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上次无意间通过观摩画像提升了意志等级后，杜牧就对画像上了心，越发重视，每晚进入梦境中都要与画中少女对视锻炼意志。

目前他的最高记录是22秒，比前次意志突破后提升了足足4秒，进步不小。

“可惜还没找到提升感知的具体方法。”

“不过貌似战斗对感知提升有点作用？”杜牧摸着下巴沉吟道。

经历了与无面者的无数次厮杀后，他发觉自己在对危险的感应能力似乎提高了一点，有时候无面者的脚步声还没响起，他就已经隐约察觉到了对方的到来。

“算了，多想无用，反正只要继续探索梦境，迟早会找到相应的升级方法！”

“接下来，继续狩猎无面者！”

取过黑剑，杜牧迈步离开卧室，穿过客厅和玄关，很快抵达大街。

也不知是不是进入梦境的时间点都在深夜的缘故，外边的街道一直以来都是夜深人静的状态，夜空月牙高挂，灰白的月光仿佛给街道披上了一层黯淡的纱衣。

杜牧小心翼翼地行走在街道上。

四周弥漫着淡淡的雾气，偶尔会响起阵阵极轻的脚步声，不久后就有一个无面者破雾而出，挥剑袭来。

至今为止，死在杜牧手下的无面者已不下70个，它们除了脸部一致的没有五官外，衣着和体态方面则是各有差异。

或是西装革履，打着领带，好像随处可见的上班族，或是休闲t恤的普通年轻人装扮，或是身形佝偻，头发花白，垂垂朽矣的老年姿态，抑或是身着校服短裙的女高中生装扮，不一而足。

感觉就像是无面者原本都是这条街上的居民一样。

这个猜测让杜牧心中微微发寒。

更令他奇怪的是，每天晚上他都是在同一处路段狩猎无面者，击杀数有多有少，平均四到五个，然而附近的无面者数量却不见变化，既没有减少，也不见增多，十分诡异。

杜牧一度猜测这条街上同一时间段能够出现的无面者数量或许是被限制了，其余的很有可能是藏在了街道两旁的建筑里。

只可惜他至今没有找到依据来证实这个猜测。

他尝试过进入街道两旁的房屋，可是一靠近建筑就被一股柔和的力量给推了回来，诺大的街道，除了一开始出来的公寓楼外，其余建筑都无法进入。

嗤！

伴随着黑色剑光迅雷般划过，一个身着家居服，一副家庭主妇打扮的无面者后心处陡然冒出一截剑尖，身体猛地颤抖一阵，软软瘫倒在了地上。

“第四个！”

脚底踩着无面者的尸体，杜牧手臂微一用力，拔出剑刃，默默注视着尸体化作光粒消散，露出其下空荡荡的地面。

“没硬币么”

杜牧轻叹一声，抬头看向前方，不远处就是扭蛋机。

他快步走过去，掏出身上唯一的一枚硬币，熟练地按入投币孔中，换来一枚浅绿色的扭蛋。

本以为开出的又是往常那几种道具，没想到光粒实体化后，出现的居然是从没见过的新物品。

一个瓶盖大小的圆形白色塑料盒。

‘战斗力探测器：角膜接触型，戴上后可探测目标战斗力。’

“战斗力探测器？”

杜牧疑惑地打开盒子，里面是未知的透明液体，液体中央静静躺着一枚外凸的半透明圆片，圆片与液体混合在一起极易混淆，要不是杜牧眼尖还真发现不了。

“这个要怎么戴？”

从盒子里小心翼翼地捏出圆片，杜牧放到眼前正要仔细端详，不料圆片仿佛磁铁受到了吸引似的，居然嗖的一下射入他的左眼中。

“！！”

杜牧吓了一跳，刚抬起头，视野左侧蓦地浮现大量数据，如瀑流不断刷过。

“怎么回事？”

正疑惑间，所有的数据陡地消失不见，紧跟着又浮现一行文字。

‘战斗力：2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