敢再说什么话了,只能眼巴巴的看了一眼自家娘亲,低着头又开始“吸溜”“吸溜”的喝汤。

现场气氛再一次安静下来,在老祝家很少有人敢在饭桌上挑战祝老太太的权威,除非那个人是不想吃饭了,祝炎吃饱了饭,瞪着眼看着在场的安静的大家,又看了一眼事不关己喝着汤的袁宵,他干咳一声打破平静。

“阿奶,我和袁宵去,这照顾地本来就是我们男人的活儿,家里上锁不用留人看家也成的,让春丫姐随你们去镇上吧。”祝炎并不是为祝春丫解围,而是他不想再继续留在家中看家,这些日子在家养伤他都快发霉了,他和袁宵照顾豆地顺便他还能试试自己的外挂儿。

“阿炎,不用这样的,大伯母会让你春丫姐去的。”白珍对于祝炎的帮忙很是感激,这个节骨眼儿上敢说话的也就只有祝炎了,她睨了一眼正装哑巴的自家男人。

祝老太太也顺着白珍的话,拒绝祝炎,“阿炎你身子骨刚好一些,这地里日头毒辣,你万一再伤着元气,又是扒了阿奶的一层皮,再说你上一次就是在地里出的那档子事儿,我可不想你再出事儿了。”

祝炎明白了祝老太太话中的意思,上一次原主就是在与袁宵去地里干活,而逗留到河边失足落水,看来这件事对祝老太太又很大的冲击力,但他也不能因为家里人担心害怕,而不去地里干活啊,他定定神,试着再一次规劝祝老太太:“阿奶,我保证我不会再出上次那样的事,我如今不傻了,也会干活儿了,你就给我一次机会,至于春丫姐,你以后再给找别的活儿不就行了?”

“是啊,阿奶,我这段时间在家陪着阿炎,干的活儿也少了,今天就让阿炎和我去地里吧,我肯定不会再让阿炎出事了。”袁宵察觉祝炎是真的想出去,便也跟着祝炎一起央求。

“你在家照顾阿炎比干什么活儿都有用。”祝老太太板着的脸有了些松动,她回想起昨晚自家老头子在屋里跟自己说的那套话,祝炎如今痊愈了,不傻了,以后迟早要成家立业,自己不能就这样宠着他绑着他,男儿志在四方,她不能因为自己的爱,断送了祝炎的成长,她沉默良久,叹了一口气妥协道:“成,那你俩就去,记住不要累着。”

“阿奶你放心,我身子骨老壮了。”祝炎闻声对着祝老太太呲牙一笑。

祝老太太那是妥妥的孙控,她见祝炎笑了,y-in沉的脸终于有了几分笑意,大家见状这才放下心来,继续吃饭。

**

吃过早饭祝炎送走了祝老太太和其他家里人,给家里的大门落了锁,伙同着袁宵去了自家的豆子地。老祝家的地和其他农户家的地都在南山下,金沙村的每家每户上地干活,都要走上一段路程才能到。

路上祝炎看着周围的花花草草,长势并不喜人,不光如此沿路田地里的庄稼长得也都低头垂脑看起来毫不j-i,ng神,祝炎不禁有些疑惑,“咱们村的土地看样子营养不高啊。”

“啥?阿炎你说啥?”袁宵因认真赶路,并没有听清祝炎刚才的话。

祝炎在袁宵询问自己的同时,又纠正自己刚才的话,“我是说,咱们地里的苗长得不壮,是不是土地的原因?”

“嗯,是这样的,前几年咱们这下大雨,发生天灾把咱们村的地和房子都冲坏了,打那以后,咱们的地就没有劲了,种啥收成都不好。”袁宵边走边与祝炎说着以前的境况,“就算咱们上了多少粪肥那地还是种啥都不好,里正和各族的族佬合计了一段时日,便让大家改种耐折腾的庄稼了。”

入伏的天,吹的风都是热的,祝炎擦了一把脸上的汗,看向四周,想起自己的泉水外挂,自己自从喝了泉水,身体舒服了不少,既然人能喝,那是不是代表作物也可以喝,与此同时他又想起半夜自己浇灌的菜园子,蔬菜并没有因自己的泉水而产生什么不良反应,那么地上的黄豆秧是不是也可以试一试?

