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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入宝山岂有空手而回的道理

杭州西湖名驰古今,她要不去见识见识,那可真是白来这一道了。于是,白君佩在同柳烟飞回汴京之前,硬是死缠活缠他非得带她一游西湖不可。

上有天堂,下有苏杭,杭州能跟天堂摆在一起,自是非浪得虚名,在柳烟飞一路带她逛游杭州时,她更是深深体会到这千古名城的魅力。

“在凤凰山顶上,居高临下一眼望去,北有西湖,南有钱塘,俯视湖光山色,更具气象万千,”柳烟飞指着山下一片罩着蒙蒙氤氲的西湖解说着。

由于来到凤凰山时,天色已暗,于是柳烟飞带白君佩来到这间叫“观杭”的酒楼里投宿一夜。今儿个一早,他们找了一处视野极佳的位置,边吃早餐边观赏这美丽的风景。

从窗口看出去,如同置身于大自然的图画中,令人深刻的感受到自然界极致的美与神奇。

微曦中,空旷的远渺的西湖上,金黄的朝霞划破了飞雾,点点帆影在清明的晨风中露出踪影。点缀着鹭莺与不知名的比翼飞禽,更是显得朝气蓬勃,缤纷热闹。

白君佩痴痴的凝望着眼前这片大好山河,这才真正的体会到了为什么会有“山河如此多娇,无数英雄竟折腰”的诗句出现。

看着这一片醉人美景,白君佩哪里还忍耐得住“喂!柳烟飞,我们到西湖泛舟去。”她招呼一声,便率先往外跑去。

“姑娘!”柳烟飞丢下一块碎银。连忙跟在后头追了出去。

相偕来到湖边,柳烟飞租了一艘颇为华丽的小舟,两人快快乐乐的泛舟游西湖,徜徉于山水之间,白君佩在乐不知愁下,也不由得“诗兴大发”

“喂!你认识一个叫苏轼,字子瞻,号东坡居士的人吗”白君佩问。

“当然认识,两年前他以刑赏忠厚之至论一文及第进士,且名列前茅,出了一阵风头,不过…”柳烟飞顿了顿,他不解的望着她问“这东坡居士我就不晓得是不是他的称号了,你问这干什么”

“没事!”白君佩快乐的应了一声后,自顾自的放声高歌“水光潋滟晴方好,山色空朦雨亦奇,若把西湖比西子,浓妆淡抹总相宜。”

她一曲唱完,柳烟飞不由大喝一声,赞道:“好一个浓妆淡抹总相宜!当真是一句话道尽了西湖的所有风貌。”停了停,他讶然的瞧着白君佩道“我的小可人儿,原来你也懂得吟诗作对呀我当真是小看了你!”

“谁是你的可人儿”白君佩娇嗔的白了他一眼,随即眉开眼笑道;“我唱的不错吧苏东坡写的这首咏西湖的诗句是我最喜欢的了。”

“苏东坡你说苏轼”柳烟飞一愣,大感意外的道:“你是说这首诗是他作的吗我怎么没听过原先我还以为是你作的呢”

“当然不是我作的!”白他一眼,白君佩没好气道:“你不是认识他吗怎么会不知道他作了这首…呃…”她忽地住嘴不说,因为她已经想到这首诗是苏东坡中年所作,但这会儿苏东坡还是年轻人呢

“怎么不说下去了”柳烟飞等了半天却等不到下文。

“呀!瞧眼前这水波荡漾,光华满湖的好景色,咱们就别讨论那些煞风景的事了!把刚刚的事全都忘了,专心的欣赏这如诗如梦的美景吧!”白君佩四两拨千金的转了个弯。轻轻松松是把方才危险的话题推个一干二净。

