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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笙见凯尔喃喃自语,这头翻书,那头认穴,忙的不可开交,想他也无心闲聊,便坐到一旁,打量他那小房子。只见一个书柜,几张长凳,墙角摆了个药篓子,墙上只有凯尔身后挂了幅画,似是凯尔小时所作。

画中只有三人,别无他物。左首两个洋人,并肩而立;右首一个汉人,画的疏离了些。浮笙一眼就认出,画中便是他师兄弟三人。居中那人便是沉鱼,教凯尔画的一头乱发,因他平日神情冷漠,画里头也是一脸傲然。

他欣赏了沉鱼画像好一阵子,才转而看他身边二人。右边那人自不必说,同沉鱼真是越看越登对;但左边那金毛真是碍眼,还敢同沉鱼如此接近,真是不识好歹。那浮笙这般思索,又望了望那金发凯尔,忽然悟到了什么,腾的站起,指着凯尔问道:「你有无玷污我师兄!」

凯尔方才还不在意,一时被问的愣了,不解道:「什么玷污?」浮笙只道他诈傻扮懵,提高了声线又问:「你有无同我师兄行过房?」凯尔本就无心听他,又不擅长说大话,见浮笙怒发冲冠,也急的涨红了脸,一时口拙,回了一句:「有又如何?无又如何?」

岂料这一回嘴,气的那浮笙七窍生烟,不顾四周万籁俱寂,一巴掌拍落他手上医书,大声喝骂:「你敢碰我师兄!他身患顽疾,又同你共处一室,你敢保证他没求你弄他么!」

话音未落,便惊起一阵鸡鸣犬吠。凯尔教他这么一喝,惊的懵了,问道:「你好端端的发什么癫?」浮笙不由分说,抄起案上砚台,砸去凯尔头上,见他挥袖挡开,恨的扑上前就掐他脖子,边掐边吼:「你敢碰我师兄!你敢!」

浮笙狠归狠,毕竟身上有伤,很快痛得使不出力。凯尔抓住他手腕,扭到他身后,把他按到墙上,正色道:「咱家医你,不过是念在咱们还算同门,不是医好你来打我。」见浮笙还作势挣扎,又道:「你若真在意我和沈鱼同住的事儿,那寒舍也容不了你。」便将浮笙拖到门边,一把丢出门外:「不送。」

二月下旬,大地回春,正是叶决要去会萧澜之日。临行前夜,叶决又召沉鱼去他那处共度春`宵,次晨又亲手同他挽髻,同他着上件柳黄道袍,觉有些春寒,又添了件牙白披风。叶决同沉鱼穿戴妥当,见沉鱼将他的衣衫着的玉树临风,一时喜不自胜,挽着他在院子里赏花。

那两个游罢花园,小厮来说备好马车,请那叶决启程。叶决允了,拉着沉鱼行出大门,边走边感叹道:「沉鱼兄,正所谓『百年修来同船渡,千年修来共枕眠』,有幸同你相识相知,真是咱家前世的福分。」沉鱼淡淡道:「景岷言重。」他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倒希望那叶决早死早着,得夜长梦多。又转念一想,若对方死了,药方岂不是就此失传?无论如何,总要趁他在生,把药方问个清楚,便试探道:「那咱家的药……」

叶决扬了扬嘴角,眼中闪过一丝无奈,道:「沉鱼兄莫担心,我已同你备好一月份量。」又打趣道:「若一个月后我回不来……」沉鱼正等他下文,冷不防教他在唇上亲了一下。那叶决方才道:「你切莫忘记我。」沉鱼对叶决已忍让多时,反正也问不到药方,巴不得他此行有去无回。望着叶决上车远去,突然想起先前逸清所言,心中不禁大叹绝妙。这沉鱼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且听下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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