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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完全没有任何反应的云茱,云游僧又重复了一次,然后在她抬起头望向他时,也同样望向他,可他的视线所在,却是她胸前因被水浸湿,而曲线毕露的浑圆双r。

他很努力的看着,很专心的打量、研究着,许久许久后才收回视线,仰天轻叹了一口气,将带血的手臂更伸向云茱的唇旁。

直至此时,云茱才终于发现,这名云游僧并不是独自一人,因为他大大的右掌上,还托着一名似乎刚满月,但因为哭了太久、饿了太久,以致气若游丝的小小婴孩。

看样子他是在找奶娘,在这满是烽烟的战场上,为这名显而易见是由战场中拾来的婴孩,找寻最后一线生机……

尽管不太明白这名云游僧为何要她啜饮他的血,但她却依他所言的将那飘着淡淡药味的温热血y吞入腹中,在他转身大步离去时冷眼一唤。

“留步。”

云游僧停下了脚步。

“这孩子上回喝奶时什么时候?喝什么奶?”将身上湿透的沁寒衣衫剥下,云茱用雪袄裹住l身,用黑纱蒙住小脸,淡淡问着,在说话之时,发现自己脸上那股蚀人心志的痛痒,在啜饮了这名云游僧的血后,竟真的有缓和倾向。

“三日前,豹奶。”

三日前?

难怪了,难怪他会在发现她是名女子后,那样紧紧盯着她,至于那只原本用来喂养婴孩的母豹,相比早被那群因受战火波及而同样饥饿多日的流民们拿去果腹了……

“把孩子给我。”

听到云茱的话后,云游僧先是一愣,而后二话不说地一转身,迅速将婴孩交至她手上,望着她把原来包裹婴孩的襁褓脱下,把婴孩抱至她赤l的胸前让两人肌肤相亲,并将婴孩的左耳贴至她的心前面,聆听她的心跳。

“真乖,真可爱。”完全没理会云游僧的注视,云茱只是用手轻抚着那名半合着眼的婴孩全身,然后轻声对他说着话,“好娃子,什么都别担心,有姐姐在呢!先睡一觉,好好的、安心的、痛快的睡一觉,等睡起来后,便有奶喝了喔……”

丝弦般的清清话语声愈来愈低,愈来愈温柔,直至无声,但取而代之在黑暗山林间响起的,却是一阵柔美的歌声,一阵让人心神俱静的天籁之声——云茱的歌声。

当歌声响起时,云游僧顺手将自己的残破外袄也覆在云茱肩上,然后快速在她身旁升起火堆,并将她冷湿的衣衫置于火旁烘烤,才盘腿坐至她身边轻合上眼。

“他睡起来,你便有奶喂他了?”当婴孩安稳沉入梦乡,当那美妙歌声完全消逝后,云游僧终于缓缓睁开双眼,凝眸盯视着云茱白皙丰盈的浑圆椒r,低沉磁性的嗓音中有些不解,有些好奇。

“一个时辰后,现今在山谷里激战的双方军队将会在东北角出现漏d,只要你有办法突围,我便有办法找人来喂他。”细细聆听着远方的战鼓声,云茱柔视着婴孩的小小睡脸,淡淡说道。

之所以如此笃定,是因为在被这场战事阻道,无法顺利与下属会和,以致不得不暂时在此处停留,并静静观察的第二天,她便发现了这个漏d,可她无法一人突围。

而她相信,这名能在两军交战的漫天烽火中,抱着个婴孩如入无人之境,并横越整条战线来至她这头的云游僧,身手绝对不凡。

“原来如此。”听到云茱的话后,云游僧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然后也不管身前少女是否衣衫不整,一把便将大手伸至她的双r间,用他大大的食指轻抚着婴孩沉睡的小脸,唇角扬起一抹淡淡的笑。

这么爱孩子,连女人家怎么奶娃子都想打破沙锅问到底,还一点和尚样都没有的人,学人家当什么和尚!

