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分卷阅读17  微笑的猫首页

关灯 护眼     字体:

上一章 目录 下一页

“就是刚才打你们的老道士。”

“没有啊。”周纳德矢口否认。

唐缈心想:既然没有,那你怎么不肯吃唐家的东西?我从长江上来时,碰见的乡民都对唐家、唐姥姥敬重有加,刚才离开的赵卫生员也没你这么战战兢兢啊!

他正胡思乱想,姥姥带着枕头和一床旧被单回来了,周纳德连声道谢地接过,于是一屋子人各自拾睡下,姥姥回房,唐好和唐画睡一间,唐缈依旧睡在厨房的门板上。

大约半夜两点多钟,唐缈突然被人摇醒,睁眼一看是司徒湖山。

“表舅爷,你酒醒了?”

司徒湖山示意唐缈小声些:“嘘……我想起一件事情,过来问问你。”

“什么?”

司徒湖山蹲在门板旁边说:“啧,我年纪大了不太相信自己的眼神,方才偏又喝了酒。我问你,那个姓周的撩起衣服给咱们看时,他的那块伤痕是在左肋,还是右肋?”

唐缈依次举起两手比划,想了一会儿说:“右边。”

“所以出问题了!”司徒湖山说。

“什么问题。”

司徒湖山冷哼一声,说:“我从来只打人左肋,因为左肋靠近心脏,手上用些巧劲,加以变化就能给对方造成更大伤害;右肋是肺部,常被称作‘娇脏’,但就算打裂了肋骨,挫伤了娇脏,也不过是让他咳几口血。我是老头子,又不是冲撞机,哪可能随随便便人家打裂骨头呢?所以我不做那种吃力不讨好的事。”

“也就是说周干事身上的伤不是你打的?”唐缈问。

“不是我。”司徒湖山说。

“你会不会记错了?”唐缈不太相信人喝大了你让他当街裸奔都愿意,哪还知道分什么左右。

司徒湖山在门板上坐下,绞起双臂说:“我看周同志是很想留下来啊,苦肉计都使出来了!”

第二天早上周同志没能离开唐家,因为他有点儿咯血,仿佛娇脏被挫伤了,当然牙龈出血的可能性更大。

司徒湖山一边打呵欠,一边冷眼看他表演,脸上的不屑满得都要溢出来。

唐缈上前表示关怀,说:“周干部,你还好吧?要去乡卫生所吗?”

周纳德干咳两声,苦笑:“乡卫生所的小赵昨天晚上你见过了,他当赤脚医生之前只在县里培训了两个月,你说我是相信他,还是相信姥姥?哎哟,疼得厉害,你们家里有止痛片吗?”

唐缈摇头。

周纳德说:“那我就在这里躺着缓一缓。”

唐缈说:“吃完早饭再躺吧。”

“不用了,我吃不下。”周纳德席地躺下,为了不触碰疼痛的右边身体,他还特地朝左侧躺。

司徒湖山终于忍不住了,“嗤”地一声笑。

“表舅爷,你笑什么?”唐缈问。

司徒湖山说:“我嘛随便笑笑。俗话说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这万一把国家干部给饿坏了,可怎么办呢?”

周纳德听了,正色问:“老同志,你在说谁呀?”

司徒湖山反问:“谁和你是同志?你也供奉三清祖师?”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上一章 目录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