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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麽找我?你们公司的还能少了设计师?”

滕希文回国後在一家外资建筑设计公司当高管,他们大学学的都是建筑设计,只是苏放除了在顾怀安的公司刚起步时接过几个单,後来照顾家庭,就再没接触过相关的工作。

“他们手上都有大case,抽不出身。而且你帮我的话,算是兼职,很自由,不会绑着你为我老板打工的。”

“去哪儿投标?”

“y市,可能要在那住几晚。”他说着,从桌子底下轻轻地握住了苏放的手,像以前吃馄饨时一样,在他手心慢慢地画着圈圈,又痒又麻的感觉从手心阵阵传来,气氛太好了,苏放忽然就很不想把手抽回来,看着旁边的小情侣已经吻到了一起,苏放笑了起来,眼睛亮亮的,说:“我很贵的。”

“都请你吃馄饨了还不够?要麽我吃点亏,再请你吃一碗?”

***

投标工作进行得很顺利,出来的时候天却下起倾盆大雨。所幸酒店就隔着一条街,滕希文望着苏放问:“是等雨小了还是跑回去?”

“跑吧,还得赶着回去做图。”

“等下。”滕希文脱下自己的西装披在两人的头上,握着他的手,说:“走。”

很多年没有这麽荒唐地在雨中奔跑,到了房间两人已经气喘吁吁的,苏放还好一些,滕希文的衬衫几乎湿透。

“你去洗澡。”滕希文毫无避讳地脱掉了湿漉漉的衬衫和西裤,只剩下贴身的黑色三角裤,被雨水浸润得深沈又贴身,勾勒出他定时健身而包保养的良好的臀型。

三十岁的男人不再有朝气蓬勃的肉体,却散发着成熟性感的气息,赤裸的身体肌肉恰到好处,苏放的嗓子有点渴,浑身湿透不好受,他却站着没动。

“别傻愣着,洗澡去,听话。”滕希文用毛巾擦拭着他的头发,望着他,眼神也有些不可名状的深意。

苏放眉眼之间漾起了笑意,心脏忽如其来地悸动着,靠近他的耳边,邀请道:“一起洗。”

苏放眉眼之间漾起了笑意,心脏忽如其来地悸动着,靠近他的耳边,邀请道:“一起洗。”

不需要多余的言语,苏放的主动让滕希文心花怒放,两人几乎是拥吻着跌跌撞撞进了浴室,唇舌交接的热度迅速熏暖了被雨水浇得冰凉的身体,苏放搂着滕希文的肩放肆地勾`引着他的舌尖,一阵阵战栗的快感从纠缠的唇舌处扩散放大,灵魂被吞噬得体无完肤。

“等下……宝贝,你会着凉……”滕希文用了毕生的毅力撕扯开密不可分的彼此,轻轻啄吻着他的嘴角,转身放热水。

苏放等不了,刚才短短的吻激起了他所有对这个男人的激情,甘美炽烈到不可思议的地步,并且全部化身为对性的渴求,他渴望滕希文的拥抱,亲吻,甚至是赤`裸而原始的性`交。

迅速脱光了贴在身上的湿衣裤,和男人一样,只着了一条内裤,从身後抱住了滕希文,搂着他壮的腰胯,挑`逗一般亲吻他的侧脸,感受滕希文的身体瞬间的紧绷和战栗,下一秒就被男人制住了双手抵在墙边,眼神幽暗得深不见底,用性`感低沈的嗓音在他耳边警告:“你这样,我会忍不住的。”

苏放眯起眼睛一笑,眼波荡漾得噬魂摄魄,抵住他的唇轻喃:“那还忍什麽。”

身体和身体碰触带来一阵又一阵的电意,滕希文像是吻不够他,没有放弃对他唇舌的侵占,手却开始挑`逗抠挖着因为凉意而挺立发硬的乳尖。

“嗯……滕希文……”苏放在他灼热的亲吻间好不容易找到自己的声音,迷迷糊糊地叫着他的名字,身体被他带电的手胡乱地摸着,敏感的乳`头在指尖的刺激中硬到发疼,疼痛中又生出了些快感,苏放握住他在自己身上游移的手,覆到了急於发泄的下`身。

