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翩翩笑吟吟地道:“晏姐姐,看来这些牛鼻子就快进来啦。这些牛鼻子道貌岸然,虚伪贪狠,落到他们手上可有得你受了。不如你将法宝交给我,我带你们离开此地,让你们白头偕老,子孙满堂。如何?”

晏小仙脸上一红,微笑道:“我若不交给你呢?”

思绪飞转,盘算着如何乘她不备,抢过楚易,从d窟上方的裂d逃出去。

翩翩叹了口气道:“听说晏姐姐逃命的本事天下无双,我或许无可奈何。不过,这位楚公子只怕就要受些委屈啦!”

话音一落,她春葱似的手指间已多了一枝六寸来长的碧玉短笛,滴溜溜地飞旋转动。

“六魄笛?”晏小仙瞳孔收缩,花容微微变色。

此笛原是太y元君萧太真的法宝,勾魂摄魄,凶诡莫测,在修真八十一法宝中位列十八。想不到萧太真竞已将它传给了这妖女。

“笛声一起,神销魂与。”翩翩嫣然一笑道:“晏姐姐,楚公子好不容易才变回这俊俏模样,若是重新变回妖魔之躯,你的一番心血岂不是白费了吗?”一边说,一边将碧玉短笛横置唇边,悠悠扬扬地吹将起来。

笛声y柔婉转,如泣如诉,像是万千冤魂在凄楚哀哭,令人毛骨悚然。

“咻咻咻!”

那悬吊半空的霞网突然炸散开来,化为无数霓光气箭,回旋怒舞,直没楚易体内。

楚易眼前一花,重重摔落在地。周身彷佛被万千利箭瞬间刺入,又像被无数虫蚁齐齐咬噬,剧痛麻痒难以言状,忍不住失声大叫,蜷作一团。

“大哥!”晏小仙花容变色,白衣一晃,不顾一切地飞身冲来。

翩翩也不阻挡飘然站在一旁,笑吟吟地只管吹笛。

笛声越来越凄厉y邪,楚易丹田轰然炸痛,痛彻骨髓,周身皮肤鼓动如浪,骨骼不断地“咯啦啦”地脆爆迭响。

翩翩的勾魂网以南诏凶蛊七魂食髓虫织制而成,这种怪虫五颜六色,生长于荒坟野冢,据说是冤魂所化。

一旦钻入人兽躯体,便钻心透骨,食髓吸魂,直至将寄身体变作行尸走r。

受六魄笛诱激,这些妖虫钻入楚易体内,立即开始疯狂地噬骨咬心,妄图在最短的时间内占据其身。

楚易虽已被铭心刻骨钉炼成铜筋铁骨,却依旧抵受不住魔笛与妖蛊的双重猛攻。他嘶吼着遍地打滚,豆大汗珠涔涔滚落,双手发狂地抓挠出道道血痕,恨不能将自己撕扯成万千碎片。

先前好不容易才被镇压化散的蛇丹邪神真气如同雨后春笋,破土纷摇而出,随着七魂食髓虫游走于全身各大经脉,彷佛一团团烈火奔窜焚烧,越来越凶猛狂炽。

“嗤嗤”裂响,楚易衣裳不断地破裂进散,转瞬之间,遁体长满了蛇鳞,碧光闪烁,手脚急速收缩,逐渐化作蛇形。

“大哥!”晏小仙俯身将他紧紧抱住,又惊又怒,悲恸难禁,泪水刷刷地流了下来。

自己煞费苦心、辛苦牺牲的努力竟在刹那间付诸流水!

楚易心中凄楚,想要出言安慰,刚一张口,声音却变幻为嘶哑可怖的怪吼。

想要伸手抚摩,却发觉自己赫然已没了双手,只剩下一条巨大的长尾不断的收缩、勾卷……

“我终于还是要变成一条蛇了。”楚易恍恍惚惚地想着,视野一片血红混沌,晏小仙那凄楚的容颜如水波幻影似的摇荡;耳中轰隆震响,渐渐的,什么也听不清楚了。

他的双眼红光闪耀,光洁的额头螺旋突起,长出一个蓝色怪角,整齐的贝齿变成森森獠牙,舌头也化作红信,伸缩跳跃。

须臾之间,他便蜕变为一条巨大的青鳞角蟒,软绵绵地盘蜷在地。

翩翩收起笛子,幽幽叹了口气,道:“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晏姐姐,好端端一个俊俏郎君,你怎舍得他变成这般模样?难道那小小玉鼎,竟比他的性命还要重要吗?”

