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字，用的真贱。

文件上出现了淡淡的折痕，顾爵玺垂眸看着，却依旧不动声色。

台下是清晰的窃窃私语，台上，是玉莎儿挑衅的目光。

顾爵玺看着自己面前脸色铁青的叶语薇，“叶语薇，机会我给你了，可是你，真的太笨了。”顾爵玺声音不大，只能让他们两个人听到。

叶语薇低头，死死的盯着顾爵玺。

“如果是我，我至少会先去确认了耿易生会出现，而不是站在这里，被人羞辱。”顾爵玺声音依旧低低的，只是这会儿站起了身子，双手压在了叶语薇放在文件的手上，这话，是贴着她的耳畔说出来的，“叶语薇，报仇从来不是，凭借着一腔的仇恨就能成功的。”

若能，他不会计划整整九年，却不敢动手。

叶语薇被他压制着双手，死死的盯着顾爵玺，盯着他藐视自己的眼神。

“可是我也不会傻到继续坐以待毙，至少，我不会在傻到，去祈求还有人在我最狼狈的时候，拉我一把。”叶语薇一字一字，字字珠玑，“更加不会去祈求，那个人是我的丈夫，是我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是你。”

顾爵玺听着她带着恨咬出来每个字，看着她每个表情都在表达的嘲讽，压在她手背的手不自觉加大了力道。

顾爵玺看着她微微蹙起的眉头，微笑点头，“很有魄力，叶语薇，既然不想做你的顾太太，那么今天之后，我放手等着你破茧成蝶的那天。”他的声音低低的，每个字组合起来都让人听不明白是什么意思。

叶语薇盯着顾爵玺，看着他坐了回去，她垂眸，手背之上，是他留下的红痕。

“我能证明。”耿易生的声音突然响起。

玉莎儿不可思议的抬头，差点因为鞋跟太高而摔倒，最后还是被回来的晴姐扶住了她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