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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他忍不住呻吟出生。

娇然被射的全身战栗,她也丢了,小穴一紧一紧的咬着他的硬棍,“舅舅…好涨…”

玄敬俯下身,紧紧抱住她,“你要绞死舅舅了…”

“舅舅的肉棍,在我穴里一跳一跳的...”

百里玄敬又轻轻顶弄了她几下,入的更深,“恩…是在射着儿…”

他低头吻住她,唇舌缠绵,吸吮舔舐。一只手轻轻揉捏着她白嫩的娇乳,下身舍不得与她分开,轻微的搅动。

但他还是忍住了,只是如此隔靴搔痒般,缠绵了一会儿。他便起身,穿上了衣服。

“再不回去,怕是要被发现了。”玄敬也抱她起来,细心的替她理好衣服,扶着她走出柴房。

娇然依偎在他怀里,抬头看清了那人,陌生的脸,没有一丝相似。她呆呆的盯着他,不发一语。她想问,却不敢问,她怕自己失望,怕真是酒产生的错觉。

“舅舅…”娇然小心翼翼的唤了他一声。

百里玄敬微微一笑,“我不是你舅舅,不过是为了让你开心而已。刚才你主动贴上来,非要与我欢好,我…只好从了姑娘你。”

娇然半信半疑,也是,她亲眼看见舅舅跌落悬崖,这人又与舅舅大相径庭。

也许,是她醉酒了。

“那在下先走了。”百里玄敬看她是信了自己的话,心里还是有丝失落,“以后别再喝酒了,不然,可不能像今天如此幸运了。”

“幸运?”娇然疑惑。

“是呀,我不用姑娘你对我负责,不是幸运吗?难不成,你想娶我为夫?”百里玄敬说。

娇然羞红了脸,不知道怎么回他。自己刚才是跟个女流氓一样,上了人家吧?

“我先走了。”百里玄敬放开她,提步向酒楼走去。他捂了捂自己的胸口,刚才的欢爱,无疑加快了他旧疾的发作。

“等等,你叫什么名字?你…住哪?”娇然鼓起勇气,她想了解他,接近他,尽管他是舅舅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可她心里还是有一丝期望。而且,就算他不是,他身上熟悉的味道,如毒药般吸引她,她不舍得就这么与他说再见。

“玄敬,你的披风。”此时,丝萝见他久久不回来,便到处找他。

“你身子刚好些,见不得风。”她见他脸色有些发白,连忙替他披上披风,并未注意到身后的娇然。

玄敬微微颔首,余光看了眼娇然,便跟丝萝离开了。

他不愿,让她看到自己这副模样。

“然儿,等舅舅病好了,就去找你…”他心里默默对自己说着。

***********

娇然见他离开,心里很是失落,

“玄敬?”娇然呢喃,是他的名字吗?

她失魂落魄的走回座位,不自觉的给自己斟了一杯酒。刚才若是因为酒的作用,让她产生了错觉,那她,还想再错一次。到底是幻觉,还是巧合,还是真的舅舅死而复生?她越想越头疼,不知不觉多喝了几杯。

齐然和司徒冥本想拦着她,可见她神色黯淡,一会儿眼眶湿润,一会儿傻笑,只当她酒后露出真性情,发泄心中的苦闷,于是便不拦着。

“随她吧…”齐然见她不开心,自己也多喝了几杯。

司徒冥见这两人如此,摇了摇头。

他想到自己有父亲,有家,在京中无人敢欺负他。而他们却无依无靠,年纪又小,被人欺负了也无从应付,想到这,司徒冥心疼极了,恨不得把自己的所有都给她,让她开心,让她在这京中横着走都没人敢惹。

“别喝了,娇然…”司徒冥握住她纤细的手腕,拦住她。

娇然只觉的眼前的人影,晃来晃去的,她瞪大了眼睛想要将对面的人看清楚,却越看越虚。

她指了指司徒冥,“是你吗?我知道了,你…你骗不了我,你身上肯定有刀疤…对,胸口这里!”娇然指了指他的胸口,当时那把刀就是刺入这个位置的。

说完摇摇晃晃的站起来,伸手就要扒开司徒冥的衣服,要验明他的身份。

“娇,娇然!”司徒冥的脸蹭的一下红了,连忙攥紧自己胸前的衣服。

周围有的人捂着嘴,好笑的看着他们这桌。

“给我看看,让我看看!”

