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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济,跟其它人比起来或许根本好不到哪去。对着不断冲过来送死的对手摇了摇头,它突然使力跳跃至两个背靠背坐倒在地,险些就要被杂兵碎将们砍成肉酱的部□边,把他们用左右手提起来放至一个正在彪捍冲杀的兽人身边:“照顾好他们。”

“是!”那兽人响亮答着,喘了口气踹飞一个身边举刀的小匪用风刃解决了他:“不过这些垃圾真是烦人,兄弟们怕是就快要顶不住了。”

“再坚持一下!”景轩说着把目光投向站在角落里不断大声鼓动部下的首领,抬起手中佩剑:“只要把力气用在该用的地方,说不定,在安修将军带人赶来之前,我们就能把这里料理干净!”

小乌龟很聪明,那些一起来山寨的小流氓中只有他在官兵围剿中活下来并爬到现在的位置,这并不是单纯的巧合,他有自己保命的要决,那就是时刻紧跟着首领,进退相随。这次兽人大军来围非同一般,他自然是更紧紧帖在首领身后,顺利的亦步亦趋同他一起下到了后山脚,顶着别人用鲜血开出的道路,眼看马上就能离开这危险的地方。小乌龟刚偷偷松了口气,却看到不知从哪跳出了在街头遇到过的温润军官,他扬起手,用和气质完全不符的凌厉之势,一剑划过首领,溅起的鲜血与被刀刃带出的金珠宝玉喷了缩于一边的小乌龟满头满脸,随着失去生命的身体重重倒地之声,小乌龟亦随便捂住身上一块地方啊的大声惨加,翻着白眼倒在了地上。因为他离首领站的极近,众人都以为是被刚才那军官的一刀牵连毙命,眼睁睁看着景轩来势汹汹无人可挡,首脑都不得不倒地伏株,更一剑便令数人倒地,刚才还气焰熊熊的匪徒都失了主心骨骚动起来,明明已占了上风却被兽人趁势反攻,眨眼间形势开始逆转。

小乌龟眯缝着眼忍受着别人在自己身上不断来回踩踏亦一动不动面不改色。不过刚才从首领尸体中掉出来滚于脑袋边的红色宝石却比那些疼痛更让他难以忍耐,就算死死闭上眼,那颗跟他刚刚打烂的夜明珠一般大的宝石近在咫尺的柔美光华也在不停吸引他注意力。

白白受了这么大风险,差点连小命都丢了,虽自己总算机灵装死逃过一劫,但总不能空手而归吧,谁会在意地上的死人呢?只要趁别人不注意把宝石偷偷握在掌中,只要这么一握……他又扫了圈周围早已疯狂的人群终于慢慢伸出手,一点点向着华光抓去。

“原来是你……”沾血的贪婪双手被人一脚踩中,小乌龟张大口惨叫着抬头,那名杀死首领的军官随意砍翻几个冲它扑过来的匪徒向地上道:“我说怎么如此眼熟,原来是你通风报信。”

“好汉,军爷,爷爷……求,求您……我,我……什么坏事都没做过,真的,我……”小乌龟哆嗦着嘴,随着刀光划过,他求饶的话嘎然而止,再发不出任何音调,终于变成死乌龟的他无力歪倒在地上,最后的目光映出那军官弯腰拾起地上鲜红的宝石,在喊杀振天的修罗血场中露出一个带着回忆的温暖微笑。

“多漂亮的红宝石……你不该用那么脏的手去碰它。”

作者有话要说:不会写战斗场景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不过总算搞定了,景同学力挽狂澜,大家可以开始倒数夫夫见面了。

第四十五章

安修赶来时战斗已接近尾声,看着大军声势隆隆而来,情知再无挣扎可能,所剩不多的盗匪终于纷纷抛下武器,俯首投降。已筋疲力尽的景轩抱拳向施施然走来的狼王道:“禀将军,虽我方人数不多,幸在无人身亡的情况下,将打算从后山逃跑的匪徒尽数拦劫。”

露出满意的神色,狼王挥手让身后大队人马前去清理战场,搬开堵住谢天阳大军的石块:“我都听安乔说了,你很好,临危不乱还能带领剩下的队员完成这次任务,的确是勇有谋。怪不得贤王爷……”

景轩闻听此言,抬起头一扫劳累之色,有些不顾高低的上前拉住安修道:“言若……贤王他,他现在怎么样了!!!”自从来到虚水,皇宫一别便再没相见,虽然景轩知道身为周言若的大哥,皇帝应该不至于对他有所怠慢,可根据在宫中周言予的种种强势表现,要想不担心,也是不可能的。

“哈哈哈哈,他好的很,还托我照顾你。”安修拍拍景轩紧绷的肩:“以前不知道你是怎样的人,为防你仗势娇纵,我没透露过什么。不过你很好,非常好,我就喜欢跟我一样对老婆有情有义的真汉子。”

说完似又觉的老婆二字有点不妥,咳了声道:“贤王爷就是想你了。不过照你目前的表现下去,等跟着我端掉虚水剩下那些乱七八糟的匪徒窝点,就差不多可以升校尉了,回经业我就安排你轮休去看王爷。”

“多谢将军!景轩定不辜负您期望!”

“哎,先别忙着谢。”狼王突然缩脖子四下望了望,有些猥琐的压低声音:“只是有件事一直想要请教景兄,贤王爷那个那个……”他用手搓了搓自己肚子,动作颇为可笑:“让我一直非常好奇,你恐怕不知道我老婆也是个男的……所以若是有什么密法,景兄是否……方便传授给我?”

“这……”景轩迟疑,不是不肯说,而是到底为了什么它也不很明白,如果因为在绝谷呆过才造成这种结果,那这种密法肯定是不能告诉别人的。

安修在旁看它脸色犹豫忙补充道:“一般轮休的几天假可能也不太够用,我倒是有心帮你多加些日子……”

景轩马上一改为难脸色附耳过去:“秘决也没有,只是我和言若在一起的时候,向来都不让他从床上下来的。”

“哦!!!”狼王以为是有秘药一类的东西做辅助,却没想到只是这样,也说不上不信,只古怪上下打量了景轩一番道:“景兄真是龙马精神啊!”

“对着自己喜欢的人那是必须的。”豹人十分认真回他。反正它和周言若除了这个的确没有做别的事就有了孩子,狼王如若试不出来只能说明白他还不够努力,定然不好意思再来问。

“没错,你果然跟我很像!”安修大喜:“放心吧,你的假都包在我身上了!”

豹人同样欣喜点头,直恨不得此时便肋生双翼,飞回经业那个心心念念之人身边。

可惜相较于万里之外景轩的兴奋开心不同,周言若此时虽端坐在繁花簇簇,香风席席,美景不输于虚水皇宫的当朝丞相花园中,却愁肠百结,郁闷不堪。这里正在举办每年都会云集大量才子佳人的秋韵诗会,由两朝元老莫丞相主持多年。这个带着官方性质的诗会只邀请那些有官职或即将有官职的才子栋梁参与,当然在网罗了虚水各方青年俊杰的同时,诗会上肯定也缺不了各色名门淑女充当评判,周言若想这个世界风气还是比较开放的,故此既有可娶男性为妻的风俗,那么借着经业一年一度诗会来变相进行相亲的这种行为倒也能够理解。

“朕又没有失言拆散你们,让你去诗会散散心也只是觉的你因那豹人天天闷在家里对身体不好,倒是它这么有碍你的健康,让朕不由的真想对它做点什么呢……”回忆起大哥极其厚颜的威胁,周言若摸摸日渐滚圆起来的大肚子重重叹了口气。

看来他是打定主意,哪怕自己再三表示对除了豹人以外的美女毫无兴趣,也硬要让自己阅遍群花……或被群花所阅,指望着加大机率能出现几朵色艳味香的名品勾住自己目光。不过他也不想想,自己念着景轩安危哪有心情挺肚子带着孩子寻花问柳,又有哪个女人放着满目英才不理,偏看上自己这大腹便便又出了名不学无术的花蝴蝶王爷。

周言若环视了一下四周或英气勃勃或成熟稳重,但都离他远远的国家栋梁们,直觉自己如同混在郁郁葱葱深林中的朽木一根,无比的刹风景。他歪了歪头,有些不爽的从最当中主座上站了起来:“莫公子,你家花园里的香味也太浓了一些,坐在这里,让我不禁头晕目眩,浑身难受。”

