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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后,在和连市陵园中,许立一家三口的坟前,几名身着军装的壮汉整齐的敬了一个军礼,其中一人低声道:“许队、嫂,对不起,我们只能做到这些了,他们身后的人却不是我们这些当兵的所能动的,希望你们泉下有知,让这些王八蛋早入十八层地狱!”

可这一切却不是许立所能知道的了。

搜索指南: 第二章 寝室闹剧

1998年1月1日早上四点多钟,太阳刚刚露出一点笑脸,整个北京城都笼罩在一片雾白之中,街路上往来穿梭的车辆开着射灯呼啸而过,路边早起的行人也是行色匆忙,无睱停留,四处都是一片寂静。()

可在北大的一间男生寝室中,随着一个闹铃突然作响,六张床铺上睡像各异的六名小伙先后睁开了朦胧的睡眼。住在下铺的一名体重过二百斤的胖擦了擦嘴角的口水,抬头看了看床头的闹钟,猛然大叫一声:“二!这四点,你就不能让你那个破闹钟停停!天啊,这还叫不叫人活了!”

在他对头的床铺上,一人把头伸出了温暖的被窝,仅从他露出的黝黑上身不难看出他的体格极其健壮。“死胖,昨天就你叫得欢,非得要起早去看升国旗,这会儿又来怨我,你是不是皮紧了!”二本名叫王涛,因为在寝室排老二,一次在寑室老大的无意中叫出了“老二”这个名字,顿时引起一片哄笑。这个称呼实在是很容易让人联想到某些不健康的东西,后在王涛的强烈要求下,改称二,不过代价就是比他小的人也没有人管他叫一声二哥,都是以二称呼。

胖一听,终于想起来,今天是建国49周年的大喜日,自己从沈阳来北京上学也有两年多了,可却因为自己贪睡,竟然一次升旗也没参加过,这让习惯早起的二今天早上务必要叫醒自己,一同去看升旗。自知理亏的胖却始终没能敌过周公女儿的诱惑,伸手将被使劲往上一拉,从头到下盖了个严实,小声嘟囔道:“这四点,离升旗还早呢,我再睡会儿!”

谁知没等他再次进入梦乡,却觉得上铺一阵摇晃,仿佛地阵了一般,急得胖不得不再次伸出脑袋叫道:“死玻璃,你就不能让我再睡会儿!你要是再晃,我就跟你拼了!”

“嘿嘿!胖,你说吧,是你上来,还是我下去?咱们不大拼三百回合,你还以为哥哥这响彻38的名号是骗人的!”

“郁闷!我怎么净跟你们这群变态住在一起,想我李宾英名一世,后竟毁在你们身上,天啊,你睁睁眼,一个霹雳将这个死玻璃劈成渣算了!”

胖话音未落,一个纤瘦的身影如同猴一般从胖的上铺跳了下来,伸手拉开胖的大被,整个人便钻了进去。

“啊!不要!”被窝中传出了胖凄惨的叫声。同时又传出另一人暧昧的声音:“胖,你就从了哥哥吧!哥哥保证让你舒服!”

“于亮!你这个大灯炮、死玻璃,出去,不然我就不客气了!”刚下来这人本名叫于亮,不过这亮不就是灯炮嘛,灯炮不就是玻璃做的!再加上去年夏天的一次意外事故,于亮和田刚,就是刚的二在卫生间里冲澡,谁知于亮脚底一滑,一下扑在了二身上,又恰好被门口的胖看得清楚,所以于亮便多了玻璃这个外号。而于亮对于玻璃这个外号也是不以为然,反而时常以此来威胁众人。因为他身体纤瘦,本就有几分女生像,让他有了挥的机会。一旦有人敢叫他玻璃,他便立刻施展化身,仿佛像一块橡皮糖一样往你身上一贴,嘴里是“老公、老公”叫个不停,只叫人能抖下三斤鸡皮疙瘩。所以虽然于亮这个玻璃的外号比较响亮,却也只限于寝室内流传。

“不客气?好,我就看看你怎么个不客气……”

随后只见胖的被窝中如同生了世界大战一般,并不时传出胖的笑声,只是这笑声却是无比凄惨,整个床铺也是左右摇摆,一边的二也早已坐了起来,看着不远处的战斗,不停的傻笑。

过了能有一分钟,胖的大被被猛的掀开,只见胖只穿了个小三角裤头,整个人仿佛一团肉泥般滩在床上,而于亮却正骑在胖身上,两只手还在不停的挠着胖的腋窝。

“我……我服了,于亮、大哥、大爷,你就饶了我吧!”胖的弱点早就被寝室的人摸透了,不然就凭他二百多斤的体重,谁敢惹他,不说别的,只要胖往你身上一压,就好像一座肉山般能压得你喘不过气来。可是这个胖怕别人挠痒,只要一挠,就算他刚刚还是座铁金刚,马上便会化成一滩烂泥,还是那种扶不上墙的。

“服了?那好,哥哥今天早上运动量过大,这早餐的问题……”

“交给小弟!馒头、包、油条、麻花任大哥随意!”

这时在他们对面的床铺上却又有人说话了,“胖,只解决灯炮一个人的早餐?哥哥可是有家不回,辛辛苦苦起了个大早要陪你去看升旗,你竟然把哥哥给忘了?真是叔可忍、婶不可忍!弟兄们,今天咱们就让这个死胖大笑三十分钟,让他笑绝身亡!”

