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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平淡,每天都是流水账。穷极无聊时上晋江看看穿越文,而且只看那些超极搞笑的。什么《穿x与反穿x》,《当穿x女遇见古代x人》,《当灭x爱上杨x》,《我是康x的祖乃乃》。看完了哈哈大笑,衷心祝福那些穿越在古代得到幸福的女孩,她们比我幸运得多。在这样的笑声中,我也学会如何遗忘。

四月到来时终于忍不住又背上行囊,不敢去新疆,怕自己会忍不住到库车。再去看一千六百五十年后的废墟,已经跟我当时考察的心境完全不一样了。在同一地点却相隔千年时间,相爱而不能相守,那样的折磨,我会发疯。所以我选择去西藏,一个可以净化灵魂的地方。

我由川藏南线入藏,从成都出发,经过雅安、康定,到理塘时缅怀了一下六世达赖仓央嘉措。他的那句““洁白的仙鹤啊,请把双翅借给我。不飞遥远的地方,仅到理塘转一转”使得理塘多了一份难以言喻的神韵。美丽的聂格峰和一望无际的毛垭大草原,在海拔四千米的高原上,看上去那么纯净,让人烦恼顿除。

一路过了芒康、波密、八一,路上的风景随便一拍就是一张绝好的照片,风景的多样化让人时常忘了呼吸。当看到山顶的布达拉宫远远出现时,我终于到了圣地——拉萨。

我一路上跟不同的驴友搭伴,大家某一段路同行,aa制。到了下个地方,再分手另结伴。一路认识了不少朋友,大家都是年轻人,也都有一定社会阅历,可以聊的东西很多。经常这样的旅行,就会有一对对男女凑成双。与我同屋的女生,就会有一夜不归的。只是,这种旅途中的恋情来的快去的也快,极少能回去各自的生活还继续保持。

在拉萨,跟着在青年旅馆刚认识的一群年轻人,去北京东路的“念”酒吧。大家喝了酒,劲头上来,便玩起“真心话,大冒险”。我刚开始还算玩得开心,可是,看到问“真心话”的都是性的问题,玩“大冒险”的都是kiss来kiss去,我便了无兴致了。

轮到我讲真心话时,一个年轻的北京男孩问我:“你第一次make love是什么时候什么地点当时感觉如何?”

我叹气,尴尬地说:“我还没有。”

一阵哄堂大笑,几个男生都用赤ll的眼光盯我,甚至有人以开玩笑的口吻对我说可以帮我。

我几乎是逃着出了酒吧,我不知道现在的年轻人到底怎么了,我这样的年龄还没经验在他们看来简直就是怪物。现在流行的是快餐似的性,快餐似的爱,迅速吃掉,抹抹嘴,继续下一餐,来不及咀嚼。我所寻觅的,那种纯净的爱,那个连吻我都要挣扎半天问可不可以的人,到底存在么?还是在21世纪,这样的爱,已经成为稀世珍品了呢?

我不会再参加这样的泡吧喝酒了。这种狂欢,难道不是一群人的寂寞么?那我,宁愿一个人寂寞,一个人狂欢。在夜半的拉萨漫无目的地走着,头顶的夜空真正纯净,闪烁的星星似乎触手可及。城市里,能有这样美的夜空,已经不多了。曾经那个沙漠里的绿洲古国,也有同样美丽的夜空。

在大昭寺,在布达拉宫,在哲蚌寺,凡是看到庄严的法相,我都跟虔诚的藏人一起参拜,磕等身跪。听到沉沉的法螺吹起,我会浑身颤抖,感觉那一刻灵魂飘去了不知处的远方。在跪拜了上百次后我终于明白了,原来我无论逃到哪里,终究逃不开那个深入灵魂的结。