晏小仙抱着楚易,听若罔闻。茫然、惊怒、骇惧、悲苦、悔痛、绝望……纷至沓来,心中混乱一片。

“好兄弟,我以为今生今世都再也不能见到你了。生怕一松手,又再见不着你……”

“贤弟;你说有福同享,有难同当,难道又忘了吗?不能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愿同年同月同日死难道是敷衍说笑的吗?今日就算是死,咱们也当死在一起永不分离。”

“傻瓜,中不中状元,当不当大官,有什么打紧?能结识你这样的知己,才是我生平第一快事。”

“……我对你实是一片真心,绝无半分假意。不管你是女的也罢,男的也罢,喜欢我也好,讨厌我也好,但我对你的心意都不会再改变了……”

几日来相处相知的甜蜜光景、楚易阳光般单纯灿烂的笑容、诚挚深情的话语、那平凡而微渺的幸福……如大浪怒潮,汹汹卷溺,压得她透不过气,哭不出声。

“大哥,大哥……”她紧紧地抱着那冰冷滑腥的鳞蟒巨躯,心痛如绞,泪水簌簌滚落,几近崩溃。

刹那之间,生死、轮回、天界、永恒……所有的一切都变得微不足道在这个虚幻而无常的世界里,她只想与他平平安安,白头到老。

d外喧哗声越来越响,翩翩眯起蓝眸,柔声道:“晏姐姐,时间不多了。现在你若交出太乙元真鼎和乾坤元罡壶,我还能让楚公子恢复俏模样,继续当他的天子门生状元郎。否则等那些牛鼻子一进来,他就要被当作妖魔,大卸八块啦。”

晏小仙心乱如麻,几平便要脱口答应,但撞见她那灼灼闪光的清澈蓝眸,心中忽地“咯登”一响,顿时清醒,忖想:“这妖女藏在此处,等候角蟒老怪:将道门高手引入d中,其中必有什么见不得人的y谋。老怪既死,为避免计划败露,她才故意将大哥魔化,做老妖的替死鬼。即便我将法宝交给她,大哥未必就能变回原貌,只怕更加凶多吉少,倒不如……倒不如置之死地而后生……”

她思绪飞闪,瞟了那饕餮炼丹炉一眼,蓦地窜起一个大胆的计划,心想:“这法子虽然冒险之极,但总胜过束手待毙。何况大哥铜筋铁骨,只要能熬到那一刻,便可安全无恙,因祸得福。”当下再不迟疑,喊道:“大哥!大哥!”猛地抱住楚易粗糙的蟒头,吻住那獠牙森然的血盆大口。

楚易神志恍惚,依稀觉得有两片娇嫩湿润如花瓣似的东西,轻轻地贴在自己干裂的嘴唇上,接着一个滑软香甜之物温柔地探入,将一颗冷寒圆润的珠子飞快地送抵他的口中。

他下意识地咽了一下喉咙,发出一声古怪的吼叫,那颗圆珠瞬间滑落下肚,甘甜似蜜,情冽如泉。

翩翩微微一怔,咯咯笑道:“晏姐姐,来日方长,何必急在一时?只要你交出法宝,还怕没有时间亲热吗?”

晏小仙心中凄楚,暗想:“今日了别,不知还能否相见?”泪水险些又涌了出来。蓦一咬牙,忽然一掌拍在楚易腹部!

