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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上什么手啊腿啊眼珠子的,不好收拾”说话的是一个陌生的声音,岁数不小,听位置是在驾驶座,我听到一想那场景胃里又是一阵翻搅。

“切真是那110的领队见到咱们不一样啥话没说,打发了么要我说那样真刀真枪才叫爽快现在多缩手缩脚的是吧强子”这话是说出了部分弟兄的心声了。

“你这是愚昧野蛮”我心里暗叫一声骂得好“时代不一样了,上次那是巧合现在各部门之间越来越独立,万一这次来的领队咱不认识,而且最怕的就是那些拿照相机的记者,闹大了左右都是麻烦”

“唉呀唉呀,怎么的啊强子挺明白啊这跟了大小姐的人就是嗓门比别人大啊”叽叽歪歪的。

“万子快闭上你那破嘴”年龄大的喝道。

我旁边的强子没出声。

然后车停了。

我这次要是能毫发无伤的回到我的窝,我一定写首诗来歌颂歌颂麻袋。

麻袋真是太不容易了,一点自主权都没有,命运都掌握在搬运工手里了。

赶上个温柔细心的那还好点,要是摊上个猛汉,把你掷过来撇过去的不知要破多少个洞了呜

虽然我的这个搬运工还算仔细,但也许是他要搬运的物事太多了。

而且,进仓库前还有一双手在我身上摸来摸去的,验货不过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这个麻袋有被横抱的待遇,所以那双手也只是摸摸我的衣兜和裤兜。我是绝不会相信我在晕倒毫无反抗能力的情况下竟会勾不起别人吃豆腐的欲望

我是第一个进库的,随后我听到一些淅淅簌簌的衣料的声音,然后是噼里啪啦,相信是在缴手机之类的。还好我有先见之明。

我那位搬运师傅把我放下就去搬别人了,来回数趟,真是好体力。

只是我真的很想跟他说:喂,你没看见我的脚是拧劲儿的么还有,后来搬过来那个大胖子,他的腿压在我膝盖上了。

我为什么闭着眼睛也知道是个大胖子啊因为其一那人即使昏倒喘气声也非常的浓重,其二,好沉啊

“强子走了咱回去接应一下”那个驾驶员喊,“把门锁了万子领几个小子看着就够了”

强子答应了一声,然后是一阵沉默,我心里暗骂,快走要不本姑娘的腿就抽筋了

我也不是员我该装不住了

然后我的脸上敏感的觉出一道火热热的视线。

接着那个大肥的膝盖被掀走了。

又是静默

我的腿被温柔的摆正了。

还是静默

一件温热的大衣盖到我的身上。

“喀哒”关门落锁。

我摒弃凝神,满屋子的活物叹。

眼睛眯开一条缝,长时间闭眼的结果,很快就适应了屋内的光线。

四十平方大小的空间,举架很高。角落有几张破桌子,然后就空无一物都是人。

看样子像是个废弃的仓库。

只有一扇木门,三个小气窗。门上面有玻璃窗,从那里透了些光线进来。

我巡视一圈,缓缓起身,拽紧身上的大衣,蹑手蹑脚的行走。

路过时数了数,跟我一起在这里的一共有大约二十来个人,没有厨师,都是服务生。有夜场部的餐饮部的洗浴部的,还有几个不认识。压我的那个胖子是餐厅的副理,我瞪他瞪他再瞪他

我站在暗处,轻点桌子一跳,手一抓排水管,脚抵墙面,透过气窗向外看啧啧,视野真是不好,竟然是一面墙。

我轻轻跳下来,没惊动大家。

然后我走到我的目的地屋里唯一的一片小暖气旁,坐下。

真是寒酸啊,暖气只是温温的。低头看身上的大衣,质地不错,只是不够厚。看来尽管我极力克制不哆嗦,身上的鸡皮疙瘩还是很明显滴~~~~

将全身都蜷进大衣里,大衣上面有淡淡的男人的味道,一般。

记忆中,似乎有那么一个男人,近身时,会闻到一种像阳光一样干燥而温暖的气息。

花痴啊花痴

传说我娘生我的时候产前忧郁,不爱吃喝,导致我生下来就气血不足。所以每当我那些好姐妹们感叹说:宁啊快说说又用什么美白了我就很哀怨,我是先天气血不足加营养不良好不好。虽说我后天勤练筋骨,但畏寒这个毛病算是改不了了。

热气微微回来了,敌在暗我在明。我来可不是等着坐以待毙的。

我站起来,挑了个看起来身子板挺结实的小伙,照着他大腿狠狠狠狠地就是一掐

那小子哼哼了一声,我手没动,在原地儿又是一掐我这回可是运了气的。

只听见一声杀猪般的惨叫

我满意的晕了过去。

几乎是立刻的,叮了咣啷的开锁声,噼了啪啦进来三四个小伙子,嚷嚷着:“怎么啦怎么啦乱吵吵啥”