回学校后,高我一届的师兄来找我,他如今在考古研究院工作。扭扭捏捏了好一会儿,他终于向我表白。而我,立刻答应了。他那一刻的脸红,让我想起那个风清云淡的身影……

我不想为自己辨白,说自己无法忍受寂寞,说自己其实心里一直念着那个人。我接受他的理由很简单:因为他是现实中的人,而我,终究活在现实中……

第三部:风雨,我们一起渡过

我愿意再织梦

我去历史系主任办公室,要将申请留校读博的表格交给老板。其实已经内定了,这些表格只是走走过场而已。

在窗外听到里面有谈话声,老板有客人在,有些犹豫要不要进去。

历史系是全校最穷的系,所以楼也是最为古老。建了七十几年的房子隔音效果不太好,尽管不是有意,但里面的谈话声还是不可避免地传进了耳朵。

“老季,真的是因为别的志愿者都失败了,所以实在没法子来求你的。到目前为止,也只有她一个人成功过,而且成功了两次。”这个声音,怎么听上去有点耳熟?

“老李,别再劝了,我是不会同意的。她还那么年轻,你真要她为了这个试验丢了性命不成?”这个是老板的声音,听上去很沉重。

“哪有丢性命那么严重,我们又改良了机器……”

“再怎么改良你能否认她身体不会受到一丁点的伤害么?你看看她这次回来多惨,如果不是你们还算有良心动用全国最好的医生,她的手就废了!”我心一动,老板在说的是我,赶紧凝神听下去。

“老季,关于受辐s这点,我们之前也没想到过。要不是她这次的伤,我们也以为是安全的。她在古代如果小心些不受伤,应该也没太大问题……”我已经听出来了,这是研究组的负责人李教授。

“谁说没问题的?”老板严厉地打断他,“那个机器,她过去一次就要受一次辐s。还有那个时间穿越表,那件防辐衣,都是辐s源,每时每刻都在损伤她的身体。”

“她如果停留时间短一些,伤害就会小一些。”李教授急急辨白,“我们这次也不需要她停留太久,只要验证我们新发明出来的时间地点定位功能是否成功,就可以了。而且她回来,我们保证用最好的医疗设备让她恢复身体。”

“你们这些新功能,以前不也试验过多次,人还没去机器就会故障。”

“这次真的总结了很多以前的经验教训,我们都很有把握能成功。”

“老季,你是历史学家,想想看你可以把时间地点定位在任何一个重要的年代,去目睹秦始皇一统中国的风采,去验证唐太宗的玄武门之变,甚至可以亲自去参加开国大典见见毛主席周总理。”李教授的声音里满是憧憬,“老季啊,我们只是需要一个试验者帮我们。”

“不行,那种未知的情况,存在太多变数,我不能……”

“我同意。”我推门进去,平静地看着眼前诧异的两位学者,“不过我要求去我指定的时间和地点。”

“好好,没问题。”李教授兴奋地点头,“只要你答应参加试验,去哪里什么年代,都由你定。”

“那我的身体在那边最多能支持多久?”

李教授有些愣住:“这个,现在还不好说,没有数据。但是如果你尽快回来……”

我打断他,定定地说:“我要去公元384年的龟兹。”

老板猛地抬头,看我的眼神突然变得复杂起来。

又回到熟悉的试验基地,我忙着做检查,锻炼身体,吃各种增强抵抗力的药。每天研究人员忙着记录数据,反复测算,八月刚开始,便是我第五次的穿越。

我趁此机会,再把跟他有关的所有资料,还有十六国的历史,都仔细复习了一遍。希望自己能牢记这些,说不定能派上用场。

而看他的资料,有些地方,却是越看越糊涂。其实有关他的记载,都很语焉不详,甚至矛盾很多。如同他的生卒年代。

他去世的年代就有两种说法:南朝梁代僧人慧皎著的《高僧传》中“以伪秦弘始十一年八月二十日,卒于长安,是东晋义熙五年也”也就是公元409年。而僧肇《鸠摩罗什法师诔》一文云:“什诔癸丑之年,年七十,四月十三日,薨乎大寺”。癸丑之年即弘始十五年,是公元413年。

如果按照僧肇的说法,罗什年七十死于公元413年的话,那么他的生卒年代就是公元344-413年。而慧皎则认为罗什年六十死于公元409年,那么生卒年代就是公元350-409年。现在学术界普遍接受的是僧肇的说法,因为僧肇自称在罗什门下十有余年并于罗什死后的第二年也去世了,因此肇弄错的可能性是比较小的。所以第五次中日佛教学术会议上,中日双方仅就鸠摩罗什的卒年进行讨论研究,依其生年为344年,卒年为413年之说。