或许不典型,但云茱知晓他确实是个和尚,不仅因为他的打扮,更因他目光深处那由头至尾的澄净、清明、无染、无垢,以及他那条虽令人惊诧、不解,却充满慈悲的刀疤手臂。

“你的伤……”当云茱因想替云游僧疗伤,又一次望及他臂上的伤口时,她不禁愣住了,因为这样短的时间,那道伤口竟已缓缓愈合!

缓缓眨了眨眼,云茱着实有些讶异,但最后,她却什么也没多说,只是淡淡道了声谢。

云茱的谢语,令云游僧停止了逗弄孩子的举动,他抬眼望向她,仔细端详了许久后,突然举起大掌轻轻拍了拍她的发梢,然后微微一笑站起身,仰头望月,任他呼出的白色烟雾,融入一片冷冷苍茫中。

他虽未发一语,但那恍若通晓一切的清透眼眸,直达心灵的无声抚慰,高大壮硕的坚毅背影,在在令云茱感觉到一股许久未曾感受过的,彻底的宁静与安详。

这就是信仰与修为的力量?

身处这个群魔乱舞的紊乱时代里,想心如止水的避世静修也属不易,遑论与寻常人有些不同,极可能被视之为“异”的他,但他却依然选择了入世,舍身至这滚滚红尘中,只为他的佛祖。

在那高大背影静静为自己挡风遮雪的沉静等待中,一当闻及远处的战鼓声开始出现变化,云茱瞬间开口。

“时辰到了。”

说完这句话后,她又轻轻一噘唇,发出一声悠扬的轻啸,待她的黑鬃马到来后,在不惊动孩子的情况下,先将孩子交至云游僧手中,在孩子双儿塞入柔布,才缓缓起身,将那早被烤得暖烘烘的衣衫穿戴至身上,接着接过孩子,把他轻抱在依然l露的胸前,再用保暖雪袄将他覆住。

“你先上马,再将我跟孩子抱上。”

静静抖落一身残雪,云游僧二话不说迅速飞身上马,然后一展臂,将怀中抱着婴孩的云茱安置至他结实的腿际上,并自此后,让那只手臂恍若生根似的落在她的腰际处,稳稳将她与婴孩护在他广阔的怀抱中。

“走。”

在云茱一声低语后,三人一马,便直接冲入交战最激烈的战线中。

“向东拐。”

“往南退半里再向西。”

在云知道的指示下,单手持g的云游僧用双腿策马,在乱军中来回狂奔,他头上的僧笠,早不知飞至何方,他手中的g仗,在马旁四旋飞舞,但他怀中的云茱与孩子却安坐如山。

“以这个速度向东北方向前行。”

在又发出一声指令后,云茱望向四周的混乱,以及怀中依然酣睡的婴孩,心底不禁升起一股赞佩。

看样子她还是小看他了,因为他的身手怎只是不凡,根本是非凡!

明明身处乱军之中,但他手中的g仗却宛如有灵般,在将所有挡住他们去路的人挑飞后,却又不伤一人,明明交战双方因不明来者何人而拼命箭雨齐飞,却无一箭落至他们身旁。

不过终究是战场,终究是人世间最丑恶的疯狂,在那益发癫狂与失控的战鼓与杀喊声中,云茱怀中的婴孩动了动,小脸皱了皱。

正当云茱欲伸手抚慰婴孩,她的耳畔突然响起一阵熟悉的音律。

那是她一个时辰前哄孩子睡觉时唱的歌,如今这曲子却是出自那名挥g御敌的云游僧之口。

他的嗓音是那样浑厚、阳刚,却又那样温柔,宛若穿透了整个时空般地紧紧将她与孩子包围其中。

血,依然在飞,雪,依然在飘,孩子,再度沉睡了。

但不知为何,四周人的动作,在云茱的眼中开始变得缓慢,她再也听不到任何声音,天地间,只剩那浑厚的温柔吟唱……

“突围了。”

不知究竟过了多久,当云茱耳中再度传来云游僧低沉的嗓音时,天已破晓,而他们安然位于战线之外。

“向北十里。”

望清四周地形后,云茱平静说道,然后在云游僧依言策马前行九里时,再度听到他的嗓音。

“有埋伏。”

“向埋伏走。”

云茱微微一点头,三人一马继续前行至一个树林前,远方树丛后方传来一声“来者何人”的娇斥声时,简洁明了地以自己在女儿国外的代称来回应。

“云一。”

“是姑娘!姑娘回来了!”