“娇然,你喝醉了…”司徒冥一手护着自己衣服,一手推开在他身上磨蹭的娇然。

“你是不是心虚了?若是没有为什么不让我看!”娇然觉的自己并未喝醉,而且逻辑清晰,有理有据。

司徒冥看了看周围,尴尬的脸红到脖根,双手扶住她双肩将她按回到座位上,示意小二结账。

娇然晃晃悠悠坐在凳子上,又看到齐然,“不对,你…才是!让我看看!”说完身手去扒齐然的衣服。

司徒冥见此,立马擒住她不安分的手,将她跟齐然分开。

齐然只是傻笑的看着他姐,觉的他姐姐好美。他,也喝的不少。

司徒冥有些头疼的看着这姐弟俩,再闹下去,就真出笑话了。于是连忙结了账,将他俩弄上马车,送他们回去。

可两人没一个清醒的,他问了半天也问不出来他们住哪儿,只得将他们带回了自己家。

司徒冥绝

一进家门,司徒冥却被父亲逮了个正着。

司徒绝看着儿子怀里扶着个醉醺醺的女人,后面的小厮扶着一少年,同样醉醺醺的,“这就是你说的那个同窗?”

“阿…一时高兴,喝多了…”司徒冥搂了搂娇然,将她的脸遮住。

这样的第一印象可不好。

“喝多了?”司徒绝一个伸腿,朝着司徒冥的腿上就是一脚,踢的他差点跪下,疼的龇牙咧嘴。 他连忙看了看娇然,幸好她没被踢到。

“爹!你,你就不能给我留点面子!”

“下午求我救人的时候怎么说的?!”司徒绝问。

“…爹,我会去的!保证不食言!”

“恩,那就好。”

“还有,在外面看中了哪个女人,娶回来当个妾侍,爹是不会拦着你的。但像这些的女人,还是少往家里带。”司徒绝看着醉醺醺的娇然,皱了皱眉。

“爹…你说什么呢!她是我朋友,何况他们喝醉了我总不能不管吧!”司徒冥说道,抓着娇然不安分的手,心想,她这是喝醉了,要是不喝醉时还是很知书达理的,他爹一定会喜欢的。

司徒绝没说什么,自己的儿子,他还是了解的,虽然有时忤逆他,但也不会做些出格的事。

“既然是朋友,就要知道避嫌,拾两间客房,让他们住到东湘院去。”

“好,放心吧爹!”司徒冥点头答应,开心他爹没细问。见他爹走远了,又长吁了一口气。

第二天。

娇然醒来,就觉得头痛欲裂,跟被碾压过一样。她看了看陌生的房间,一脸茫然。

“姐,你醒了?”齐然贼贼地笑道。

“这是哪儿?”

“嘿嘿,司徒冥家…”

“噢,有点印象…你干嘛笑的那么鸡贼!”

“姐,你真的一点都不记得了?”

娇然有种不好的预感,赶忙看了看自己身上,还好还好,衣服完好。

“哈哈,你担心什么!该担心的是人家司徒冥,我记得,你好像差点非礼了人家!…非要脱人家衣服,看人家的胸,不给看还哭…”

娇然有些呆住,张着嘴,好像是有这么一出,“然…然后呢?”

“然后?我就不知道了…我也喝醉了…”

“你也喝醉了?!你,你不是说还要保护姐姐吗!净知道吹牛,万一…”万一真发生什么,以后还怎么做朋友,见了面岂不尴尬。

“想的美,嘿嘿,司徒冥我还不了解,他是绝不会趁人之危的,我倒是担心你吃人家豆腐…”齐然打趣她。

“他人呢?”她应该没做什么过分的事。至于摸胸的事,她就装作不记得好了,得提起来尴尬。

“去相亲了…”齐然说。

“相亲?”

“对呀,为了救我,他答应了他爹去见什么府上的大小姐…这会儿应该吃完午饭了吧…”齐然说道。

“噢…为难他了。昨晚我俩又都喝醉了,竟给他添麻烦…”娇然说。

“没事…,他求之不得。”齐然顿了顿,继续说道,“是我老给姐姐添麻烦。“

“你知道就好!哼...”娇然打趣他。

“姐,我还是想入伍,今早我已经让司徒冥给我办好了,下午我就去军营报道。”

“怎么这么突然?”

“恩,晚几天就赶不上了。我喜欢舞刀弄枪的,去那里锻炼锻炼,挺好。而且,你昨日不是说不想离京了吗,正好,这里也有人照顾你,司徒冥他是我信得过的朋友,将你托付给他,我很放心。”

昨晚,齐然见她姐姐喝醉酒伤心的样子心疼极了,他才知道,那些男人再怎么坏,她也当他们是男人,却只拿他当弟弟,就算他天天陪着她,她依然孤单,而且,他也保护不了她。

他,只有强大起来,才能成为姐姐的依靠,有资格守站在她身边,守护她。现在的他,只能是她的拖油瓶。

娇然觉的他决定突然,又问了许多,他却只说他就是喜欢,似真的铁了心要入军营。于是她就支持他,赶回客栈,给齐然拾包袱细软。

到了下午,司徒冥也来了,便陪娇然一同送齐然去了军队。

娇然在门口远远的望着齐然走入军营,眼里满是担忧。

“娇然,不用担心,我都打点好了。这几年就是在京中训练,可能身体上会吃些苦头,但是不会上战场杀敌的。”司徒冥安慰她。

娇然感激的看着他,“谢谢你,司徒冥…”

“不用…客气”与她四目相对,他突然脸红了,感觉到身上丝丝的疼,麻麻的,是她昨天抓的。

娇然看他有些不自在,脸还有些泛红,“你没事吧?”