莫丞相年事已高不耐操劳,近几回的秋韵诗会虽还打着他的名义,但实际上都是由其长子代为主持。于是被陛下亲自交待身体不适要细心对待的贤王爷,必然是这位莫公子首要注意伺候的对像。所以他专门细心为周言若留下视野最好,最重要的位置以示敬重,从前能坐在这里的都是所来才子中学识官位皆高人一等的名士,也往往是每年最受女子们爱慕欢迎之人,曾经有几年还传出过数人以诗争座的佳话,故此只要是能坐在主位上,往往已是这诗会上默认的胜出者,哪怕是被别人提名,最后却没有坐到那里的人也都引以为荣。周言若挑剔位置这种话一出,立刻引起本就对他坐在那里有所不满之人的侧目。

贤王爷文才如何无人得知,可花名传遍四海倒是世人皆晓。在这些持才傲物,年少气盛的书生心中,此等俗物不好好呆在青楼厮混居然仗着皇帝是亲大哥,今日突然出现在这吟诗作对的风雅盛会之上,明显是想趁此难得的闰秀汇集之机前来觊觎美色,猎艳寻花。其目的简直是极端无耻,特别下流。虽然那些姑娘都呆在离他们远远的凉亭之中,并有彩色绣帘隔开外人视线,但一想到她们在那边能够看到这里情况,并发现贤王这个色中饿鬼该有多么惊慌害怕,大家就已是对周言若厌恶无比。没想到这人不收好自己的草包肚子低调些,还敢站出来大放厥词,口出狂言。

“花园的花不香,那还叫花园吗?”“头晕目眩,我看是腰酸腿软吧。”“既然坐在那里不舒服,大可以一走了之嘛。” 不管是什么男性,在女子面前,往往特别具有表现。这些才子碍于周言若身份已忍了许久的怨气酸味因此纷纷四处喷散,止都止不住,一时只闻满园嘤嘤嗡嗡都是在请他离开的声音。

莫公子自是不知周言若要的就是这种效果,看他笑吟吟望着众人,以为在暗记人名准备回去告状。毕竟是在自己家举办的诗会,到时候如皇帝真一怒之下给与会者安上什么罪名,作为东道主的他家不管会不会被追究,面上也不好看。莫公子忙上前将周言若拉到自己身边坐下,侧身挡住那些恶意刺来的目光,不停殷殷劝他喝酒,周言若为孩子着想当然是坚定推辞,莫公子讪笑着又劝他吃面前的一盘塞了肉末的蒸蛋,周言若前阵子在绝谷落下的毛病,现在极度讨厌这两样东西,又摇首皱眉,见状莫公子认定他是心中必然不爽,开始唠唠叨叨口里不住夸赞奉承周言若身材富态必定大肚能容别人所不能,一看就是个十分和蔼心善之人云云,希望能打消他心中的怨怒之气。

周言若成功远离让他憋闷的焦点位置,顺便得到所有人的鄙视,自忖怕是再也不会有哪个瞎了眼的姑娘会看上自己。得意都来不及,怎么可能会有不快,听莫公子不住口的朝他源源不断送上阿谀奉承更是心情大畅,一边微笑摸着自己目前确是非同一般的大肚一边喝水,就等席上这些满腔春情无处可诉的少男们在纸上作诗倾吐完绵绵情意,再传达到凉亭那边彩帐后的少女处,让她们评出其中春情最重者和次重者们以便勾答,就可完成大哥布置的任务打道回府了。

只可惜他这种退缩避让之态,反让这许多不知轻重的年轻人以为贤王这一副软弱可欺之相,倒正好可一嘲来衬托自己非凡的文才与不畏权贵的气节,所以在那些栋梁们高吟低喝许久之后,终于有人主动开腔叫了起来:“贤王爷……贤王爷。坐在莫公子身边的贤王爷!!”

周言若有些怜悯的看莫公子满脸扭曲郁闷的朝那边狂眨双眼到快要脱窗,想阻止他们再说下去,本不愿搭理。奈何他刚才嫌弃座位的嚣张作态实是惹恼了所有人,席上本来还在谈词论句的人都停住了说笑,帮着寻衅之人叫唤起来,周言若才无奈的发现,这里除了莫公子外,竟是所有人都打算等着看他笑话,怕是要费一番功夫应对才能回府了,于是开口道:“请问诸位有何事见教?”

“见教倒不敢。”那人到底还是做出恭敬姿态来,先对他行了一礼才道:“只是今日既然大家聚集在此以诗会友,那么列席各位不管高低,就都得要做诗一首,不可免俗。”

“本王一向俗气,并不会做什么诗。”周言若绝没有一点不好意思,淡定自若的说:“恐怕此次要打破惯例了。”

“这……”那人以为逼到这种地步周言若如不懂做诗,不是用言词推脱便定会勉强弄出一首歪诗应对,不论怎样都逃不过自爆其短的丑态。可没想到对方居然如此配合马上就承认自己不行。让他立刻有种上门找人比武可还没拉开架势人家就马上随口认输的挫败,不禁恼羞成怒道:“这怎么能行,惯例一向如此,不管会不会都要做诗。直到评出最优秀者大家才能离开这里嘛。”

莫公子见气氛微妙,忙站起来向周言若道:“没有没有,贤王爷,从没这种惯例,他喝醉了,您不要放在心上!”

“怎么说是喝醉了呢?明明以前是这样的啊。”“是啊是啊。”“没错,既然能来得诗会,肯定都是要做一首诗的嘛。”秋韵诗会请的人都经过精挑细选,既来了自然是人人争相吟诵,只恨不得自己能当场一下做出十几首来技压全场,的确真没人来此而不做诗的。虽明摆着周言若出现在这里本身就是一种特殊情况,但下面全没人配合莫公子,都不依不饶的向周言若聒噪着。

三番两次难以得到清净,现在这些人竟是连走都不让他走了。周言若怀有身孕本就脾气见长,只是天天被阿颖伺候的十分周到从没被惹恼过。在这儿呆了大半天耐心已用的差不多,更兼不知为何乳/头一阵阵刺痛让他急于回去查看原因,冷笑一声道:“好啊,评出最优秀者才能走是吧,那说说题目为何?”

“咏花。”找碴那人见周言若终于正面接招,眼睛一亮,生怕他反悔般抛出题目。此题虽简单易做,但历年来作为秋韵诗会主题早被许多名士来来回回成诗不下千首,其中佳作更是繁多,现如今想要做好实是难上加难,众人都打定主意,只待周言若做出一首不能惊才绝艳的东西来,便可拿以往种种例诗对他光明正大进行嘲讽打击。

周言若做为一个穿越而来的现代人,怎么可能会自己做诗。但中国五千成历史长河中流传至现代的旷世名篇可说是数不胜数,随便找出一个来,敷衍一下面前这些自名不凡的家伙周言若认为还是很够了。微低头沉吟,说起花,他便立刻想起在冬日森林中景轩折回的那枝红梅终让两人成就好事,可如今自己独身一个,豹人更不知在哪里苦苦奋斗,也不知何时才能得以重见,思及此他再思量不出什么开心些的词句,脱口而出:“驿外断桥边,寂寞开无主。已是黄昏独自愁,更著风和雨。无意苦争春,一任群芳妒。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

他其实根本就不懂什么诗句意境,只是心绪愁怨,恰想到这篇前世十分有名的作品张口便来,却恰好像是在以此诗向列席者剖白自己品质高雅,孤芳自赏,不屑与众庸欲世人计较。

那些原打算看笑话的人听了此诗再反思自己为难于他的行为,赞叹同时只觉万分羞愧,竟是连鼓掌叫好都有些不好意思,全座顿时鸦雀无声。

作者有话要说:写作诗神马的,总感觉有点雷,请大家包涵.

期待夫夫见面的人现在可以倒数三二一了,另外下章会出现一个很早以前就上场过的重要人物,而且还会有一个很雷的情节,希望到时各位能对玻璃下手轻点……远目

第四十六章

莫公子见总算没出什么妖蛾子长出了口气,料得大家听了这么首含义深刻的诗亦不会再有人好意思强出头为难周言若,遂圆场道:“没想到贤王爷是真人不露相啊,只这么一首诗就把我们大家都震住了,今日那边的才女们所选出的榜首,除了王爷外不作第二人想!”

