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因为无法融入而愤怒，也不是因为温彻斯特兄弟排斥他而不满，克劳力此刻堪称‘惊喜’二字的反应，让摩根无所适从：“你也觉得他们兄弟之间的关系十分的病态对不对？连体婴儿都没他们那么腻歪的！”

克劳力满脸感动，连语气都不自觉得带上了苏格兰特有的大舌音：“ohmy……me！（备注一）我觉得我开始喜欢你们呢，真的！”如果他现在手里有酒，他会开香槟庆祝一下这个令人感动的时刻的。

他早就觉得温彻斯特兄弟有问题呢，兄弟？拜托，谁家兄弟会抱着对方说：‘别担心兄弟，我会陪你到世界尽头（备注二）的？兄弟？拜托！’克劳力不雅的翻了个一个白眼，冷笑道：“也就只有那只小翅膀会相信他们了。”

摩根注意到克劳力对诺瓦克（卡西迪奥附身之人的姓氏）有着独有的外号，比起温彻斯特兄弟，他似乎更重视诺瓦克：“是啊，他们太黏糊了。”摩根顺着克劳力的话说了下去，“从刚才开始就不停吵着要见到对方才罢休。”

自然的停顿，然后是转折：“他们平日里也这么黏糊么？”

“谁说不是呢，”克劳力面带体面的微笑，“你是绝对不会想到他们平日里有多么的黏糊的，分享一个家（虽然地堡比别墅都大），做彼此的最强后盾，甚至迪恩都愿意把他的美人儿借给小鹿玩。”

“不过好在，我还有我自己的事业要忙。男人啊，总要有点儿自己的事业，不能总围着一个人转，不是么？”克劳力脸上是意味深长的笑容，“只为了彼此而活着，这样的人生未太过平淡了。”

摩根在门口停住了脚步，他似乎只想要八卦一般，并没有引着克劳力进房间，反而继续了他们的话题：“你是他们的朋友，甚至是他们的律师。为了他们好，你难道就没有想过办法制止他们这种不正常的关系么？”

制止？他为什么要制止？

温彻斯特兄弟难道不是做得很好么，把路西法关进了笼子，将整个地狱都送给了他：“你知道么，曾经有那么一次，小鹿……萨姆，在迪恩的世界里消失了。”地狱的恶魔无声的露出了他的爪牙，“那一整年里，迪恩都变的不再是迪恩温彻斯特了。”

“这话怎么说？”作为一个律师，这个克劳力是不是太没有律师的职业神，太多话了呢，“不再是他自己了？”

“他不再去打猎了，甚至还组建了自己的家庭，他甚至抛弃了萨姆打算重新开始。”克劳力把曾经发生过的事情微微扭曲了一下，告诉了这位特别探员，“哦，我是不是说得太多了？”将手放在门把手上，克劳力后知后觉的问道。

“算了，”没等摩根回答，克劳力自顾自话，“这件事儿，就当你知我知好了。”来自地狱的恶魔在绕了那么多的圈子之后，终于将自己邪恶的尾巴探了出来，“毕竟温彻斯特兄弟这样的家人，也很少见呢。”

他扭开审讯室的门把手，走入了审讯室。

“迪恩温彻斯特。”他看着背对自己而坐的男人，还有面对自己，此刻局促不安的小年轻，“看起来我似乎来得太早了。”

“不，”双手被铐的男人向后仰头，将后颈搭在椅背上，“时间正好，克劳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