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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冥界轮回门时,常年真气护体,那还会记得原主这壳子才练气初期?

而现在,他身上的这绿袍是件单层长袍,徒有华丽的外表,却一点儿都不御寒,简直是遭罪极了。

今日怕是气运不佳,不宜出门。怀景逸顿时生了打退堂鼓的心思。

心里做着斗争:任务何时不能做,差得了这一时?况且现在下山也没走几步

其实压根不用做斗争,怀景逸马上就说服了自己,甚是愉快地决定先回去,待做好了御寒准备再出门也不迟。

然而就在他转身,准备打道回府的时候,忽然感觉腰间有什么在鸣动。

恰在此时,前方一人御剑而来,直奔怀景逸。

随着人靠近,腰间那不知什么东西的东西鸣动得更厉害,震感很明显。

怀景逸低头,去发现是腰带在颤动。他摁住,立即就察觉到了不对劲,腰带里有东西。

转瞬,来人便到了怀景逸面前,纵身跃下那柄玄铁大宝剑,站定,一袭赤色长袍,声音如清泉击石,道友可否解下腰带,借我一看?

那鸣动之物被原主封在了腰带里,怀景逸哪会知道是什么?但这丝毫不妨碍他虚张声势。

你一陌生修士,上来就要我的腰带,存何居心?他曲手挡在腰间,佯装一副防备的模样。

那人方知自己鲁莽了,连连摆手,急着解释,道友,你千万别误会。

说着从怀中掏出一玉佩,递给怀景逸,小心翼翼地生怕又冒犯了人:我并没有恶意,我只是想看看,你腰间的那共鸣之物,是否和这玉佩一样。

这玉佩掌心大小,质感上乘,怀景逸抛在手中颠了颠,就见其中有流光闪动,灵性十足。玉佩所雕的是锦鲤戏水的图案,栩栩如生,但这图案似乎并不完整

怀景逸正要解腰带查看一番,却见面前之人直勾勾地盯着自己,你转过身去。

我抱歉,我只是

怀景逸蹙眉,不耐烦地打断人,快点转过去,屏蔽五感。

那人转身,束发的红缨随风扬起,飘在怀景逸面前,不过一尺距离。上头绣着的金丝祥云,照在太阳底下似是有灵光跃动。

怀景逸眯眼,那抹束发彰显身份尊贵,是碧霞峰高阶弟子独有的标志。

道友,你好了吗?那人脑袋动了几次,似是想回头,但又生生克制了下来,

好了。怀景逸伸手,将腰带递过去,但就在人触碰到腰带时,一抹神识迅速探入。

金丹修为,金木水火土五灵根,骨龄不过和原主一样大小。换而言之,就是他二十四岁左右就洗髓易经、容颜永驻了。

怀景逸的神情瞬间变得十分微妙。

五灵根还能达到金丹修为,这等天资之人,可不就是原著中,渣攻的结契道侣、碧霞峰大弟子柳晨星么?

虽然原主才练气初期,但怀景逸飞升上界的强大神识与灵魂共存,所以他查看金丹修士的身体不会被人发现。若非任务需要,他也不会轻易展开神识,毕竟物极必反。

知道面前这如玉君子模样的人就是柳晨星之后,怀景逸的眸子眯地更深了。

柳晨星低着头,正在拆那腰带,那束发的红缨被风扬起,恰好吹到怀景逸面前,他几乎是伸手就能碰到。

当真是天意如此,怀景逸勾唇,笑得无害。

旋即动手,一拽,一扯,那红缨发带就到了他的手上。

第二章 师尊他丧心病狂02[修]

那束发的红缨对碧霞峰弟子意义重大,一生能碰它的人除了弟子本人,就只有亲眷和授业恩师了。

原著中的设定就是如此,渣攻莫苍涯就是一不小心拽下这红缨发带,才得以俘获柳晨星的芳心。

当然,渣攻的这个一不小心十分有内涵。

柳辰星在修真界有化神期的碧霞元君撑着,在俗世的家族是累世药商,富可敌国的那种,而他本人于炼丹一方面更是天赋异禀。

这样的修士,凤毛麟角,炙手可热。毫无背景只能靠着主角光环徒手开挂的渣攻,怎么会不心动?

而且渣攻对原主也是如此,有所图谋。柳晨星的是他的背景,原主的则是他的纯阴体质,但原主的结局比柳晨星凄惨,至少柳晨星还能好好活着,但原主却是被渣攻折磨得生不如死。

思及此,怀景逸心中陡然生起一股戾气,像渣攻这样的人渣,应当千刀万剐!!!

若是渣攻得到了柳晨星,无异于如虎傅翼,助长渣攻的作恶之心。那到时候,怀景逸的任务将举步维艰,所以他怎能让渣攻如愿?

怀景逸将那红缨发带一拽,柳晨星一头乌云墨发顿时散开,宛如泉水倾泄而下。

一时间,两人都愣住了。

怀景逸神情有微妙的变化。他原本想象出来的白莲花,是一袭白衣不食人间烟火、面庞清秀俊逸又略显懦弱的形象,却不想真人与所想的大相径庭。

柳晨星眉目疏朗,红衣墨发交相映衬,儒雅却不失英气。而怀景逸那番动作显然是将人惹怒了。

柳晨星表情历经几度变化,儒雅的面容也染了薄怒,倏地扯回发带,你你知不知道

你一上来就要解我腰带。我礼尚往来一下,扯你发带怎么了?

可我已经和你解释了,我并无恶意。

那我现在也和你解释,我不小心的。况且你都金丹期了,我才练气期,若我故意的,你早该发现了。怀景逸眉眼一挑,忽然就笑出了声:又或者你是故意让我扯下的?

你你胡说,我怎么会是故意的!柳晨星握红缨发带的手气到颤抖,但素来的教养让他克制着,并没有发作。

怀景逸两手一摊,笑容变大:那不就得了,你不是故意的,那我更不是故意的呀。

那模样无赖极了,将人逼得连反驳的余地都没有。柳晨星望着怀景逸,不可思议到怀疑人生,怎么会有这样的无赖?

你不是要拆我腰带么,怎么不拆了?

柳晨星低头一看,手里还拿着人的腰带,顿时如手拿烙铁。

怀景逸及时打住,不再捉弄人了,拿过原主的腰带就开始拆。他倒要看看里头是个什么东西,能让原主这么宝贝不仅拿铜锁锁住,还将其缝在了腰带里。

不过片刻,怀景就逸从中取出了一枚和柳晨星同样的玉佩,眯了眯眼。这玉佩不是凡品,绝不可能是身无长物的原主所有,那就只能是渣攻送的。

他的视线来回逡巡在两枚一模一样的玉佩之间,唇角再度勾起,这就有意思了。

渣攻也是走心地很啊,一样东西分别送两人,就不怕翻车?

怀景逸眼珠一转,计上心头,旋即对柳晨星一笑,问:这玉佩是一对?

是的,这锦鲤双佩,一阴一阳,多为修仙道侣所用。

柳辰星说话客气而疏离,他不想去看怀景逸那无赖的模样,然而余光却瞧见人朱唇微启,笑得4意,让人眼前陡然一亮,恰如山阴间乍泄的第一缕阳光。

怀景逸把玩着手上的玉佩,试探地问道:我这枚玉佩是一个对我很重要的人送的,你的又是从何而来?

我的也是他人所送。

柳晨星似是有些心不在焉。怀景逸将人表情看在眼里,蹙眉,他都这样旁敲侧击了,柳晨星却没有丝毫怀疑,这是真傻真白莲花呢,还是超傻超白莲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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