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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万灏婕,当她举着酒杯得意洋洋地嘲弄“木之韵是什么东西”的时候,邓恩雅的肺都要气炸了。她可以忍受别人对她的误解和侮辱,却不能忍受别人对木之韵哪怕一丝一毫的蔑视。那个仿古家具厂,就是她前半生活着的唯一见证,她像呵护孩子一样呵护着它,小心翼翼地拉扯着它,艰难地走在人生曲折的道路上,她怎么能允许一个婊子用那样蔑视的口气、浅薄的语言、粗陋的理解去对待她的木之韵呢?

钱启明理解了她,读懂了她的眼神,所以才在临走之前侧目注视万灏婕,不动声色地提前将那个女人设置成吴保国发泄愤怒的出气筒。

这是怎样一份默契呢?她的前半生中,从不曾出现过这样让人心动的默契,即便是与周一鸣之间,也未曾出现过。

啊,周一鸣,此时此刻他跟那个打电话向她索要五十万的女人,该进行到第几组新鲜刺激的莋爱动作了?周一鸣是个性功能特强的男人,对于莋爱的欲望似乎永无休止。邓恩雅记得,他曾经不止一次地要求跟她一起看毛片,并企图像动物一样从她的背后进入。但是,因为恩雅的拒绝,他的那种欲望一直没有得到满足过。那么,那个无耻的女人,是不是已经满足了他的野兽xing爱方式?他们究竟进行到什么程度了?她为了木之韵单人独骑跑到美国去,奔波劳碌疲于奔命,而他竟然怀抱野女人,无耻地尝试新鲜刺激的莋爱动作……

那个女人说得多么到位啊:老公出轨后,最后一个知道的才是他老婆!周一鸣在外面养女人究竟多久了,为什么她一点都没有察觉?也是,她的精力几乎全部投入到木之韵的营运上了,整天绞尽脑汁地想着怎样才能打开市场,让那些富有灵性的仿古家具去到它们该去的地方,绽放出它们应该有的光芒……

也许,是因为她无意中的疏忽,才造成了周一鸣在外面养女人的局面?

第22节:花开花落两由之(2)

有人说,每个女人都有两个版本,精装本和平装本。精装本是给别人看的,平装本是给家人和丈夫看的。那么,在周一鸣的眼中,邓恩雅是不是已经成了平装本,再无珍惜的必要?

可是,无论怎样,无论她邓恩雅做老婆怎样不到位,不够好,不合格,周一鸣难道就可以以此为借口,背着老婆养小三,背叛多年的夫妻感情吗?追求情如鱼水是夫妻双方共同的责任和义务,为什么周一鸣总拿自己当成是水,而把她邓恩雅当成是鱼?

不知不觉间,邓恩雅悲愤的泪水悄然滑落。

“小丫头,你怎么哭了?我说错什么了吗?”钱启明有些愕然地望着邓恩雅,不知所措地举起衣袖,想帮她把泪水擦干。

邓恩雅轻轻将钱启明的手拂开,从口袋里掏出一方洁白的真丝手帕,将泪水轻轻拭干。

钱启明开心地笑了。那方手帕,竟然被邓恩雅珍惜地收进口袋里了。这无疑是一个良好开端,钱启明不由得兴奋起来。

“是不是每一个男人都喜欢听新人笑而看不到旧人哭呢?”