周言若这会儿胸口像针扎一般刺痒,又不能当着所有人的面抓搔胸部,只求速速离开,也不谦虚,只点头挥手,示意他们赶快拿到凉亭。莫公子以为他心急着让那边女子看到这首不同凡响的好诗,忙召家下人拿笔墨将周言若所作亲手写好,和其它人之前写完的作品合在一处,命人送至女眷所停留的凉亭之内品评。

凉亭里聚集了经业大部分家世不错待字闰中的小姐们,这等身份的女子,从小虽娇生惯养,然琴棋诗画都是必修之课,如此出嫁后才不致坠了家中名头。故而不管自己水平如何,还是十分善于鉴赏诗词的。不过秋韵诗会能吸引到如此多的青年俊杰争相参加,绝对不单单是因为这些小姐们的品评有多高明公道,更重要的是,如果能得哪家高官小姐一眼相中成就姻缘,不但佳话可传而且亦能攀上门不错的亲家,因此他们往往是在诗会一开始就高谈阔论,肆意挥洒以吸引这些小姐们远处的目光,所以周言若最开始坐上席正中那个显眼的位置又挑三拣四,才会被所有人仇视为难。

彩帐后各家小姐因着身份倒有不少曾见过贤王爷,远远看到他大腹便便端坐在花园正席中,自然以为他来此心怀不轨都各各不屑。可待周言若离开主位,又被莫公子拉至个不起眼的角落后,就有几个因离得远听不到花园中对话的姑娘犹豫着道:“贤王爷不贪恋那个人人争抢的位置,明明被安排坐下,又站起身让给别人,不管怎么说……总有几分君子风度。”其他人不明就里,同样只看情形,竟也都点了点头。接下来不由就有许人多盯着看周言若的行动,见莫公子劝他喝酒吃肉皆被推辞,只端着一杯清水在花丛中微笑,因被坐着被桌子挡住了他肚子,周言若那秀美的脸庞立刻让亭中看他的人好感大升。参加酒会的年青人和他不同,因着想表现自己的男子气概,无不在席上豪气干云的爽快碰杯,大口进食,高声谈笑。如若没有周言若一副云淡风轻的优雅姿态对比,倒说不定真会让这些女子认为很有男子气概,可这会儿看了他再望以外的人,她们不由纷纷皱眉都深觉有些过于粗鲁,此时周言若的负面形像早已全面翻盘。及至后来众人强令他作诗,被他一怒之下盗用名作力压全场,虽听不到他作了什么,但被这些姑娘看在眼中却误会为贤王爷谦虚有礼深藏不露,明明诗才出众却不张扬夸耀自己,震慑了他人可却依旧没有半分得意,脸上似乎还透着些因为打断了诗会热烈气氛而产生的懊恼愁苦之色。

于是,待拿到今日诗会众人所做稿子后,这些姑娘不约而同,只翻出贤王所作那篇,品玩之下心中都各有所思。虽还有人出言道或许贤王爷在来诗会之前,找人代笔先做好了数首背会,此时拿来充数,但少女怀春大部分人还是下意识认为英俊的少年郎必定完美,就替周言若分辩说能作出这文才非凡诗句之人,哪还需藏在人后做代笔,只凭此诗便可名扬四海,这诗明显就是贤王爷为剖白从不被人所理解的苦闷才感叹而做成的。

角落一位圆脸姑娘因只是个校尉之女,小门低户没见过什么世面,在众多地位更高的官家小姐面前一直萎缩不前,此时听了众人争论也终于忍不住低声向身边陪同其前来的父亲小妾道:“丹姨娘,你说这贤王爷以前被人传什么风流好色,不学无术是不是都是假的啊,他这样看来……”少女遥望着远处紧锁双眉的周言若蓦地红了脸:“看来是个很好的人啊,倒怪叫人同情的。”

“是啊……”坐在她身边被称为丹姨娘的昔日洛迦国雅宁城城主之女神思不属的随口应和着。

当初豹人看到她之后跑进仙灵山森林内,周言若也随其失踪,李丹丹害怕两人被找到后,景轩说出自己令人击捕它之事,那么不需虚水找麻烦,洛迦的豹人族就不会放过她,因此着实心神不宁了一阵子。但后来随着虚水贤王失踪而引起了两国之间的开战,忙着思考怎样才能在战乱中生存下去的李丹丹马上就把这件事抛在了脑后。其父李通和她料洛迦形势不妙,恐难获胜,早在军队一开至雅宁城外未动刀兵之时,就为了苟且偷生,将城门大开,拱手把城邦献予虚水,为那场战斗最终的胜利奠定了有力基础。

父女两人因此是得以保存了性命,不过如此厚颜无耻主动将自己国土献给敌人的行为当然惹恼了全城百性。在咒骂白眼中渡过了一段时间,李通不知是否感受到了众人怨气与诅咒,不久后居然就染病故去。李丹丹撒了两点泪珠料想故土已无法再呆下去,又开始动起了歪脑筋,本想诱惑那带领军队接管雅宁的校尉,再利用他离开这里,接近更多虚水权贵,说不定可以重新扶摇直上。不过她忘了世上并非所有男人都像景轩和周言若一般好说话。那校尉对着主动帖上来的战败国美女哪会客气,三两下就将她推倒床上生米做成了熟饭。李丹丹聪明一世只想凭自己容貌爬得更高,没料到最后只落得个小小校尉手中,本就不愿,随他回到经业,又发现自己竟连正妻都不算,这早就娶过妻子的校尉能给她的只有妾室之称。她此时已没人能够撑腰,心中虽怨恨每日也只得千方百计讨好丈夫,如此校尉正妻哪能给了她好果子吃,日日指派些工作直把她这个原城主小姐当丫鬟一般使来使去。她今日好不容易出得门来却是给正妻所生的长女当陪护,心里正一千一万个郁闷,就在这种时候居然看到贤王出现在面前,李丹丹惊讶下恍惚忆起往事与过去生活,腹内五味陈杂思潮涌动。

周言若回到虚水之事经过上次皇帝在宫中邀请各国前来庆功的时候已经在筵席上告知了所有人。不过李丹丹一来已嫁为人妇每日疲于应对主母,消息不灵。二来她毕竟身为洛迦子民,虚水庆祝胜利一事校尉也有意从没在她面前提过。就这样李丹丹只看到周言若好好的出现在诗会上显是打算勾答个淑女,自然不可能料想到其实这人已经在绝谷中和她的死对头豹人互诉往事,结为夫妻,来此全是为了应付皇帝所下之令。

李丹丹思及贤王失踪前和自己的那段交往,本就不安份的心又开始蠢蠢欲动,暗道自己如若在他身上使些手段,诉诉苦,倒也不是没可能从现在的火坑一步登天跳到贤王府享福,哪怕不能像从前一样有希望当上贤王正妃,做个侧室也比如今情况要好许多。她鬼迷心窍般越想越觉有理。

此时凉亭里众位姑娘已争论完毕,毕竟不论贤王人品如何,单凭那首诗的确当之无愧可为今届秋韵诗会榜首,派人将结果传回花园,在座小姐皆有些期待这位远远观去神态谦谦的贵公子近前来让她们看个清楚仔细。原来按习惯榜首即得众小姐青眼,理当亲至彩帐前见礼,由众位小姐当面给他送上些像征意义上的一些奖品。旁人自然对这殊荣十分看中,可周言若现在哪有心绪应对她们。

这些姑娘都没想到贤王只站起朝这边远远拱了拱手,便不顾莫公子劝留离席匆匆向大门走去,显是准备打道回府。此时已有点晕了头的小姐们,遥望周言若背影,不但不觉他孤傲失礼,反而纷纷认为此人的确与众不同,让人一见难忘,颗颗芳心都怦然大动。

趁着凉亭中众人发怔,李丹丹知道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她下次能出门也不知得到什么时候,且贤王爷位高权重,也不是她这等小小校尉之妾想见就能见的。她咬牙趁机抛下嫡女偷偷溜出来,穿花拂柳向周言若离开方向追去。

莫府花园虽比不得皇宫内规模庞大然也范围不小,周言若走了半晌再也坚持不到出门上轿,随便找理由打发了身边恭敬带路的莫府小厮,看了看四处无人,迅速将双手捂在胸口两点之上就是一阵狂揉,刺痛消解下他烦燥的心情也得以舒缓,正觉浑身爽快背后有忽有女子娇娇怯怯出声道:“贤……王爷……”

周言若吓得一个机灵,自己独个儿藏在无人角落偷偷自摸胸部怎么看都好像变态一般,好在背对来人,她倒也不一定能看到,周言若忙放手扯了扯身前衣物,有些不好意思的回转头。却见一不曾认识的陌生清秀姑娘深蹙两道弯弯蛾眉,眼神幽怨的深深凝视他。

周言若见她神色似大有深意,以为真被看到刚才不堪之态,结结巴巴心虚道:“请……请问,这位姑娘叫住本王有什么事吗?”

