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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临渊不知几小时前金池同样在窗边沉思,连姿势都差不多,他这两天工作之余空下来,总会回想那日的场景。

越想越不对。

初始他以为星星愿意将自己交给他,必定是原谅了他,放下心结,愿意与他结合,成为伴侣。可星星睡醒扭头就走的举动,怎么这么像

脑子里自动冒出白嫖的字眼,虞临渊身形微僵,眼角不明显地抽动了下。

副人格毫无禁忌的网络涉猎,很显然给他脑子里灌入了很多难以启齿,却时不时冒出来的无用知识,而且往往都还意外地贴合他的心境。

就是太粗俗了。

星星怎么可能是这种人?

虞临渊眼中愁绪越浓,他深知自己精神虽然比之以往稳定了太多,但受到某些刺激时,依旧会自我分裂成两个不省心的人格。

若是又惹了星星生气该如何?

他得稳定情绪,克制。

从金池房间下来,虞临渊收敛思绪,准备去书房继续这几日堆积如山的工作,却在书房门口停住了。

厚重的房门虚虚掩着,一连串湿漉漉的脚印,从走廊深处蔓延了进去。

虞临渊心里微动。

那天过后,他再也没见过星星了,念及某种可能性,因为有些紧张,以他的寒性体质,短短几秒后背竟少见的出了一层薄汗。

半晌,他缓慢推开了房门。

穿着黑色t恤的金发青年朝这边望来,坐在他办公的桌面上,坐得很里面,膝盖上摊着几分文件,长腿在半空中散漫摇晃,对他招手:来呀。

金池背对光线,精致漂亮的五官便显得有些模糊不清,除了那双微微上挑的眼,或许是初尝过人事,本就显得多情的眼眸,风情具现。

虞临渊顿了下,迈步走过去。

走得近了,看见被金池坐在底下的散乱文件,他眉头微皱,强迫症有些发作,便想着是缓声让星星跳下来,还是自己抱他下来?

没等他想出个结果,就被金池用手勾住了衣服,一把将他拉了过去,半坐在桌檐上。

金池无聊地扔开膝盖上的纸页,末了把腿搭在身边男人的大腿上,双臂无比亲近地环绕上了身躯微僵的虞临渊脖子上,坦荡且自然道:想我没?

虞临渊:

等了半天,也没等到虞临渊有所动静,他便凑近亲了下虞临渊的脸,抬眼看他:我想你了。

虞临渊:

尽管有过一晚,但这样直白的话,依旧让虞临渊不自然地偏过视线,他似乎想把金池的腿推下去,但金池今天穿了件宽松的及膝短裤,因着坐姿问题,布料上滑,露出了底下白皙光洁的皮肤。

他天生毛发少且淡,大腿白得晃眼。

虞临渊嘴唇抿紧,耳后已经泛上绯色,一双手是紧了松,松了又紧,最后很轻地放上去,垂眸触及到金池的眼神,忽然想起两人毕竟有过鱼水之欢。

那么做什么都是理所应当的吧。

虞临渊犹豫了下,清润的声音有些僵:我也是。

也是什么?

想他了?

金池突然有些想笑,他来之前,原本是有些不自在的,但看着虞临渊比他还紧张的样子,小腿控制不住的轻轻动了动。

他一开始,最先喜欢上的,就是虞临渊克谨端正的模样。大多数时候像个古板的道士,偏又俊美无俦,比如说现在,扣子规规矩矩扣到了第一颗。

让人心痒痒,想给他暴力撕扯开。

看总在自己面前,端着一副兄长样子的他,会露出怎样的慌里慌张之色。

金池笑了笑,终于放下了双腿,虞临渊刚微不可查的松了口气,就看见金池单手扯住后颈领子,往前一拽,露出一截清瘦窄细的腰腹来。

虞临渊:!

虞临渊根本来不及细想,抬手便往下拉住他的衣角,不让他再脱,强行遮住了底下的风景。

干什么?

