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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澄溪推开了洗手间的门,镜子前有个美女在补妆。江澄溪朝她微微颔首,那美女也朝她一笑,美丽得如花开放。江澄溪用清水擦拭衣服上黑漆漆的污渍。一时间,两个人都不说话,洗手间里很是安静。

她擦了片刻,抬头与那美女的目光撞在了一起,于是她轻声详询“你好,你是贺先生的女朋友”

那女子闻言,羞涩地“嗯”了一声“你是”

估计连贺培诚也没有想到吧,他请来的女子如今也已假戏真做了,真的爱上贺培安了

江澄溪不由得忆起当年母亲和王薇薇说过的话单按贺培安的长相,就会有不少女孩子愿意倒贴。加上身家后,那简直是前赴后继,绝无怕死的可能。

她淡淡微笑“我是贺先生的朋友。”关上了水龙头,她的视线停顿在已有所淡去的污迹处,失神了半晌,最后抬头“我听贺先生身边人说起过他的喜好,贺先生喜欢无欲无求、简简单单的女孩子。但是很多人都做不到这一点,所以最终都得不到贺先生的喜爱。”

江澄溪说完,也不去瞧那女子讶异的神色,径直转身,手触碰到了冰凉的把手。门打开的一瞬问,她顿了顿,慢慢道“哦,还有贺先生喜欢吃泡面。”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跟这个女孩子说这些。佶计是喝多了。

回到家,照例是点了香薰和各种蜡烛,然后泡澡。不知道是天气渐冷还是其他,江澄溪只觉得整个人像被抽光了所有的能量,从来有过的筋疲力尽。

那女子正是贺培诚照片里头的陈研贺培诚说得一字不差

她轻轻阖上了眼,水温适宜,如果可以,就这样一直躺下去,天荒地老地躺下去,倒也不错。

有人啪嗒一声打开了浴室的门。刚穿上家居睡衣的江澄溪缓缓抬眼,贺培安脸色阴沉站在门口,瞧他双手抱胸的模样,显然并不会进来。

两人俱不说话,彼此对视了半晌,江澄溪垂下目光。贺培安嘴角微勾“听说贺先生喜欢无欲无求的女孩子还有,贺先生喜欢吃泡面”

她连他的名字也不屑叫,就用贺先生来替代。贺培安无法描述刚才听到时候的那种愤怒,还有一种哀伤。

她对他身边出现的女子竟没有半点的醋意,还教导她怎样才能更得他的欢心。

贺培安终于是心死地明白过来,这个叫江澄溪的女人,从来从来就没有把他放在心上过。

他慢腾腾地走向她“我倒是十分有兴趣想知道,这种说法是从何而来的”

江澄溪别过脸。他的语调很缓“江澄溪,你要么现在给我一个解释,要么就永远也不要解释了。”江澄溪侧过脸,沉默不语,两人就这样在浴室里无声相对。

半晌,江澄溪轻轻地道“贺培安,我今天确实是有话想跟你说。”贺培安一直瞧着她,嘴唇微抿,并不说话。

她抬眼望向了他“贺培安,我们离婚吧”

贺培安的唇陡然抿得犹如刀锋,他一步步地踱了过来,气极反笑“江澄溪,你实话告诉我,这一切是不是你没计的让王薇薇勾引我,然后趁机跟我离婚”

江澄溪倏然睁大眼,不可置信地瞧着他。

贺培安忽然轻轻拍手,一举一动优雅得仿佛礼服着身的英国绅士在欣常歌剧。江澄溪隐约听见他冷哼了一声,又似乎没有。

“你做这么多,不过就是想我跟你离婚。可惜了,你算漏了。我贺培安是不会跟你离婚的。你死了这条心吧”

江澄溪冷冷地道“贺培安,你自己肮脏就把别人想得跟你一样肮脏。兔子都知道不吃窝边草你明知道王薇薇是我最好的朋友,你你也好意思下手啊你”她发出“呵呵”几声讥笑,然后一拍额头,“哦,不好意思,是我的错,对你期望过高了你就只有这点素质,怎么会有礼义廉耻可言呢”

贺培安深不见底的一双眼就这么冷冷地锁着她“你怎么知道我对王薇薇下手的她亲口告诉你的你就这么瞧我的你怎么知道不是你姐妹勾引我的你以为你的好友是什么货色你知道三元城多少男人上过她”

哪怕已经跟王薇薇一刀两断了,但江澄溪还是受不了贺培安这样说她,她仰头反击道“勾引贺培安,你也太会往自己脸上贴金了吧你身边的向念平,也强过你一百倍。勾引他,也比勾引你强”

贺培安没有再说话,只是目光凌厉地瞪着她。

江澄溪闭眼,似再不愿看他一眼“贺培安,就当我求你,你放我一条路吧。”

贺培安的每个字几乎都是磨着牙蹦出来的“江澄溪,想跟我离婚,你做梦吧。哪怕是拖,我贺培安这辈子也要拖死你”

贺培安咬牙切齿的表情告诉她,他说的每一个字都是真的。江澄溪退后两步,只觉心如死灰“贺培安,既然我们都已经说到这份儿上了。你要我说实话,那我就告诉你实话吧你上次在浴室听到我跟王薇薇说的话,每一句都是真的。我确实处心积虑千方百计地想要跟你离婚,我嫁给你的每一天都想着怎么跟你离婚

“我为什么会嫁给你,你心里最清楚不过,也用不着我多说。我没有喜欢过你。一分一毫也没有。贺培安,我恨你都来不及这些天以来,所有和你做的事,跟你说的话,我都不是真心的。现在这么说个清楚倒也爽快了。我以后也再不用做戏,再不用每天哄着你、顺着你了。”

房子里死一般的寂静,唯有外头的风声呼呼地刮过。

贺培安居然缓缓地微笑,嘴角的笑意渐渐浓烈,仿佛一切都洞若观火、了然于心“江澄溪,你知道没有办法跟我离婚,除非我不要你或者我死了。所以这段日子,你是不是每天都巴不得我早点死,好给你自由呢那次我受伤的时候,你是不是就巴不得我死了,嗯”

江澄溪没有说话。贺培安猛地上前,掐着她的肩膀,毫无怜惜地把她从浴室直接拽到了浴室外的露台处。他将她推到露台的栏杆上“说,是不是”

屋外的深夜已是零下,寒冷的北风仿佛是利箭,从四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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