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好赌,赌技真的一般,非常一般,要不然这么多年雇佣军当下来,也不至于穷的叮当响。后面人的眼神像刀一样扎在严武背上,严武如芒在背,还装得从容淡定,给自己开脱:他们要跟着押,也不能怪自己吧……
严武面带笑容,轻轻起身,微微偏头,云淡风轻地走,正如他云淡风轻地来。
后面的目光渐渐嫌弃起来,严武边走边觉得背痒,还硬要迈着优雅从容的步伐。
直到走远,才靠在墙上卸下力,欲哭无泪:“……输完了……”
严武在吧台喝了两杯果汁,口袋里也不够再赌了,去抽奖还抽了个方巾,直接打开包装盒塞口袋里了,然后上了个厕所准备离开。
推开一扇玻璃门,刚走出来,门在他后面关上,严武仔细一看,这不是出口啊,这就是个花园,他正想转转看有没有出口,一偏头看见了坐在台阶上抽烟的姜琦。
两人对视一眼,互相都是一愣,姜琦默默转过脸,严武也转身去开门。
门没开,好像只能从里面开。
姜琦扭头看他一眼,撇了撇嘴:“没路了,这又不是一楼,等人来吧。”
严武一愣,站立不安。
尴尬,尴尬是今晚的澳大桥。
严武站着看星星,姜琦在旁边抽着烟。
“你跟丁青,你们多久了?”姜琦开口了。
严武看他一眼:“有段时间了。”
姜琦“哼”了一声:“他跟你说过我吗?”
“提了。”丁青这次跟严武分别这么久,两人讲了不少话。
姜琦抬起一边嘴角笑笑:“那他跟你说过他亲的我,死活要跟我在一起吗?”
严武内心一抽:丁青,你大爷,你死定了你还敢随便亲人了,你以为你是花仙子整天啵啵啵。
严武点点头:“你这么想也行。”
言下之意就是不信呗,自己歪曲事实呗,姜琦抬起眼睛看他,一脸轻蔑:“你喜欢他什么啊?”
严武没说话,怎么还没人来。
“我都看见了,你们……躲起来,在房间里做不想让别人看见的恶心事……”
严武仰头看着星星:“在房间里,就是为了不让人看吧。”
姜琦拿烟的手一滞,狠狠地捏着烟,一字一句:“我问你呢,你喜欢他什么?”
严武叹口气:“说来话长啊这个……”
姜琦把烟往地上一摔,站起来揪住严武的领子:“我他妈问你话呢,有什么难回答的。”
严武一愣,这孩子至于吗,不就敷衍了他两句,火气这么大。
严武还没来得及有什么反应,姜琦就发起脾气来:“问谁他妈的都不能好好跟我说话,就因为我年轻,我就低人一等吗?问家里的叔叔们都叫我别管,丁青他妈的得了势跟他们有什么区别,当权的很了不起吗,比人高贵多少吗?问句话都懒得回答吗?你又得意什么,随随便便敷衍过去,连个问题都觉得多余吗?”
姜琦吼完,瞪着眼睛看严武,严武一脸蒙圈。
姜琦松开手,又坐回到原先的位置,咬着嘴唇,轻微颤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