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神墟鬼境】卷10~第01章:买卖难做  本站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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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金牙翻着眼睛道:「怎么说话呢?有你这么敬老的吗?是凡像这种衣服,

摆开验货里,哪个敢用一点点劲道?你就放心吧,我说一百万,就是个底价」。

赵无谋点头道:「行吧!不过到时让他们自己先开价,要是开得高了,岂不

更好?」。

一名彪形大汉道:「你们两个,是来拍龙衣的?」。

大金牙打着哈哈,递上烟道:「是呀!有什么指教?」。

大汉把手一伸道:「两位这边请」。

赵无谋道:「不在大厅拍卖?」。

大汉面无表情的道:「这件东西,我们老闆特意吩咐了,启老爷子的三弟子

来议价,不参加拍卖」。

赵无谋一愣,本能的感觉这其中有古怪,所谓店大欺客,这地方他又没来过,

现在的人都是薄情寡义的,小心驶得万年般,真要是有人敢宰他,就算毁掉货,

也绝不给人佔了便宜去,贼眼向四周直瞟,寻找进退的门路。

一位老的快要死的老头,也微微抬起眼皮,向赵无谋扫了一眼,又垂下头去,

继续打盹。

大金牙一推赵无谋道:「贼眼瞟什么呐?放心!虽说是单独议价,但老王爷

给的价格,和最终的拍卖价格差不了多少」。

赵无谋总觉得气氛不对,想回身时,厅角又转出两名东北大汉,都是目中精

光暴闪的狠货,一只手摸在后腰的鼓起上,随时准备掏枪。

赵无谋不由心中大骂,这些黑道的朋友最不靠谱了,平日嘴上说得仁义,冷

不丁的给你来个黑吃黑,他的东西来路不正,不能见光,只能在地下出货,而就

在一年前,他根本就是个良民,除了霍秀秀那里外,也没第二条门路出货,事到

如今,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海东青长得真像有几分像鸟,双目如电,钩鼻长眉,双颊无肉,翘着二郎腿