祝炎算计了一路,好在有袁宵陪伴,他才没有走过头,祝炎望着自家地里随风飘摇的弱小豆秧,想要大显身手的欲望越发浓厚,可是现在袁宵正在自己的身边,他贸然大秀绝技恐怕会把袁宵吓坏,毕竟袁宵是个胆小怕事的小青年,自己应该多多体谅才是。

“阿炎,我去地里除草,你就站在这边上待着就行。”袁宵穿上了自己编制的草鞋,挽起衣袖露出光洁细腻的手臂,随后又熟门熟路的戴上了用来遮挡太阳的草帽,在脚踏进黄豆地的时候,不禁又顿住了动作,回过头不放心的又看了眼祝炎,“阿炎,咱家地离河边近,你不能再去河边了。”

“我跟你一起干活儿吧,这样你就不用担心我了。”祝炎望着袁宵那张稚气未脱又故作老成的小脸,整个人说起话来都温柔很多,他拿起锄头不顾袁宵的制止,自己就往地里跳,却不料被袁宵拽住了衣袖。

“等等,我给你编个草鞋,咱们脚上穿的布面鞋下了地不好收拾。”袁宵说完转身就去对面的老树上砍了些树枝,径自坐在树下给祝炎编草鞋。

祝炎则傻傻的站在旁边盯着袁宵,他每每仔细观察袁宵,都会发现袁宵好像比以前还要好看了,这样俊俏又能干的小伙子,在现代大概会被不少女孩子追吧,可如今这小伙子竟然是自己的童养夫郎!祝炎又开始胡思乱想,这时袁宵也把草编鞋编好了,并交给祝炎,“阿炎,时间有些紧,我编的不细致,你先穿着,以后回家我多给你编几双让你下地穿。”

“不不不,这已经很j-i,ng致了。”祝炎摩挲着手里的草鞋,俊朗的脸上洋溢着笑意,若不是他急着下地,他肯定舍不得穿这么j-i,ng致的草鞋。

祝炎穿上草鞋戴上了草帽,就开始和袁宵下地除草,祝家的地很大,他和袁宵几乎到了下午的时候,才把杂草清楚干净。

“哎,终于完事了,都说咱们地不好,可杂草却一天不收拾就长得老高,这上哪说理去?”许久弯腰在地里干活儿的袁宵,直起身板双手举过头顶狠狠伸了一个懒腰,动作间还发出一阵低若猫吟的呻吟声。

祝炎看袁宵那样子咧着嘴巴笑了笑,也学着袁宵的样子伸起了懒腰,他身高体壮,如今就算和袁宵做着同样的动作,也显不出袁宵那娇憨的模样,反而有一种蠢萌傻大个的感觉,逗得袁宵抿着嘴巴不说话。

当然祝炎也不知道袁宵笑得是什么,他仅是在一旁回答袁宵,“阿奶让咱照顾地是对的,你看咱们的地本来就没有肥力,再让野草占去些地方,哪还有豆秧生存的地方?”

“嗯!阿奶也是这样说的。”袁宵在一旁答应了一声,便止不住的看向祝炎,自从祝炎不傻了之后,整个人都变了,不光是比以前看着更帅气了,还更聪明了。

忽然无事做的祝炎回过头正好对上袁宵探究的眼神,他下意识的摸摸自己的下巴,回想着自己刚才说过的话,生怕自己暴露了什么,可他回想了半天,也没觉得自己哪里说错了,他不禁心虚的看向袁宵,“袁宵,你看着我干啥?”