“哦…没事…”司徒冥拢了拢衣服。

娇然这才注意到他脖子有几处抓痕,刚想问怎么了,突然止住,装作没看到。

“咳…我们回去吧。”司徒冥看出她的窘迫。

“噢,好。”娇然暗示自己,她什么都记不得了,也什么都没看到,他的抓痕也跟她没关系。

“那个,你不用送我了,我知道怎么回客栈。”

“不行!齐然再三交代,让我照顾好你。而且,他也同意你搬到我家去住…咳,我是说你一个人住客栈不安全,这快过年了,京城最近也不安定,你还是不要一个人在外住,我已经让人给你拾了一间房…”

“不用了,谢谢你的好意。”娇然暗示失败,还是觉得太尴尬,别看她昨夜稀里糊涂的跟人欢爱也不觉得有什么。可面对他,这个动不动就脸红的少年,她的脸皮跟着也变薄了。

“齐然会担心的…。要不你先暂住在那,等你找到合适的住处,我再给你安排几个可靠的下人,你再搬出去?”司徒冥退了一步,希望她答应。

娇然看着他闪烁的眸子,微微的点头。

“听话,这样才不会让其他人为你担心。”司徒冥露出明朗的笑容。

娇然愣了愣。他笑得,挺好看。

“走吧,回客栈取你的东西…”

“好…”

******************

于是二人又返回客栈,司徒冥帮她把行李都搬上马车,“就这些了?你的东西,也太少了。”

“这不是想出城嘛,所以只带了最重要的,其他的都扔在原来住的地方了。”娇然说。

“要回去取吗?”司徒冥没忽略她说的,本来想出城,如今却留了下来,是什么原因呢?

“不了…扔了就扔了。”

“恩,也好,缺什么,再给你添就是了。”司徒冥脱口而出。

娇然心想只住几天,哪需要添置什么。她,要找到那个叫玄敬的人,然后去缠着他,弄清楚。

“不用的,这些就够用。”娇然说。

“呵呵,虽说齐然让我看着你,说不能让人把你拐跑了,但你一个女孩子,应该多买些衣服首饰什么的...”

“阿?他真是这么说的?”娇然意外。

“恩...”司徒冥笑笑。

“他还说什么了?”娇然问。

“还说...要是你再吃我豆腐。”司徒冥说,“...就不得不叫我姐夫了。”

“...”娇然一阵尴尬,却看他一脸的戏谑,好笑的看着自己。

“好呀,你骗我!齐然才不会说这种话...”娇然拿拳头打了他一下,抽回手时,却被他一把握住手腕,她怔住,连忙解释,“你别误会,我昨天真的喝醉了...不是故意的。”

“我知道...你昨天的样子,傻透了,我怎会误会...”他只是想缓解一下尴尬。挑明了,总比两人都装作忘了,不尴不尬的好。

“你,你这是在取笑我?”娇然看他一直笑。

“是,昨晚,你那摸样,傻的不能再傻了...哈哈”

“你再笑!让你笑...”娇然拿空出的另一只手打了他几下。

这一幕,却是被远处,连夜赶回来的东方轩宇入眼底。

红玉在后面,暗道不好,这也太不巧了。“楼主...别走。您找了一夜,不想问明白吗?”

“还有什么可说的...”东方轩宇眼底满是疲惫,心痛,失望。

红玉有些急,这要是再不说明白,怕是真的没机会了,她朝着娇然喊了一声,“乔姑娘!”

娇然听见有人喊她,转过头,便看见了红玉,还有...那人,“司徒冥,我们上车吧。”

司徒冥微微点头,扶她上了马车。

红玉疾步拦了上来,“乔姑娘,我们楼主有话对你说!”

娇然见东方轩宇,犹豫了一下,便缓缓向她走来,她等了等。

东方轩宇走到她跟前,冷凝着脸,一手搂过红玉,目不转睛地盯着娇然,“红玉,走吧。”

红玉愣住,被他抓的生疼,动弹不得,欲哭无泪,“楼主!”

娇然也盯着他,淡淡的一笑,拉上车帘,“司徒冥,我们回家。”

“恩...”司徒冥一拉缰绳,驾着车急驰而去。

红玉看着远去的马车,又急又气,“楼主!”

东方轩宇放开了她,踉跄着退到一边墙上,似哭似笑,“回家!?呵呵,回家?”

红玉揉了揉自己的肩膀,“楼主,你们俩要互相伤害,别扯上我!我还要嫁人呢!”

东方轩宇冷笑,“嫁人?呵呵,今天真倒是好,我爱的女子背叛我,把别男人的家当家。就连你这曾发誓永不再嫁的人,却说要嫁人!?”

“现在又想嫁了怎么了?”

