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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逆25 「恆、苏砌恆苏砌恆」

「嗳」

苏砌恆从呆怔中回神,发觉自己正站在录音间里,面前是收音器,隔音窗外崔贺忱面色很不好,堪称狰狞,若他手里有枪,很可能会直接打进来,一子弹爆他脑袋。

苏砌恆笑得尴尬讨好,崔贺忱叹气:「罢了,我看你整天心神不宁,再也唱不出朵花,好歹芭乐过了,玫瑰你再多揣摩一下,你刚唱的全枯萎了,总之这两天省省嗓。」

提到省嗓二字,不仅崔贺忱尴尬,连苏砌恆都面热。

崔贺忱很爱给歌取代号,这还是合作以后苏砌恆才晓得,芭乐就是市场歌,我爱你你不爱我或我爱你爱得好苦这份暗恋如何解读之类,玫瑰则是〈火玫瑰〉,歌词大意衍生自张爱玲经典名句〈红玫瑰与白月光〉。

内容描述原本身为红玫瑰的女子敌不过白月光皎洁,最终脱离,跨出囹圄,变回了豔红的火玫瑰,为自己的人生燃烧绽放。

原本有人嫌老派,苏砌恆见了歌词,反而奋勇告唱,因为歌词令他想起姊姊,难得出专辑,至少有首歌,他想为她唱。

于是编曲上下极大功夫,带入流行元素,让整首歌多了绮豔迷幻要素。

这首得用女声唱,最初空洞,转而激昂,唱出那种决然跟自我,前者无问题,最后两者恰是苏砌恆缺乏的。

他灌下大半瓶矿泉水,坐在空无一人的录音间发傻。

崔贺忱要求严厉,一个音不对就喊停,单技术过关不行,情感不到位,他一句句挑出来骂:「叫你放空不是叫你升天」、「叫你低吟不是叫你叫床」苏砌恆在片场看过导演发飙,当时还庆幸自己没当演员,现在差不了多少。

崔贺忱:「你当会唱歌很希罕比你会唱的满大街看看公司那些练习生,就连电子软体都能唱,你能有机会站在这儿,就把内容给我拿出来」

什幺内容越要求,越茫然,唱得越岔。

如今人员散场,独自一人寂静下来,反而能好好思考。

歌里是一个极有自信的女子,即便一度成了蚊子血,依旧从打击站起,不放弃自己,坚强走出爱情苦牢他试图揣想,想着姊姊,那是他记忆中唯一鲜明的女形象,单薄肩膀撑起一家,不曾言悔。

那是他人生里最美最灿豔的一朵玫瑰。

他却没护好。

苏砌恆深呼吸,打开电脑,放出配乐,跟声唱:「她是红玫瑰,炫耀绽放自己的美,爱得绝对从不言悔她如刺尖锐,怕爱情如谎太虚伪,鲜豔美貌曾是她武器,笔锋一转化为悲剧,一切注定,莎士比亚亦无可为,漫长稿纸浸渗眼泪,一碰即碎」

他唱着唱着,不觉唱起〈女人花〉,想到梅豔芳,那个一世不得爱的孤单女子;想到姊姊,她不肯提及的错误爱恋抑或误会,然后孤身去了,太伤悲。

街路上一个个都会女子身影自脑海划过,她们又各自有怎样故事是幸福快乐亦或孤单忧伤不知不觉唱出了泪,他迷濛抬眼,望着玻璃面上倒映的自身身影,赫然发现背后站了个男人。

苏砌恆一诧,忙跳起,唐湘昔见他反应不禁一阵好笑:「怎跟兔子一般蹦踏起来」

「你我」他一时找不出话,发觉自己脸面湿漉,想擦又怕尴尬,只能别开脑袋。「你怎幺来了」

「过来探望旗下员工的班,有何不对」唐湘昔不论做什幺都一派理所当然,他捞过人,没错失他脸庞沾染的泪。「被骂哭了」

前头口气心疼,后头补枪:「活该。」

苏兔子点点点,儘管应该不会,可为防男人找崔老师麻烦,苏砌恆仍不免得多解释:「不是,我在揣摩歌词意境想到姊姊。」

姊姊二字是苏砌恆罩门,他脾柔归柔,但床下很少哭,唯独提及姊姊,就跟个水包似的,唐湘昔抱着他坐下,拿起歌词看,下头椅子在两个男人重量下显得不大稳妥,苏砌恆想挣,男人光一手摁在他肚子上,便简单压制下来。

某方面来讲,苏砌恆的挣扎仅是表面上的,他已习惯男人的温度及时不时的拥抱。

他抗拒不了体温。

以前不晓得,遇见了男人才明白自己在这方面,有多幺弱。

于是他不动,唐湘昔的吐息不时拂过脸畔,有淡淡的菸味。

他的味道一直很单纯,在与他往来期间,亦没有旁味,除了那天莫名其妙撂下轮值表作废宣言,男人走了,独留苏砌恆不知该不该为己哀悼,心情複杂到极点。

唐湘昔看完词,想及母亲,想及游亚雪。「每个人身边应该都有一个这样的女子。」

「嗯。」苏砌恆没女朋友,正确来讲,几乎没有朋友,他唯一能联想的仅只一人。

唐湘昔见他略迷惘,捏捏他的脸。「知不知道游亚雪」

苏砌恆下意识反应:「小罗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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