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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第五卷 农村信访档案]

第15节 第70章 谁是孩子的爹

结果第二天的事完全出乎我意料,我是被工头急吼吼地叫起来的,一见我睁开眼他就催我赶快穿衣服跟他走,我一看,我妈没回来,心里一下紧张起来,赶快穿上衣服,跟着工头下楼,边走边问出什么事了。工头只跟我说等一会儿,他带着我上了他停在楼下的破普桑,开车出了工地,上了大路,这才告诉我我妈让人欺负了。我顿时意识到这事闹大了,就问他,我妈在哪儿,工头说早上起的时候有人去上工,发现我妈没穿衣服躺在大楼里,已经昏迷了,身上都是脏东西。

他说到脏东西的时候刻意压小了声音,我意识到他在说我妈浑身上下都是精液。

他接着说他们已经报警了,警车和救护车已经把我妈送到了医院。我心里一沉,虽然我感觉我妈不会有大碍,但是没想到他们把我妈糟蹋得这么厉害。一路上我没再说话。到了医院,我看见有一辆警车停在楼下,我跟着工头下了车,走到一楼急救室,急救室门口有几个民工模样的人,看见工头来了,都过来跟他说话,大概是工地上的人。

工头问他们情况,他们告诉工头,最先发现我妈的两个人已经被警察带走做笔录了。工头问人有事没有,正好这时候急救室门开了,工头上去问出来的医生人怎么样,医生没回答他,只问有没有家属来,我走过去说我是家属。医生是个四十多岁的老娘们,瞟了我一眼,说人没事,但是需要住院观察一段时间,让我去办手续。我问医生我能不能进去看看我妈,医生歪歪头,示意我进去。我赶快进去,急救室里有三张床,我妈躺在最靠里的一张床上,鼻子里插着氧气管,正闭着眼休息。我刚走过去就闻见一股浓浓的精液味,我看她头发像是已经在抢救的时候洗过了,而且急救室里还有消毒水味,但是那股精液味仍然非常清楚。我过去轻轻叫了一声妈。我妈睁开眼看见我,正想说话,我伸手止住她,说我都知道了,没事了,一会儿我给你办住院手续,先在这里住两天。我妈点点头,我拉起她的手拍了拍,看到医生已经给她换上了病号服。这时我妈又闭上了眼,眼泪从眼角又流了出来。

我给我妈办住院手续的时候医院跟我要押金,我身上根本一分钱没有,工头先给垫了三千块,然后把我妈换到普通病房,这才开始给我爸妈单位打电话。

因为毕竟受的是妇科的伤,我来陪床又不合适,医生也说我不合适,于是又给我三姨打电话来陪床,三姨倒是下午就过来了,但我爸恰好在外地,前后折腾了好几天,等我爸到了的时候已经是第三天了。而且我也快该填志愿了,所以就把我换了回去。

需要说的是,有人说我冷漠,不是人,我想说这件事没采取行动,我到现在也不后悔,当时那种情况如果我轻举妄动,肯定是连自己也保不住的,让他们操完了把我妈放回来是最好的结果。至于后面发生的其他事情,只能说是人不可能未卜先知,而且后面发生的事情,总比让他们狗急跳墙要好得多。这话就到此为止了。继续说后面的。

我回家之后一周,我妈也回来了。其实她身体没有什么大碍,就是受了很大的惊吓,还有就是有些撕裂伤,在医院主要是输液防止感染。回家之后医生给开了很多安神补心的药物。我爸因为还有事情,所以回家之后让我监督我妈按时吃药。我一度担心我妈精神可能会恢复不过来,但是后来看着还好,和我说话也正常,就是不敢出门,看电视不敢看男女在一起的镜头,还有就是得了个尿频的毛病,一喝水就上厕所。在家的时候我三姨和我妈的几个朋友有时会过来看她。就这样过了一个月,我的通知书下来了,是北京的一个大学,离家稍微有些远。又过了一个月,该报道了,但是我妈仍然不敢出门,我爸也在外地忙,去学校报到也是我三姨陪我去的。

