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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令他两个着好衣服,跪到院子里去。浮笙还想求情,沉鱼却一声不响,站起身理好衣服,径自走去院里跪下。浮笙无奈,只好跪到沉鱼身旁。

本来那浮笙想,跪就跪了,也不算很难受,可过了正午,乌云密布,然后倾盆大雨,那浮笙又湿又冻,真想趁师父不注意,去檐篷下避雨;又望了望沉鱼,见他纹丝不动,眼里红红的,满面不知是雨是泪,心里头也不是滋味,只好打消了避雨念头。于是那两个顶着风雨,在院里跪了一日一夜;自打那日之后,沉鱼再未同浮笙说过话。

后来清风八咏楼被徽宗召入教坊,一行便迁去东京。结果那徽宗不知是食言,还是忘的一干二净,迟迟不批入宫;一行十几个人,始终要果腹,于是便混迹桑家瓦子,仗着沉鱼琴艺,很快打响了名堂,日子也算过的尚可。可过了一段时日,那沉鱼在台上,有时心不在焉,好几次险些弹错,浮笙坐他后侧,见他手抖的利害,只道他身体不适,又不敢当面去问。师父似乎也发现沉鱼状态不佳,一日大清早就带了他出门,说是同他看病。岂料被马车撞倒,不久伤重去世,入宫一事,也不了了之。

当日师父临终,将药方交托浮笙,告知他沉鱼病情,叫他好好照料沉鱼。那沉鱼却不领情,对他避之则吉,宁愿日日自渎,都不肯让浮笙近身。于是浮笙恼羞成怒,同沉鱼决裂,将之逐出师门,便有了开篇一幕。

可那浮笙这头刚赶走沉鱼,那头马上就后悔了,心里思念的寝食难安,却拉不下脸寻他回来,还害的他身陷牢狱。如今沉鱼不知身在何方,身上又无解药,恐怕不知教几多人玩弄过了。

浮笙想到这儿,又不禁怒从心起,险些撕了那亵裤,却又怕下重手,毁了惟一寄托情衷之物,只好长叹一声,又把脸埋进那裤裆里去,又吮又亲,浑然忘我。

不过正所谓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若不是当时犯事,辗转做了标师,说不定那沉鱼就此飞出他手掌心,天大地大,那里寻的回来?好在标行行走江湖,靠的就是人脉,若他听听话话,不得罪人,结识些江湖同道,说不定还能寻回沈鱼。这般几番思量,心中才安定了些,又亲了沉鱼亵裤,倒头沉沉睡去。

皇天不负有心人,这浮笙一番卖乖,笼络人心果然奏效。本来大家同他不熟,多少总有些避忌;后来觉得他做事兢兢业业,性情是粗暴了些,可待人十分诚恳,从不安坏心眼儿,最紧要是,他似乎也没打算跳槽,于是渐渐都当他家人,打成一片不提。

腊月十二,浮笙一早起来,见院子里空无一人,他只道自己起晚,错过晨练,又怕若霜责怪,四处寻找,才发觉人全都在厨房里,看的那浮笙一头雾水。若霜招呼他入去道:「你不记得了?昨日晚饭说了,今早不晨练,还不快来帮手切菜?」那浮笙应了一声,接过若霜丢来的白菜,便抄起刀,往砧板上招呼,一边随口问道:「今日做什么大餐,是那个生日么?」众人一齐指着旁边不干活那绿衫少年,不约而同道:「他。」

那绿衫名叫段笑天,长浮笙一岁,生的短小悍,眼神儿水灵灵的,浮笙倒总觉得他才是小孩儿。那段笑天坐在一旁,跷个二郎腿儿,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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