“大鼻象,你竟然趁火打劫!”大鼻象本名叫项龙,只因大家看蜡笔小看多了,对里面的小象印象深刻,便给他起了这么个外号。

项龙闻言,鼻冷哼一声:“嗯!看来咱们的胖弟弟脾气渐长啊!”

“别,别,哥哥,是我错了,早餐我请,麻烦大家给个面!”胖如今是人在屋檐下,那能不低头,加上胖家里条件不错,父亲是沈阳市交通局的局长,每月给胖的生活费就有五千之多,而且这个胖还时不时以买资料学习向家里打上几个报告,还能再请下来几项专款,不过这些专款却都被他填到了肚里,所以这几个小钱他是根本不在乎。

“嘿,大家都听到了,这可不是我欺负胖,是他强烈要求咱们给他面的!是不是啊,眼镜、粟都给个回话。”

在二上铺也探下一个脑袋,一副比啤酒瓶底还要厚上几分的眼镜将这人的脸盖上了一小半,难怪要叫他眼镜。“是,咱们胖弟弟仗义了,咱们要是不给他这个面,胖非得跟咱们急不可!我孙极决对支持胖!”

搜索指南: 第三章 一梦十年

就在38寝全体成声讨胖的时侯,躺在项龙下铺的人却依旧蒙着大被,只言未。()这人不是别人,正是本已该死去的许立!直到现在许立还仿佛在梦中一般,自己当日明明身中五弹,并亲眼看着自己的妻儿死在血泊当中,自己也渐渐陷入了昏迷,可这会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对于当年在北大的事情自己还可以清楚的记得,这次应该是全寝唯一一次集体到广场看升国旗的那次,当天也正是如此,大家在看完升旗后,集体勒索了胖一顿早餐。而且因为这顿早餐自己吃得多,在回学校的路上,被众人逼着给大家每人买了一瓶饮料,后剩了几元钱,便随机选了一张彩票。

可那是在1998年啊,中间整整相差了十年,难道自己竟然回到了十年前?如果是真的该多如啊,那吴静一定还健在,虽然儿是不可能了,可只要吴静还在,那以后要生几个还不是看自己的本事?不过许立有些不敢相信,他甚至不敢掀开被,生怕刚听到的这一切都是幻像,自己真的经受不了再一次的打击。

许立突然觉得眼前一亮,一阵耀眼的光芒刺痛了自己的眼睛。就算许立再怎么不敢面对现实,可后一点遮挡也被人掀开,许立只能睁开双眼,迎接事实。

“粟,起来了,一起去看升旗了!”原来是睡在上铺的项龙见许立今天不知怎么,好像有些不正常,要是往常,许立这个喜欢嬉闹的人,恐怕早就跳起来加入对胖的口诛笔伐当中。心急之下,跳下床,一把拉开了许立盖在头上的大被。

许立过了好一会适应了眼前的光线,只见一人光着膀,正站在自己床头,看着自己。这个身影许立无比熟悉,大学期间在一起无忧无虑的生活了四年,同吃同住,毕业后,虽然因为自己入伍当兵,而与大家少了联系,可在每年过年时,只要自己不是在执行任务,不管大家身处何方,总会给同寝的几个好哥们打个电话,问声年好。现在自己就是闭上眼睛,也可以清楚的在脑海中描绘出几人的形象。

“项哥!”许立只觉得鼻头有些酸。十年了,整整十年!自己这十年中几经风雨、几经挑战,后终于平安退役,可没想到迎接自己的竟是罪恶的枪声,让自己与心爱的妻和儿命赴黄泉,这让许立心中有着万分的不甘,可上天却又给了他一次重来的机会,这怎么能不让许立心潮澎湃!

“粟,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病了?”说完项龙伸手摸了摸许立的头。

项龙作为寝室的老大,又是班级的班长,自然有一副大哥的模样,别看平时与同寝的哥们嬉笑怒骂,没个正形,可到关键时刻还真有大哥的样。

在96年刚入学的时侯,有同校的学长来踢寝,要给这些生蛋一个下马威,其他人看着进来的五六个人都拿着板凳腿,加之又是初来学校,没人敢说话。可怜的还是二,因为他本是农村,第一次进京,那见过这个场面,被吓得双腿都有些打颤。这些来路踢寝的都是人精,喜欢欺负像二这种乡下来的胆小鬼,一看就知道没什么背景,打了也是白打。

其中有一个黄毛走到二面前,不等二开口,上去就是两记耳光,一下就打二给打蒙了,只知道捂着通红的脸,无声的抽泣。那个黄毛竟打上了瘾,伸手还要打二,嘴里还骂道:“你个乡巴佬,北京也是你来的?还敢哭?回家找你娘吃奶去吧!”

可黄毛的手后没有落下去,拦住黄毛的便是项龙。项龙家就是北京的,父亲是北京市公安局的一个科长,母亲在财政部工作,而他的舅舅便仗着姐姐和姐夫在市里的一点微弱影响开了一家夜总会。项龙的舅舅家只有一个女孩,所以对项龙十分疼爱,为了不让项龙过于软弱,挨欺负,经常带项龙到夜总会里开眼,项龙对各种小痞、流氓见得多了,就是杀人犯、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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