这杀猪的一嗓子不仅喊进来了看门的,还喊醒了几个晕得清的,我也就趁乱哼哼唧唧的醒了。

那个被我掐的楞小子还没反映过怎么回事,就被冲进来的人一顿乱骂,再一看躺了一地的人,又在陌生的环境,立刻

就抓瞎了。

混乱

非常混乱

等万子进来,威胁恫吓住喊闹的众人时,我已经基本上搞清楚状况了。

目前看来,看守大约有五个小兵加一个级别较高的万子同志。地理位置不明,从门口看出去是个还算宽的走廊,隐约还有几个建筑物,其中稍远处有个细高的楼,形状尖尖的。似乎有那么点眼熟。

万子领着人骂骂咧咧的走了,我回到暖气旁边,掏出手机,勉强辨认出是半夜十二点四十。

“我和部分被绑同志一起,暂时安全,勿念。明天见:”点击发送。然后想起严格说来过了十二点了应该是“今天见”才对,算了,不管了。

合上手机。

我打个呵欠,既然强子说不会有危险,那我就小睡一下补充补充体力吧。

朦胧中,听见隐隐的敲钟声,我一个翻身就站起来,等的就是这个果然那个奇怪的高高尖尖的建筑物是中学的钟楼打开手机,一点整。还有无数个未接来电和未读短信息。

全是颜晋。

被人紧张的感觉真是好哇~~

快速浏览一遍,无非就是那些七七八八的问有没有受伤有没有怎么样让我不要轻举妄动啊之类的。

点击恢复短消息:“我们在中学后面废弃的印刷厂里。”

抻抻胳膊撂撂腿,休息后整个人精神面貌就是不一样。

屋里的人大都或目光呆滞或仍旧昏睡。

然后我清了清嗓子, 妖妖娆娆的走到门口。

开始用力拍打门板,一边口里喊:“来人啊快来人啊出人命啦”

一个小兵甲来开门,凶神恶煞的:“乱叫什么”看见我,愣住了。

我无限娇弱的看着他,慢慢的眨着我纤长浓密的睫毛,声线拖得很长,绵绵的:“这位先生,能不能帮我个忙”我微微红了双颊,“我想去洗手间。”

“你你,”那小兵愣头愣脑的,“咳,只此一次跟我来”

“谢谢你”我立刻双眼热忱万分的看着他,心想就怕你不领我去

走过走廊时,另外三个坐在门口的小兵中一个问:“干嘛去”

还差一个小兵和万子。

我风情万种的扭腰顶胯同时还要挺胸抬头回头,对问的人微微一笑,抢先回答:“先生,我想去洗手间”依旧红着双颊,两眼水汪汪的看着他:“很快的谢谢你”

那小兵脸刷的就红了,恐怕是头一次有人叫他“先生”吧,这些孩子也是挺可怜的。

“咳,快去快回”

“谢谢”

我就跟着小兵甲到了拐角的洗手间。

然后,很快的,摆平他。

接着我心里默数了一分钟,顺便在洗手间的窗户里欣赏一下比较好的视野,计算一下出路。

意外的收获是看见站在外面抽烟的万子和一小兵。

对着破烂的镜子将嘴唇使劲抿了抿,泛出鲜艳的色泽,拉下两缕头发,解开一颗扣子。

然后我就步履惊慌的跑出去,直奔小兵乙,我不敢弄出大动静,怕惊动外面的万子。如果说他跟强子级别相当也武功相当的话,所谓双拳难敌四手,我还不想同时跟四个小兵加一个万子动手。

我现在身上已经有小兵甲开门的钥匙了,我决定先试一试,不行就打开门,大家一起上,只要敌方没有救兵,必胜。

只是人愈多就愈乱,我还是比较喜欢事情在我的控制之下。

“这位先先生救救我”我低头假装啜泣,“他他呜”一手颤抖着指着厕所方向。

我的娇弱和信赖立刻激起了他的男子气概,只见他立刻挺直了他细瘦的身板:“他怎么了别怕头儿有令没人能动你们”

“他他”我像是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地,一手推着小兵乙:“你去看看吧我我害怕”

“好你等着我去看看”昂首拓步般地走了。

另外一个小兵丙,见状上来安抚还在抽噎的我:“你别哭了,其实哪个谁也肯定没什么恶意,我们是有组织的不是那种随随便便的地痞流氓主要是你太美了,我”他没能再就他对他们组织的自豪作进一步的宣言,因为我等他走到小兵丁视线死角后,立刻一招“柳穿鱼”,五指并直,穿击他的软肋,他轻轻一哼就直接痛晕过去了。然后我快速的“回把腰”攻向还傻愣愣的小兵丁。