柳烟飞自然是听她的话,他虽是来了好几次,却也悠哉悠哉的陪着白君佩尽情的赏游西湖,随着她再一次将眼前的,美景尽收眼底。

之后,由于白君佩死也不肯就这么离开杭州,柳烟飞只好带着她,将整个杭州名景胜地玩了个透,她这才心甘情愿的离开这个人间天堂。

离开杭州后,走了两天…真的是用走的,他们才经过了小村庄和一个小镇。看来,柳大侠显然并不急着回家,因为游过西湖回汴京的路上,他根本就比白君佩还混,人家她是从未见识过古代的民情景致,难免好奇些…好吧,是非常好奇,所以她多少会想一路慢慢的到处参观体验,可是柳烟飞这个地道的宋朝人却反而比她还贪玩,贪玩得简直可以说是莫名其妙,所以行进的速度才会像蜗牛在爬一般,两只手忙着捶背又揉腰的,一张标志的脸蛋满是疲惫之样。

走在前头的柳烟飞闻言后又回头笑道:“走不动了前天你不是说自己是个什么健行专家怎么才走了两天就走不动了”

“还说呢”白君佩埋怨的瞪他一眼,嗔斥道:“说什么睡在树上仰可观星,卧可望林,什么凉风吹拂时树影摇曳,清香迎鼻,既风雅又舒服,根本就是鬼话连篇!一个晚上睡下来,我全身骨头差点僵硬不说。害得我现在腰酸背痛的,一点也不好玩!”

“姑娘,话不是这么说”柳烟飞手上的白玉箫朝她晃啊晃的,一派神情气朗“你只是还没习惯罢了,只要你再多睡几天自然可以体会出我描述的那一番学人的境界。”

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白君佩斥道:“我要是再相信你的话,我就是个大呆子!”皱了皱眉,她嫌恶的道“你能不能直接叫我的名字老是姑娘、姑娘的叫个不停,听了真碍耳。”

叫了两天她现在才反应,未免太慢了些吧!想归想,柳烟飞还是爽快的颔首微笑“好啊!我就叫你…呃…叫你…”他忽的苦笑了一下“姑娘好像没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他好像也忘了问。

“嘎”她一怔,大惊小敝的叫“不会吧我没跟你说我叫什么名字吗”

“没有”他肯定的用力一摇头。

“呃”讪讪的干笑两声,白君佩理直气壮的道:“是你自己没问我叫什么的”

闻言,柳烟飞夸张的长身一揖,唱喏道:“姑娘请了,小生这厢有礼了,敢问姑娘高姓不知小生可有此等荣幸聆听姑娘芳名”然后又是一揖而起,笑嘻嘻的瞧着她。

白君佩朝他扮了个恶心欲呕的表情,但也不禁让他滑稽的举动给逗笑。瞪了他一眼,她“简单”的自我介绍“我叫白君佩。”说着在地上拾根树枝,写下自己的名字让柳烟飞看,好了!介绍完毕。

“君佩…君佩…君佩…”柳烟飞闭目低低的轻吟了三声,然后睁眼看着她柔声道“很好听的名字。君既高洁,佩又晶莹,真是美丽的名字,很适合你。”

白君佩脸上直发烫,本来平凡的名字,经他这么一说,她都觉得好像真的是一个不得了的名字了,而且自己的名字从他嘴里叫出来,似乎特别好听,心里不由得泛起甜滋滋的感觉。

想了想,柳烟飞忽然兴匆匆的道:“这样好了,以后我就叫你君儿好不好

以后听到这两个字,不知怎的,白君佩忽然心情大好,以后!多么美好的未来呀!

“好呀!以后你就这么叫我好了。”她淡然的答应,不想让他看出她的高兴。

“好!”柳烟飞以掌击箫喝了声,然后温柔的看着她唤了声:“君儿。”

“嗯”她娇羞的低应了声。

“今晚我们还是睡在树上吧”

“柳烟飞!我郑重的声明!严重的警告你!从今天起,我再也不睡在树上了!说什么都不要,听到了没有”白君佩恶狠狠的瞪着一脸无辜的柳烟飞,加重音调坚决的表明自己的意愿。

“不睡在树上,难道你要睡在树下”柳烟飞讶异的道,然后很好心的劝她“不好吧睡在树下很危险的,万一有什么豺狼虎豹的,你这么娇小的身体可不够它们塞牙缝,另外林子里有很多毒蛇的,不小心给咬了一口可不得了,还有…”他正待往下说,白君佩已经听得快精神崩溃了。