可是我却知道,慧皎是对的。吕光他破戒之年,也就是我即将要去的公元384年,罗什正是三十五岁。他小时候听到的那个预言惊人的准确,让人感慨冥冥中命运那只无形的手。

《晋书》上说:吕光“既获什未测其智量。见年齿尚少。乃凡人戏之。强妻以龟兹王女”。吕光因为看到罗什年纪尚轻所以让他娶妻。如果罗什已经四十一岁,在那个时代,则无论如何算不得年轻了。而三十五岁,年轻一说还勉强可以成立。可是,吕光真的是因为他“年齿尚少”,他破戒的么?这短短几句话,后面隐藏了多少不为人知湮灭了的故事?我要过去面对的,又是怎样一番情形?

掩卷沉思,心情忐忑。回到试验基地后我就整夜整夜无法安睡。既期盼着穿越的到来,能尽快回到他身边,又害怕着回去后看到我不愿看的场景。十一年,十一年间能改变多少事?有多少人能一直守着十一年前的情感?如果这不是我唯一一次穿越机会的话,我绝对选择回到他匆匆赶回见我的那一刻。概率论说,如果两个相爱的人为对方等待的概率都是80%的话,那么这两个人真正能相守的概率就是80%x80%=64%。64%,这样的概率让我心情沉重。可是,哪怕只有1%的概率,我也要去。否则,留在现代便是行尸走r,因为,我的心不在这里。

临试验前一晚,老板来找我。我们在试验基地的草坪上坐着聊天。

“是鸠摩罗什吧?”

老板突然这样问,倒让我一时有些发懵。

“别人不知道,我怎么可能猜不出?”他叹气,“你的两次成功穿越都是碰到他,又是在他少年和青年时。我读史料都知道他的风采卓然,何况你一个年轻女孩见到他真人呢?”

我苦笑,咬了咬唇,低头无语。

“你一向都是个理智聪明的孩子,碰上感情,就这么无药可救么?”

“季老师,你也年轻过,也爱过吧。”我抬头,眼前的一切被泪水浸得模糊不清,“我就是因为太理智,太顾忌历史,所以这样跟他擦肩而过。我后悔,回来的每一天我都在后悔,恨自己为什么不自私一点。所以我一定要去见他,我不想再管什么历史了……”

“可你这次去,又能改变什么呢?”老板的声音透着无奈,“你该知道这一年发生了什么,他的妻是龟兹公主。”

“我知道。”终于蓄不住的泪沿着脸颊滚落到草丛中,“这是他的命运转折点,我想要陪着他一起走过他一生中最难熬的时间。我始终觉得,他会等我,他会希望我在他身边。但很有可能我什么都做不了,如果按史书记载的那样,他已经有能伴他的人了,那我就在一旁默默地祝福他,然后回来继续我的生活。”

老板重重地叹气,“现在我就算要你别改变历史,你恐怕也听不进去了。”

我咬着唇苦涩地说:“季老师,你总告诫我不要改变历史,焉知我可能就是推动历史发展的人呢?”

老板沉默了一会:“章熙打电话给我了。”

我讶然。自从知道自己还是有机会回到他身边,我就跟师兄说了分手。其实自从答应了他,我几乎都没跟他单独呆一起多久。凡是约我去吃饭看电影,我都是毫无兴趣能推则推。所以分手也只是形式上的,这本来就不像在谈恋爱。没想到他会给老板打电话。

“他要我告诉你,他会在这里等你梦醒。”

苦笑一下,老板肯定告诉他我同意再次穿越的真正原因了。等我么?虚无飘渺的等待,还不是真心爱他,现代人有几个能做到?

“老师,如果我不愿意醒呢?”