“谁稀罕要你!忘了玄骥怎么负你的了!”他将怒气发到这个亲信身上。

“你!”红玉气的看着他的主子,“怪不得乔姑娘不要你了!”本还想跟他解释乔姑娘是不会背叛他的,现下却是气的不想多说,一切,让他自己去悟吧。

“是,她不要我了...,她不要我...”东方轩宇痛苦的呢喃,一副失魂落魄样。

初见玄敬

“南宫陌,你帮我寻个人。长这样的,三十上下,跟你差不多高…”娇然拿出一张画纸,踮起脚尖在南宫陌头上比了比。

“你来找我,就是为了这事?”南宫陌接过画纸,皱了皱眉,这…画功…“你画的?这怎么找?”

“画的,有那么差吗?对了,我好像听到别人叫他玄敬!”娇然说。

“玄敬?百里玄敬?”南宫陌脱口而出,这么一看,是有些相似了。

“你认识他?百里?”娇然似乎听他提过这个人。

南宫陌奇怪她怎么会问起他,“我不认识他,不过是给他看病而已。”

“我想起来了,就是那个病的很重的,百里玄敬?他是怎么受伤的?”

“他如何受伤,我也不知道。因为我见他时,他已得世外高手治疗,没什么大碍,不过还有一点遗症而已。”

“什么遗症?”娇然问。

南宫陌看她焦急的样子,很是吃味儿,“我得到信儿,便马不停蹄的赶来桃花林见你,只以为你是想我了…”

“快说...”娇然不理睬他的抱怨。

南宫陌悠哉的往床上一躺,不发一言。

娇然看了看他,拉下脸,“南宫陌,是你告诉国公爷我不能生孩子的吧?”

“什么意思?”南宫陌一听,坐起身来,“谁跟你说的,你不能生子?”

“我自己的身子自己不清楚吗,倒是你,干嘛多管闲事,害我被国公爷羞辱,还被赶了出来。”

南宫陌眯起眼,这件事,并不是他做的。除了他,还有太医也替她看诊过,不过,他们是不会无缘无故的跑去跟国公爷说这事儿的,定是有人指使。

能指使太医,又想她离开东方轩宇的,恐怕,也就只有皇宫里那位了吧…

想到此,南宫陌担忧的看着娇然,皇上,终究还是不肯放过她。

“是我…”南宫陌承认,“...你可怨我?”

“当然怨…。所以,你要补偿我!”娇然说。

“怎么补偿?”南宫陌看她似要‘敲诈’他的模样。

娇然狡黠一笑,“你何时再给百里玄敬看诊,我也要去!”

南宫陌怔住,而后缓缓点点头,

“好。你想要怎样,都依你…”

******************

不几日,南宫陌便带着她去了百里府。

“南宫御医请进…这位是?”丝萝看了眼他身后的小随从,有些意外。

“我徒儿。”南宫陌冷着脸。

“嘿嘿…”娇然朝丝萝咧嘴一笑,露出两颗黑黑的大门牙。

丝萝皱了皱眉,他这徒儿,甚是丑陋,她用袖子掩了掩嘴,说, “南宫御医请进,我三哥已在里面等着了。有什么事尽管吩咐,我在外面候着。”

娇然见丝萝走了,撅了撅嘴,“南…师父,你把我打扮成这样,真的好吗?”她摸了摸脸上的坑坑洼洼,不满的说道。

“哪里不好?”南宫陌倒是很满意。

“师父您如此玉树临风,风流倜傥,我却如此丑陋,这不是怕影响您的盛世美颜呢!”

南宫陌轻哼一声,抬脚走入内堂,嘴角却不自觉的上扬。

此时,百里玄敬已等候在内室,换了件轻便的衣衫,坐在床边等他。

南宫陌询问了一下近日的状况,替他诊了诊脉,而后给他施针。

娇然站在南宫陌身后,看他解开衣衫,屏住呼吸,偷偷盯着他的胸看。

百里玄敬注意到‘他’的目光,皱了皱眉,每次看诊南宫陌都一个人来,连下人都不让进,今日,居然带了个徒儿,如此怪模怪样的。

但他也并未多想,躺上床,由南宫陌施针。

南宫陌下针如常,干脆利落,如行云流水。

娇然趁百里玄敬闭目养神,开始光明正大的仔细瞧看,却见他上身一点伤疤都没有,而且,壮的胸膛,紧实的腹肌,比舅舅当年还壮硕,像是习武之人。

难道真是自己多想了?娇然暗附。

“师父,这个是什么穴位?”娇然大胆的点了一下他胸堂,装作求知好学。

南宫陌犀利的瞪了她一眼。

娇然却不理他,看百里玄敬仍旧闭着眼,便开始在他胸上,绕着针摸来摸去。

不是假皮肤...。娇然得出结论,又看了看他的脸。

百里玄敬闭着眼皱了皱眉,不发一语。

“师父,这个呢?这里你不施针吗,据医术上说,此穴位连接心经,应该对心绞痛有帮助。”娇然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手在他下巴上又摸了几下,还有发线处。

也不是人皮面具。娇然有些失望。

百里玄敬睁开眼,若有所思的看着‘他’,深邃的眼神闪过一丝柔情。

南宫陌见娇然对这男人上下其手,早就忍无可忍,从后面拎起她的领子,提起她将她扔出屋外,黑着脸命令道,“在外面等着!”

