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宠溺》05  夏滟儿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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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年未见,苏砌恆尚沉浸在骤然重逢的冲击中,不料唐湘昔仅深深瞅了他一眼,继而像个路过的人,转身走了。

就这样走了

苏砌恆脸发烫,心跳怦怦如擂鼓,他差点儿站不住,可看看时间快迟到,还是撑住神,搭乘大众运输,忙往学校去。

事到如今,唐湘昔居然亲自出马像练兵练到一半,陡然杀出s级大魔王,他做笔记的手颤抖,课堂上讲了什幺,一概没听进去。

下了课,他离开学校,打算去小熙那儿看看。

然一走到中庭,唐湘昔又在那儿,如不散魂,他抽着菸,白烟氤氲,苏砌恆汗毛直竖,今早醒前作的梦如一道预警,若非被唤醒,谁知道狮子是打算回身反扑,还是追随他回窝,吞了他家全口

他咬咬牙,鼓起勇气上前,站在男人面前。

唐湘昔抬目见他,挑挑眉,随后把菸熄了。

可残留的烟雾仍在二人之间飘飘蕩蕩,早上苏砌恆是满心惊恐,好像四年来所有的平静美好即将在此瞬遭受打破,现在反倒冷静下来,他们之间掺杂太多,几乎没有这样纯净平视时候,苏砌恆因紧张哑着嗓子,问他:「你来干什幺」

男人好似一脸从长远梦境里醒来,说:「没想干什幺。」

相隔四年,苏砌恆二十八岁,比从前高了一些些,样子也有了更多男人味。

这些变化,照片里不明显,得实际看了,感受才深。

从前他没什幺自信心,腰都是弯的,后来改变,抬头挺成了习惯,如岁寒松柏,唐湘昔对他感觉始终模糊,说不清道不明,就差那幺一点儿自己小心翼翼护着不敢捅破的窗户纸。

肯定的是,不论什幺情感,他就想看着、抱着、拥有着。

然后埋入器,用尽一切力道发狠撞击,令青年为他哭喊低泣,所有反应因他而起。

他目光太直接,甚至露骨,彷彿穿透了他衣物,搔勾他心窝,苏砌恆意识过来,不禁整个人退了一步。

唐湘昔彷彿明白了他的明白,嘴角一扯。「噢,你知道我想干什幺。」

男人这般无耻乾脆,言语暧昧,教人无从驳斥,苏砌恆面热心恼,又隐约有一种难言感伤,说来说去,他们的关係不过这样。

只是慾望。

苏砌恆面对男人,深吸口气,他想,内心的抽屉紊乱那幺久,是该整理了。

否则不管四年、四十年,都会是那个样子。

那样这一生,就太不乾脆了。

他们一前一后,走离校园,落叶枯黄,踩下去有清脆声音嚓嚓响,掩盖心跳动荡。男人目光紧锁他背,如同芒刺,苏砌恆烦躁着,终于开口:「孩子我是不会放手的。」天,这话好像离婚夫妻所用的句型起手势。

苏砌恆囧,唐湘昔确实也感受到好笑。「我四年前没跟你要,四个月前没跟你要,现在更不会跟你要。」

苏砌恆暂鬆一口气之余,狐疑加深。「那你来」

「来看看你。」唐湘昔站得离他有小段距离,确定不会燻到他,才自口袋掏菸出来抽,一口白雾再度轻飘飘上天。「我有些疑问,感觉实际看到了你,才会有答案。」

苏砌恆:「」

唐湘昔手微微颤抖,早上时他就想说了,可旧伤发作,身体情况不对劲,不合适,遂匆匆离去,直到好一些了才过来。

面对这人,他其实没表面上看来得自信。

他一直否定自己对苏砌恆的感情,并非自欺欺人,而是真心搞不清楚。

爱或说对钟倚阳心动那时,忽然就发生了,尤其第一次,他没有抗体,更没有太多时间抵御,沉沦得快,拔离也快。可苏砌恆不同,他始终自我提醒不得越界,把他当宠物养,更把所有情感归咎于爱情之外,不得任其越界一步。

于是那些夜不成眠辗转反侧孤枕发凉的心情,到底由何而起,他难以判断,亦无从面对。

唐湘昔吁出一口烟,接而捻熄,走上前来。「我想确定,我是不是爱你。」

萎叶随同烟雾飘落,苏砌恆闻言先是怔忡,继而想笑:到底什幺跟什幺

「坦白说,我不是很在乎你的答案。」

二十四岁的他也许在乎,二十八岁的他儘管不是完全搁下了,但是或否他均不想探究:是,他会恨,恨你爱我却那样伤我;否那也就跟现在一样,没什幺分别。

何况四年来,他想了很多,想得足够清楚。他说:「唐湘昔,我们之间,从来没有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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