“啊,没事,就是觉得阿炎比以前好看了。”袁宵眯起眼睛笑得一派纯良,让人无法怀疑他此刻的话,他在祝炎点头继续摆弄秧苗的时候,又主动说道:“阿炎,现在大概也到下午了,咱俩吃点干粮垫一垫肚子吧!”

经袁宵这么一说,祝炎这才后知后觉的起身,抬头看了眼如今已经开始西沉的太阳,附和道:“也对,而且咱俩也把活儿干的差不多了,就差给苗浇水了,咱俩就先吃饭吧!”

说是吃饭其实就是拿着两个玉米饼子充饥,好在祝炎从来不挑食,对于自己手里的玉米饼子也吃的津津有味,倒是袁宵那张咀嚼玉米饼子的圆脸上有了几分深思熟虑。

“袁宵,你咋了?”

“唔,没事,就是觉得咱俩干吃这干粮没什么味道。”

祝炎觉得这是个机会,一个让自己测试外挂的机会,他眼珠转了转,打蛇随棍上,“我也这么觉得,若是有果子吃就好了。”

常年寄人篱下的袁宵,经祝炎如此点拨,立马上了道道,他灵机一动道:“不如我去给你摘些桑果子,现在山里的桑果子正是好吃的时候。”

“嗯,那你去吧,我在这等你。”祝炎很高兴袁宵的配合,在袁宵又开始迟疑的时候,连连保证,“你放心,我绝对不会有事。”

有了祝炎的再三保证,袁宵这才快步跑向了树林,而祝炎则抓紧此次机会忙不迭在自家地里试起了自己的外挂。

虽然祝家地多,但架不住祝炎可调节s,he程用量的泉水外挂,他把整片地全部浇完后,又在他提过来的水桶里注满了水,以备一会儿袁宵回来询问。

这边袁宵也是争分夺秒,采了些许桑果子和胡颓子,便快步往地里走,说实话他还是不放心祝炎的,就算祝炎不傻了,他仍是放不下,他以为自己这样做是因为出于对祝炎母亲周桂香的感恩,只是他不知道这一切都在悄悄变化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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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在袁宵回来的时候,祝炎正在弯腰给秧苗浇水,面对袁宵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祝炎一本正经的说起了胡话,“你去的时间挺长的,我这闲着也是闲着,就去河边挑了些水来浇浇豆秧。”

袁宵望着已经泛s-hi的土地,开始怀疑自己的脚程,同时也越发妒嫉祝炎那壮硕的身板子,果然人长得高办事也利索,这往返去河边给秧苗浇完水,竟不喘不累的,他什么时候也能有一个这样的身子?

地里的活计已经全部处理完,祝炎和袁宵也就没有理由再继续留在地里,他手上拿着务农的工具,和袁宵一前一后的朝家走去。

到家的时候,祝老太太也回来了,如今正坐在院子里的小石凳上摇着蒲扇,而白珍则在厨房看着祝春丫做饭。

祝老太太察觉祝炎和袁宵进了院子,立刻从石凳上起身,仔仔细细围着祝炎转了一圈,见祝炎并无异状这才放下心来,温声说道:”阿炎,你俩今天累着没啊?”

“阿奶不用担心,我俩都没累着,袁宵还采回来了桑果子。”祝炎目光落到不远处正在打水清洗桑果子的袁宵,神情柔和。

一旁的祝老太太闻言这才放下心来,她对着祝炎说道:“阿奶自打去了镇上,就止不住的担心你,害怕你再出事,而且这镇上一行我还没遇到李兰花那个贱人,我就更着急回来了。”

“那这么说,李兰花在家里?”祝炎知道老祝家的地和祝老二的地是一起的,村里每户人家但凡有时间都会上地,奈何这一次他没有撞见祝老二家的任何一人,试想他们没去镇上,又没去地里,那又会去哪呢?

祝老太太手里摇着蒲扇,适时给了祝炎一个合理的解释,:“阿奶这一次也是听其他老姐妹说的,里正家的媳妇儿为啥不能去镇上,就是为了帮李兰花办事。”

“办事?”