“周郎……”那姑娘刚轻启朱唇吐出两个字,周言若就浑身一麻,暗道不妙,定睛细看,果在她手腕之上发现一个式样简单却材质不凡的玉镯,跟前几日自己在贤王府书房无意中寻到那个是恰像是一双。

“周郎……你果然心里还是在念着我。”那姑娘继续道:“既然如此,当初你何必又在我面前说什么有了新欢不愿再相见,害我伤神削瘦被爹爹发现。他才一怒之下于陛下面前状告你立身不正,游手好闲。等我知道这件事,你已经因此离开了经业……一想到都是因为我才害你被洛迦扣留,吃尽苦头,我就日日寝食难安。”

“姑娘,你大可不必……愧疚难安。我现在好好的并没因你受什么苦,相反还可说托你的福在洛迦遇到了打算共度一生之人。现在已连你的名字都记不得了,所以你也快快忘记我,去寻找属于自己的爱情吧……”果然是身体前任留下的风月债,周言若叫苦不迭,不知她怎么就认定自己还对其有情找上门来,只得不顾姑娘家脸皮薄,欲放狠话气她离开。

谁知那姑娘却并不像他想像的一般哭着就转身跑开,反而像被鼓励般上前一步:“周郎你就别装了。你以前何曾参加过什么诗会,还不是听说今日我要来这里,才专门跟上来。还故意用我最喜爱的梅花吟诗……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你是在说纵使粉身碎骨,也对我情义不变吗?”

“姑娘,你想的太多了……”周言若已经深深的无语了。

“那如果不是这样你刚才见到我为何不转身就走,却神色大变,情绪激动,还脸红着跟我说话。”她好像钻了牛角尖,怎么想都觉自己有理。

“我……我……”周言若只觉这人让他无从辩解,一口气憋到胸口,突然像是有什么喷了出来,他被那感觉吓得浑身僵硬,历色道:“你非要那么认为我无话可讲。刚才已经都说的很清楚了,我现在已有了真心爱人,他叫做景轩,只是因为一些原因不能陪在我的身边,请姑娘你自重些,不要对我这个有了家室的男人再纠缠不休!”

这话实是有些重了,饶是那姑娘依旧不甘不愿,也被羞臊得无颜再站于他面前,随着豆大的泪珠颗颗垂落,她嘤的一声掩面向来路逃去。周言若才顾不得管她反应,胸前湿意已快浸透衣衫,自己都能闻到一股淡淡奶香,如果就这么走出去被人看到太过尴尬,他焦急低头环视,突然看到地上一方淡粉的罗帕,想是刚才那姑娘走的急掉下来的,这会儿也顾不得是别人的东西,周言若鬼鬼祟祟四下张望一番,飞快拾起来,边离开这里边将手帕夹在衣衫中间挡住湿意,急急出门回府而去。

却不知两人这一番对话,早把同样跟上来躲在一边的李丹丹惊得魂飞魄散。

作者有话要说:雷来了~~各位酥麻不,下章继续天雷滚滚,另外夫夫有碰头哦,在一个很囧的场景下

第四十七章

李丹丹追着周言若穿过莫家花园,远远看到前方走出一个粉裙姑娘,正是因和莫家小姐关系不错,在凉亭里一直被待为上上宾的薛御史女儿薛静。李丹丹明明记得她出来时这姑娘还坐在那儿发呆,可能到底是曾经来过,对这里花园地形熟悉,居然三两下就跑到了她前头。李丹丹心怀鬼胎不是去干什么好事,到底发虚,立刻偷偷摸摸藏身于一边树丛后,打算等她离开再出去。不曾想这姑娘却脚步不停直接就走上前出声喊住了两人前方立着的贤王爷。

李丹丹又是醋意又是好奇,支起耳朵来,把两人对话听了个一清二楚。别的也还罢了,当她惊觉豹人现在居然和周言若已成为伴侣,不由心头一凉想到自己曾经做过的那些事十有已被贤王知道的一清二楚,浑身直抖哪还敢再让周言若看到她。

等两人一个哭着离去,一个拾起手帕走开,李丹丹才长出一口气从藏身的地方闪出来,寻思以后在经业可要更加小心,看到或听到闲王爷将至就必得想办法提前躲开才行,这么一想还有景轩,还有那时候和他们在一起的什么阿颖、小谢。她如此一算,发现可能知道往事的人实是太多,如要在这里生活下去,哪天难免就得撞到其中一二,总是躲避好像并非什么好办法。她苦恼的扯着手里自己帕子,突然眼前一亮,解决方法不就在手中吗?

周言若有可能找她麻烦必定是因为景轩,虽不知他们一人一豹是怎么莫名其妙搞在了一起,但如若能拆散两人,到时候贤王爷又有什么理由再敌视她呢。这里毕竟是虚水的地盘,豹人族刚刚投城而来,根本没什么地位,她怎么说也是个校尉家人,没有周言若撑腰,景轩根本不必多虑。刚才看贤王虽然很不客气的赶走了薛静,但在她走之后,又拾起了她丢掉的手帕塞进衣服里,这就说明他其实心里也对薛静有情吧?

在李丹丹眼中,男人就没有一个不吃腥的,她估摸着景轩一个大男人,又能守住周言若的心多久?看来现在只差一点火候贤王说不定就能抬脚把豹人踹到一边,她不就再也不必怕被人发现往事了?顺便还能卖未来贤王妃一个人情。那么扇风点火这个任务,义不容辞就由她来做吧!

转瞬定好计策,回到凉亭李丹丹一眼就看到薛静双目通红坐在角落,旁人不知发生何事,都不敢上前去找没趣。李丹丹也不去理自家嫡女,排开众人走到旁边殷勤的将手中帕子塞到御史小姐手中。

薛静一怔,见是位梳着妇人发髻满脸堆笑的漂亮女子,先有了几分好感,打起精神强笑着回应:“多谢您,我刚刚在花园里不小心被灰迷了眼,正愁丢了手帕。”

“嗯……看来是被前面花园里的灰迷得厉害,没看到最重要的东西。”李丹丹把头伸过去悄声在她耳边道。

“你什么意思!?”薛静惊疑,她毕竟是大家闰秀,刚刚那份委屈若是被人看到传出去,委屈可就要变成名誉受损了。

“傻姑娘,我还能有什么意思,若是不怀好意,何必又跑来告诉你。”李丹丹惯于做戏,脸上表情十足十诚恳一指她手中帕子:“我这个人啊就是热心,看不得有情人无法相聚。你刚才实是跑的太快,没看到贤王爷可是把你掉下的东西,珍而重之像藏什么珍宝似的收到怀里了呢?”

“真的?”薛静说白了就是个有点缺心眼的单纯姑娘,她本就执迷不悟认定周言若忘不了她,哪经得起李丹丹这句话诱惑,马上惊喜的拉住她要说个明白。李丹丹见她上勾自觉计谋已成功大半,在她耳边如此这般一番鼓吹,让薛静听得面红耳赤连连点头,直把她当成好人引为知己,临走时依依不舍约定如果真照她所说能和贤王爷合好如初,定然铭记心头,重重答谢。

周言若狼狈万状跑回家中掀起衣服,果见两点粉色的乳/头已涨成硬紫,在向外分泌着奶白色汁液,虽然有些无语但也能料想是有孕所致,疼什么的就算了,现在流出这种东西他无论如何也不好意思让阿颖知道。犹豫了一会儿只得自己下手想要挤干净,不过因为那两点目标太小,到最后指甲把乳/头都弄得有点破皮了,还是无法完全清理干净。周言若把自己疼的欲哭无泪,抽着凉气停下手,不由想如果景轩人在身边,那起码可以让它用吸的直接把里面东西弄出来,不过这可太危险,照谷中的情况,一吸二吸肯定最后得被它推倒在床,然后……然后……等周言若喘着粗气回过神来,就发现自己不但双手和下半身白液四溅,胸口也可能因为太过性奋,乳/汁居然已经不像刚才般一点点滴渗,而是像喷一样洒的到处都是。

