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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宁愿输给繁星,都不愿意输给金池。

那这两年他算什么?

一个被金池暗中嘲笑自顾自表演的小丑?

缓了很久,久到门外有人敲门说骆闻希走了,裴昼恍若未闻,睁开眼:找人,把金池带回犀园。

你打算干什么?

文森不安的看着他,那眼里没了先前的激烈情绪,反而冷静的让人心惊。

让他想起了一个人。

裴昼勾着唇:我知道了,一切源头都在于他有了野心,才华给予了他的翅膀,财富给了他底气,既然如此

那我要是剥落这些东西呢?他笑了笑,他一定会跪着求我原谅他。

文森有些畏惧了,刚接手裴昼时,他是松了口气的,只因为裴昼所在的裴家,每一任长子都霸道异常,看上的人不择手段也得弄到手,无论是青春大学生,或是当红明星。

裴昼母亲宋轶云就是被他父亲强取豪夺的。

好像裴家的血脉就有着疯狂的基因。

但裴昼,他不一样。

那时候裴昼还在他面前表示过深恶痛绝,说自己绝对不是那种人,可现在他似乎成了自己最讨厌的人。

恐怕不行。文森深吸一口气,解释道:裴家的人脉被上面打了招呼,我们没有特殊权利了。

裴昼说:让宋家出手。

文森提醒他:金池现在还在热搜榜上,是风云人物了,不再是衣食住行都依赖你的金丝雀了,没了你小叔的兜底,我们最好不要轻举妄动。

想要幽禁一个人,哪有那么容易?

文森感觉裴昼有点疯魔了,试探道:你是不是,爱上他了?

裴昼这次没否认,垂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文森又忍不住说道:爱一个人的方式不是强迫,你想想你怎么对骆闻希的,那样才能打动人。

过了会儿,裴昼才低低地笑,言语轻蔑极了:闻希起码和我是青梅竹马,就算他现在再不合我意,念及他是我的第一次动心,我都会照看他几分。

金池不过伺候了我两年,他配吗?

文森无话可说了,裴昼偏激的把对金池的动心当一段意外,迫不及待希望折断他的翅膀,锁起来当金丝雀,从而让一切回到正轨。

眼看裴昼跟失去理智一般,非要顶着风头叫人把金池绑回犀园,文森忽然接到了一通电话,听了会儿,露出喜色。

挂了电话,他对裴昼道:我手下有个艺人,从付晨手里挖来的,他刚才打电话来说,看了视频,才发现自己认识繁星,也就是金池。

他们共事过几个月,隐约听闻过金池之前似乎欠了几千万的债,近两年才还完,好像是

赌债。

能让他欠下几千万的赌场,绝不是什么小作坊,我马上找人去打听,拿到录音和资料,光凭借这一件事,咱们就能将他拉下马。

精神摧毁一个人,不比绑走他更有效吗?

为了让裴昼别剑走偏锋,自己作死,文森只能在心里道了声歉,随后理智地提出另一种解决方式。

裴昼只是愣了下,慢慢笑了。

他道:你说得对。

节目事故过后,金池消失了。

字面上的意思,消失于大众眼中,电话开了静音,微信也不回,放了两周假。

经团队讨论,他这些天热度太高了,虽然裴昼先动手无疑,但他的反应确实大了点,还是得稍微冷却下热度,不然过之不及,恐怕会引起网友反感。

等群众讨论热情过去了,再接工作。

他消失的这一周,听付晨说,微博粉丝过千万了,裴昼那条疯狗好像在派人打听他的过往,不知道想干什么。

至于虞临渊这边,偶尔会发消息问他是否需要帮忙,除此之外什么都没说,只道好好照顾自己。

只在付晨家住了一周,就宅得金池神色郁郁了。

那张白得发光的小脸似乎都没了神气,看得付晨一阵心疼,于是这天晚上,偷偷摸摸拉着金池去夜店喝酒,放松一下心情。

好歹现在也是个千万粉丝级别的明星,怕被人认出来,付晨给他来了个变身。

用一次性染发剂染了头红发,化了紫红色眼影,戴了个非常朋克夸张的耳环,还拿了一堆纹身贴纸,让金池选一个贴在眼下。

犹豫了下,他选择了曼陀罗花。

就这样,夜里十二点,二人从骚包的红色跑车下来,出现在当地有名的夜店mdclub门口时,迎宾小哥看着金池的眼睛都直了。

付晨边回头边弯腰笑,谁能想到呢,这么非主流的打扮,以金池的底子,竟也生生驾驭住了妖艳贱货风格,看上去又野又飒。

进了夜店的门,世界犹如被分隔成了两半,外面正是静谧的深夜,里面却是喧嚣的嘈杂,这里的人情绪高涨,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放纵和迷醉的神色。

金池坐在卡座上独自抑郁,想着为了虞临渊能别自己杀自己,这辈子恐怕得单身一人了,连恋爱的滋味都没享受到。

真的好苦。

有谁能明白他内心的悲伤?

没有。

他坐在那里,光是一个忧郁的侧脸,就显露出与旁人不同的优越线条来,纵使妆容浓的妖艳,依旧有前赴后继的人上来搭讪。

令他烦不胜烦。

金池什么都没说,只是找服务生借了个调酒用的不锈钢铁条,神色忧郁地拿在手里把玩。漂亮到令人遐想非非的手指,拿捏着那根成年人用尽全力都无法使其变形的器具。

一会儿扳成了l型,一会儿扳成了s型。

暗中窥视的人们:

付晨眼看这样不行啊,这人怎么一点都没被夜店情绪带动呢,他连哄带劝地灌了金池几杯酒,反正这里老板他认识,自己又看着,不怕好兄弟出事。

男人嘛,该浪得浪起来。

没什么事是醉一场不能解决的。

但付晨万万没想到,喝醉后的金池比他想象的还要浪。

金池从没喝过这么烈的酒,几杯入腹,烈性酒如同在胃里燃起一团火焰,这股势头,不可挡的直冲向了大脑,就好像被开启了什么开关。

脑子似乎还是清醒的,但整个人都亢奋了。

付晨一时没看住,他像一尾鱼似的滑进了人群里,在音乐里肆意狂欢,舞动。

出色的身材,夸张而耀眼的装容,使得红绿交错的灯光长久地停留在他身上,很快成了舞池里最夺目,最疯狂的那一个。

付晨在底下看得目瞪口呆。

好家伙,真野啊。

金池从小什么都学得快,身体协调性好,音域绝佳,嗓子清亮,总之似乎没有他干不好的事。

此刻被光柱照射着,成为了舞池核心,所有人或迷恋或疯狂地看着他,为他痴迷,随着他跟随节奏的一个抬手,窄细白皙的腰腹似乎晃了一下,露出清晰流畅的腹肌线,又引起一波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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