“李兰花也就是祝老二他们家,养的几只j-i,在一晚上间全都没了,现在村里都在传言,祝老二家招惹了袁家村的狐狸j-i,ng,若不是担心你,我就也去瞧瞧了,现在祝老二家肯定很热闹。”

“这,这世上咋可能有狐狸j-i,ng?”

祝老太太听祝炎这么说,忙不迭打断祝炎,“别叨咕这些不吉利的,你咋知道没有,以前我还有些害怕那狐狸j-i,ng,如今一瞧这狐狸j-i,ng是个好狐狸j-i,ng啊,专门收拾那些不要脸的人。”

随着祝老太太刚说完,那头刚刚洗完桑果子的袁宵不禁偷笑了几声。

祝炎和祝老太太循着笑声,齐齐看向袁宵,袁宵见状先是一愣,随后拿着一粒桑果子塞进嘴里,又笑了一声,对着众人说道,“嘿嘿,这桑果子可真甜。”

有了袁宵这一句话,祝炎也就没再多想,他接过袁宵端给自己的桑果子,跟着祝老太太吃了起来。

熟透了的桑果子是深紫色的,紫中还泛着红,口感酸甜,在炎炎夏日的傍晚最是清新味蕾,比桑果子还要酸的则是胡颓子,长相要比桑果子惹人喜爱,可是一旦信了它的外表,吃了进去,都会酸得眯起眼睛。

祝炎不善吃酸的,吃了一粒胡颓子后,就不再吃了,而是开始和祝老太太说起了家常。

到了傍晚,祝炎又去了菜园子观察自己的试验田,菜园子里的蔬菜比之前j-i,ng神了许多,祝炎觉得自己之前的猜测是对的,这个泉水外挂,不光喝了强身健体,灌溉作物也会助长作物长势,至于其他功能还有待他的挖掘。

晚上吃饭的时候,祝老太太特意给袁宵夹了一块儿卤j-ir_ou_,在大家不解的眼神下,坦荡说道:“袁宵在家伺候阿炎的这段日子,也帮我照顾了菜园子,如今咱家的菜园子比以前出息不少,我是要代表全家感谢袁宵的。”

“阿奶,这可使不得,我就是和平常一样给菜园子除除草浇浇水,其他什么都没做,这块r_ou_……”袁宵完全懵了,他急得脸色潮红,根本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其实他也不知道那菜园子到底怎么变好的。

比起袁宵的局促不安,祝炎反倒是轻松许多,他在袁宵拿饭碗里的j-ir_ou_为难的时候,上前劝慰道:“你就吃吧,阿奶也说了,咱家是按照劳动多少分食物的,这是你应得的。”

“就是,袁宵你就快吃吧,我看着都馋,你若真是不吃就……”许久未说话的祝春丫,实在看不下去了,那么一大块儿j-ir_ou_,而且还是完全没有j-i骨头的那种,换她早吃进肚了,哪里还有时间在这别扭。

袁宵见这么多人催促,也便不再执拗,看着碗里的卤j-ir_ou_咽了口口水,抬起头察觉祝炎碗里还没有r_ou_,自己用筷子把一整块j-ir_ou_分开,在大家没有注意的情况下,偷偷把另一块儿稍大的r_ou_给了祝炎,还不忘小声叮嘱祝炎,“阿炎也要吃。”

“哎哟,这个小袁宵哦,你可真招人疼,在咱家饭桌子上哪还用你关心阿炎的。”饭桌子就这么大,这等小动作哪里逃得过祝老太太的眼,虽说袁宵这孩子以前就对祝炎照顾有加,但总让她觉得这其中少了些什么,如今她终于发现了,这缺少的东西就是夫夫之间的感情,如今终于有了,她哪能不高兴?她在饭桌子和其他几个长者都是眉开眼笑,随后又给袁宵添了一块r_ou_,顺便给祝炎夹了一个j-i腿。