在学校的日子就不说了,反正大家都知道是什么样子,这里就略过去了,只说一件事,就是那个时候北京卖光盘的不像现在基本绝迹了,那个时候还有,但是宿舍的人去淘光盘的时候我总是让他们帮我带点熟女的来,那个时候熟女的比较难找,又没人看。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喜欢熟女的,但就是看年轻女孩的毛片没感觉。现在想想,可能是总把里面的熟女代入我妈身上的缘故吧。

真正的麻烦是我大学第一个寒假回家的时候出现的。本来头天我爸说要开车去接我的站,结果那天到站后等了半天没人来,给我爸打电话,听我爸声音像是喝了酒。

于是我只好自己打车回家,到家之后敲门,是我爸开的,一开门就闻见我爸身上的酒味,给我开了门之后,我爸脸色挤出一个笑容,替我把东西拿进家,说了句你先歇歇,一会儿吃饺子,然后就进卧室躺在床上。

这时我妈才从厨房出来。一看见我妈我当时就傻在那里了,我妈身上穿了一件吊带孕妇连身裤。肚子已经涨得像鼓一样了,**涨的像两个小皮球,从吊带旁边溢出来,连走路都一摇一晃了。我半天回过神来,正想问我妈怎么回事。

突然想到这肯定和她被搞有关,于是住嘴不问了,和我妈例行公事地说了几句话,装作没看见她的肚子。其实我妈也看出来了,也装作不知道的样子。过了一会儿,饺子好了,我们坐在桌子上,一边吃饺子一边聊天,无论我妈和我爸都只问我在学校的事情,对家里的异样闭口不谈。吃完饭之后我抢着去洗了碗,一边洗碗一边觉得,家里的气氛压抑得渗人。

第二天我三姨和大姨请我去大姨家吃饭。我妈和我爸都没去。我妈和我大姨关系最好,可是我大姨年纪大了,所以没有给我妈去陪床。吃完饭以后,我借故赖着不走,直到我大姨的孩子们也都走了。我才小心翼翼地问起我大姨我妈肚子的事情。我大姨当时就一拍腿,摇摇头叹了口气说:「这就是命里的罪。」原来我妈自从出事以后,到我临走的时候,已经两个月没来事了,我开学报到走了之后,我妈去医院检查,医院说是精神上的刺激加上生理的应激反应,导致的月经不调,开了点药让我妈再调养调养。

我妈给单位请了病假,在家休养,没想到调养了好几个月,还是没来事,去医院次次都说是正常反应,让按时吃药,等到我妈发现自己肚子和**已经明显变大,才有点慌了,正好那天早起准备去医院再看看,路过炸油饼的早点摊,一闻油烟味,当场就忍不住吐在旁边的绿化带里了。

这下我妈才真着急了,找了个妇幼医院一测,怀孕已经五个月了,胎儿都成了型了。吓得我妈当场就腿一软,坐在医院的楼道里起不来了,被熟人看见才送回家里。因为这几个月我爸根本没碰过我妈,有孩子的话肯定是那伙人的。我妈哭得昏天黑地,也不敢告诉我爸,准备让我大姨陪她偷偷去把孩子打了。

没想到跑了好几个医院,人家都嫌我妈年纪大加上孩子月份大,怕打胎打出危险,死活不给打。这么一说,我妈也有点害怕,就这么一拖拖了一个多月,我妈肚子越来越大。

正不知道怎么办的时候,公安局又通知我妈说那伙人都抓到了,让我妈去认人,这事不知道怎么让我爸给知道了,也没通知我妈他就给回来了,按他的原意可能是想打那几个人一顿,只要给看守所塞点钱,一般来说只要不打得太厉害都会通融的。结果我爸一回来,看见我妈的肚子,当时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气得整整一天什么也没说,第二天就让我妈去打胎,等知道医生说不能打胎的时候,他更气了,气得当天就回了内蒙的工地。我妈就这么让我三姨陪着去看守所认了人,据我三姨说我妈看见那几个人的时候吓得直往后缩。法院说这案子已经进入了公诉程序,准备年后开庭,让我妈做好准备或者代理人。

