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练了几遍后,美丽老师说要他们认真点,整体来一遍,并且把大家都叫来了,说要制造点气氛。看着台下的人,还真有点演出的感觉,王光连忙打起精神。

美丽老师终于满意了,可以歇口气了,王光刚坐下,强子就凑上来了。王光摆出一副不近人情的样子说:“我烦着呢,别往我跟前凑,小心我废了你!”

强子是狗嘴吐不出象牙:“哎,六哥,别说,你俩演的真好,你俩挺般配的,不是一般的配,是绝配,绝对的绝配,跟小俩口没有区别……”

王光立刻骂道:“”滚犊子,没话你就别说,你能不能不说话,知道你很正常,我没把你当哑巴!“

强子竟然跟摆了个表情无辜的样子:“你看你这人,怎么能这样,夸你都不行,人家说的是事实吗!”

王光瞪了他一眼,警告他:“我烦着呢,再说,我他吗的翻脸了!”

“得,得,不说了,那有件事你得答应我?”

“什么事?”

“你得借我个白衬衫……”

“你不是有吗。”

强子话里有话地威胁道:“我那件都快成黄的了,你借不借吧,要不要我和别人讨论讨论去。”说完就要去人群里,嘴里嘟囔着:“咳,你们说,王光他们俩演的真是绝了,就象……”

王光连忙拉住他,一把把他的嘴捂住,小声在他耳边说:“我借,我借还不行吗,我他妈服你了,还不行吗!”

“早答应不就完了。”强子嘿嘿一乐,“呸,呸,你手怎么那么咸,你他妈是不是早晨没洗呀。”他连忙把王光的手扒拉开。

摇了那么长时间的扇子,出了那么多汗,还能不咸。王光仰做恼怒的说:“滚,在我没有反悔前,在我面前消失,消失听见没有?”

“听见了,听见了,我消失!”强子见目的达到了,就跑一边和别人扯去了,过了一会就又回来了,他们俩又开始评论这个穿的怎么样,那个唱的象驴叫唤拉,好象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美丽老师看排练的不错,就说下午不排练了,大家哄的一下就散了。王光和李里要换戏服,所以是最后走的。

一前一后,出了学校的门,王光就看见强子吊二浪当的作在集上出摊用的铁架子上等我。一见王光出来,他蹭的一下就跳下了,凑到王光身边说了一句东北二人转里常说的一句话:“呦,夫唱妇随呀。”

估计李里是听见了,紧赶了俩步就追上了我们,指着强子没好气地问:“张克强,你说什么,你说什么。”

强子一脸无辜的说:“我什么也没说呀!”

“说话小心点,小心烂嘴巴!”说完就气的一撅的一撅的在他们面前走,强子向他的背影吐了吐舌头做了个鬼脸。

王光在他的p股上踢了一脚:“净他妈给我惹事,一点也不让我剩心……”

强子也不在乎,拍了拍p股就象没事一样。他们跟在李里的后边,很长时间没敢说话,李里估计很生气,到他们家的时候,把他们家的铁大门狠狠的撞上,咣的一声,吓了王光一跳。

不一会儿就到王光家,还没有进家,王光就感觉到了热烈的气愤,因为在大门口我就看到屋里人影晃动,院子里大姐和二姐的孩子正在玩,估计是姐姐都来来了。强子一看,就说:

“你家来人了,我不进去了,你把衬衫给我拿出来吧!”

王光一进院子,妞妞和小辉就嘴里喊着老舅舅扑了上来。他把小辉抱起来,妞妞跟在身后往屋里走,东屋人太多,他直接进了西屋。把小辉放下,又给他们俩找了几本比较破的小人书让他们看,可不敢给他们好的,一会儿就给你撕没了。

他把自己那件稍大一点的白衬衫找到,又出了院子递给了强子。强子连个招呼都没和他打,一溜烟似的消失了。

他再次回到客厅,三姐就过来,把他当孩子一样搂过来,还狠狠的在他脸上亲了一下:“说,想三姐没有?”

王光摇了摇头说:“没有!”

“真的假的呀?”

“当然是假的了,我的好三姐!”

