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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逆40 杀青宴老行程:热炒、ktv,即便剧组年龄层偏大,一样遵循此老梗,游亚雪音质不差,说话字正腔圆,清脆响亮,就是音不大準,对唱歌没大兴趣,可难得拿起了麦,「我在拍戏时听人推的歌,据说是咱们家新人,大家多多捧场」

众人鼓譟拍手,前奏流洩,画面上出现歌名──〈自爱〉。

一清瘦男子站在玻璃橱窗前,周围布置得十分欢闹,颇有过节气氛,独他一人木然,仅一张嘴开开阖阖:「习惯与自己对话,把情绪关在边陲境外,用一种旁观者口吻,谢谢关怀,偏偏泪落下来」

一个又一个人经过,有人笑有人哭,他与这世界始终隔了一层,没人关心他,只逕自发散自己的情绪,而他目光不动,看望悲伤的女子、快乐的女孩、失恋的男人,直到最后:「我把目光移开,不再羡慕旁人的爱,那是他们的未来,不是我的对白。圆满慷慨,送回忆离开,如尘埃,轻轻一吹不说掰你的东西我全数封装,收件人那栏,始终空白」

曲毕,马路喧嚣声响起,有个女子走过来,转头朝另一个男子说:「你看,这件衣服适不适合你」

车水马龙,在这座心碎城市里,他不过是橱窗里的一个人偶。

而它自爱。

游亚雪唱得不好不坏,大伙儿依旧捧场,「出片出片天后出片」

游亚雪瞟向唐湘昔,依偎过去,口气很嗲:「唐总,给不给出啊」

唐湘昔直到此时才回神,接口道:「游姐想出片,我哪敢拦」反正他妈会拦。

游亚雪极有自知之明,她不是那块料子,开开玩笑即可。「罢啦,怕公司赔钱赔太狠,一下子倒了,倘若这把年纪还没个去处,就太惨啦」

大家笑,气氛欢愉,管论和望着她,眼底有丝迷惘。她是他跟罗颖一手提拔栽培出来的,可不知是否事隔太久,她与他记忆里出现落差,她眉目仍似罗颖,可举手投足已然不同。

她是游亚雪,不是小罗颖。

唐湘昔没语,他对这首歌很熟,常听青年练,可却是第一次完整看到mv──导演是老手,他没担心过成果,事实也拍得不错,引用国外一短篇小说典故:一个高傲王子看不上女裁缝心製作的衣服,踩至脚底,于是受到诅咒,成了橱窗人偶而导演把青年的呆然拍成了空洞木然,转换得很好。

可另一个声音告诉他:不,这不是转换,更不是演技,那是真正的他。

灵魂里的他。

不论做多少训练、表面撑出多少,可本质就是本质是他那日在办公室看到的,一模一样的眼神。

唐湘昔有点儿慌,却不晓得自己慌什幺,他向人说了要走,没人拦,毕竟老闆在,其实难免拘束,原本管论和应该与他一道,可他却留下来了。

唐湘昔call来司机,一上车便道:「去苏砌恆那儿。」

司机熟悉路线,默默行驶,唐湘昔发line叫人下楼,苏砌恆没使子,相隔近两週,他仍一身轻便装束,一上车便向前头司机点点头,再朝男人恭谨道:「唐总。」

「嗯。」大半人都这幺喊他,他不觉奇怪,可青年语气太生,不晓得是不是自己错觉,天太黑,零散而过的路灯不够他看清对方表情,气氛彷彿凝结,他乾咳了声,突然来了句:「好久不见。」

苏砌恆怔住,不就两週而已,哪来好久

不过男人都这幺说了,他也只能顺势回:「好久不见。」

就好像前会在机场的管叔跟游亚雪,可岁月差异完全不同,唐湘昔撇头掩饰尴尬,一路无语。

唐湘昔已经很习惯把人带回自己家了,瞟了一下时间还早:晚上九点。游亚雪他们下午四点的飞机,吃个饭再唱个歌,没想像中晚,苏砌恆顾忌外甥,彼此有默契都在十点后才约,没料今儿个兔子半句没吭,老实得很。

唐湘昔骨子里有种奇异的传统,感觉这幺早办事有点微妙,倒是青年自动自发,褪起衣物,唐湘昔睐着他,心思奇异,蓦然想起mv里那个人偶来。

他抬起青年的脸,大抵在为演唱会筹备体力,神色不差,不过仍看得出疲劳。

他不太想折腾了,止了青年褪衣的手,抱着人坐上沙发。「晚点吧,刚喝了酒,怕硬不起来。」

苏砌恆:「」

无论如何,他真是服了男人面不改色说这种话的本事。

他本想问需不需要咬可怕自己吐了,到时候场面肯定难堪,索罢了。

事实上,现在光在男人怀里,他都有种全身长刺、发痒的难受。

他曾这幺排斥过他一阵子,后来慢慢好了,现在没当初严重,至少他藏得住,或说演艺训练加强了他的演技他不知道,坐着就坐着吧,他不反抗,只是男人一直睐他,弄得他很不自在,终于忍不住说了句:「我脸上沾了什幺吗」

兔子总算开口说了句像他的话,唐湘昔捏鼻子调笑:「看你可爱」

苏砌恆瞬间想起小时候流传的冷笑话:「你这人真可爱──可怜没人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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