楚易发出一声凄厉而狂乱的怪吼,凌空而起,不偏不倚地摔入那炼丹炉中。

翩翩惊咦失声,措手不及。

晏小仙一击得手,立即贴地急冲而出,反手一拍,真气轰然冲卷。藉着反弹气浪,翻身飞舞,极速穿入窟顶裂d之中。

这几下兔起鹊落,疾如闪电,干净俐落之极。

翩翩自以为胜券在握,一时麻痹大意,万万没有想到晏小仙竟舍得下此辣手,独自逃生。

等到她回过神来时,晏小仙已经冲入顶壁裂d十丈有余,只留下一串银铃般的笑声:“大哥,对不起。我虽然喜欢你,却不能为了你,白白放弃飞升仙界的宝物。倒不如我亲手杀了你,免得你受这妖女折磨!“翩翩又怒又气,喝道:“哪里走!”顾不上楚易死。

活,绿衣翻舞,穷追而去。

素手一扬,翠光怒爆,一柄两尺来长的青铜月牙铲呜呜旋转,拖曳起彗星似的光带,呼啸破空。

晏小仙早有防备,双手从乾坤袋里翻出两面小巧玲珑的银锣,咬破舌尖,将一蓬鲜血喷在锣沿,娇叱道:“雷公电母,风虎云龙。回风返火,雷霆随从。疾!”

“轰!”银锣交击,两道白光纵横怒s,雷电似的激撞在青铜月牙铲上。

d壁陡然一片刺目雪亮,轰隆巨震,乱石进s,整个山腹彷佛要坍塌开来。

晏小仙抱身蜷团,喷出一口鲜血,再次藉着那撞击。

反震的惊人气浪,炮弹似的冲天飞起,高高地跃出莲花峰顶。

人影如豆,穿云透雾,转瞬消失无踪。

d窟内,土石如雨,强猛气浪如同涟漪似的层层进散,石桌、玉床纷纷倾倒横飞,只有那青铜丹炉巍然不动。

翩翩被气浪震得翻身飞退,绕着铜炉回旋了五六圈才勉强站定。

她的修为原本就远在晏小仙之上,只因投鼠忌器,生怕毁了太乙元真鼎与干坤元罡壶,一直不敢对晏小仙施以辣手,想不到一不留神,竟然让煮熟的鸭子飞了。

让她逃走倒也罢了,偏偏眼下自己还有更为重要的任务,无法抽身穷追,只能眼睁睁地与两大法宝失之交臂。

翩翩越想越气,恨得牙根痒痒,眯起双眼,冷冷一笑道:“好,外面天罗地网,看你能逃到哪里去!”眼波流转,斜睨了蜷缩在丹炉中的楚易一眼,眸中杀机大作,素手一推,炼丹炉盖顿时旋紧。

“呼!”

铜炉饕餮巨口内,火苗高窜,炉身顿时被映得通红,炉内碧光、紫气流离闪耀。

楚易灼痛刺骨,嘶声痛吼,在炉中发狂地扑腾着。

翩翩嘴角噙着一丝残忍的微笑,柔声道:“楚公子,你忍上一忍吧,再过一会儿就彻底不疼啦。”

这时,隐隐听见d外有人喝道:“找到了!他,有个逆光幻镜挡着,难怪看不见。大家一个挨着一个进去。抓住妖魔,赏黄金千两!”

翩翩嫣然一笑,喃喃道:“是时候啦。”在青铜丹炉边盘腿坐下,口中念念有辞,身上鼓起一团眩目的碧光。

波光晃荡,她的脸容、身影急剧变幻……

第十一章羽衣道士偷玄圃

“啪啪!”

楚易颤抖着蜷成一团,撩牙咯咯乱撞,长尾猛烈地抽劈着滚烫的炉壁,直打得鳞甲进碎,血r模糊,那青铜炼丹炉却始终纹丝不动。。。;很好记的哦!赶快注册会员;享受读书之旅吧!

体内一会儿冰寒彻骨,一会儿灼烧如裂,五脏六腑似乎被什么尖锐之物寸寸绞断,就连神智也彷佛被掏空了、揉碎了,撕扯成万万千千的碎片……

炉内的温度越来越高,他的神智也越来越混沌,在迷乱而痛楚的狂潮里跌宕沉浮,伴随着每一次撕心裂骨的剧痛,发出凄厉悲怒的狂吼,恨不能一头撞破炉盖,冲天逃去。

忽然,丹田中“啪嗒”一响,似乎有什么进裂了,既而感到一团温热的暖流缓缓地溶化开来,全身竟倏地感到一阵透骨的清凉,楚易全身一僵,心头忽地抽紧,迷迷糊糊中莫名地感到一阵强烈的不安和恐惧。

“呼——呼——呼——呼!”