三姐很疼他,三姐每次回来他都和三姐腻歪,其实更多的时候是三姐和他腻歪。这时候二姐也进来了。

二姐人不善于表达,所以和谁说话都显的很淡,和三姐简直是两个极端。二姐掏出了二十元钱,递给他:“老弟,这是姐给你的,别和妈说!”说完转身就出去去厨房了。

那时的钱很实的,猪r还不到一元。王光当然不会客气,拿完钱,他就嘿嘿的对三姐笑。

三姐对他从来不吝啬,给他点了五张,王光差点晕过去。他把钱装起来后,就抱着她的腰变着法的谄媚她,三姐很享受的他这种腻歪着。一会儿,她要去东屋,王光就跟她过去了。

大姐夫,三姐夫坐在炕边,老姐和二姐夫做在凳子上正在那讨论着什么,王光和三个姐夫分别打了招呼,他们就继续谈论了。

他们三个,大姐夫的职位最高,也有实权,所以说话大大忽忽的,我一直不喜欢他。二姐夫和老头子一样在政府工作,不过是个助理。三姐夫在税务,家里本来也在本镇,后来他父亲调到土地局,他跟过去了,家境比较殷实。

正说着,父亲从外边进来了。“不是说开会吗,怎么回来了。”王光嘟囔了一句。原来父亲也是为了老姐的事情提前回来的。

大人们坐在地桌上,母亲领着老姐和他,还有俩孩子在炕桌上吃饭。俩孩子很闹,吃饭也不老实,大姐和二姐要不停的过来照顾,他和老姐还要时不时的给他们俩调节。

老头子和三个姐夫捏着酒盅喝个不停,交流的就是他们政府那点破事情,什么姓李的要上去了,姓王的要下去了,什么这个政策,那个精神的。一会就剩他们四个在第桌了,姐姐们都上炕桌来了,有的吃完了,有的继续。大姐夫在和他们讨论局里要调他去三道去不去,可讨论了半天也没有什么结果。

大家忙了小半天,老姐的事情也没有个定局,最后收获了三个醉鬼,唯一保持清醒的就是三姐夫,因为王光分明的看见中途的时候三姐在腕瞪了他几眼。

王光发现,人只要一喝酒,就有说不完的事情,真的也好,假的也好,想说的,不想说的,高兴的,不高兴的。喝到最后还可以指着平时自己最怕的人叫孙子。父亲已经在他的房间睡着,大姐夫嘴里叫着大姐的名字素珍怎么怎么的,别看他大姐夫现在牛叉叉的,回家说不定怎么回事呢,大姐夫怕大姐是出了名的。大姐就那含笑答应着,跟对妞妞的感觉一样。

他二姐夫拉着三姐夫在那诉苦,说自己在单位怎么怎么不如意。习惯了这场面的女人们根本不理他们,唧唧喳喳的聊着。最后母亲发话了:“行了,都去西屋睡一会儿去,小二小三下午还的回去。”还是母亲说话好使。不管喝多的,还是没有喝多的,都乖乖的去西屋休息去了。

王光也有点累了,就枕着老太君的腿睡着了。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枕的是枕头,姐姐们已经走了。只剩母亲和老姐在那说话。他一骨碌就爬了起来,问:“妈,几点了,他们什么时候走的。”

老姐在一旁回答:“五点了,都走一个多小时了。”

“可不,要做饭了,大宝子先去洗把脸,我去给你弄水。”说着老太君就要下地了。

老姐拦住住了老太君,有些不高兴的说:“妈,你让他自己来,你净惯着他了。”

王光冲老姐吐舌头做鬼脸,但还是自己主动去了。胡乱的洗了把脸,他就进屋,忽然想起了件大事,伸手一摸,钱没有了,他大怒:“妈,我钱那去,我钱那去了?”