娇然被关到了门外,撅着嘴不满,“哼...就知道出尔反尔。”说好的,什么都依着她的。

此时丝萝看到'他’,似是被赶了出来,“你师父?”

“噢,我师父已施完针,让我在外面等着。”娇然悻悻的回她,然后坐在院落的石凳上,一个人开始发呆。

丝萝又瞅了‘他’几眼。南宫御医向来独来独往,且性子孤傲,喜怒无常,纵使百里家的人,都要讨好他三分,怕他一个不高兴,便不肯治了。

今日,他倒是带了个徒儿过来,想必这徒儿是他的得意门生吧?

“小兄弟怎么称呼?”丝萝上前,笑脸相问。

娇然看了她一眼,想起那天是她给百里玄敬拿的披风,还亲自披上。

“我在思考师父刚才所教的施针之术,还请姑娘别说话。”娇然说。

丝萝愣了一下,尴尬的哦了一声,便坐到远处,不再说话。

“丝萝,三哥怎么样了?”此时,百里文都走了进来。

“在里面呢,南宫御医也在。应该没事,上次就说快痊愈了。”丝萝说。

“那就好!”文都坐到丝萝跟前,看向那边坐着的,怪模怪样的娇然。

“是南宫陌的徒儿...”丝萝解释。

娇然听有人说她,抬头看了一眼。

这不是那天为难她,将她弟弟关进大牢的那个将军么?娇然抿嘴,见他似要跟自己打招呼,便转过头,不打算跟他多言语。

百里文都挑眉,哑然失笑,对丝萝小声说道,“倒是跟南宫陌一个脾气...”

丝萝微笑,与文都一个眼神交汇,表示赞同。

这边,娇然却是沉浸在思考中,前前后后把跟百里玄敬的相遇,在脑海里回放了好几遍,同时,她也记起当日在街上与他的那一面之缘。

她越想,越觉得有问题。

即便找不出一点蛛丝马迹,可她偏偏,越是相信,他就是舅舅。

娇然看向屋子那里,这么久了,还没有完事吗?她起身,径自走了进去。

此时,百里玄敬背对着她,正在穿衣服。南宫陌在拾药箱。

“师父,好啦?”娇然手下帮着南宫陌拾,眼睛却看向百里玄敬,这骨架,跟舅舅相似。

百里玄敬穿好衣服,回过头,看她正盯着自己,朝她微微一笑,“怎么半途被你师父赶出去了?”

娇然见她主动跟自己说话,心里一喜,“哦,是我师父嫌我在这碍手碍脚。...你,可感觉好些了?”

百里玄敬点点头,“恩,本就没什么事了。你学医几年了?”

娇然撇下南宫陌,直接走到他面前,“我...没几年。你呢?...呃,我是说,你会武功吗?看你身材结实,挺壮的。”娇然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她这是在问些什么。

百里玄敬坦然一笑,“为了强身,就学了一点。...多谢夸赞。”

“哦...”娇然意味深长的点了点头,这么说,以前是不会的。

“怎么,你想学?”

“我?...想!”

“想的倒很美,”南宫陌拾完药箱,拉起娇然向外走。

“师父...”娇然还想再聊会儿,说不定就能找着机会,再接近他。

南宫陌拉着她走到院子里。

丝萝和百里文都见他出来,起身相送。

南宫陌面带微笑,说道,“两位不必多礼,在下有个不请之情。下次,还请他到宫中找我诊治,最近宫中事务繁忙,在下怕脱不开身,出宫不便,还请海涵。”

“好说,就按南宫御医说的做。”百里文都说。

“多谢体谅,那在下先告辞了...请留步。”南宫陌说完便离开了。

娇然跟在他身后,哀怨的瞪着他的后背:这南宫陌,分明就是故意的,知道她不能入宫,却故意让百里玄敬去宫里诊治,那以后她再不能跟着来看他了。

“你去哪儿?”南宫陌拉住她,见她出了百里府便想走。

“回我住的地方”娇然说。

“回桃林...”

“南宫御医不是事务繁忙吗,还是赶紧回宫吧。”

“乔娇然,我现在心情很不好,你最好听话一些。”南宫陌盯着她。

“你,莫名其妙的发什么火。你心情不好,为什么我要听话?”

“因为是你,让我心情很不好。现在可以说了吗,见他到底是为何?”南宫陌问。

“...”娇然自然不能说出真的目的,“因为他长得英俊。”

南宫陌鄙夷的一哼,“就算我没脑子,但是我还不瞎!”

“怎么了?身材多好,要胸有胸,要腹肌有腹肌...”