他面红耳赤手忙脚乱收拾了满屋狼籍不由一阵空虚寂寞,再加上胸口溃烂,穿上衣服被轻轻摩擦便痛到不行,深觉无颜见人。光着膀子滚上床把被子往身上一卷,周言若再提不起任何精神,连徐公公好几次亲自上门请他参加别的宴会或去宫中探看皇帝,他也依旧不理不踩。所谓物极必反,周言予毕竟不敢逼他太过,也怕他身上真有什么不舒服,料得以后机会多的是,交待阿颖仔细照顾他后倒也暂时放了手。

周言若过了几天清静日子,不由暗想以前实再太笨,早点装病往床上一躺,难道老哥还能亲自跑来把他拉下地?就在他得意洋洋打算吃喝拉撒以后都不离开这片方寸之时,却急坏了听过李丹丹计策,便盼着他再出门的薛静。

据李丹丹分析,既然周言若偷偷藏了她的手帕,定是心中还放她不下。可能就像他自己说的,因为身边有了不知从哪找来莫名其妙的人,再加上生她父亲告状之气,所以终下不决定和她再继前缘,这种情况需得找个不像莫家花园一样公开的清静无人所在,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周言若绝对会加心转意。

薛静深觉此法大为可行,却没料到李丹丹终是不怀好意,她觉的孤男寡女只要共处一室周言若又怎么可能忍得住再装正人君子,到时郎情妾意生米煮成熟饭,以御史家的地位,怎么着也不可能让女儿白白吃亏,薛静只要入了贤王府的门,豹人哪还会再有立足之地?到时她的目的自然也就能够达成。

恰好因周言若上次在秋韵诗会那首惊才绝艳的诗这阵子慢慢在经业流传开来,贤王府便一改从前的门庭冷落,马上就有许多各怀目的人争相上门,请教者有之,挑战者有之。阿颖怎么会放这些无聊的人进门去打扰孕夫,守在门口一律回他们说贤王有恙,谁都不见。这些话都被蹲守的薛府下人一五一十回报给了小姐。薛静一连好多天没有周言若消息,正在焦急间,听闻后便再沉不下气,也想趁探病见识一下贤王口中的心爱之人,遂精心打扮了一番直接就杀上门来。

周言若此刻正侧着、趴着、直着、横着、360度来回在床上翻腾滚动悠闲自在消磨时间,阿颖就突然冲进他卧室。他这段时间左右不用出门,干脆都不再穿上装,只用抹脸布巾垫在胸口方便清理那些虽然不多但时不时就会从体内渗出来些的液体。见此惊呼一声忙盖上被子遮住半裸/体才道:“怎么了?大哥又派人来看我了?不早让你一律说我有病打发了吗?”

“没……”阿颖站在床边用奇怪的眼神上上下下打量他,周言若怕被看出什么,往被子里缩了缩:“没有那你跑进来干什么?再怎么说我也是男的,你一个大姑娘家,别随便乱闯大男人的房间!”

阿颖不屑冷哼:“哼,的确不愧是大男人。挺着肚子照样不耽误你们风流潇洒,我真替在军营卖命的景轩不值啊。”

“什么意思?”周言若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什么意思?人家薛姑娘都找上门了。”阿颖叉腰:“不错啊,御史家的千金,难为你现在这种样子是怎么把人家弄上手的。我硬生生是赶都赶不走,人家只说告诉你你一定会让她进门。王爷,现在怎么办?”

“薛什么什么,不认识,赶走赶走。”周言若不耐烦的刚摇了摇头,突然想起上次在离开诗会时那个跑出来说自己爹参了他的粉衣姑娘。

“等等。”他皱眉,明明当时说的那么狠,她现在居然还能阴魂不散跟到家里来。可是如果真的就这么直接赶走……就算自己最近乖的很,也难保她爹不会一怒之下又跑到皇帝那儿去找碴上自己一本吧?

“啧,看来是上次讲的还不够。”周言若对阿颖道:“我知道了,让她进来吧。”

“让她进来??”阿颖虽然对豹人没有好感,可她对周言若这种趁人不在身边就忍不住嘴偷吃的行为更加鄙视。无奈周言若不管怎么说还是她主子,冷冷再三确认,阿颖才翻着白眼不情不愿到外面把一脸欣喜的薛静领进了屋中。实再不忍心继续对男人这种生物幻灭下去,她重重甩上卧室门,把两人关进去,气哼哼转身离开。

“王爷,您病的很重吗?”薛静看周言若全身盖得只露出头发和眼睛,顾不上计较阿颖态度,忙想上前查看。

“站住!对,就站在那个位置不要动。”周言若老实不客气道:“我的确病的很重,所以你不要靠近我,当心我传染了你!”

“周郎,我就知道你还是心疼我的。”薛静好像根本听不出他讽刺的语调,四顾房间并没其有它人:“你病的都起不了床了,怎么不见有人在你身边陪着?”

“这个就不用你操心了。”见她理解能力不强,周言若单刀直入:“该说的话上次我都说清楚了,请薛小姐这就回去吧,以后也不必来了。”

“周朗……” 薛静此次主动前来已放是放□段,此时见周言若身边再无他人又房门紧闭,可不就是李丹丹说过的好机,索性破罐子破摔,几步上前扑到周言若身上:“周郎你不要这样对我。”

周言若倒真没想到她一介古代女子居然敢用强,一经被抱住浑身鸡皮疙瘩四起,坐起身张牙舞爪就想把这女人推得远远,完全忘了自己身上没穿衣服,薛静何曾见过这等场面,只觉被他从被子里露出的一身白花花皮肤晃得全身血往头上冲,脸色潮红一声嘤咛就软软倒在了周言若怀中。

周言若哭笑不得,正考虑着是不是就这样直接把她推到地上喊阿颖来将之拖出去时,门咚一声被撞开了。

他抬头,就见逆光中朝思暮想的豹人,高大身形带着一身风尘,脸色铁青的走了进来,。周言若再僵硬低头看压在自己光溜溜身上的花痴女人,发现他现在这个样子不就是经典的被老婆抓奸在床的男人嘛……

作者有话要说:咩哈哈哈哈,抓奸了……快过年了,放假前事比较多,请假两天,大家记得乖乖等我回来哦~

第四十八章

景轩得狼王许诺后,可谓劲头十足,为能尽早回到经业见周言若,在对付敌人之时可谓是智计百出勇猛无敌,托它的福,任务早早便得以完成。大队人马浩浩荡荡一回到经业,他放下行李什么都不做,只向安修确认了轮休时间,就匆匆离开大营向贤王府狂奔而来。

阿颖那时刚从周言若屋里出来,正守在门口憋气,远远看到景轩归来的时机这般巧,张大了嘴反应不过来,豹人对周言若思念早是如饥似渴,也不及和阿颖打招呼,只循着空气中若有若无的那人味道,就一阵风般卷了进去。待阿颖暗道不妙想让门房一起拦住它时,早看不到豹影了。

“景……景轩。”被豹人看到了如此一副奸/情满满的画面,周言若狠狠掐了自己一把,定住心神,干脆紧紧闭上嘴什么都不说。这种时候解释就等于掩饰,他只松手不再扶着怀中薛静,就像刚才想做的一般,将她如扔垃圾一样无情推到地上,然后牢牢拉住气势汹汹冲进来眼都红了的景轩便不顾其僵硬的反应,拱进其怀中。

这段时间直接与皇帝无缝不入的挑拨与诱惑对抗,又念着景轩不能翻脸,和大哥玩太极玩得身心俱疲。周言若一入豹人怀中,用脸颊磨蹭两下,感受到硬梆梆的肌肉和有点臭臭的熟悉气息,淤积满腹的委屈全化为泪水不由自主涌了出来。

景轩此刻就算有焚天燃地的滔滔怒焰,被他滚烫两点泪珠一撒,也全浇得一点火星都迸不出来,它粗喘两口气,就觉那怨怒在自己五脏六腑游走缠绵,顶得它再做不出其它反应,只能不顾三七二十一,抬起周言若瘦出尖角的颔骨弯下腰,用干涩嘴唇惩罚般霸道的死死覆上去,勾住周言若带着奉迎之意的舌尖细细狂吮乱吸。

两人虽各有心思,却都思念对方几欲成狂,双唇刚沾在一起,便如百年久旱逢得甘霖仙露般吻得如痴如醉。一时间满室只闻湿答答唇舌相缠与急切吞咽口水之yin声,片刻后,两人姿势慢慢从半站相拥变幻为翻滚于床,边亲边急切隔衣就互相爱抚起来,动作甚是炽热火辣,全忘了这屋中还有第三人的存在。却说薛静晕头晕脑中只看到一个高大脏臭的军人扑进屋中,什么都没反应过来就被周言若狠狠推到在地上,她挣了好半天才慢慢爬起来,抬头就发现贤王居然正被那狂徒推倒在床强行非礼,想对方连男人都连啃带咬摸的那般起劲,如若一会儿回过神来看到自己这个女人不知会做出什么下流事,不禁满脸通红颤抖着退至门边转身边叫边逃,待迈开几步又发现将贤王丢下代替自己任人非礼似有不妥,她正认真考虑要不要来个以身救郎,那边阿颖便喘着粗气遁着她尖叫声,远远跑了过来。看薛静脸色变化,忙拉住她往门内一瞅,阿颖露出一个了然于心的神色,二话不说关上门拖着薛静就要离开。

“大胆!你们府上这些下人也太过了。”薛静义正词严:“王爷病着放他一个人在床上就算了,你们居然连门都看不好,把个把个……急色鬼,登徒子放进来,明明看着他这般侮辱王爷,还不赶快进去先去救人,难不成是不怕被罚吗??”