“什么钱?”母亲故意装糊涂。

王光的眼泪就要下来了,歇斯底里的狂喊:“我姐给我的,我姐给的,就放这兜了,怎么没了……”

“别喊了,让老爸搜走了。”老姐回答,他马上就泻了气,再也喊不出来了,只好认了。

第五章 风光无限

很快就到了周六,两个学校包了一辆大客车,早六点出发,向县城进军。很多的学生都是第一次去县城,带着莫名奇妙的兴奋,有的激动的直喘粗气。也是,平时只能拿那个从来没有谋过面的远方亲戚吹吹牛,今天终于要自己进城了。

一路上大伙都在议论,好象要去看天安门一样。强子在他身边更是坐立不安,他骂了他好几遍让他消停点,都镇不住他。美丽老师看大家兴奋,就开始男女拉歌,这样才取的了一点效果,大家渐渐的也就放松了。县城越来越近了,大部分人的梦想终于实现了,当然这不包括王光,他很早就去过了,对它已经没有任何感觉了。

当终于可以看见县城的楼房时,一部分人又开始激动,又有一种刘姥姥进大观园的感觉了,还有人喊:“我看见了,看见了,楼真高,真高呀!”其实那时候最高的楼也就六层,还是政府的办公楼。

演出是在大剧院,靠近大剧院的路俩侧停满了个代表对的车,有大客车,有小客车,还有吉普车。各个参演的队伍一部分在大剧院的院子里,一部分在路边,因为院子里根本站不下。这是什么,这就是特权的力量,自治县成立n周年,其实和大多数人没有任何关系。搞这么个活动,有什么意义,更多的人也不知道,就好象现在的很多活动一样,其目的领导人也不知道,更多的是为了粉饰太平,说白了,就是没事找事。七点半,组织活动的干部就开始安排时间了,他们被安排在上午11点。还好,这要是下午,得等多长时间呢,而且节目没有到还不允许进场,跟傻子似的在外边等。王光都纳了闷了,为什么不早通知,那些下午节目的也不用来这么早。

三姐的单位也来看演出,三姐也是其中一个,她到他们学校的方队找王光,问明了情况就告诉他等演出完了,她再来找他。

无聊的等待把刚进城的喜悦心情渐渐的冲淡了,不仅他们,其他学校的学生也开始焦躁不安,许多学生连说话都懒的说,有的学生干脆就坐在马路牙子上发呆。

终于轮到他们了,美丽老师和镇中学的老师组织入场,首先是大合唱,完了是中学的女生独唱。可能是各单位的领导鼓掌都鼓累了,所以掌声也不是很热烈。

他和李里积极的准备着,要说不紧张那是撒谎。一出场,也就忘了,他和李里就象两只穿梭的蝴蝶,在舞台上尽情的表演。也许是领导们听革命歌曲过多,也许是他俩的表演真的很好,演出结束后掌声很是热烈,后排的还有人叫好。

任务终于完成了,他和李里都有些激动,下后台的时候王光的腿都有些发软。他偷偷的问李里:“害怕吗?”李里这次没有和他抬杠点点头。

他们在后台把服装换了,美丽老师把服装收了就带他们往出走,出来的时候就碰见来找他的三姐。和老师打了招呼,三姐就把他领走了。

看着那些依然在等待的学生们,王光心不由的一阵悲哀。他相信,那个学校的准备时间都不会短,可就为了那十几分钟或几分钟,几百人就得等待,而且还不能有怨言。这种情形王光再看见的时候就是高考了,那些父母顶着烈日一站就站几个小时,竟然没有人中暑,也算是个奇迹。

三姐家住税务的家属楼,后来叫老税务家属楼,是县城当时是为数不多的家属楼。晚上的时候老姐也来了。第二天,三姐领着他们俩,出去到一百货,给他买了套新衣服。下午的时候把他送上回家的客车,又给了我20员钱,把他感动坏了。

到家已经是四点多了,他感觉到很疲倦,就先睡了会。六点多一点,老太君做好了饭叫他,他洗了把脸就去吃饭。

老头子已经开吃了,见我来了就问我:“昨天演出怎么样?”