南宫陌想起刚才她花痴般又看又摸的,心里很是郁闷,“我没有吗?跟我回去,让你摸个够!”

“我不去...”还不是要跟她做那事儿,“我来月事了,不方便...”

南宫陌知她撒谎,却懒得揭穿她,抱起她扔上马车,便往桃林驶去。

他,今夜,很想要她。她跟百里玄敬,让他隐隐约约的不安。

她不肯说,他自会弄清楚。

百里封川

娇然自那日从百里府回来后,就一直在想,怎么才能再接近他。

“偷偷溜进去?不行,那可是百里家,万一被当成刺客...”娇然摇摇头。

“娇然?想什么呢?”司徒冥一进门,就看到她一副苦大仇深的为难样子。

“司徒冥?”娇然看向来人,浅浅一笑,“没想什么...”

“晚上有夜市,要不要去逛逛?”司徒冥提议。

“今晚?不去了,我看好了一个房子,下午我要去拿房契。”娇然说。

“这么快?你不用急着搬出去,在这过年不好吗?齐然今年刚入伍也回不来,你打算,一个人过年?”司徒冥说。

“对呀,有什么不好,还不用被人逼着守岁,一觉睡到天亮...”娇然又想,看着他家其乐融融的在一起过年,自己孤零零一个人才可怜呢。

“哈哈,一年就那么一天,你都舍不得早起?”司徒冥知道她爱睡懒觉,每次想来陪她吃早饭,都变成了吃午饭。

“哎,我是不是太懒了?”

“懒娘子,也有人要。”司徒冥说。

“啊?”娇然看着他宠溺的眼神,自己却是很惊慌,

“司徒冥,我是不是做了什么,让你误会了?”

“...没有,是你想歪了。”司徒冥看她样子,知道时机并未成熟,“我喜欢开玩笑...”

“啊?呵呵...”娇然尴尬的笑笑,觉得好丢人,自己也太自作多情了。

司徒冥咳了一声,说道,“其实,我是想让你帮我一个忙。”

“什么忙?”娇然问。

“你知道的,我爹前几天给我介绍了一个白家小姐,今晚,非要让我约她出去。你,能不能陪我一起去?”

“这,不太好吧?我去算个什么事儿,人家会误会的…”

“不会的,她跟我一样,早己有了心上人,跟我见面也是逼不得已。”

娇然听着这事儿倒是有趣,“那你为什么不直接跟你爹说呢?”

“跟他说了,又要让我去见别人了,还不如骗他…而且,我看上的那女子,还不知道我喜欢她。”司徒冥看了她一眼。

“噢,这样子…”

“去吧,晚上夜市热闹的很。房契我让下人帮你去拿。”

“好...”娇然觉的既然他开口了,就欣然答应,而且她还没去过夜市呢。

**************

“嗨,我是白淑贤。”

“白姑娘好,我叫乔娇然…”

“叫我淑贤就行。啧啧,司徒冥,你眼光不赖嘛…”白淑贤暧昧的朝司徒冥眨眨眼。

“彼此彼此…”司徒冥说。

娇然不明白这俩人说什么,而且,她见这个女子身后,也跟着一少年。

“噢,忘了介绍,这是百里封川。”白淑贤指了指身旁的男子,介绍道。

“乔姑娘,初次见面,幸会幸会…”百里封川朝她微微一笑。

乔娇然一听百里二字,眼睛开始放光。

“喂,他可是我的人,你别乱打主意!”白淑贤看向娇然,有些敌意地警告她。

“我?姑娘误会了…。我,我只是一听百里二字,便想到大将军,不心生崇敬而已。” 娇然急忙解释。

“那倒也是,很少人提到百里将军不仰慕三分…”白淑贤得意的看了眼向百里封川,含着崇拜还情意。

“我们去前面看看吧,这可是年前最大的一次夜市了!司徒冥,我们先走了,待会前面酒楼见!”说完,白淑贤便挽着百里封川挤进了闹市,消失不见了。

娇然愕然,这才明白,原来他俩是一对,这位白家大小姐和司徒冥出来,纯是为了糊弄长辈。

“呵呵,封川是百里家最小的儿子,白淑贤是白御史家的嫡女,两家一武一文,在朝中向来水火不容,谁都瞧不上谁,自然两家也就反对他俩在一起。”司徒冥向娇然解释。

“这样子…原来你是怕自己当电灯泡,才让我陪你的?”

“电灯泡是什么?”