金池动作顿了顿,放下手,对比起他,略显滚烫的身躯贴近他,双眸含情似水,似笑非笑地说:你刚才明明说想我了,两天不见,不做点别的?

嗓子似乎还没好透,仍有些沙哑。

听上去很蛊惑人。

虞临渊眼神失焦了一瞬,无意识揽住了怀中的人,但很快反应过来,蹙起了眉。

伤好透了,胡来。

金池便笑:早就好了。

他笑得很好看,洁白的牙齿露在外面,好像这一年时间什么都没发生,他们一直在一起,时时刻刻就像这般亲密无间。

但他笑容不达眼底。

这个认识让颇有些不知所措的虞临渊怔住了,他蓦地抬头,想和金池说什么,嘴唇却不期然碰到了不知何时靠过来的金池下巴,陷陷擦过唇边。

两人同时有片刻静止。

虞临渊僵在那里没有动,而站着的金池不笑了,也没有动,两人默默对视着,不知道各自在想什么。

虞临渊脑子里像有根弦崩了,忘记养过金池的那一个月,忘记正身处百年间无数任家主肃穆办公的书房,他只想吻金池,不想看见他这样的冷。

想看他热起来。

此刻他的身体与灵魂好似分割开,灵魂高高悬挂着,看着前一秒还慌乱的自己,薄唇缓慢上移,准确吻住了金池柔软的唇。

金池身体很轻地颤了一下,却没动。

虞临渊察觉到了,于是轻轻撬开他的牙关,一点点入侵进去,将一动不动的金池抱起来,放在自己腿上。

有些事情好像是男人的本能。

他的唇齿来回的舔吻咬弄金池,感觉到刚才还大胆万分的青年想要后退,双臂便牢牢锢住了他的腰,逼近他,感觉到他逐渐失去力气,软化到了怀里。

不知道过了多久,金池忽的抬手推他,用了几分力气,紧贴的二人猛地分开。

看着金池仿佛被夺走氧气般的用力喘息,虞临渊像才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黑发下的耳朵彻底红透了,他抿着唇,说:对不起,是我唐突了。

他清醒过来,有些懊恼。

他总是这样,理智上知道不应该做什么,可身体时常不受控制,做出难以自抑的行为。

或许他本来精神就有毛病,所以才会分裂出那样极端的两个人格,一切都早有征兆。

金池却只喘息了几秒钟,唇色透着不自然的红,眼神意味不明地看他,却不再是那种冷意,而是湿润的,潮湿的。

趁着虞临渊不知为何怔神的功夫,他脱掉了上衣,又褪去了裤子,衣物轻轻落在地上,像一朵萎靡的花。他细长的手指勾住了虞临渊的,顺着解开了扣子。

等虞临渊回神,金池已经坐了上来,双腿环着他的腰,他甚至来不及多想,只感觉星星这一年似乎瘦了,肋骨都有些硌人。

等等。

话语刚出,就咽到了喉咙里。

虽然过了两年,这一次还在家里事先做了提前准备,但没了酒精和药力影响,有些疼,金池闭眼仰头,疼得嘴唇微抖,高仰的脖颈像洁白的天鹅,脆弱的喉结就在虞临渊唇边,上下滚动。

虞临渊脑子里嗡嗡的,不知道为什么,怎么就又变成了这样?但光是这样的接触,就让他立刻回味起了那夜令人头皮发麻的滋味。

到底身上坐了个百来斤的人,维持这样的姿势,让本就难受的金池眉眼更痛苦了,但他依旧很倔强,非要生硬地完成。

虞临渊隐隐察觉了什么,红着耳朵,便轻轻抿住了金池的唇,耐心安抚他,让他不要急,直到金池脸上流下了不知是汗还是泪的水珠,他才动作轻柔地抱起金池,换了个方向,让人更舒服地躺在桌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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