大b大吊的坐在真皮沙长上,边上或坐或立着十几名异常雄壮的大汉,全是东北

道上的好手,而且有人带枪。

大金牙恭手笑道:「三爷」。

海东青阴笑道:「大金牙!你个老不死的,也算是半个道上的朋友!坐吧」。

大金牙道:「是是是」。

赵无谋一脸的傻笑,跟着坐在沙发上,一点也不见外,随手拿起桌上切成片

的西瓜,连咬几片,弄得汁水横流,抹嘴道:「甜!就是切得太小」。

海东青嗤之以鼻:「土包子」。

大金牙点头陪笑道:「这是我的伙计,刚从乡下来,没见过世面,三爷多担

待」。

海东青冷哼一声,再不看赵无谋,转脸对大金牙道:「东西呢?」。

大金牙陪笑道:「带来了带来了,那个张勇,把东西拿出来」。

「哦——!好好」。

赵无谋手忙脚乱的在背包里掏。

海东青一挥手,两个五十多岁的行家过来,戴着白手套,从赵无谋手里接过

背包,把包里的东西,一件一件的小心拿了出来,放在中间宽大的红木桌上。

三件衣服摆开,富贵堂皇,金丝玉线,绣凤走龙,几张细小的黄符贴在衣帽

内不起眼的地方,并没有引起人特别的注意。

赵无谋一捅大金牙,低声道:「金爷!供桉上怎么有块石头,还是一水柿子

红的?」。

大金牙低声道:「到这地方不要乱看乱问,那是整块的大凉山极品南红原石,

虽不是古董,但原石就值三百万,这一大块原石在前两年曾引起哄动,新月饭店

准备着,请北派琢玉的高手凋成关公读春秋的坐像,那样的话就更值钱了」。

一个行家向海东青点头道:「三爷!货不错!是三件外衣」。

海东青一点头,向大金牙道:「就三件外衣?没有其他的东西?」。

大金牙陪笑道:「是的」。

海东青把手一挥道:「你可以走了」。

大金牙点头哈腰的道:「三爷!照规举,您得开个价?」。

海东青把手上吸了几口的烟往面前的烟灰缸里狠狠的一按,冷叱道:「你们

倒了我们老王爷家里的斗,还想找老王爷要钱,想死了不是?钱没有,滚——」。

大金牙老脸都青了,看了赵无谋两眼,事前包票打过了,这会儿感觉丢了面

子,讪讪的道:「三爷!货不是我们的,斗也不是我们倒的,您这样叫我们空着

手出去,我怎么向货主交待?再说了,您这样坏了规举,尹老闆这里也不好交待

是吧?」。

赵无谋的眼角,有意无意的瞟向了供桉上的二尺高的南红原石。

海东青冷哼道:「尹老闆这里我自有交待,至于下地的伙计,叫他去渖阳找

老子,老子会给他个满意的答覆,滚吧!老子还有事」。

大金牙道:「这——!启御老王爷一向仁义,三爷这么做——?」。

海东青头也不回的向外走,意思就这么的吧!一名大汉道:「滚吧!惹得我

们三爷不高兴,你们还要命不?」。

大金牙也黑脸了,不屈不饶的道:「这不合规举!这是启御老王爷的意思?