一听到云茱的声音,树丛后立刻s动了,几名女子迅速飞身上前,在鬃马前后左右戒备、保护着,另几名女子则欢天喜地的迎向前来,在望及她白袄上的片片血渍时,急声唤道。

“姑娘受伤了?!”

“快,快请大夫过来!”

“静。”

在被云游僧抱下马后,云茱冷冷望了众人一眼,在所有人都噤声之后,才举步向前走去。

“唤张珊,备斋饭,通令众人半个时辰后开拔。”

“是!”

云茱一声令下后,大伙开始井然有序地依令行事,那名云游僧则静静跟在她的身后,饶有兴味地望着这满树林的英挺女子,那满树林的英挺女子也好奇地望着他。

待云游僧在云茱的示意下,在她身旁临时的座椅坐下,一名年约二十三、死岁的女子来到云茱身前,对她轻轻欠了欠身。

“姑娘。”

“交给你了。”望着身前那名自小便伴读在自己身旁,但半个月前因疫病,痛失出生不到一个月孩儿的憔悴母亲,在看到她掀开白袄后,怀中那个小脸上有些微脏,却缓缓睁开双眸的婴孩时,眼眶立刻红了,唇角也抖颤了,但她却笑了,笑得温柔,“是……”

将孩子交给张珊后,云茱立即起身前去沐浴更衣,那名云游僧则完全不知“避嫌”二字为何物地举步上前,仔细研究着婴孩时如何喝奶,张珊又是如何哺奶,在孩子喝足了奶,拍出了饱嗝,洗过了澡,一身香暖地再度出现,小手在空中乱捉时,伸出食指让孩子握着玩,唇旁再度浮现一抹淡淡笑意。

许久许久后,当孩子玩累了,睡着了,云游僧才在身旁人的提醒下,前去食用斋饭。

“这孩子我要了。”

早在云游僧与孩子玩耍时便已沐浴完毕的云茱,在他食用完斋饭,起身向众人致谢之时,脸蒙黑纱走至他身前,仰起头望着那张大眼浓眉,正气阳刚,却淡静自在的脸庞。

恍若早料到云茱会这么说,云游僧举起右掌,对她微微一颔首后,蓦然转身,在晨曦下大步踏雪前行。

凝视着那个完全心无挂碍的高大背影,半晌后,云茱也径自一转身,尽管她的话并没有说完,但由那个背影中她已明了,有些话,永远不必说。

毕竟就算告诉他,若想见孩子,可以到女儿国来又如何?

终究茫茫天地一僧人,聚也因缘,离也因缘。

就在云游僧离去没多久,云茱才刚走至张珊处,就见那原本安稳沉睡的孩子,小脸突然一皱,正当众人齐伸手欲抚慰他时,远方又一次传来那道歌声,依旧那样浑厚,那样温柔……

第二章

三年后

入秋后的虹城,小风微凉,位于城东定静山上的兰若寺,在参天古树的包围下,更显幽静。

兰若寺后方,有一大片竹林,竹林之中,有一间小小禅房。

“寺里最近怎么这么多稀奇古怪的访客啊?”远望着竹林里那些装束奇特,或坐或卧,或对弈,或独思冥想的人们,竹林外另外一名与好友联袂来登山的女子,坐在寺后石凳上休息时,一边拭汗,一边问着身旁的山友。

“好像都是为了那名古略国皇家质子来的。”一名山友举起杖指了指竹林中的小禅房。

“古略国皇家质子?”听到这话后,女子好奇地望向禅房,“现今的古略国除了那个又孬又混帐的皇上外,哪还有什么皇家男丁血脉?”