“还行,就是人太多了,挺乱的。”我回答。老头子也就没有再说什么。吃完饭,我想起来作业还没有写,就回自己的房间开始奋笔疾书去了。

第二天到学校,班级里去县城的同学还有一部分人没有从兴奋里缓过来,几个牛皮分子还不停的吹牛:“吃过冷面吗,知道什么是冷面吗?”还真有人在入神的听。

间c的时候,学校破天荒的没有做间c,几个领导也上了台,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大事情。没想到一宣布,原来是他和李里的《对花》得了节目的特等奖,县里宣传部表扬了镇政府,教育局表扬了学校,学校今天是专门给我俩班奖的。不明白我们会为什么得奖,也不明白我们得奖和政府有什么关系。稀里糊涂的上台领了奖,在全校师生的掌声里我还真有了一点飘飘然的感觉。

这还真不是件小事,他和李里真的就成了名人。走到那都有人问这事,刚开始还好,能满足一下虚荣心。渐渐的王光就有点烦了,没完没了,有什么大不了的,怎么还没完了。一直到暑假他们升上初中,人们才把这件事情淡忘了。

不过这件事情严重的影响了王光和李里的关系,现在基本上是不说话了,没事的时候王光基本躲她远远的。咳,当名人难那!

这年夏天对与王光家来说很热闹,四姐毕业,基本是定下来去县财政了。老姐考上了北京的一所大学,虽然好象这其中有父亲那个曾经照顾过的老领导的儿子的功劳,因为他儿子就在那所学校任职,但实实在在的是给他们王家挣了个大面子。

接下来的日子,老师天天说升学考试,好象是决定他们命运似的。对于这些王光没有什么可担心的,要是不能进全镇的前五名那就怪了。

还真准,升学的时候他就是以全镇的第三名进入镇中学六中的。转眼假期就结束了,他也要到新的学校去读书了,地点没有太大变化,不过距离远了点。中学在靠近街东大的地方,严格来说是镇郊了。不过对他来说就是增加了不到400米的路程而已。

那时,什么都不多,就孩子多。学校设了六个班,每个班都四十多人。班级是按成绩分的,第一的一班,第二的二班,以此类推。他被分到了三班,班主任姓郑,叫郑富,据说是六中杀手级的老师,也就是说那家伙爆打学生是出了名的。

那个年代,对老师的考评就是你能不能镇的住学生,也就是说你的“武功”好不好,至于教学质量,其实都差不多。不过李里没有和他分到一起,被分到五班了,因为她考了第五。强子倒是被分到他们班了,不过他是最后一个轮次才分进来的,估计几个班主任还推让了半天。

这时候的强子已经不是当年和他拼架时候的体格了,不仅比同龄的孩子高,双肩比一般的孩子都宽阔,而且还有胸大肌,露在短袖外面的两条小臂肌r一条一条地暴起来,衬以他那干农活晒的略微黑色的皮肤皮肤,给人一种铁蛋般的力量感;一双大手,指关节明显突出,看得出来,这是一双经过长期力量锻炼的手。这一切都归功于他那个“变态”的邻居——一个退役的“特务”。他这个邻居据说是一个出色的特种兵,因为在执行一次任务的时候出现了意外被部队清退了。

那家伙,简直就是个“变态”,王光亲眼看见他螺了五个大麻袋,每个都接近100公斤,他一拳头就能把中间的打飞出去。20块豆饼400斤压到他背上,这家伙楞能拱起来,而且豆饼还不掉。一次喝多了,和别人打赌五斤月饼,说自己一能把自己的胳膊摘环(脱臼),还能接上。只见他拿胳膊轮,真就把胳膊轮掉环了,之后又脱着小臂把胳膊接上了,所以我叫他“变态”。

强子最近几年就和他混了,那家伙特喜欢强子。征求了他父母的同意后,那变态就带着强子每天早早就起来围着他们的村子跑十圈,完了再做一系列的锻炼,基本上做到了风雨不误。而且还给强子做了跑步用的腿部沙袋,还有一个背着的沙袋,说是负重拉练。最恐怖的是在家院子里还给强子吊了个练拳脚的沙袋。现在看来,那家伙是以他们特种兵的训练方式在训练强子。强子更“变态”,那个腿部的沙袋上学还带着。初三的时候有一次和王光炫耀,一掌就把俩块砖劈开了,这对一个初中生来说太恐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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