“救王爷?王爷好好的我们闯进去恐怕才要被罚吧。”阿颖咧嘴:“人家夫……夫夫之间感情好亲热着一下,我们应该有多远闪多远才对,你说一个姑娘家,怎么能随便乱闯大男人的房间!?”

“夫夫?对,他说过,在花园时他说过那人叫做景轩……难道就是……这个男人?”阿颖重重点头表示肯定。

“原来……是个男的,原来……他们感情这般好?”薛静炫然欲泣:“原来李丹丹骗我,根本就不成的……他根本就不理我……”

“什么?”阿颖掏掏耳朵,觉的这个名字十分熟悉:“李丹丹骗你是什么意思?来来,不要理那些满脑子只有色/情思想的男人,跟我到前厅去洗把脸,我们慢慢说道说道吧。”

“嗯……”薛静点点头最后望了一眼紧紧闭着的房门,回身大步跟上了前面含笑等她的阿颖道:“我的确是不该来,我们走吧。”

两个女子在外面动静,景轩隔着门也能隐隐听到,随着她们离开,它手口都更加重力道。豹人从前面对周言若,就算求欢时也大都温柔情款款,从不用强。可此时久别重逢再加妒意正浓,吮吻抚摸时难免粗暴张狂。周言若被弄了一会儿只觉被嘴唇麻木皮肤疼痛,可这种带着强制性的亲热却让他浑身酥软升不起半丝抵抗念头。…………………………………………………………………………………………………………………………………………………………………………………………………………………………………………………………………………………………………………………………………………(此处被河蟹夹走n百字,请自行想像小受喷那啥啥在小攻脸上,然后小攻惊讶状)

周言若已经快羞到无地自容,根本不敢看景轩的表情,只能转头无措的四处寻找原本垫在胸前的布巾,刚挪动身体,就觉身体和豹人紧紧帖合处像突然……………………,他惊讶的转回头,便看到景轩表情狰狞的盯着自己胸前两点,好似口水都要忍不住了似的直大口大口吸气。没想到这人不但不觉自己身体奇怪异常,反如此“性”至勃勃,周言若马上遮住那两点咬牙:“你这禽兽,我因为你变得这么……这么奇怪,你还想……还想要做些什么?!”

以前在绝谷常和景轩在床第间这般乱叫调笑,周言若这时话一出口便咬住舌尖暗道不妙。再抬头果然景轩脸上哪还有刚才半分欲色难耐,它神态痛苦纠结的从周言若身上爬起来,垂头丧气坐在床边,周言若实再怕它如和李丹丹那事一般受到刺激又想不开转身就跑,那自己身上带着个肉球可追不上,忙从背后一把死死拉住它脏兮兮军衣:“你不许走,哪都不能去!!!”

“我哪都不会去……”背后周言若不管不顾,用圆滚滚的肚皮死死帖着它,景轩叹了口气,生怕压坏里面东西,只得转身把人拉进怀中轻轻抚摸那隆起似是在转开话题:“我真是太久没有陪在你身边了,他都已经长这么大了。”

“嗯,已经翻身闹腾了,有时候还踢我!”周言若就希望它不要胡思乱想什么,忙附合着抓住景轩的手按在自己肚子上。可惜这个平日里总是时不时就提醒周言若几下自己存在的小东西像是突然睡着了,任两位爹满是期盼的静等了半天,偏要装乖巧一动都不动。

周言若见告状不成,景轩失落下表情又开始黯淡起来,忙讪讪抓住它的手,交叉五指握在胸口:“你不要胡思乱想,我肚子里带着你儿子,而且这里还总流……就是你看到的那个,哪还有力气、有脸再去对别人做些什么。”

“言若,对不起。”豹人沉默了一下,却忽然道起歉来:“我在离开绝谷时就说过,只要你能治好病,不,不是病,现在应该说是只要能好好把孩子平安生下来,哪怕你再娶妻生子,我也不会离开你。”它掩住周言若欲说什么的嘴继续道:“毕竟你也是个男人,现在身体这般难堪都是因为我。我真的能理解你想要……”

“想要什么!!你知道我想要什么??!!”周言若忍无可忍不等它说完便挥开对方爪子,从其身上跳起来大叫:“你既然记得在绝谷里说过的话,难道就不记得我当初是怎么回答了?你去问阿颖我天天忍着大哥推上来的各种女人,担心着你的安危,何曾多看过别人一眼?你说我这是想要什么??”

“我只是不想让你有任何委屈和为难。”豹人看他为自己话真气的不轻,满头大汗蹭上前。

周言若闻到它身上浓重的味道,屏息了一下,当能想像其在军营中绝对吃了不少苦,这么拼命的原因,也不过就是为了和自己在一起,终是压下激愤,恨恨偏过头:“我的确很委屈很为难,可全部都是因为你,要是换个人,我根本就不会放在心上!·”

景轩沉吟半晌,点了点头:“我也是。”——

和谐的拉灯——

玻璃再次拉灯,请对反攻无能者脑补小受自动献身既可。(因河蟹太肥,玻璃支撑不能,h只好全略,如果以后有定制印刷就可以看到)——

和谐的拉灯——

豹人感受着身下轻微刺痛和向外渗出的暧流,轻抚压在自己身上睡死的人居然露出一个极度安心的表情。它和周言若在一起从来都是居于上位,自第一次起,总是由它挑起和主导两人之间的情事,周言若可说从来都是被动接受。所以尽管一向十分和美,但它偶尔就会忍不住担心这人总有一天会忍耐不了属于男性天然的本能,而放开它转去在女子身上寻找主动权。故此今日猛看到周言若和薛静的暧昧一幕,虽恨不得立刻就扬手用风刃将那碍眼的女人大卸八块挫骨扬灰,却因早有了些心理准备且终究底气不足而没有立时暴发。虽然后来听了周言若信誓旦旦的解释与其身体交缠,但它因为身世和从前经历,对感情从来都持着一种退缩与不安状态,潜意识中其实还是没能放下这段愁思,可万万没想到的是,周言若居然并不是对它身体完全没有兴趣,这次主动作为进攻方,终于让豹人放下了从和周言若一起后便时刻困扰于他的负担,明白在这场感情中的确不是自己一头热。

它品味这种被对方拥有的感觉半晌舍不得挪动,可惜兽人恢复能力太好,在它睡着前,身体几乎已经再感受不到这种微带痛楚的甜密不适。两人就着交叠姿势紧紧相拥,便这样美美睡了分别后最为安心的一觉,直到傍晚时刻周言若才昏沉沉从好眠中醒来,景轩早满面温柔等他许久,周言若见其对自己轻松亲热,一改上床前别扭样子,似乎比从前态度还更亲腻无隙一些,不由暗暗纳罕,难不成豹人看起来很攻,其实是喜欢身在下方?