“这麽着急?”滕希文轻笑了声,喜欢死了他对自己的渴望,顺势剥下他的内裤,蹲下`身去,对着苏放神的东西吹了吹气,满意地看到了它瑟缩了一下,更加挺拔,张口便把苏放的性`器含进了嘴里。

口腔的热度几乎把阴`茎融化,灵活的舌头在勃`起的青筋上来回舔舐,吮嘬间,淫靡的声音在浴室里弥漫,滕希文对苏放的身体爱不释手,他的每一寸对他都有深切的吸引力,包括代表欲`望的阴`茎,蕴藏着热情的睾`丸,他几乎用膜拜的心态对它进行侍奉和满足,渴望它在自己的嘴里勃大,喷发,连前列腺液的苦涩味道也化作为了甜蜜的气息,甚至想尝到更多的东西,於是更加不遗余力地挑`逗和含吮,沈醉於他的味道间不可自拔。

苏放脑子不够用了,被口`交的刺激对任何男人来说都是无法抗拒的,更何况满足他的人是滕希文,是他初恋的对象,是他最深的执念。

苏放的性`器已经怒涨到了极点,在富有技巧的口`交下,被柔软的口腔卖力地,烫贴地包裹,吞咽,每一处都被细致地服侍舔弄着,慢慢的,一阵酸楚从阴`茎深处扩散开来,苏放忍不住在滕希文的嘴里律动了起来,圆润饱满的顶部甚至不时顶弄到滕希文的喉口,高`潮迅猛而至,快得就像禁欲许久,不曾发泄。

喷发的一瞬间,浴室天旋地转,苏放软着腰喘着气看着滕希文把他的`液毫不犹豫地咽下,还意犹未尽,把疲软的深红性`器上残留的东西仔细地舐弄干净,突然就羞意上涌,脸红得彻底。

“怎麽咽下去了。”他咕哝了一句,慵懒地倚在瓷砖墙上,下一刻却被滕希文抱起来扔进水已经满了出来的浴缸里。

过热的水烫得皮肤泛起了红色,浴室的水蒸气氤氲出略带旖旎的气氛。滕希文转身从浴室的架子上取过润滑剂,迅速脱光自己抱住了浴缸里的一丝`不挂,任人宰割苏放,因为在欲`望中挣扎,显得比平时更加脆弱,却散发着妖异而魅惑的味道,令人口干舌燥。

水不堪两个成年男人的重负大面积地溢出了浴缸,身体和身体却更无隔阂地紧贴在一起,苏放闭着眼睛享受着滕希文不轻不重的抚摸,闷哼出声,让滕希文越发急躁起来。

双腿的交缠已经不足以弥补这样的燥热,苏放打开腿圈住滕希文的腰,下`身一沈,手指已经带着润滑剂在温柔而霸道地开拓疆土,穴`口在热水的作用下软和地不像话,轻易地就吞吃进了一个手指,任由润滑剂均匀地涂散在火热的肠壁上。

“滕希文,太热了……吻我。”被手指带进去的还有浴缸里的热水,敏感的前列腺不时被指腹勾到,在一阵烫热和戳刺一般激烈的快感下,苏放刚发泄过的性`器又抬起了头。

打开双腿圈住了滕希文的腰,苏放搂住他的脖子让两人可以吻到一起,希望激烈的吻能分散被手指折滕的地方又酥又烫的心痒难耐,滕希文却在吸`吮他的舌尖同时换上了勃`起的阴`茎,在这个仿佛理所当然应该交`合的体位下沈下腰把性`器送进了苏放的後`穴。

一旦结合就再也没有自制力可言了。时隔七年再次进入这个地方,享受被心爱的男人包裹,吞吐,绞动的快感,他顾不上苏放适应不了皱起的眉头,只有挺动着腰身让自己的阴`茎在销魂的地方大幅度地抽动,让囊狠狠地蹭贴在苏放的腿跟处,把他的唇间的香甜全部吸入自己的嘴里,把他的灵魂都吃干抹尽的霸道。

“操,你轻点……”滕希文对接吻比他更饥渴,苏放好不容易才喘着气哼出一句完整的话来,後`穴被阴`茎进入得极深,抽`插间水声阵阵泛滥,光用听得都知道滕希文抽`插的激烈程度。