“丫头,你要记住,就算你跟他再怎么情投意合,那也只是女孩子心中一场风花雪月的梦。这里才始终是你的家,这里的生活,才是一个普通人该过的现实生活。”

老板一脸严肃地对着我:“你过去一次积累的辐s,会慢慢破坏你的免疫系统,要及早回来治疗。”

“千万别逞强,我知道女人动起感情就没有理智而言,但是为爱丢了性命不是什么伟大的做法。”他顿一顿,接着说:“为了爱活下去,才伟大。”

“我已经叫他们研制出寿命最长的电池了,两年之内,你都可以回来。虽然带着时间穿越表和防辐衣会对你身体有损害,但是你一定要好好保存。说不定,在那样的乱世,这些东西可以救你的命。”

我点头,默默地站起看夜空。连夏夜也看不到星星,这个时代,真的污染太多了。

我躺上了试验台,周围检查的人路路续续地退出密封的房间。老板突然靠近我,在我耳边低声说:“记得,千万别做傻事。科技在不断进步,你只要回来,就能多一次再见的机会。”

他握了握我的手:“千万小心,别受伤。”

再看我一眼,老板走了出去。看着他苍老的背影,我有些泪湿。

重回龟兹

背上好像碰到了一个磕人的东西,我手伸出,还没到背后,就摸到了另一样奇怪的东西。同时,一股极端的巨臭直冲脑子,刺激得我马上睁开了眼。

面前有一双瞪大的眼睛对着我,血块凝固在头部,表情狰狞恐怖。我惊得一蹦而起,却因为踩到了不平的地方又跌坐下来。手一撑,咯嗒的声音,向下看去,一个人的腿被我坐断了,手上粘着湿哒哒的暗红色y体。天,这是什么地方?举头四顾,立刻恶心地吐了。

我落在了一个大坑里,一个死人坑。直径十几米的大坑里只有我一个是活人。层层叠叠的尸体堆积在一块,腐烂的特有气味不停冲击着我,我吐到无东西可吐为止。我捂着鼻子,惊恐地打量这诡异的场面。这些缺肢断腿甚至脑袋都没有的死人看穿着和脸型应该是龟兹士兵,还有很多看上去像中亚游牧民族的人种。如果机器的时间地点功能正确的话,眼前就是白纯和吕光大战的结果了。

我不是没有见过尸体。埃及博物馆里一具具木乃伊,新疆各地的博物馆里都有干尸陈列。我也跟着考古队进入地下陵墓,实地考察过那些古尸。更不用说古格王国的藏尸d,都是无头尸体,因为高原空气稀薄,尸体历经六百余年仍未腐烂干净,现在还在散着恶气。南京大屠杀纪念馆里的万人坑,纪念馆建在地下,走进去时便被历历白骨包围,场面令人不忍多看。我的胆子不算小,不然就不会读历史专业。但是,没有一次像现在这么胆战心寒。这样直面死亡,这样呼吸着新死的腐气,我连一块可以不用踩着尸体的地方都没有。我抬头看,离地面有一人多高。

我的背包里有爬墙的钩绳和一些简易的工具。为了能在视人命为草芥的乱世生存下去,研究小组特意请了健身教练和特种兵突击训练我。我穿着迷彩服爬墙过沟,学搏击和女子防身术。虽然学的时间太短,还是菜鸟级别,可好歹多门技术。但眼下的情况是,我连到背包里拿工具的力气都没有,手抖得太厉害。除非我能闭上眼不看这些血淋淋的断肢残臂,塞上鼻不闻这世间最难以忍受的腐臭。所以我脑子塞住了,连背包的扣子都接不开,急得哭出声来。

又一具尸体抛下,差点砸中我。上面有人!我像是溺水的人见到救命稻草,赶紧疾声呼救,上面露出了几个头,满脸恐惧。他们把我当成诈尸了,我赶紧表明自己是活人,不留神掉了下来的。叫嚷了一段时间,终于抛下了一截绳子。

我被拉上去后依旧七窍离身惊魂未定,可是发现被救了情况也没好到哪里去。救我上来的人看上去应该是吕光这边的小兵,一般做掩埋尸体清扫战场的都是老弱病残之兵。可是被一群老弱病残之兵围着,脸上还露着不怀好意的表情,我不禁叫苦连连了。