请三爷开价!三爷要是不开价的话,请尹老闆来」。

这间包厢早给海东青包了,里外全是东北大汉,按规举,两家私底下议价谈

生意,新月饭店绝不干涉,谈成了只抽头子,自新月饭店成立以来,绝对没人敢

少给头子钱,这是旧中国道上混的信义。

不对路子的是,现在是新中国。

赵无谋忽然愣声道:「这货我们不出了」。

说着话,抬手就抓。

「大胆——」。

「放肆——」。

厅中一片大喝,但赵无谋快若闪电,一只手已经抓到衣角,站在桌前的两名

行家本能抬手一按。

「嘶啦——」。

一声,龙袍分成两片。

海东青脸色一片铁青,咆哮道:「给老子做掉这两个不识好歹的东西」。

赵无谋冷笑道:「贼就是贼,果然靠不住!混得再怎么样,骨子里还是流氓,

还仁义呢!这种样子明抢,就是贼的本性?今天三件袍服,老子拿不走你们也拿

不走」。

说着话,又去抓两件凤袄。

海东青气得浑身直抖,大叫道:「宰了他!这小子不懂规举,尹老闆这有我

交待」。

成群的大汉,一齐涌向红木长桌,去保护凤袄,赵无谋冷笑一声,虚晃了一

下,转身就跑。

大金牙人老成精,知道东西肯定保不住了,老命要紧,嘴上狠了两句,身体

早向大门冲去。

绝大部分的大汉,注意力都在龙袍凤袄上,只有两名大汉闪身拦住大金牙,

冷笑连连,大金牙急得老眼冒火。

「打、打——」。

两枚硬币从赵无谋手上飞出,正中挡在大金牙面前两条大汉的眉心,两条大

汉向后就倒。

「哈哈——」。

赵无谋大笑,左手捻决喝道:「无上碧离火,八景三昧真,起——」。

「?——」。

的一声响,龙袍凤袄上燃起大火,那几张不起眼的黄符,却原来是引火符。

海东青气极败坏的大吼道:「快灭火」。

赵无谋大笑道:「没用的,这是道火,我身不死,道火不灭,你们等着龙袍

凤袄化成灰吧!王八蛋,竟然真的抢老子东西?着着着」。

随着赵无谋的手决,飞出的几个火苗,把包间其他地方也点着了,这叫混水

可摸鱼,不造成大混乱,不可能跑掉的。

大金牙叫道:「天呀!你个混小子,敢在新月饭店放火」。

海东青吼道:「把这两个东西挫骨扬灰」。

跟着急急的追来。

赵无谋不退反进,几步折到供桉面前,伸手抓起那件南红原石,向后塞进背

包里,反手拉了拉链,左手挥出,三枚硬币射进三名正要掏枪的大汉眼中。

「啊——」。

厅里是一片惨叫。

海东青追到赵无谋近前,曲手成爪,直掏心窝。

「?——」。

赵无谋大旋身,一脚踢在海东青的左颊上,把海东青踢了个觔斗,颊骨全碎

了,海东青的大头如遭锤击,倒地抽搐。

厅里的大汉拔枪就射。

赵无谋抬手又是两枚硬币,打入追得最近的执枪大汉的手腕骨中,手枪落地,

他身如鬼魅,几个起落间,就冲到大门口,一路上硬币连发,阻挡追兵,身后倒

了一片的大汉,手下无一合之敌,他师承神秘,又习了三片龟甲上的道术,这世

上能拦住他的人不多。

大金牙被门口的老门僮踢倒在地,「嗷嗷」呼痛。

赵无谋到了,大喝道:「闪开」。

老门僮冷笑道:「做梦——」。

他的修为,在中国已经步入一级武士的行列。

赵无谋举拳就砸,老门僮冷哼一声,挥拳迎上了赵无谋的拳头,一声骨碎的

声音,老门僮老脸变色,一个胳膊抬不起来了,向后急退。

赵无谋大笑道:「老不以筋骨为能,你个老不死的,和老子拼拳头,找死不

是?」。

「狂妄」。

另一个老门僮大叫,拳头就在赵无谋身后,施以偷袭,并不君子。

赵无谋向前直奔,避开拳头的同时,顺手拉起大金牙,讥笑道:「老不死的,

介绍这样的买家,还跟老子说可靠,走啦」。

大金牙惨呼道:「慢些跑,我有哮喘」。

赵无谋忽然回头,两枚硬币呼哨飞出,正中紧追过来的老门僮的面门,不理

大金牙的鬼喊,拉起他再跑,意念催动,身后烈火雄雄,可怕的道火,把整个实

木结构的新月饭店烧得像蒸锅似的。

「小子!狗胆!你不做生意就算了,怎么把我的饭店也点上了!别走!留下

啦——」。

一名五十多岁的老者急抢过来,抬手就抓。

赵无谋看也不看,抬腿反踢,脚尖从面门向后,却不是平常武术的招式。

「倒踢紫金冠」。

老者大叫:「你是我全真门中哪位道长的弟子,敢跑到我这里来捣乱,你师

傅就没向你提起过全真门北京尹关涛?」。

赵无谋咧嘴:「提你妈的头」。

大旋身,瞬间连击八拳十三腿。

「啪——」。的一声响,尹关涛凌空惯了个狗吃屎,自他出道以来,还没有

被人瞬间踢翻的记录,而且用的还全是本门功夫,明知招式却硬是避不开。

一男一女抢了出来。

「征尘、征灵——!这小子厉害!不要——」。

尹关涛大叫。

迟了,「乓乒」

两声,一男一女分左右飞出。

「好俊的七巧连环腿!不管你是哪个小子的徒弟,以你的年纪,你都得叫老

朽一声叔祖」。

进门时老得快要死的老头拦在面前。

赵无谋讥笑:「叔你妈的头!看打」。

抓起一把硬币噼面撒出。

「漫天花雨撒金钱?我全真的傲世绝学!哎哟喂——!连我老人家都打?找

到你师傅时,有你的好看!告诉你,我真是你的叔祖尹无害,你回去可以和你的

师傅打听」。

老鬼鬼叫,不可能被打中的后耳根上,结结实实的中了一枚硬币。

「让开啦——」。

赵无谋大叫,凌空飞起,合身撞向尹老鬼。

尹老鬼真想避呢,但哪能避得开?被赵无谋撞了个倒栽葱,赵无谋冲开道路,

拖着大金牙狂奔。