“轻不了,我太想你了。”滕希文的回应是更快的进入抽出,硕大的伞顶快速又有力,有意无意地擦过敏感的前列腺,苏放的快感开始被阵阵放大,刚被进入的不适应几乎全部转化为了更深层次的渴求,後`穴被烫得敏感至极,咬着激烈进出的阴`茎,有规律地缩起来。

欢爱的气氛已经浓烈到化不开了,水喉滴滴答答地滴落着凉水打到他的脚趾,冷热交缠的感觉太过奇怪,把欲`望推送上了一个又一个小高峰,没有止境。苏放忍不住哼叫了起来,在水里被有技巧地顶撞感觉实在太过刺激,他有些耐不住这种隔靴搔痒的不被满足。

“唔……抱我出浴缸。”

“不想做了?”

“你先出去……”苏放当然不可能不想继续,他的快感已经积累到了一定的程度,浑身都散发着求欢的气息,如果滕希文此时不干他他估计会把他踢下`身体永远都不许他碰自己。

滕希文不明白他想做什麽,只能先把胀痛到快要喷发的性`器先抽出来,刚踏出浴缸,就被苏放扑倒在了地砖上。

“好好的摸我……”说罢,他抬起臀`部,把滕希文的东西慢慢地送进了还等着被操的小`穴,在他身上款摆起了腰。

滕希文脑子都快炸了,看着爱人如此淫`荡主动地吞吃自己,漂亮的眼睛动情地半眯着,几乎不用思考就对着他空虚寂寞的乳尖轻轻捻转,重重扯动。

“这里还是那麽敏感,一碰就硬。”

“你的更硬。”苏放呼吸间尽是欲`望的气息,沈下腰来让龟`头能够亲吻到他的前列腺,轻重相交地研磨着,捻辗着,嘴唇快被自己咬出了血,快乐终於越过了底线,在滕希文挺腰配合地撞击下被操到了高`潮。

抽搐的肠道太过紧致,滕希文忍到现在已经实属不易,在苏放高`潮的瞬间再也按耐不住,放纵自己射出了`液。

两人就着结合的姿势,谁都没想着分开,抱在一起享受事後的余韵。

“苏放?”时间太久了,滕希文感觉到肩窝有些湿润,不太对劲。

“别说话,滕希文,先别说。”

“……”

“对不起,一直想和你说抱歉,以前是我太过自私任性,让你难过了。”

他以为这句抱歉自己永远也说不出口,却在滕希文的注视中如此简单地说了出来。这不亚於一句自我救赎,笼统而又确地概括了他感情世界中最大的遗憾,以及遗憾所造成,本该避的荒唐的三年。

“宝贝……虽然我也觉得这个时刻很温馨美好,但是……再这麽躺着,我们两个都会感冒的……”难得听到苏放软成这样说着道歉的话,滕希文心也软成一片,苏放有点不好意思了,抬起身子让两人结合的地方分开,被射的地方突然空虚了下来,射入的东西也顺势被带了出来,涂到大腿根部,比火热的性交还要淫靡不堪。

两人都禁欲很久,一次发泄根本就不够,跌跌撞撞地拥吻着又回到了床上,心意相通之後,任何的语言都是多余,惟独身体对对方的渴求才是实在而真实的。

滕希文这次挑逗得很慢很耐心,楔入柔软後穴的阴茎不急着凶猛律动,而是浅浅抽送,像是要让苏放用内部来仔细地感觉它的尺寸和温度,凑在苏放的胸前用舌头席卷舔舐他的乳尖,感受硬起的小颗粒被舌尖戳刺到敏感的战栗不已,後穴因为性的刺激而不断地缩吞咬。

听着爱人低低的闷哼,眉宇之间覆上了情动的色泽,被顶到敏感处的时候身体会不由自主地瑟缩和挺起,圈着他脖子的手臂让两人亲密无间,仿佛再也没有什麽可以分开彼此。

“滕希文,快点操我,我想要……”苏放受不了他的水磨工夫,迎着他的胯部凑上去让他更深地操弄自己,身体内部被男人的性器开发进出的感觉温暖又刺激,尖锐而缠绵的快感一阵阵地贯穿在身体各处,头脑被撞击到晕晕沈沈,被抽插的地方被弄得黏黏糊糊的,也不知道是先前残留的润滑剂还是男人前一次内射而入的液,来回间,扑哧作响,因为滕希文的缓慢攻势而更绵长不干脆,苏放觉得自己需要更酣畅淋漓的性爱,需要被男人狠狠地操到高潮。

他应该享有这样直截了当的快乐,因为干他的人明显是在故意折磨他的。

“为什麽?让他们好好的熟悉下不好麽?”滕希文坏笑一下,故意压到底部,捻着他的前列腺,让苏放一个挺身,勃起的阴茎在滕希文小腹上蹭出透明的前列腺液。

“要熟悉是吧?”苏放舔了舔干燥的嘴唇,双腿圈住他的腰臀狠狠一夹,扬眉一笑,问:“够不够熟悉了?”