还没从刚刚的震惊中回神,就得赶紧应付眼下的局面。战争中,女人永远是战利品。这些伤残人员,无法像冲锋在前的先头部队那样得到女人和财宝,肯定将意外掉到死人坑的我当成老天的馈赠。我虽有麻醉枪,可是这么近距离围了太多人,如果开枪,我不确定在他们将我拿下前能撂倒几个。

脸上堆笑,看着绝大多数是关中汉人的脸型,对着他们盈盈一拜,用汉语说:“诸位大哥,妾身是杜进将军麾下参军京兆段业在龟兹刚纳的妾室。到城外寻些草药,不慎踏入坑中,打扰诸位大哥做事,妾身赔礼了。”

我对吕光带来西征的汉人,只知道杜进和段业。杜进是吕光的得力部将,吕光定河西,杜进功劳甚大,吕光封为辅国将军、武威太守。因为权高一时,出入羽仪,甚至与吕光相差无几,被吕光所嫉,寻了个理由杀了。

而段业,则是十六国时期北凉的建立者,在吕光西征龟兹时还只是杜进的僚属,后任建康(今甘肃酒泉)太守。公元397年,匈奴人沮渠男成叛吕光建的后凉,为了服众,将段业推为王,于是这个“儒素长者、无他权略”的汉人因缘际会地成为十六国之一的北凉国主。

吕光的部队里各色种族都有,吕光是苻坚一族,是氐人。而我的脸一看就是汉人,还是找个军中的汉人比较能骗得了眼下这群人。之所以借段业的名,是因为杜进职位太高,说是他的妾怕有人怀疑。而段业此刻还只有二十来岁,只是个参军京兆的文职,能够详细知道他到底有没有我这么一号妾室的应该不是太多。行军打仗一般不能带家眷,但吕光一攻下龟兹就打算长久驻扎,应该会同意军官找女人的。

果然那些人脸上悻悻的,毕竟不敢得罪上级领导。我嘘口气,打算开溜。没想到他们的一个小头目死活要陪我去找段业,估计是想拍马p。我推脱不掉,想想我一个人要进城也的确困难,就跟上他走了。

往城里走,一路都能看到战争刚结束的痕迹。还有人和马匹的尸体没有清理干净,到处散发着恶臭。一些用废了的攻城车,大石块,随意弃着。血已发黑刃已卷曲的刀剑不时阻塞着路面。龟兹高大的城头有缺口,城上的戍楼破烂不堪。

没有亲眼看见这场战争是如何打的,我只能回忆史书里的记载。

吕光是七万步兵,五千骑兵,再加上鄯善和车师前部为向导的兵力,在十万之数。而白纯倾国财宝请救狯胡,狯胡派了二十余万来支援。加上温宿、尉头等地的兵力,合起来有七十余万对抗吕光。

这样一场实力悬殊的战斗,吕光却赢得漂亮,不愧是苻坚手下得力战将。《晋书》记载,当时诸将领认为敌众我寡,要连营结阵,吕光却不同意。他说:“彼众我寡,营又相远,势分力散,非良策也。”

吕光命士兵在城南,五里一营,深沟高垒,以木为人,披上铠甲,戴上头盔,遍c旌旗,以为疑兵,迷惑城中的龟兹人。自已率大军在龟兹城西迎击狯胡的联军。狯胡有铁甲骑兵,阵势严整,甲胄坚硬,吕光军的弓箭不能穿透。而且狯胡偏师多是轻骑,以革绳为武器,策马掷人,多有中者。所以,战争初期,吕光处于下风。

吕光看到狯胡也就这铁甲骑兵是精锐部队,其余虽然人数众多,却都是临时征调的牧民。他想到的克敌之法就是砍马腿。这些重甲骑兵跌下马后身体太沉,只能任人宰割。吕光部队斩万余首级,吓傻了城内的白纯。龟兹王白纯收拾珍宝,弃城逃走。西域王侯听说了龟兹败落,纷纷来降,有三十余国。

白纯兵败时已年近六十,他逃去了何处,史书上不再有任何记载。吕光进占龟兹,立了白纯最小的弟弟白震为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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