“听说是他们那个更孬更混帐的前任皇上未登基前偷溜出宫,一夜风流之后意外留下的,也就是现在这个混帐的皇兄。”举杖者继续说道:“由于孩子他娘养不起,所以自小便送进了佛寺,除了孩子他娘跟几个知情人外,压根儿没人知道他的存在。”

“据说是个见多识广的云游僧,足迹遍布整个天禧草原,与许多不出世的高人都是好朋友呢!”此时,一名中年女子也兴致盎然地加入了谈话,“所以他们那个现任的混帐皇上在不知死活惹火我们女儿国,又四处求救无门之后,一当辗转听闻了这个消息,便立即发动大批人马,大江南北地搜找,一待找着人,二话不说便绑了回来,还硬着人家还俗,在还俗后,就这么送过来了——”

“我怎么听说他是自愿的啊?”一旁有人c嘴道。

“自愿?能不自愿吗?古略国上下全指望他了啊!”中年女子故意叹了口长气,“更别提曾收养他的那间佛寺老住持,以及古略国国内几大名僧,全给一群不知名的刺客绑上的这种小事了。”

“看样子这名云游僧这回还真的是身体力行了佛祖‘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的教导了啊!”听闻了这名古略国皇质子的事迹后,最早发问的那名女子望着那间透着沉静的小小禅房,先是喃喃说道,但最后,竟忍不住笑出声来,“还地狱呢!真有他们的。”

“呿!能说出咱家姑娘个个容颜丑恶、血盆大口的无知家伙,你还奢求他们能说出啥人话来!”

“那也不能这么信口开河地妖魔化我们女儿国啊!来都没来过,就夜叉地狱地唤个不停,还说什么我们女儿国男儿家个个抹粉穿裙,女儿家个个虎背熊腰什么的。”

“不靠妖魔化我们来撑撑面子,你要天禧草原上那些天天自称纯爷们儿,打由心底瞧不起我们女儿国,却被我们打得哭爹喊娘的军头们怎么自处啊?”

“所以罗!就算过两天,传出了这云游僧其实是个秘奇和尚,而我女儿国女皇为了青春永驻,长生不老,所以喝和这和尚的血,吃了这和尚的r的荒谬传闻,我也不会觉得诧异了。”

竹林旁,这群山友一个个为那些可笑的荒谬传言嗤笑成一团,但女儿国皇宫的秘密议事厅内,气氛却异常的严肃与火爆。

“这古略国也太无耻了,以为送个质子过来,把姿态摆低,就可以将他们先前挑衅我女儿国的帐一笔勾销,顺带忘记二十多年前他们为献媚山海国,无视我两国皇族多年情谊地说翻脸就翻脸,并协助海山国进攻我女儿国,以及这些年来四处抹黑我女儿国的卑鄙作为吗?”

“与其说是无耻,还不如说是y险。”

“y险?此话何解?”

“别忘了,这些年来一手把持古略国国政的赵天师,为了独尊他的‘圣教’,不仅用尽各种方式打压、欺凌国内异教徒,更视其他宗教为异端,不时地发起‘圣战’,攻击天禧草原周边与其不同信仰的过度,才会落得今日这四面楚歌的困境。”

“没错,古略国有今日之危,不但不思自省,还故意在连年饥荒之际挑衅我女儿国,在我大军挥军北上后,以不忍百姓饥贫之际再受战乱之苦为名,送来一名在天禧草原上颇受推崇的僧人质子……要知道,若我女儿国收下他,便须依既定的仁道惯例,提供他粮食应急,但谁能保证古略国不将这些粮食充为军用,回过头来攻打我女儿国,攻打其他国度?”