“呃…嘿嘿,就是大灯笼,男女偷偷幽会时,夹在中间照亮整个屋子的大灯笼…”

司徒冥恍然大悟,爽朗的一笑,“哈哈,的确,你不来,我就真成灯笼了。”

“那我们现在做什么?”娇然问。

“逛街…,到时辰了去酒楼跟他们汇合,串一下供词…”

娇然笑了笑,这一对儿可真是有意思。

于是,他们两人也在街上随便逛逛。今夜的街上的确很是热闹,吃的,玩的应有尽有,到处灯火通明,男男女女穿梭于街市之中,千姿百态。

“这里真是太有趣了,今日是什么节?怎么这么热闹?”娇然一手拿着糖串儿,一手握着一豆沙团子,边吃边问,显然,她逛得很是开心。

“我也不太清楚。来看这个…这个你可喜欢?”司徒冥走到一卖首饰的摊子前,拿起一对耳环,在她面前比了比。

“好漂亮,这个也好看…这么多样式,平日真的不多见呢…”娇然看的眼花缭乱,不知道该选哪样。

“这个怎么样,好看吗?”娇然拿起一个最中意的,抬头问他,

“好看…”

“哪个都说好看,哎,能不能说点中肯的见意?”娇然拿起两只,在他面前比了比。

“...”司徒冥就是觉得哪个都好看,“都买了...”说完掏出银子替她付钱。

“啊?不用,我自己带钱了。喏,这个吧,好搭衣服...”娇然拦住他,选了其中一个。

“让我买给你。就当谢谢你今晚陪我出来,于我变成大灯笼的悲剧...”司徒冥打趣自己,“而且,这也不值几个钱,给你戴着玩。”

娇然宛然一笑,于是拿起一腰佩,“好!那,这个腰佩,是我送给你的,谢谢你今夜带我来这么有趣的地方。喜欢吗?”

司徒冥看了看那玉,说道,“喜欢,只要你选的,我都喜欢。”

“这么相信我的眼光…”娇然笑笑,付了钱,拿过玉佩递给他。

司徒冥将耳坠也给她,“戴上,我看看…”

“现在?”娇然犹豫,见他期待的眼神,于是拿过来戴上,戴了一只,另一只却是怎么都戴不上,“哎…这没镜子。”

“我帮你…”司徒冥低下身子,小心翼翼的将耳针穿过她的耳洞,弄了半天却也没成功。

娇然看他戴的劲,急的面红耳赤的,也不好意思打断他。

“你太矮了…弯着腰累。”司徒冥直起腰,一把抱起她放到街边较高的石头上。

“要不…我自己来…”娇然说。心里嘀咕,明明是他自己手笨,还怪她矮。

“别动…好了…”司徒冥松了一口气,看着她的小脸,“很好看…”

“你眼光好...”

“轮到你了,给我系上…”司徒冥张开手臂,示意她给自己系上玉佩,“这才显得有诚意。”

娇然未多想,大大方方的给他系上。

司徒冥真想停留在这一刻,人海穿梭中,她静静的站在石沿上,帮他系着玉佩,

“你们俩要腻歪到什么时候啊...在大街上这样亲亲我我的,真的好吗?”一阵清脆的女子声不合时宜的,打破了他的臆想。

娇然和司徒冥寻声望去,就见白淑贤和百里封川朝他们坏笑。

“给我系上嘛,这样,才显得有诚意呢....哈哈哈哈...”白淑贤学着司徒冥,将刚才的话对着百里封川学了一遍,然后笑的前仰后合,“司徒冥,你这借口也太蹩脚了...哈哈!”

“淑贤,别取笑他俩了,看他们都脸红了...”百里封川却也掩着笑。

“白淑贤,你爹给你取这名字真是白瞎了...”司徒冥瞪了她一眼,又看了看脸红的娇然,心里泛起一丝甜蜜。

“怎么了?我不够贤良淑德吗?你问百里封川...”白淑贤不服气。

“好了,不闹了。时间也差不多了,我们去酒楼吧,待会儿还有烟火,我们在楼上边吃边看?”百里封川说,在前面拉着白淑贤走向酒楼。

司徒冥和娇然在后面跟着,“...别管他俩,他们就喜欢开玩笑。”

“我知道...”娇然并不介意,她,很喜欢这一对。

走到酒楼,她才发现,这正是前几天来过的那家。

会不会,又遇到他?

故意醉酒

“这是上次我们来过的那家?”娇然问,她坐的正好是那天舅舅坐的位置。

“恩...”司徒冥点头,“上次来的晚,坐的楼下。”

“怎么,你们也喜欢这儿?这里的位置很难订呢,多亏了封川...”白淑贤说,朝百里封川眨眨眼。

“恩,我其实不常来,倒是三哥最近天天来这儿,这位置是他包下的。”封川说。

他三哥?娇然心里一阵激动,激动的手都发麻,“那他今日会来吗?”

百里封川微微有些奇怪,“不清楚,怎么,你认识他?”