就这样,家里这个年也没过好。眼看着我妈的肚子从六个月现在已经拖到了七个月,打胎是不可能的了。我爸在家的时候就是睡觉,要么就出去打牌喝酒。

过年的时候原本我们一家年年会回老家过年,这次也没有回去。熬到年后,我实在在家里呆不下了,就收拾东西回了学校。我爸和我妈也没怎么拦我。

但是我回了学校就后悔了,因为我晚上睡觉一闭眼就会想到我妈挺着大肚子的样子,而一想到我妈大肚子的样子,我就想起我妈那天晚上被**的样子,**涨得非常难受。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我有了第一次的经验,是和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跟我妈年纪差不多大,只是没有我妈丰满,我们通过qq认识,然后很自然地就出去开房了。

第一次我出得很快,她也没有埋怨我,第二次稍好了点,第一晚我们做了三次,时间都不算太长,过了一个月我们又见了一次面,这次也不知怎么回事,不管怎么搞都不射,最后她开始告饶了,我也有点发愁,后来我突然想到我妈被**的样子,一下子感觉变得非常强烈,又插了她三分钟就射了。从那以后我就经常这样,先干她个半死,然后想着我妈被干的样子快速射出来。射完之后我看着她下身流出来的精液,就老和她开玩笑说让她取了环给我生个孩子,她总是笑骂我有毛病,但其实我是真的再想看看中年妇女大肚子的样子,尤其是在家里我没看到我妈**的大肚子样子,非常遗憾。

等我再次放暑假回家,虽然我在给家里打电话时一直小心地回避着妈妈的事情,但是我也已经有了心理准备。

果不其然,我一回家就闻见家里浓浓的奶腥味,我爸不在家,我妈穿着一身哺乳用的衣服,就是胸前可以掀起一块布,方便哺乳那种。

虽然肚子已经下去了,但是**比过年我见的时候又大了两圈,胸前几乎要放不下了,两个**挤在一起。原先我的卧室里现在放着一张婴儿床,里面躺着一个男婴,看着很健康。我问起我爸,我妈说我爸现在基本已经不怎么回家了,虽然不打算和我妈离婚,但是他也不愿意见到这个孩子。正说着,孩子醒了,我妈赶紧过去抱起来,一边颠哄着,一边掀起衣服,把一个紫黑色的奶头塞到孩子嘴里,孩子马上大口大口吃起来。我看着我妈看孩子的眼神,没有一点屈辱和难过,反倒闪着喜爱和母性的光,只好暗暗叹了一口气。

等孩子又睡着了,我小心地问起我妈以后的打算,我妈这才说起来,那几个人已经判了,最多的判了十一年,最少的四年,生孩子之前我妈和我爸就已经商量好,等生完孩子之后就托人和监狱方面联系,做亲子鉴定,鉴定出是谁的,就是谁的。我回来之前一天,我妈刚抱着孩子去做了鉴定,鉴定结果要过几天才能出来。我舒了一口气,这件事总算要结束了。

过了几天,鉴定结果出来了,孩子是一个叫贺永贵的河南人的,四十多岁。

我当时也不知道谁叫贺永贵,后来才知道那就是第一个强奸我妈的老民工,他被判了六年。狱方帮忙联系了他的家属。他是个老光棍,家里只有他老娘一个人,其他兄弟姐妹其实还有,但是都不愿意来,他老娘倒是答应得很痛快。狱方让他们和我家直接联系,然后就不管了,因为我爸根本就不愿意再面对这件事,所以和他家联系这件事就落到了我的头上。我们约好了日期,他老娘从老家坐火车过来。但是就在这节骨眼上,我妈的妇科病又犯了,下身疼得走不了路,只能住进医院养着,医生说大概要养半个月左右,孩子也只能先养在我大姨家。我妈住进医院的第三天,贺永贵的老娘从河南老家过来了。我去接的站。老太太六十多岁不到七十的样子,可能是因为家里穷,穿得很土,脸色也蜡黄,但是衣服洗得很干净,人也很精神,灰白的头发挽在脑后,是个瘦小精干的老太太。下车的时候老太太提了一篮子红鸡蛋和其他土特产,要给我妈送。我本来想让她把东西留下然后去我大姨家抱上孩子当天晚上就滚,得知我妈住医院之后,非要去医院看我妈,怎么拦也拦不住。到了医院,老太太见到了我妈。当时我妈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精神基本恢复到了出事前的状态,而且因为刚生完孩子,人白白胖胖的,看上去也比较富态和有气质,结果老太太看到我妈,眼睛都直了,上去就把我妈手拉住了,说孩子你受苦了,居然还流了几滴眼泪,我妈本来很厌恶这种农村人,现在被她这么拉着,尴尬得说不出话来,让她絮叨着,憋了半天才说出俩字来:「没事。」等她好容易说完了,我妈才赶紧催促她抱上孩子回去,没想到老太太说我妈给她生了孙子,她没来伺候月子已经是很不应该了。这次好不容易来了,我妈身体又因为给她生孙子落了病,应该好好伺候我妈,非要伺候我妈住院不可,好说歹说都不管用。还好我妈当时住的病房里只有我妈自己,不然真可是让旁人看了无地自容了。最后我们只好同意她伺候我妈,但是事先说明不会让她去我家,老太太一口答应下来,说睡病房地上就行。