景轩近午回府便腻在一起,等两人收拾好房间,命人抬水清洗完毕走出卧室大门,已到晚饭时候。周言若颇有些不好意思的拉着它去大厅,发现薛静居然正和阿颖聊得热火朝天。

阿颖见两人手牵着手,掩嘴偷乐正准备开口调侃一下春风满面的周言若要注意身体,目光扫到景轩站立他旁边的高大身影不知怎么就把话咽了下去,改口道:“原来薛姑娘今日至此也是被人利用,真不知道那个洛迦的李丹丹安的是什么心,居然鼓动她想要拆散你们,真是奇怪。”

“什么?李丹丹?”景轩和周言若同时诧异。两人听说洛迦战败时就都以为这个可恶的女人八成已不在世上,再加回虚水一直风波不断,谁都没有刻意再去寻找她,后来更只顾为彼此拼命奋斗,更是早将其忘到九霄云外,不料猛然间居然又听到了这个存在于遥远记忆中的名字重新出现,诧异下均深觉祸害遗千年这句话十分有理。他们不去理她,没成想这女人倒自己找上门来寻衅。

待阿颖把薛静在诗会上遇到的事如此这般一讲,周言若便猛掐一把景轩硬梆梆肌肉:“看来真是打算拆散我们。不过仔细想想倒不奇怪,只怕她是打算和某人再继前缘吧?”

“嗯,说的对。”景轩根本不疼不痒,只冷着脸道:“就不知到底是想和哪个某人再继前缘?”

阿颖和薛静完全不懂两人打什么哑迷,都有些莫名其妙,特别是薛静见他们在自己面前旁若无人恩爱说笑心中大为不是滋味,再加重见周言若不免有些不好意思,站起身便要告辞而去。

周言若看其表情闷闷不乐到底还是有些怕她那御史爹打击报复,忙道:“薛姑娘,最初因为我的爱人景轩能没有陪在我身边,才造成这桩误会,希望你能理解则个,多多包涵。至于那个李丹丹,她绝不是什么好人,今后还是小心提防为妙。”

“……多谢提醒。”阿颖对蛋蛋女印像一直不好,薛静听她讲了一下午,早了解是上了那女人当。周言若此时不但又提醒她小心,还把自己主动数次找上他归结为误会。感激之下只叹自己无缘,倒真是从此完全死心放下了对他以往的情谊。

“不管她的目的是什么,总之是不怀好意。你不管怎么说都是最深受害者,她既然自己跑来送死,难道你就不想对她做点什么?”周言若趁阿颖也离开,去准备他的营养晚饭对若无其事只围着自己打转的豹人道。

景轩此刻刚确认了周言若对自己感情,正满足无比,再加周言若这算对着可能是情敌的人介绍自己为爱人,心花怒放之下完全生不出跟李丹丹费神计较的心思,摇了摇头:“就像你从前曾说的,这种人忘掉就好了,所以过去事我已不想再深究。况且不管怎么说没有她我绝不会遇见你,单看在这点上,就放她这次算了。”

周言若毕竟跟其没有直接仇恨,顶多被她用薛静当枪骚扰了一把。豹人这个苦主都主动发话说算了,他亦不想再为这个女人多费神思,耽误重见景轩的好心情。反正目前以他的地位想要收拾李丹丹这个校尉小妾只是一句话的事,可对方除了能偷偷利用这次机会搞出些小动作,料想也不敢再出现在他们面前。

此时阿颖摆上饭来,三人围坐边吃边说些分开后各自发生的事,气氛渐渐热烈起来。周言若从豹人离开吃饭一直都是填鸭式,此时得它重归身边,又刚做完剧烈运动。兴高采烈下好像肠胃随着沉重的心情一起解放开来,手不停筷连连添碗,景轩和阿颖见他这样不知不觉也一起都多吃了一些,等下桌不约而同瞅着周言若好像挺起更圆的肚子一起重重打了个饱嗝,相顾畅意大笑起来。

与他们轻松愉快的心情不同,李丹丹这些天来茶饭不思,精神恍惚,她不能随便出门却操心着薛静是否按她计策行事,之后又是否得到成功,异常行为终是被校尉注意到,竟以为这是有了身孕,他膝下无子,只数个女儿,早盼内室再生许久,忙叫大夫上门查看,不想却是空欢喜一场。校尉失望之下恼羞成怒,对着李丹丹破口大骂。正室也在一旁满脸兴灾乐祸的添油加醋,只把罚跪在地的李丹丹气得咬牙切齿暗恨薛静还不得计,连累她迟迟没靠山撑腰,这么一想再按捺不住性子静等结果,眼珠一转,开口道:“我并不是想借故偷懒不干活,只是上次陪姑娘参加秋韵诗会,不知怎么得了薛御使家小姐青眼,引为知已,力邀我去她家坐客,我这些天总是忙碌无暇应约,心中不安所以难免有些神思不属,并不是特意偷懒,请老爷和夫人明鉴!”

作者有话要说:唉,本来想补偿这几天的请假,捏捏大家小脸~不过因为被黄牌,发现jj规定更严了,地址也不能放了,请大家见谅了,吾写了好久不能发,也很痛苦……泪流满面爬

第四十九章

“当真?你怎么不早说!”校尉眼中一亮,他长女年纪过小不急出阁,去诗会主要目的只为结交,万没想到机会就在自己家中却一直不知。兴奋之下也不及让人先去薛御使府先递名子打招呼,便直接让李丹丹带上长女收拾打扮一番坐轿而去。李丹丹寻思没人上门找她麻烦就说明她计策不是没使出来便是已成功,所以不管怎么样薛静定然会对她客客气气,完全没料门人得知是校尉家人本还想进去通报,后一细问出李丹丹名字,竟马上将门一关,像是得了令直接就把她们一行人全拒之门外。

校尉长女门户虽不高,然也算娇生惯养,何曾丢过如此大的脸,回到家中便委屈的直哭,赶忙安慰了女儿的校尉夫妻此时又怎可能不生气,深感受了愚弄的他们这回口都不开了,让人拖过有些失魂落魄的李丹丹一顿臭揍便关进了柴房。

李丹丹浑身是伤,在黑灯瞎火的屋里挣扎了半天才从冰凉泥地滚进草堆内,她摸着被主母趁乱挠破扇肿的脸蛋眼泪止个不住。自知从这之后就算能把皮肤养好,再想得到校尉如从前一般的宠爱怕也是难了。她不反省机关算尽报应不爽,反而深怕此计不成必然后患无穷,到时没打消掉周言若对豹人的兴趣,再由薛静处被人知道自己于背后使坏,岂不是几条命都不够别人找麻烦。思及若不是黑豹以男人之身还勾答上了周言若,她怎么会落到这种地步,李丹丹怨意便直至升最高点,她大口喘气勉强令自己冷静下来,忽想到他们一人一豹明明性别相同,且地位悬殊,怎么就这么大大方方在一起了?虚水皇帝难道不管?而且以前明明在洛迦好像听人提过兽人是禁止同性通婚的。她像抓住什么重点,神经质的挠着地,对,没错,她不好过,别人也都统统别想好过!虚水皇帝她摸不到,豹人族不就在经业吗?夜深人静,柴房里传来阵阵阴侧侧鬼笑,令路过此处的下人们不由相顾失色……

景轩此次假期着实不短,可它每日除了接受阿颖诊治老早留下的旧创,只和周言若难舍难分在房中恩爱。阿颖晓得他们历经千辛万苦才得来这些相聚时光,不但不再针对豹人,还好心告诉他们孩子已然足月,只要小心些亲热便不需忌讳太多,更识相的帮他们挡住来自皇帝等人的骚扰。如此周言若和景轩更是无所顾忌,不分白天黑夜缠绵在床,到最后干脆就连吃饭也在卧室中进行了。

阿颖数日见不到他们,正暗自嘀咕该不会是这两人纵情太过,双双昏倒不能行动,是否需要进去提醒一下他们注意节制时,忽发生了一件不得不得把两人从床上唤起的事情。

“豹人族有人上门。”阿颖都不好意思进门,只站在卧室门道:“一位姑娘,是景轩的亲人吗?”

豹人趴在周言若肚子上不停抚弄着这里突起,那里鼓出的小动静,正玩的津津有味,完全没反应过来阿颖在外面讲的什么话,就被刚才还笑咪咪的周言若狠狠掐在身上,它也不反抗,只低头对着周言若肚子道:“你父王又开始欺负爹了,宝宝快出来帮我。”

“乱说什么呢。”周言若毫不客气又是一把:“少装无辜,你在绝谷里不就跟我说过是个孤儿,这姑娘肯定不是什么亲戚。既然专门跑上门来找你,又是豹人族的,你说,是不是什么以前勾答的张丹丹,王丹丹?”