祝炎吃了袁宵夹过来的卤j-ir_ou_,用筷子也给袁宵分了一半j-i腿r_ou_,在袁宵正欲拒绝的时候,笑着说道:“礼尚往来,你不能不要。”

祝老太太因心情好,给家里的每一个人都分了r_ou_,一顿饭下来,大家吃得和和美美,在饭后祝炎和祝老太太说出了自己的打算。

“阿奶,我想和袁宵明天去镇上看看。”祝炎端着袁宵刚沏好的茶,乖巧的奉到祝老太太面前。

本来在算账的祝老太太猛然抬头,逡着祝炎,无奈说道:“你去镇上做啥啊?”

“我想出去看看,您若不让我去,我明天就和我阿爷去卖豆腐。”在这段时间的朝夕相处下,祝炎已经深知对付祝老太太的套路,祝老太太就是一个活脱脱的孙控,又怎么会舍得让他去卖豆腐?她只能退而求其次的放自己出去。

果然一切如祝炎所想的那样,祝老太太喝了一口热茶,叹了一口气,还是妥协了,“成,我给你俩一些钱,你们去镇上看见啥好吃的就吃点啥。”

对于祝老太太给的银钱,祝炎本来是不想要的,但奈何总是执拗不过祝老太太,也就只好乖乖收下,期间,祝老太太还交代了祝炎早些睡,第二天坐赵家的驴车去镇上。

起初祝炎还在怀疑,祝老太太为何让他早睡,直到第二天的早上,他和袁宵吃过早饭再去老赵家的时候,他这才知道原因。

老赵家起得早赶车也早,好在他俩跑得快,不然就错过这次去镇上的机会了。

**

如愿坐上了驴车,祝炎这才发现,这驴车上除了他和袁宵,还有好几个村里的乡亲,祝炎因原主之前傻,对面前的这些个人并不太熟悉,只能在有人打招呼的时候笑着应一声。

“祝炎,你是第一次坐驴车去镇上吧!”在前面赶车的赵老头在空档回头看了眼祝炎,在祝炎笑着点头后便继续赶车。

“那可要小心一点,车上颠簸。”与赵老头同样坐在前头的孙玉竹回头对祝炎报以温和一笑。

袁宵在祝炎发懵的时候,用手遮住嘴巴,倾身到祝炎耳边,小声传递着情报,“跟你说话的是孙家哥儿,名玉竹,平时大大咧咧的很好说话,还有就是……他钟意咱们家铁蛋堂哥。”

“啥?”若说祝炎在听前面信息的时候,还可以称得上淡定,但当他听到后面的消息时,整个人就不淡定了,他家堂哥铁蛋是他大伯祝老大的长子,平日里与祝老爷子和祝老大整日走街串巷的卖豆腐,回了家也不见得说上几句话,与堂姐祝春丫的性子截然相反。

袁宵见祝炎反应略大,忙不迭用自己的食指放到自己的嘴唇边,发出一声“嘘”的声音,在祝炎安定下,这才想着坐回原位。

却不巧,这个时候驴车经过一处土坑,霎时间颠簸起来,袁宵没有坐稳,正要从车上颠簸下去,好在祝炎手臂长,地将正弹向车外的袁宵捞了回来并禁锢在自己的怀里。

事发突然,祝炎在自己将袁宵抱进怀里的时候,低头看见袁宵泛红的耳朵尖儿时,这才意识到自己的所作所为。

同时祝炎也察觉到大家惊异的注视,这个情况他也没遇到过,但总不能一直这样尴尬下去,他只好装作毫无在意的,把正用脸贴着自己胸膛的袁宵抱了起来,将其安放在自己身边,冷静的对着袁宵说教道:“下次小心点,要不是为夫在,你恐怕就跌下车了。”

“嗯,嗯,我记下了阿炎。”袁宵整个人都是红的,他不光红而且脑子也跟着不好使了,他呆呆的坐在祝炎身旁,祝炎说什么他都点头表示赞同,那样子很是乖巧听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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