“好了!好了!你不要再说了!”白君佩捂着双耳猛摇头,忍着想杀人的冲动,她穷凶极恶的一步一步往柳烟飞逼近,以一种令人闻之头皮发麻的冷冰冰的声音道“你少给我装糊涂!告诉你,我不要睡在树上,也不要睡在树下,今天你若不给我一张床睡觉,当心半夜我会掐死你!”讲到最后,她整个人帖到了柳烟飞身上,一双手则威胁似的在他脖子附近摇动。

“嗯这么严重”柳烟飞退后两步惊笑道:“可是…君儿,如果你想掐死我,那也得你不会跌下树才行呀”他好笑的暗忖,以她那笨手笨脚的样子,搞不好还没掐死我,就先把自己给摔个半死了。

“你给我惦惦!”

“什么”

“是你给我闭嘴!”

“哦,是!”相处了几天,白君佩简直要怀疑他是不是有被虐待狂,好言软语对他没有用,非要她凶他甚至揍他,他才肯听她的话,她也很明白跟他生气实在是太浪费力气了,她也一直提醒自己,千万不要跟他一般计较,但是,他就是有本事惹得她老想尖叫,恨得牙庠庠的又拿他没辙,要知道,她在二十世纪可也是温柔婉约的女子,怎么一碰到他,她会完全失控,全没了她素来良好的形象,可恶!瞪着柳烟飞那张可恨的笑脸,再一次肯定他绝对是不异类,打从离开杭州四天以来,除了第一天住在客栈一晚之外,到今天已经是第三天了,她每&x5929;&x90fd;得跟着他睡在树上,本来头一天她还觉得挺新奇有趣的,以为会很好玩。所以兴匆匆的陪着他在树上窝了一夜。

她是怎么到树上去的当然是柳烟飞抱她上去,她可没他那一跃三丈的本事。

事实证明,睡在树上一点也不好玩,而且很不舒服,虽然柳烟飞挑来睡觉的树非常高大,枝干也很粗壮结实,可是她实在怕会掉到树下,所以整个晚上一动也不敢动,更别说睡着了,最后,她就只能侧着头,眼睁睁的瞪着睡在她左下方。而且睡得显然很舒服的柳烟飞,想不通为什么他还能在树干上翻身却又不会掉了下去简直跟金庸笔下的小龙女有得拼!

好不容易熬到天亮后,她全身骨头都僵硬了,只要一动就又酸又痛的,活像要拆散开来一般,尤其是脖子差点转不回来。第二天她当然死也不肯再睡在树上了,可是不知怎的,让他三言两语一说,当晚她就莫明其妙的又让他给拐以树上去了。

最凄惨的就是昨天晚上了,两天没睡好,昨晚,好不容易在累个半死又有点习惯下睡着了,他居然、居然用她的衣带把她绑在树干上,然后再拿一块冷冰冰的玉佩往她脸上一贴…想到这里,她又忍不住一阵怒火往头顶直冲,白君佩一把扯住柳烟飞的长发把他往下拉,跟他脸对脸的瞪视着他。

“你这个大混蛋”白君佩狠狠的怒斥“昨晚你居然敢戏弄你大姐我把我吓醒也就算了,你竟然还把我绑在树上,让我惊醒后整个人斜吊在树干旁,上不上下不下的,你干嘛不干脆让我跌到树下算了害我挂在树上吓个半死,你不想活了是不是还给我在一旁装无辜你这个臭小子!简直是混蛋加三级!”她是愈骂愈火大,一点点不顾自己淑女形象,反正昨晚她就已经开戒破口大骂了,一回生、二回熟,她现在是愈骂愈顺口了。