操,这骚货不被男人操狠了还不乐意了。滕希文被这麽一夹险些出了,满头的汗,咬住他的嘴唇,再没客气,狠狠地操干了起来。

两人昏天暗地地又做了两次,苏放的腰最後都抬不起来了,不得不粗喘着气求饶,滕希文边使劲折磨他边问:“不是着急着让我快点操你麽?”

“你种马呢!都几次了,我真不行了……”

“我太想你了,怎麽都要不够你,怎麽办?”咬着爱人的耳朵,从善如流地用力捣滕了几下,把身下的人再一次操到脚趾蜷起全身发红,双双又高潮了一次,云雨散,才抱着温存,迷糊间间,苏放听到滕希文的声音又近又远。

“苏放,两个男人想维持稳定的关系比一般夫妻更难,可我们不一样,我们有足够的感情基础,我们深刻地了解彼此,我知道你所有的底线,原则,也知道触犯了它们你会头也不回地离我而去。差点擦肩而过的遗憾让我们学会了更加珍重这份感情,苏放,我找不到任何理由说服自己不和你再续前缘,你呢?」”

苏放没有回答,往他的怀里拱了拱,笑着睡去了。

一年後

苏放在打包行李,他们双双辞了职,已经跟他的父母说好了,带滕希文去见他们,顺便把结婚,度蜜月的事儿全部一块儿办了。

“你觉得我穿什麽颜色的西装见你父母好?蓝色的够不够正式?黑色的我觉得有些古板,不容易让人产生亲切感。”滕希文难得焦躁地在衣柜前对着他的衣服踱来踱去,举棋不定。

苏放嘲笑他:“别挣扎了,坐了十几小时的飞机,无论穿什麽颜色的西装人都跟咸菜没两样。”

“重要的是态度。我把他们儿子的一辈子给占了,礼数上总要周到得体。”

虽然他穿什麽苏放都不在意,也知道自己的父母不会在意,被人在细节上都无微不至的照顾到毕竟心情很愉悦,苏放笑着接着打包,由着他去纠结。

晚上约了谭沐他们在酒吧聚会,算是告别也算是为他和滕希文庆祝,却没想到又见到了顾怀安。他一个人坐在角落里喝酒,甚至没注意到苏放这边的谈笑风生。

这一年来,苏放没有打听过他的任何消息,这人完完全全的在他生命中消失,除非撞上,不然连想起来都是在自我恶心。

“两个月了,基本上天天来买醉,一喝就喝到打烊,啧啧,不知道这人得愁成什麽样了。”酒保来送酒,看到他们在议论,没忍住贡献了八卦。

“怎麽没见他那男朋友?”滕希文握着苏放的手随意一问。

“嘿,你不知道了吧,这事儿还闹得挺大,那朵小白莲花儿不知抽了什麽疯,好好的日子过不下去了,把顾怀安公司资料给卖了,人被顾怀安送了进去,不过顾怀安也好不到哪里去,客户资料全外泄了,股东要跟他拆夥,现在焦头烂额一屁股债呢。”

苏放朝角落里望了一眼,那人已经喝得酩酊大醉,趴在桌上,形象全失,哪里还有半点有为青年的样子。

“换个场子?”滕希文问。

“别折滕了,早点散是真的,明天一早的飞机。”

***

顾怀安是喝醉了,但却没有醉倒不省人事,他看到了苏放,看到了滕希文,看到他们手牵着手,幸福的气息就连角落中的自己都能感受得到。

打烊的时候,他犹豫了再三,还是问了酒保:“他……他怎麽样了?”