豹人极度享受这种周言若为自己吃醋的感觉,二话不说兴奋的直扑过去,抱住他又是一阵没完没了的腻味亲热,直到阿颖在外面等得不耐烦,考虑是该再喊一遍还是该转身就走的时候,两人才整着歪歪扭扭的衣服,嘟着红肿的嘴唇打开门走了出来,阿颖此时连吐槽他们的力气都没有了,翻了翻白眼,只伸手指了指王府正厅。

此时一位穿着金裙的姑娘正在里面有些不安般来回走动着,周言若刚进去就觉她让自己眼前一亮。并不是说这位姑娘有多么美丽动人,而是穿越到这个异界的古代,周言若还从没见到过比她更具野性和成熟魅力的女性了。她身材高挑和周言若相仿,皮肤微褐又与景轩类似,天然带着自来卷的长发在阳光下闪烁点点金色光华,不过,最吸引人注意的还是她察觉到有人进入而转身显示出来的鼓囔囔饱满胸部。

是个会激起男性狂野欲望的女子,周言若看着景轩走上去和她站在一起,不得不承这两位身上有着些相同的气质的人看起来般配极了。他揉揉鼻子,绝不承认已闻到了自己身上散发出的浓浓酸味。

“景莲?你怎么会知道我在这里?我并没有跟族里联系……”豹人露出吃惊的神情,周言若总算放下了心,确认它并没有背着自己偷偷去找别人。

“你真的和贤王爷……在一起吗?”她并没回答景轩,反而仰起头反问,卷发在晃动间轻轻活泼弹跳着,周言若敢发誓这女人一定对景轩很有意思,他想马上一把抓住她故做可爱的长发将其拉到外面再狠狠关上门,周言若因为这莫名的幻想而暗爽着。

“是的,我们在一起,非常相爱。”景轩将一旁出神的周言若揽进怀中,毫不犹豫重重点头,它和周言若一向很乐意把两人关系告诉别人,以此来小小抗议皇帝不愿正面承认他们。

景莲听罢这赤/裸/裸宣言屏住呼吸,上下打量一番因挺着肚子再加上最近更发福了些而看上去完全不及她姣好身材的周言若撇了撇红唇。

她来到这里是因为豹人族收到了一封信,信上直斥从前因为女人离族而去再没消息的景轩,说它不顾廉耻与性别勾引诱惑了虚水贤王爷,如此自甘坠落不但丢了豹人族脸面违反了族中不许同性结合的禁令且或许可能因此惹恼虚水皇帝迁怒全族。写信人以关心豹人族未来发展为由,强烈建议族中长老务严惩这个败类并将其关押看守以免它继续呆在贤王爷身边早晚惹出什么麻烦。族中长老对这封信非常重视,不过写信人估计万万没有料到的是,他们重视的根本就不是景轩……

“来到虚水这么长时间,皇帝虽说没有亏待我们族中,但却也一直没对族人安排过任何能参与进这个国家的工作,如此长久下去的确会很今天各位不安,现在族中什么流言都有,势头非常不好。”一位长老拿着信道咳了几声道:“可是这封信却带来了转机,虚水的贤王爷能喜欢上景轩,难道还看不上族中与其相似的女子吗?我们投其所好后,再让贤王爷替我们在皇帝面前美言几句,目前危机很简单就可安然解决。”

其它长老虽也不一定就从心里赞成这个听来不怎么靠谱的主意,但他们在虚水的确没有什么根基,受困已久。这等一下子便可攀上位高权重大靠山的机会,哪怕希望渺茫,他们却都乐意冒险去试一下,于是在无一人反对的情况下,他们特意挑选了族中和景轩气质形貌都有些许相似的景莲,命她作为豹人族送上的礼物到贤王府中去。至于景轩,完全没人在意如果景莲受宠后它会怎样,反正作为一个脱离族群的人,它早被大部分人所放弃。

可景莲恰恰不属于那大部分中的一个,周言若看的相当准,她对景轩的确很有意思。可是碍于族中一直对景轩冷漠的态度,她始终无法做出和别人不同的行为去靠近那个孤单的人。直到那人某天兴高采烈的收拾了行李和一个人类女子离开,她才意识到景轩在她心中的地位比自己想像中要高的多,可惜,一切都晚了,在她以为自己永远都不可能重遇景轩之时,这人却意外的再次出现于她生命当中,经历过错失之后,她决定此次绝不犹豫和退缩,不管景轩现况如何,她都要好好利用这个机会倾诉自己的心声。

如此景莲当然不愿意按照族中要求当着景轩的面讨好周言若,幸好豹人族也觉送人上门当礼物情状实再尴尬,于是将她送至王府门□待她如达不到目的绝不能回去,便都转身离开。景莲身边无人约束,她自己亦不愿隐瞒,待问过景轩和贤王关系,打量了情敌后也不用人再问,三下五除二如竹筒倒豆子一般把她所有知道的事都一五一十讲了出来。然后以一个受害者的身份要求景轩看在她这么坦白的份上,至少给有家不能回的自己安排下个落脚之处。

景莲算准黑豹从小性格善良,受了自己通风报信之恩绝不会抛下她不管,果然景轩虽对她并无什么特别的印像,但既然一个女孩子明显因为它和周言若的事无家可归,不管怎么说也不能就此丢开手,可能也是好久没有见到同族人,再没感情也难免心中开怀,他这次难得没有看周言若脸色小心行事,便自行作主热情的将豹女带至王府客房,又打算帮她张罗衣食,阿颖看周言若表情越来越狰狞,忙上前主动拉过景莲,说是女孩子之间有什么需要她定然比较了解才将人急急带了出去。

周言若便是心里再不愿意肯定也不会傻到在豹人兴头上开口说不想收留它的族人在家里,但是想到这女子和自己相似的身高不知怎么就回忆起绝谷最开始景轩失手从如意囊里变出的女装,明明以前认定那就是它想着自己变出来的,现在却不由寻思别是这头色豹心里还念着别人,嘴上终究没有忍住:“这位姑娘为了帮你可算在某种程度上背弃了全族,看起来可对景轩可是大有情谊呢。景轩以前从来没有心动过吗?”

“什么情谊?”豹人把周言若拉到它腿上坐下:“我以前跟她都没说过几句话,只不过见到同族总得客气一下,你这么胡思乱想当心对宝宝不好。”

周言若冷哼:“好,我胡思乱想,那你对她那么殷勤作什么,在这王府里招呼客人还是有人手去作做,无需你亲自动手吧。”

虽然从来都不讨厌周言若的醋意,但这种东西淡淡的便是生活调味料,多了可就变味了,景轩有些招架不住:“我跟她不过说了几句话而已。我相信你,那么你是不是也该给我信任呢。”

不是不相信,只是想让你离她远一点,再远一点。不过这种话一来说出口景轩不一定就能深解其意,二来倒像是他小气容不下任何人在身边。周言若腾的一下从景轩身上站了起来,向外走去。

“你要去哪?”豹人当然不会放他自己出门,匆忙拿了件外套跟过去,边搭在他身上边不安道。

“验证你说的话。”周言若没头没脑回了景轩一句。

豹人莫名其妙,但不管怎么说听他口气好像并没有生气,于是放下心乖乖跟在身后。不成想贤王爷一路脚步不停,竟是直直朝着家青楼而去。景轩看他大大方方进门后还招呼自己跟上,虽有心冲上去抱住他一路跑回家放到床上好好惩罚,但想起自己方才刚对周言若说过相信他的话,马上便明白过来这人很可能是在故意借此看自己能忍到什么地步,景轩此时哑巴吃黄连没了立场说什么,料想他再怎么样也不会这么当着自己面做出更过份的事,又不愿就此认输,只能不甘心的迈步走过去。

此时天色未晚,客人稀疏,这家青楼老鸨正守在门口等待肥羊,一看到周言若装束便知其身份不凡,立刻点头弯腰将他们领进楼上单间。妓院的房间怎么可能布置的高贵幽雅,两人一进门便觉一股暧昧香味扑鼻而来,更兼房中阵设靡丽浮华,桌上杯子,床前屏风,等等小物上都刻着些男女纠缠图像,景轩看在眼中坐立难安,一会儿打开所有窗户透风,一会儿又不许周言若用这里器物喝水,数次张嘴似想说什么又忍下去,周言若被它逗得偷笑,只觉大大出了口气,偏假装什么都没注意到,只对着老鸨说:“去把你们这里长的漂亮,性格泼辣厉害的姑娘都给我带来看看,做得好了有赏。”

老鸨挖挖耳朵,来这里的男人嘛,无非就是想开心取乐,向来开口绝对都是要乖巧温柔的姑娘,点明就要性格泼辣厉害的还是头一次听说。不过后面那句有赏成功堵住了她的疑问:“您稍等,马上就来,包您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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