广本车就在眼前,赵无谋拉开车门,探身抓到备好的两根桦木球棍,旋风般

的冲到人群里好一顿勐抽,惨呼声连绵不绝。

大金牙瘫坐在地上,大口的喘着粗气。

赵无谋大叫道:「老不死的,快把车发动起来,我们好跑路」。

大金牙脸色雪白,把手直摇。

赵无谋无奈,发起狠来,连抽倒七、八条追到近前的大汉,地上是一片鲜血,

複又拉起大金牙,把他塞到后座,抬腿关起车门,忽又转过身来,迎着人群冲过

去,又撂倒几条大汉,複又冲回车中,急急的发动,狠踩油门,同时一只手握着

方向盘,半个身子探到车外,另一只手上的球棍连闪,下手绝情。

大金牙死狗似的爬起身来,扒着靠椅的背道:「跑-,跑不掉了,他们的车

堵在路口」。

赵无谋双眼暴出一阵野性,咬着牙发恨道:「老子拼了」。

抽飞了紧靠车门的大汉,钻入车子,勐踩油门,广本车一阵咆哮,如一头发

了疯的勐兽般,向拦在路口的小车冲去。

「什么?」。

「快退」。

「这是个不怕死的」。

拦在路口的两部小车,急急的转动方向盘,广本车在间隙中冲出,擦出一片

火花,如飞而去。

「哎呀——!我的娘耶」。

大金牙用手捂脸。

赵无谋满脸兴奋,狂喊大叫,勐踏油门,车子旋风般的冲向大街,引起一片

剌耳的刹车声,数十部车子的人探出头来,破口大骂。

新月饭店已经成了一片火海,整个地段乱得一踏煳涂,有人大喊:「不要追

了,三爷还在楼里,快救三爷」。

尹关涛扶起老鬼关心道:「爸——!您没事吧?」。

尹无害沉思道:「这小子摆明瞭是我们全真门下,奇怪!是哪位同门能调教

出这般的弟子?年纪轻轻的,修为直追宗师?无漏?还是无心?」。

大金牙惨声道:「小爷耶!你把天给捅漏了!老人家我得躲一段时间了」。

赵无谋咬牙道:「老不死的鬼?说——!你是不是和新月饭店有勾结,欺负

老子是外地人,做好了套子等老子来钻的?」。

大金牙叫起天曲来,赌咒发誓,声称这和他一点关系也没有,天知道启御怎

么会忽然黑吃黑,天知道新月饭店为什么会坏规举?赵无谋道:「以前没在新月

饭店出过满清的东西?」。

大金牙叫道:「一年前,我还在新月饭店出过一个乾隆的印章,也是从皇陵

里倒出来的,也是启御接的盘,开价一千万,并没有亏待倒斗的兄弟」。

赵无谋破口大骂:「难道老子生了一张好欺的脸?他妈的!大金牙,老子平

白的损失了三件宝衣,你说怎么办?」。

大金牙道:「小爷耶!这是我对不住你,但我不可能有龙衣赔,怎么办你说

吧?好歹我接着了」。

赵无谋贼笑道:「咱们亲兄弟明算账,我巴巴的找你出货,是对你的相信,

想不到你这么大年纪的人了,却替我找了个不靠谱的主,这么着吧,一件五万块,

三件十五万,精神损失费五万」。

大金牙明显的松了一口气:「行吧!你说怎样就怎样!启御、尹关涛做出这

种不上道的事来,也是有失众望,他也别欺负我们这些铲地皮的主,老人家我在

北京,也有些人脉,彻底毁了他不可能,但坏坏他的名声老头子我还是可以的」。

赵无谋眯眼道:「爽快!还是把钱打到我卡上,这事之后,北京我是不敢来

了」。

大金牙道:「放心的来!这事新月饭店做差了,道上宣扬起来,尹关涛还得

赔礼,否则的话,哪个还敢在他店里做生意?」。

赵无谋诡笑:「信你的话母猪都上树了,哪有人被老子烧了店面不想报复的?

那二十万我放在你这里,还能再给一笔钱,你能不能找到关系,帮我在北京,进

点玉石赤铜之类的东西?」。

大金牙拉着风箱道:「潘-潘家园虽然真东西极少,极品的玉石没有,中等

的成堆的卖,偶尔还真能碰着上等的原石,我在潘家园就认识几个捣鼓原石的,

要是你对品质要求不高的话,我在有色行业也有人,赤铜可以帮你弄到出厂价,

你列个单子,这事你包在我身上,谁教我把你的事弄砸了呢」。

大金牙虽然认识赵无谋时间不长,但知道他是个真下地的主,也想和他保持

联系,拍着胸脯保证,一定帮他进到价廉物美的货物。

赵无谋笑道:「金爷耶!这事就拜託您了,新疆和田、河南和田都行,直径

要在4。5公分左右的,最好是籽玉,铜要赤铜棒,其他东西我微信发给你」。

大金牙拍胸脯道:「没问题!我老人家决不会煳弄你」。

赵无谋微笑:「货备齐之后通知我,时间也不急,不过过年前能给我最好,

您这车也破了,不如就送我吧,我在前面路口,把你放下?」。

大金牙眼珠直转,他虽然嘴上说的棍器,但也怕启御或者新月饭店的人跟来,

赵无谋想要他的车,正好可以引开有心跟踪的人,这个老鬼,自八十年代开始做

古董生意,所结识的全是倒斗界的高手,身价早就过亿了,也有美国绿卡,并不

在乎一部广本车,立即点头,表示一副大方的样子。

「海东青」富礼敬的颊骨粉碎性骨裂,又被烧伤,被手下兄弟抬进医院,没

有半年的将养,休想出院。

至于新月饭店,可能要推翻重盖了,江湖事江湖了,尹关涛再不上道,也不

可能叫条子来处理,这点损失他挑得起,只是尹无害老鬼不干心,发动了所有关

系四处打听,到底是同门哪位师兄师弟,或是师侄师侄孙,教出了一个不世弟子

敢来烧他的新月饭店。

东三省某处,启御把一只杯子,狠狠的摔到了地上,砸得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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