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乔抓住男生的领子：“明天下午放学，学校操场，来打架吧！”班里响起有史以来最热烈的欢呼。

第二天下午，无心上课。铃声一响，同学们迅速跑到操场中围了个圈，又分开，男生站在男生后面加油，女生站在女生后面加油。丁青去得有点晚，正好所有人都看着他，他想了想，站在了女生那边，对面不知道那个男生喊：“丁青是个小姑娘，丁青是个小姑娘！下个就打你！”丁青无所谓地耸耸肩，看着吕乔。

那男生比吕乔高半个头，吕乔大喊一声就扑了上去，双方毫无技巧的厮打在一起。吕乔的肚子被打了好几下，但是她猛地发力把男生摔在了地上，用力扇他的脸。过一会儿男生回过神，又开始打吕乔的头，然后场面就十分难看，有扇的，有掐的，有踹的，有咬的。但是越来越多的男生站到了吕乔这边喊着：“吕乔加油！”

丁青还记得那天在夕阳下毫无章法，毫无风度，毫不退步的吕乔，感觉自己一定要认识她。第一次理解爸爸讲的：你要选择自己的朋友。

打架进行了很久，直到后来两人都没有力气了，但还是一拳一脚地怼着。直到男孩躺在地上气喘吁吁，站不起来。吕乔艰难地站起来，浑身沙土，衣服烂了口子，马尾辫散开，嘴角有血，耳朵轰鸣听不清声音，左眼沾血和土，肿的睁不开，一跛一跛地从人圈中走出来。先是一阵安静，后又一片欢呼，众人簇拥着吕乔去医护室。

丁青倒是再也没见过那个男生，转校了。

丁青用丁式特有的简单粗暴的叙事手法，几句话讲完了少女吕乔大战嘴贱男的故事。

“酷不酷，吕乔是我见过最酷的女人之一。”丁青十分骄傲自豪。

“嗯。”

“后来我就邀请她一起去练拳击，她练了一段时间就退了，说自己不喜欢打架，只是时有小人，不可坐以待毙，不能任由别人践踏尊严，羞辱女性，无论输赢都要先上场。”丁青认真的回忆着。严武一听这风格就知道一定是吕乔的原话。

“对了，我那天跟她聊天，她成绩挺好的啊。”

“啊是，她好像要出国念书吧，一直在考试。”

“那为什么要来补课？”

“我要是知道我也就学习好了。”丁青耸耸肩，“可能这就是……”丁青尝试想出一个合适的词。

“自我驱动力？”严武加进来。

“啊，可以。”

“感情史呢？她的。”

“噢，她喜欢风流贵公子。方木司，回头带你见见。”丁青笑着，“男人是没有贵公子的，吕乔算是芳心错配了。讲不听。”

“你朋友？”严武问，顺便为丁青用了个成语感到高兴。

“对，有次吕乔来找我，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