“你说谁?苏放麽?明天就和滕希文去新西兰结婚去了,兄弟你也早点回家洗洗睡吧,日子嘛,总要过下去的。”阿杰拍拍顾怀安的肩膀,被他推开,跌跌撞撞地出去拦车。

凌晨的酒吧门口不怎麽好打车,酒和冷风的交替作用让他从骨子里透露着某种寒意,他有点怀疑自己现在的生活是不是真实的,真实的生活为什麽会凄惨成这幅模样,明明他应该有个很和美的家庭,有苏放,有孩子,每天回家有热饭吃,生病了会有人嘘寒问暖,相互扶持,当两人成为白发苍苍的老头,经常拌嘴,还是不离不弃,就这麽过完一辈子。

可他错了,这一切都不属於他,或许从一开始就不是他的。

和白启楠刚在一起的时候,也不是那麽的难熬,白启楠很爱他,愿意为他付出一切。这比起苏放来要好上许多,至少他不用时刻生活在担心被爱人嫌弃的恐慌中,惶惶不可终日。只是,白启楠除了会对他千依百顺外,实在是一无是处了。

他的母亲本来就不喜欢他和男人搞在一起,苏放的性格硬气,被抽了耳光还一声不吭,她妈总不见得和苏放对打,折滕几次,就算不愿意也只能睁只眼闭只眼,随便他们过去了。可现在他跟苏放分手了却换了个这样的,他妈怎麽也想不明白了,气到连孙子都不帮他们带,几乎和他这个儿子断绝了关系。

白启楠又怎麽是个会带孩子的?一开始对顾羽还充满耐心,可顾羽像是天生不喜欢他,被他抱就哭,最後没办法,只能送去寄宿制的托儿所,也好过顾怀安每天一回家就听见孩子大人一起哭。

如果说家庭的不顺还能用工作和社交生活来逃避,那顾怀安几乎是避无可避,四面受敌。他的朋友圈和苏放的高度重合,知道他干了恶心事儿被苏放甩了後,几乎都和他断了关系,剩下一些,也不待见白启楠。

不得不说,苏放就是有他的人格魅力,就算说话不好听,但他讲义气,人实在,大把的人愿意跟他交朋友,而白启楠就差了很多,不会说话也不会做事,根本带不出手,顾怀安只能杜绝他在自己的社交圈出现,除了家里哪儿都不让他去。

就这样,白启楠还不安分,毕业了想去他的公司工作。指望他帮忙是不可能的了,幸好公司已经上了轨道,给他个闲置倒也问题不大。

他千算万算也没算到平时乖巧得一声不吭的白启楠能把他公司的机密卖给敌对公司,把他这几年的心血几乎付之一炬。

一夜之间几乎什麽都没有了,他把白启楠告上了法庭,又把儿子接回家,求父母原谅他,帮他带孩子。白天为了公司孤军奋战,晚上只能用酒来麻醉自己的孤独和痛苦。

他不知道命运为什麽对他那麽不公平,直到今天看到了苏放和滕希文。

是要结婚了麽?他心里苦得过分,踉跄着往前走,影子在地上被拉扯得很长很长,仿佛午夜静谧的街道上不仅仅只有他一个人在走一样,只是陪伴着他的,只有他的影子,再也不会是那个他爱了一辈子却又从来不懂应该怎麽去爱他的男人,永远不会了。

***

苏放和滕希文是谭沐给送的机,到机场後,苏放交给了谭沐一个信封,里面是一张数额不算小的支票。谭沐惊讶,问:“你有了滕希文不够,还打算花钱包养我?我卖艺不卖身的。”

“想哪儿去了,苏放要包养你,也得看我乐不乐意。”滕希文笑笑说:“这钱是我们给顾羽的,委托你管理,如果顾怀安没办法供给顾羽良好的生活,麻烦你想办法分期地资助他,直到他十八岁。”

谭沐略带惊讶地看着苏放,苏放有些不自在,说:“不管顾怀安现在落魄成什麽样了,那孩子说到底我也不是完全没责任和感情,不能养他,也只能最後尽一份心了。反正交给你我们都很放心,小木头,希望下次回来看你的时候你已经找到幸福了。”

他们下车互相拥抱,告别,看着他们手牵着手,毫不顾忌他人的眼光走入机场,谭沐突然间涌出一种酸酸的羡慕,坐回车里,他想,看来真的应该谈恋爱了,谈到让全世界充满爱,就这麽定了吧……

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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