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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脏狠狠一震，带着闷痛的窒息，呼吸有些困难。那种长期作为秘密的心事被他说中而暴露出来的羞耻感让她更加自卑。

明明他只是以淡然不过的语气，听在她耳里却似讽刺。

害怕的不敢抬头，不似前次敢于直言的喜欢，而是那种作为执拗的偏执点被他窥破，产生的便是条件反射的退缩。

气氛一瞬僵硬，似是感受到她忽而滞涩的气息，幽深眸子里流光波动，最终还是划过一抹无奈，带着恰似小时候的妥协，语气不禁带上温度：“云锦陌，你还是一如既往的……不相信自己！”

清晰而低沉的声音穿过脑海，猛的抬头，讶异的对上他幽深又无奈的视线。

许是对她知之甚深，哪怕是一个表情都预计的分毫不差，可是，小时候的她远要比现在自信些，到底，我不在的时间里，你又经历了什么。

想到这里，眸光不禁深邃了许多，他说云锦陌蓄谋已久，他又何尝不是蓄谋已久，从他在十陵见她的那天早上，不是就已经认出她来了吗。若是没有他刻意的推动，何来后来的再遇。

锦陌看着他深邃的眸光，心下生出些惘然，跟她想象中的不一样，真的不一样。

脑子空空的，明明喜欢了那么久，执拗了那么久，偏偏在这个时候却是不知道要怎么说，怎么做，生怕一个不小心打破了现有的平衡;也害怕这是梦，梦醒了，沈聿，就消失了……

看着她茫然不知所措的样子，幽深的眸光落在她脸上，忽而抽出她手下的那张纸，翻过来，背面朝向她，愣愣的低下头去看，耳边尽是他低沉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