“君儿,你先别激动啊!将你绑在树上的事,我已经跟你解释过了,至于这块白玉云龙带环,我是想,你的名字里有个佩字,而且又长得如此标致,所以想把我身上配戴的那一块白玉云龙带环送给你,玉佩美人相得益彰,所以…”柳烟飞苦笑的解释着,还不忘加上一两句赞美的话,可惜效果不大,她只要一不高兴就拉他的头发,这几天下来,他的头发已经不知道让她给扯掉几根了,不过他可不敢有丝毫抗议。

“哪有人送玉佩送得这样偷偷摸摸的还是在月黑风高的半夜你当我是白痴啊!谁会信你种鬼话”白君佩压根儿就不信他,不过,她可是顺水推舟的将那块玉佩收为己有了,玉佩的价值她是不清楚啦,不过既然他都说要送她的嘛,而且这块所谓的白玉云龙带环又那么漂亮,所以不拿白不拿喽!这会儿正让她挂在胸前示威呢!

“下次我会改进…”柳烟飞一脸诚惶诚恐,心里则暗笑不已,她昨晚惊醒时的样子,真的是有点像白痴。

他以务求甚解的好学精神外加不耻下问,所以现在他已经知道白痴的意思了。

“还有下次”白君佩眯着眼,扯着他的长发危险的瞪着他。

“呃,没有了!”柳烟飞决定识时务者为俊杰,连忙迭声的表达反省之意“我已经在反省了,早先你就已经骂过我了,也罚过我了,我的脚到现在还在痛呢!我美丽又大方的姐姐你就大人大量,饶了小弟这一回吧!我都叫你姐姐了…我的好君儿,原谅我这一回吧”

唉!真是好心没好报!把她绑在树上可是一片好意耶!还不是怕她半夜会摔下来,就算她真的摔了下来,他也有把握能及时接住她,开玩笑!他可舍不得让她摔着了。

至于用玉佩去吓她,也不过是要试验看看绑得牢不牢而已呀!虽然其中也有闹看玩的意思在,但那也只是顺带的嘛。他的本意真的是为她好,她干什么那么生气何况,她虽说不信他的说词,但玉佩她也收下了呀!柳烟飞叹息的看着原本是佩在他腰间的玉佩,现在却让她拿来当项链,唉!真是贴了玉佩又挨揍!下次要捉弄她前,一定要先想一个可信度比较高的藉口才行,临时糊诌果然行不通。

白君佩狠狠的瞪着他,哼了一声后,放开了他的头发,听听看!这是哪门子的解释他摆明了是在戏弄她,要不是她脚下留情,哼哼!这会儿他可不是脚痛而已了,她得意的看了看脚下的高跟鞋,用高跟鞋踹人真是古今皆有效,呵呵!当初她不肯换掉高跟鞋穿上绣花鞋,为的是因为她身高不足一六零公分,其实也差不多了啦,可是站在大概有一八五公分的柳烟飞身边实在是太不搭调了,没想到还有这一层用途,真是太棒了!啧!可惜走了这几天下来,脚下的高跟鞋大概被她虐待得快寿终正寝了。

“脚痛是你活该!”白君佩得意洋洋的嗔斥道:“叫我姐姐是因为你比我小,你还有什么好不服气的,嗯”说完怒目而瞪,一脸“敢不服气就让你好看”的表情。

“我也不过晚你几个时辰出生…”柳烟飞咕哝一句,真是吃亏吃大喽!唉!他的母亲大人为什么不早些把他生出来呢害得他老是在年龄上差人一等。

“罗嗦什么”老实不客气的以白玉箫敲了他一个响头,白君佩不悦的看了他一眼“不知死活的小表!你这叫自作孽不可活,看你以后还敢不敢”

“不敢了…”柳烟飞委屈万状的揉着头,无奈的看着她手中的白玉箫,那本是他的随身武器,这会儿也成了她的战利品了,唉!这一回他可赔大了!不过没关系,来日方长,他早晚会连本带利的讨回来的。