“就是这样!况且古略国在这名僧人行前,早悄悄其还俗了,万一他在我女儿国期间‘意外’或‘不意外’的出了事,古略国又一口咬定是我女儿国所为,这样一来,不仅那些早觊觎、妖魔化我女儿国多时的野心国度有挥师之由,就连那些虔诚佛国都不会跟我女儿国善罢甘休了。”

“但若不收,不仅我女皇仁德之名受损,那帮事不关己,凉凉在一旁看热闹准备起哄的国度,同样不会放弃这个能以‘违背天禧草原和平协议’将我女儿国拉下泥沼的大好机会,而若这名质子在归国期间‘意外’或‘不意外’的出了事,古略国一样可以死咬我女儿国,这结果根本没有什么不同。”

“这根本摆明了是想转移目标,让他们自己暂时脱离战火圈的卑劣伎俩,简直混账透顶。”

“如果结果都一样,那就送回去,反正都是要打,送回去,还省了一笔仁道救援款与粮款。”

“送回去自是可以,但古略国百姓何辜……”

“何辜?那群无知百姓为了他们的‘圣战’,连饭都可以不吃,连命都可以不要,我们不用替他们担什么心!”

“但被洗脑也非他们所愿啊……”

正当议事厅内的讨论声益发高昂之际,突然一声喝令传入众人耳际。

“女皇驾到!”

一听到此喝令,所有人立即起身拜倒在地。

“参见女皇。”

由跪拜成两排的臣子中大步昂首走过的云茱,明眸皓齿,貌美无双,缀于她发顶牡丹髻前的七彩宝石皇冠,在灯火映照下,是那样熠熠生辉,却也衬的她精致的小脸异常冷艳。

她身着一裘缇金边的艳红皇装,l露的纤细双臂,上右臂处扣有三道别致金环,略高于胸线的弹性红丝绸,紧裹在她未拙抹胸的的玲珑身躯上,令她丰盈的浑圆椒r曲线毕露,几乎镂空,只有肩胛与腰际处有两道横向小金环的背部装饰,更衬得她的光滑美背是那样雪白无瑕。

她的下半身是一裘同样艳红,缇金边,并且正面中央高分叉的紧身及地长裙,斜跨在她腰际的金凤腰带,令她本就不禁盈握的柳腰更显纤细,雪臀更显挺翘。尽管她脚踩着的艳红金丝长靴,但那高高的开叉裙,却让她每走一步路,都若隐若现地展现出她那异常修长的匀称双腿,以及其间的赛雪凝肌……

“平身。”坐至皇座上的云茱,很自然的将双脚优美交叠斜摆,冷傲的环视众人,待所有人都回座位上以后,才轻启红唇,淡淡说道:“留人,给粮。”

“女皇仁德。”听及云茱的决定后,一名辅政大臣恭敬问道:“但敢问女皇助粮款何来?”

“清瑜国纳贡,每年白银三千万两,布帛十万匹。”云茱轻抬下颊,示意一旁内侍将清瑜国方才签订的降书送给每一位辅政大臣观看,“而我建议加码三千七彩瓷与五千匹天蚕丝,全数送给古略国。”

望着那份热腾腾的归降书,众大臣纷纷议论出声。

“原来女皇这些日子是为这事儿而忙啊!”

“这下子粮款就有着落了,可问题是……”

“白冰海之北,可有大陆洲?”在众人交头低语的质疑声中,云茱冷冷清清的嗓音再次响起。

“自是有的,名为碧欧大陆,虽人种全是金发碧眼,民俗文化也与我们相去甚远,但这些年来,经济发展快速,与我天禧洲陆多个国度都有商贸往来。”听及云茱的话语后,一民辅政大臣连忙拱手说道。

“我女儿国的七彩瓷与天蚕丝是否举世无双?”环视众人一圈后,云茱冷冷又问道。

“那是自然。”听闻云茱的话后,一干辅政大臣连考虑都不考虑,便异口同声说道,神情自信且骄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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