丹田内,似乎有一个圆球似的东西开始徐徐旋转,一圈比一圈迅急,越转越快,渐渐地形成一个强猛的气浪漩涡,由内而外,层层飞旋怒转。

被那漩涡内旋牵引,楚易不由自主地团团盘蜷,如陀螺似的抱作一团,环绕着药鼎呼呼急转。

迷乱中,只觉精疲力竭,头脑昏昏沉沉,似乎连自己的神魄世要随着那涡流被吸人丹田之中。

过了片刻,丹田内的气旋慢慢地停止了。那进爆撕裂似的剧痛逐渐停息,寒意尽消,倒是那灼热的刺痛越来越强烈。

楚易神智渐渐清醒,徐徐张开眼睛,只见碧炉内红光闪耀,紫气缭绕,自己盘蜷炉内,鳞甲焦糊,青烟“哧哧”直冒。

“奇怪,我……我怎么会到了丹炉里?”楚易心中骇异茫然,苦苦追想了片刻,只恍恍惚惚地记得被翩翩的笛声激化为蛇,后来的事情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透过炼丹炉的圆孔朝外望去,d内空空荡荡,一片狼籍。地上东倒西歪躺卧着的,依旧是那几具道姑尸体,浑然不见晏小仙与那妖女的身影。

楚易大凛,忖道:“仙妹多半已经被姓萧的妖女擒走了,也不知是生是死?能否平安逃脱?”心里七上八下,担忧之极。

忽然听见一声欢呼:“妖魔果然在这里!”

瞬息之间,人影交织,剑光闪动,近百名道士潮水似的从甬d口冲了进来,将炼丹炉里三层、外三层地团团围住,叱骂不休。

楚易一愣,蓦地醒悟他们说的妖魔就是自己,心底又是滑稽又是悲苦,想要张口大笑,却只发出一声怪异的怒吼:百名道士中大半都是黄衣羽冠的龙虎道士,茅山派也有二三十人,倒是东道主灵宝修真寥寥可数,只有两名凌波馆的道姑,看见地上的同门尸体,两人早已吓得面无血色,泪珠滢滢。

张思道背负白铁长剑,翩然踱到炉前,淡淡道:“妖魔困在炉中,无法脱身。大家仔细搜寻,务必找到楚举人和晏举人。看看还有没有幸存的灵宝道友。”

龙虎道士轰然应诺,纷纷散开。

“师尊!”那两个灵宝道姑突然齐声惊叫,哭着朝铜炉后方奔去。

众人转头望去,只见一个姿容秀丽的中年道姑盘坐在地,脸色煞白,木头似的一动不动,被两道姑摇了几下,立即软绵绵地瘫倒在地。

“凌波仙子?”唐梦杳秀眸中闪过诧异之色,轻飘飘地落到那中年道姑身边,把脉查探。

众道士听说她是当今天下十大散仙之一的凌波仙子商歌,无不耸然动容,纷纷围了上来。

凌波仙子虽然名震天下,但脾性古怪偏执,又极为傲慢疑忌,常年居于莲花峰修行,极少下山,因此道门各派中见过她的人为数不多。

楚易此时已经颇为清醒,凝神一看,心中大奇。先前他与晏小仙仔细检查过这里的八具尸体,但这凌波仙子的脸容却十分陌生,似乎从未看见过。

他心中一动,隐隐觉得不妙,迅速四下扫望,顿时猛吃一惊。算上凌波仙子,d窟地上赫然躺了九具道姑尸体!

莫非凌波仙子竟是在自己昏迷之后,才到得这里?

那么那妖女翩翩也是被她赶走的了?她知不知道仙妹的下落呢?