“不是...我只是想好奇,你们家各个是征战沙场的英雄,我十分敬佩。”

“哈哈,你是不知,三哥自小就不像我们家的人,他不喜欢打打杀杀的,以前就连射箭都不肯学,最近为了强身他才学武的,三十好几的人了。”

“喔?”娇然还想问些关于他的事,可怕问多了起疑。

“娇然的弟弟就是因为崇拜百里将军才入伍的,现在就在你大哥营下。”司徒冥说。

“是吗?那我估计还见过呢,叫什么名字?我回头跟大哥说说。”百里封川很乐意帮她一下。

“阿...不用,他就是个新兵,让他自己在里面吃些苦,锻炼锻炼不错...”娇然说。

“嗯,也是。我大哥那脾气,我一跟他说,说不好会更加严厉。当年我就是,差点就死在他手里...”百里封川忆起当年残酷的训练,至今心有余悸。

白淑贤见他俩聊得很是欢畅,忍不住插嘴,“那是,铁血将军不是白得的。我还听说,你小时候一见你大哥就被吓得尿裤子呢。”

“我...谁说的!”百里封川反驳,脸有些红。

娇然看着眼前打闹的俩人,很是有趣,百里封川也就跟司徒冥一般大吧,同龄人在一起,就是容易熟络。

“娇然...”白淑贤叫了她一声,说道,“我觉得跟你挺合的来的,我们要常常这样聚会才行。”

娇然错愕,’这样聚会‘,是说她跟他们打掩护吗?她犹豫的点点头,“好...”

“真的?那太好了!这样我跟封川也能常常见面了...嘻嘻。”

果然,娇然无奈的看向司徒冥,司徒冥抿嘴微笑,回了她一个眼神。

“我三哥来了,还有丝萝姐,真倒霉...”百里封川望向楼下进来的人,“上次就是丝萝姐告的状。”

白淑贤镇定的笑笑,“慌什么,朋友聚会,又不是私会。你们记住了,娇然是我带过来的朋友,而封川是司徒冥的朋友,我跟司徒冥相约,你俩是顺带的,明白了吗?”

娇然点点头,好复杂。

“...三哥,四哥,丝萝姐,你们怎么来了?”百里封川见他们上楼,说道。

丝萝看了眼这四人,瞧见了白淑贤,有些不悦。

“小女子白淑贤,见过各位哥哥姐姐。”白淑贤大大方方的起身行礼,娇然也简单行了个礼。

百里玄敬盯着他思思念念的人儿,娇然也抬头望着他。

文都在旁也注意到娇然,只见她望向自己这边,他皱了皱眉,只以为她是看自己,于是偏过头装作视而不见,不认识她。

她若是再敢放肆,就别怪他不客气。文都暗附。

“哥哥姐姐,要不要坐下一起吃?”白淑贤问。

“不了...”百里玄敬说。

“可是好像没雅座了呢...”白淑贤说。

三人看了看,的确是。白淑贤又笑嘻嘻的劝说了几句,于是三人便坐下来,又点了几个菜。

刚才一进门,娇然就乞求再见到他。真的来了,却不知从何说起,她静默的坐在一边,百里玄敬像是不认识她,让她心里很是难受。

旁边的淑贤一直侃侃而谈,丝萝和文都像是对淑贤有些冷漠,但她毫不在意。娇然看的出,她是想要给封川的家人留下好印象。

看着淑贤,她想到自己跟东方轩宇,当日国公爷一阻扰,她便与他彻底断了。淑贤,一定很爱封川吧。娇然这么想着。

“哎,瞧我这脑子,忘了点酒了...今日这么热闹,怎么能没有酒助兴呢!”白淑贤提议,百里家是将军世家,自然喜欢豪气的女子,自己也不能太矜持了,于是连忙让小二上酒。

一听喝酒,桌上的几个人微微一愣。

“我身子初愈,饮不得酒。”百里玄敬说。

“我也是,最近伤寒刚好。你们喝吧。”司徒冥也说。

“我今日也不想喝。”百里文都说。

“啊...”白淑贤尴尬的看着他们,这是...

“我喝啊!淑贤小妹,我陪你!”封川说道,自己的心上人,当然要支持。

“好,来一壶,青梅酒?”白淑贤笑着说。

“正合我意!”百里封川点头,两人心有灵犀。

丝萝皱了皱眉,“封川,明日还要出早功呢,小心起晚了大哥打你!这习武不像弄弄笔墨,一天都不得落下。”

娇然见丝萝,话里有话,还故意刁难淑贤,于是对淑贤说道,“我陪你喝,青梅酒?我还没喝过呢...好想尝尝。”

白淑贤见娇然捧场,自然开心,“好呀好呀,我们点那种酸酸甜甜的,你一定喜欢!听我的,没错的...”

够朋友!白淑贤递了一个眼神给娇然,娇然笑笑接着。

除了百里封川,其他几个男人却是一点都笑不出来。

百里玄敬开始光明正大的瞪着她。

娇然躲避他的视线,忽视他眼里的警告,至今,他都未主动跟她说过一句话。她醉了,她不信,他不管她。

“你别又喝醉。”司徒冥亦担忧的对娇然说道。

“不会的,何况,喝醉了有我呢,晚上住我那儿。”白淑贤说道,她此时是她的朋友。

百里玄敬听了脸色稍微缓和了一下。罢了,有朋友照顾她就行。

白淑贤还不知道娇然住在司徒冥家,百里玄敬亦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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