就这样,老太太开始在医院里伺候我妈住院了。刚开始说好是我和她还有三姨,我们三个人一替一天轮流来,但是每次轮到我们,老太太都抢着干活,伺候得细致无比,反而弄得我们站在一边无事可做。这样到第六天的时候,我三姨因为有事不能来了,就剩下我和老太太,老太太跑前跑后,叫护士、换液、拿药,伺候我妈大小便,丝毫不见疲倦,尽心尽力,我看着都有点看不下去了。我妈也有点过意不去了。多次让她别那么卖力,她只是笑笑,仍然是那么卖力。第七天的时候,病房里住进了另一个女人,瘦巴巴的。这女人不知是得了什么病,也是自己的姐妹伺候陪床的。不过后来我觉得这女人实在应该去治治舌头,因为她成天到晚说个没完,和姐妹聊完就和我妈聊,我妈懒得理她她就跟我找话茬。她住进来的第二天就敏锐地感觉到了我妈、我和老太太的异样,也不知道她是不是故意的,有次老太太伺候我妈上厕所回来,躺在床上,瘦女人就对我妈说:「姐,你婆婆伺候得你真仔细啊。」我妈顿时满脸通红,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老太太倒是抢在前面憨憨一笑说:「给俺生了个大胖孙子,俺不伺候仔细了,不成忘恩负义了。」这时我才觉得这老太太不简单,虽然没什么文化,但是抢话,堵话真的很有一套。她先用话把我妈话头堵上,果然以后直到出院我妈都再没敢出声否认她不是我妈的婆婆。甚至后来大夫都拿她当我妈婆婆了,甚至还说我不体恤老人家,气得我差点想揍大夫一顿。

后来瘦女人就一个劲说起她自己当年生了个女儿,婆婆如何对她不好,丈夫如何对她不好的事,说着说着,总不忘夸几句老太太如何心疼媳妇之类的话。我妈又羞又气,又因为之前被抢了话头,没法反驳,只能忍着听,而老太太则是越听越来劲,脸上笑得连皱纹都舒展了,和瘦女人一唱一和,又夸起我妈来,两个人合伙把我妈臊得经常面红耳赤。后来病房里又住进两个女人,我不方便再去陪床了,这样就只剩下了老太太一个,我偶尔去看看,老太太活干得越多,居然越有精神了,几乎是全天在地上站着不休息,随时伺候我妈,全病房的女人都对我妈无比羡慕。

这样好不容易熬过了半个月,我妈出院了,出院后我妈再也不想见到她了,回了家之后就让我赶紧帮她买了火车票打发她走。我妈早上出的院,连中午饭都没让老太太吃,直接让我领着她上大姨家抱了孩子去火车站。我打车把老太太送到了火车站,在站台上,老太太又一个劲地对我说谢谢我妈的话,甚至说,看样子,我爸对我妈不是很好,如果我妈过得不舒心或者想孩子,随时可以去那边看看。我实在懒得听,只好应付地嗯嗯两声,连她跟我说的地址我也没记。直到把她送上火车,火车开动离站的时候,我才长出一口气,心想,这次总算完了。

送走老太太和孩子之后,生活渐渐恢复了平静。大家都小心地不再提起这件事,就像一切都没发生过一样。我也像普通人一样,在大学里继续着我的学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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