不知何时,一种不祥的预感忽然如y云密布,笼罩楚易心头。

唐梦杳松了口气,柔声道:“大家不必担心。商仙子虽然经脉错乱,但并没有性命之虞。”将她扶起,绵绵不断地输入真气。

果然过不一会儿,商歌蓦地一颤,“哇”地喷出一口鲜血,悠悠醒转,瞧见众人,目中立即闪过惊疑、警惕的神色,冷冷道:“张天师,唐仙子,这里是华山秘地,你们进来做什么?”

茅山众修者见她醒来之后,非但不感谢唐梦杳,反而疾言质问,无不气愤,心想:“都说凌波仙子偏狭傲慢,果不其然。”

几个年轻道士忍不住想要反唇相讥,被唐梦杳秋波一扫,只好咽下肚去。

唐梦杳双颊晕红,盈盈起身,道:“商仙子莫误会,我与张天师无意冒犯贵地,不过是奉旨捉拿妖魔到此。”

商歌狐疑地盯了两个灵宝道姑一眼,两道姑点了点头,低声细语了几句,她的脸色才缓和下来,朝唐梦杳点了点头,算是致谢。

张思道走上前,道:“商仙子,不知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这妖魔为何逃到此处?又何以被困在这炼丹炉中?”

楚易心中怦怦大跳,竖耳倾听,只盼商歌将此事原委一一道出。

不料商歌蹙起眉尖,冷冷道:“此事是我华山内务,与旁人无关。张天师就不必c心了。”

张思道微微一笑,道:“是吗?这妖魔乔化成太乙真人刺杀陛下,又将我们引至华山,倘若商仙子不说清楚,陛下只怕会认定灵宝派与妖魔勾结谋反,将它窝藏华山。不知这么一来,还算不算华山内务呢?”

众龙虎道士纷纷起哄道:“不错!否则偌大华山怎会只剩下几个道姑?

我看定是眼瞅着j谋败露,树倒猴狲散,一起畏罪潜逃了!

“若不是为了杀人灭口,凌波仙子将这妖魔关在丹炉做什么?难道想吃铁板蛇r吗?”

“住口!”商歌大怒,霍然起身,厉声道:“你们是什么东西?华山之上,岂容你们放肆!我……”一语末毕,身子突然剧晃,“哇”地喷出一口鲜血,仰面摔倒在地。

两道姑又惊又怕,抱着她哭叫道:“师尊!师尊!”

众道士面面相觑,一时鸦雀无声,但见她重伤之余又气得吐血,心底却都有些幸灾乐祸。

眼看凌波仙子气得脸色煞白,连话也说不出来,唐梦杳心中不忍,上前为她输导真气,柔声道:“商仙子,我们绝无他意。只想查明真相,也好帮助贵派洗脱嫌疑……”

商歌奋力一挣,将她推开,提气喝道:“少惺惺作态!你们哪一个不是幸灾乐祸,巴望着落井下石?都给我滚出去……”气息不继,又喷出一口鲜血。

茅山众修真再也按捺不住,纷纷叫道:“老虔婆,少不知好歹!若不是唐掌门给你输气,指不定这会儿你已经在阎王殿里了!”

楚易在炉中看得愕然,心道:“想不到同是道门中人,却也势同水火,勾心斗角。”

张思道忽然纵声笑道:“这里发生了什么,商仙子即便不说,张某也能猜出大概。但令我奇怪的是,商仙子何必急着赶我们离开此地?难道生怕我们看见什么宝贝吗?”声如洪雷,顿时将众人的叫喊声压了下去。

凌波仙子面色大变,双目中愤怒、惊异、忧惧……

交织变幻,突然厉声道:“你……你说什么?”

张思道昂然而出,绕着青铜丹炉缓步而走,琅琅诵读:天地一洪炉,北斗七星辰。壶中日月悬,鼎里两仪分。虎符召妖兽,龙幡镇鬼神。何当收六宝,乘风上九宸。

声音铿锵跌宕,如金石相撞,说不出的悦耳动听。

听到这八句话,众道士突然大震,彷佛凝固了一般,表情古怪之极。

楚易见状,心中大奇:“不知张天师说的八句歌诀是什么意思?竟比定身诀还要厉害……”

一念未毕,张思道忽然转过身,朝着炼丹炉虚点一指。炉火顿时熊熊高窜,铜壁通红炽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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