“嘿!不敢就好!”白君佩满意的把玩看后中精致的白玉箫,没发现他贼兮兮的笑容。

昨晚,他将她从树上救下来话,她惊魂甫定之下,一眼瞥见他腰间的白玉箫,二话不说,抽出白玉箫就往他头上狠狠的敲了好几下,敲得他四外各乱窜;后来她发现白玉箫顶好用的,所以理所当然的,白玉箫最后也是归她所有喽!见她已有软化的迹象,柳烟飞乘胜追击的陪笑求饶道:“小弟已经在反省了,你大人大量,原谅小弟这一回吧!”

说着咧嘴一笑!作战般又打躬又作揖的祈求着,但话是这么说啦,可是他脸上的神情可是一点反省的意思都没有,开玩笑!捉弄她是这么有趣,他活了这么久,还没遇到过像她这般有个性的女子呢!这么难得的娱乐对象,他岂能轻易放过

“原谅你哼!看你以后表现如何再说。”轻嗤一声,白君佩威严的道:“好了,现在你要带我到哪家客栈住宿”

“我们不到客栈去。”柳烟飞摇头。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次看看!”白君佩大叫,马上摩拳擦掌,面目狰狞的瞪着他,打算着若他敢再说个不字,她已准备随时把他揍个满头包。

“呃,我的意思是,咱们不住一般的客栈。”柳烟飞忍着笑将话意转了个弯,万般讨好的道貌岸然:“要招待君儿姐姐的地方怎么能太随便呢小弟当然要挑最好的呀!比方说满湘馆啦、卫芜院啦等等。”不过这两个地方得等回到京城才有,他在心里补充了一句。

“啊”白君佩一愕,大窘下连忙把高兴的手放下,讪讪道:“早说嘛!要不然也不会有这个误会了。”柳烟飞只是笑眯眯的看着她发窘的可爱模样。

一眼望去,但见黄沙漫漫,烟尘滚滚,触目所及,除去两旁丛生的杂草与高大的树木外,就只剩下飞扬着沙土的路…如果没有草丛的空地就叫路的话!

“我说老兄,敢问你府上到底是仙居何处你不觉得咱这一趟回家之旅走得太久了点吗”白君佩惨白着一张脸,探出车外朝高踞马上的柳烟飞喊话。

打五天前,她抱怨走路太累之后,柳烟飞就雇了一辆马车供她坐,这一路晃下来,她着实有些吃不消。

“你以为从杭州到汴京很近吗”柳烟飞侧头,居高临下的斜眼看她“何况咱们的行进速度又慢,当然会多花些时间。”

她又没走过怎么会知道哀怨的白他一眼,白君佩有气无力的呻吟了声“我们到汴京干什么”

“因为我就住在汴京。”他绝对体谅她一进的神志不清。”

“呃,对哦!那还要多久才会到汴京”

“忍着点,再两日就到了。”柳烟飞柔声安抚,见她那么痛苦,他也是颇为心疼的。

“天…”白君佩缩回探出马车外的脑袋,摔看着哀哀呻吟“我已经快爱不了,我这辈子还没坐过这么久的车子,尤其是设备这么原始的马车…”

连着坐了五天的马车,终于让从未晕车过的白君佩精尝晕车之苦,看着一路上与他们擦身而过的来往行人,她实在是既佩服又羡慕他们在马车上还能有说有笑。

“前头两里外没有茶店,我们到那儿休息一会儿吧!”柳烟飞提议道。

到了搭在野外的简陋茶店,柳烟飞半拖半抱的将她扶到椅子上坐好,向卖茶的老板要了壶铁观音及两盘小菜,转头却见白君佩已经软绵绵的趴在桌子上了。

“怎么了”他又好笑又关心的敲敲桌面问她。

“再继续下去,我肯定撑不到汴京就阵亡在马车里了。”白君佩抬起头,凄凄惨惨的瞅着他低声哀嚎,到现在她都还有在马车里的那种颠簸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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