邓恩雅抬起有些红肿的眼睛,忧郁地望着钱启明。这是她今天晚上参加情爱沙龙之后第二次开口说话,依旧像在宴会上一样,跳跃性极大的思维方式让人摸不着头脑。

钱启明愣住了,这个问题他可从来没考虑过,虽然他一直都喜欢听新人笑,可是对于作为旧人的老婆罗玉竹,他却从没想过她是否会偷偷哭泣。

也许那个大他六岁的老丑女人早就哭过,且不止一次哭过,只是钱启明不知道,或者是罗玉竹从来就没有怀疑过她的老公会在外面嫖女人。钱启明的眉头拧成了一股绳。

事实上,即便罗玉竹知道了钱启明在外面嫖女人,以她的个性也绝对不会在丈夫面前哭泣的。她一直都是个性强硬的女人,因为她有强硬的资本——罗玉竹的父亲是青城军区的司令员,手握重权,连地方政府都让他三分,说话的分量连省里的领导都要三思。作为罗司令唯一的女儿,罗玉竹虽然相貌丑陋得上不去台面,但她懂得自己身份的高贵,有这样的父亲罩着,她当然有资本强硬,也应该强硬,她自以为知道钱启明的胆量。因为只要她罗玉竹一句话,钱启明的仕途就会一片荆棘,同样,钱启明如果想让自己前进的道路上铺满鲜花,她罗玉竹的分量有多重,钱启明自然心知肚明。

可是,偏偏就是这个即便有贼心也不该有贼胆的钱启明,这些年来究竟背着老婆做了多少风流韵事,怕是只有他自己知道了。正所谓最危险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这么多年来,钱启明就在罗玉竹的眼皮底下任意挥洒自己贾宝玉式的博爱,竟然从没失手过。

婚姻其实也有灯下黑的,这就是盲点。

邓恩雅叹了口气,茫然地望着深邃的夜空,星星点灯,照不亮女人们的前程。哪一个男人在追求女人的时候,不是满嘴抹蜜,海誓山盟,信誓旦旦地说海枯石烂心不变?可是,海没有枯,石头也没有烂,心,该变的还是变了。“天地合,乃敢与君绝”“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只不过是人们想象出来的理想境界,古往今来,有几人能达到这种境界,又有几人能享受到这种境界带来的幸福与快乐?

“罢了罢了,花开花落两由之吧……”邓恩雅闭上眼睛,喃喃自语道。

钱启明那颗有些迷惑的心突然亮堂了,联想到在车上时恩雅掐断的那个电话,他的眼前一片雪亮。看来,邓恩雅之所以一个人在暴雨中踟蹰,跟她老公绝对有关系。凭直觉,钱启明猜测到,恩雅的老公一定是在外面有了别的女人,而这件事被恩雅无意中知道了。

“小丫头,看开些吧,爱情不求其永久,只要曾经拥有。在如今这个什么都快速运转的时代,外面的诱惑那么多,即使是一个优秀的男人,要想像柳下惠一样坐怀不乱,基本上是不可能的。”钱启明握着邓恩雅的手,用力摇了摇。

“没有任何例外吗?”

“呵呵,每一个结了婚的女人大概都会这么问,她们总以为,全世界的女人都遭遇了老公的出轨,她自己也会是个例外。事实上,这个例外是不存在的,即使存在,也是存在于女人一相情愿的自我欺骗中。男人和女人在婚姻中常常犯这样低级的错误,一个要求普遍地去爱,一个却要求单独地被爱,因此人们才使自己铐上了婚姻的手铐,踏入了爱情的炼狱。如果你能想通这一点,你的痛苦就会由个案变为普遍,而普遍存在的事情,给人的愤怒就不会那么严重了。只有这样想问题,你才能获得一些解脱。恩雅,干吗跟自己过不去呢?放他一马,也放自己一马,不好吗?”

“你的意思是说,他出轨了,我可以装作不知道,或者说,我就自我安慰说:天下所有的男人都出轨的,不独独他一个人,所以我的痛苦并不是最严重的,还有比我更不幸的女人——我要像阿q一样,用这种精神胜利法来麻醉自己?”

第23节:花开花落两由之(3)

“恩雅,我有一个不敢示人的理论:在如今这个时代,阿q精神是很宝贵的,值得提倡的。如果不能像阿q一样用精神胜利法来给自己疗伤,这个世界上每天该多产生多少怨妇冤夫?精神病院的医生,又该多加多少班为那些心理失衡的男人女人治病?嘿嘿,如果你有一天被人无端打了,而你又没有办法报仇雪恨,除了像阿q一样讪笑着说一句‘我总算被儿子打了,现在的世界真不像样’,你还能怎样呢?如果你有一天被人黑了,而你又无钱无权维护自己的利益,你除了像阿q一样‘怒目而视’,还能有</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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