转眼间搞定这俩人之后,恰巧小兵乙颠颠的扛着小兵甲跑回来,刚张嘴,就让我一脚将俩人踢飞出去。

我转转手腕,轻手轻脚的走向门口。

那边万子正跟那个仅剩的小兵在大嗓门的吹牛呢

“那当年可真是腥风血雨九死一生啊”正吹中越战争呢。我倒是挺差异他会说成语。

“万子哥当时你也在啊”那小兵眼睛都发光了。

“我那个当然不在了那个,老葛你知道不给咱开车那个你葛爷跟咱宁老大是战友那当年可真是啊腥风血雨九死一生啊”我翻个白眼,敢情儿是就会这俩词儿

我轻手轻脚走到小兵身后,闪电般出手,扼住他的下巴一转,把他像破布一样丢到一边,然后回身一脚踢向一脸惊愕的万子,他不设防被的一脚被我踢开去,我哪能给他远距离掏枪的机会,那我不是疯了么。

所以我又快速伸手捞着他脖领子把他拽回来了,手向下拉,提起右膝盖对着他的胃就是狠狠的一顶

他惨叫一声,终于反应过来,双臂向前抡,要击我的双耳,我心想反应还不错一猫腰躲

了过去,同时“弯心杵肋”双手一齐向他的软肋切过去

这万子还真的是条汉子,轻哼一声愣是硬生生的扛了下来,同时出腿如电的扫我的下盘,我却一脚正点他的膝盖,借力使力,手一支他的头顶,竟从他的身上一个倒翻跃了过去。

“啊”他像见鬼一样惊叫一声,想转身已经来不及。

运气于胸,“一提金”一拳正中他脊柱中央,本应打后心的,但我可不希望出人命而且我用的力道打他这身板,顶多是起不来身,不致瘫痪。

他蹬蹬蹬向前三步,直趴在地上。

我不离反进,我还不想背后挨人枪眼,欺身上前,一扣他的肩膀想缴出他的枪来,没想到他右臂快速一甩,只见寒光一闪,我极力后退,左臂上却是一痛

我疼的暗抽冷气,看万子已经翻身直躺在地上,想起身而不得,也是疼的龇牙咧嘴,看来刚才那一击他也是用尽全力。

大意了啊大意了,谁想到他虫死未僵,果然是条汉子。

我提气,忍住臂痛,抄他双手从大臂一捋一拍,他大叫一声,就瘫在地上。

“你这个臭娘们儿是什么阴招有能耐再来打过”万子终于开了他那张破嘴,可能也是看出我没杀意吧。

我懒得理他,虽然他的双手一时不能使力,我还是谨慎的搜出他身上的两把枪,掂一掂,都是好枪哇

要是缴回去,大哥不知道会给我什么奖励

我站起身拿脚尖踢了踢正狠狠瞪我的万子:“自己学艺不精还说别人,你们宁老大的拳法你连一成都没有学到真是丢人”

那万子躺在地上,脸青了又白,白了又红的:“你你是什么人你你”

“我什么人也不是,我只不过现在要把人带走了回见啦~”

我冲他跑个媚眼,一步三摇的走了,听他在后面扯着嗓子大骂。

我回仓库开了门,大家大都已经醒了,我急匆匆地说:“快点走大哥来救我们了”

人群顿时爆发出欢呼声,然后噼里啪啦的往外冲。

“出门右转,沿着墙走很快就能见到大哥的人了快快”

确定了一下,屋里的人全都走光了,我也转身出了门,不过是左转。

躺在门口的万子眼睁睁的看着大家鱼贯而出而动弹不得,恨得咬牙切齿的,看见我出来了,更是使出了吃奶的劲在那里破口大骂。

我走过去靠近他,将脸正悬在他的上方,双眼有神的盯住他,他一时愣住,忘了继续要骂的词,然后我忽然对他妩媚的一笑,吐气轻声的说:“拜~~~拜~~~~”

只见他一个白眼翻上去,像是一口气要上不来了,我哈哈哈大笑的走远。

他又开始叽哩咕噜的运动他唯一能动的舌头了,我实在是不堪忍受噪音,抬手

,一件物什就飞出去,正好击在他的嘴上,他嗷~~~~的一声,更衬得我的笑张扬非凡:“钥匙还你哈哈哈哈哈~~~~”扬长而去。

我给大家指的路,是从总部过来的捷径,相信颜晋领着人收到我的短信后十几分钟内就能赶到了,他们沿路一直走就能遇到了。

因为强子说人大多都锁在了不远的地方,那就是说,在这印刷厂的周围,还有我们的人。我决定去探探。

凌晨的空气真是寒冷,我还是披着强子给我的大衣,本来还想扒下万子身上那件,但那人体味实在难闻,我真是不堪忍受。

快速的在周围转了一圈,心里刚有点谱,忽然听到极细微的走动声,我立马找个暗处猫起来。

隐约有四五个人,很谨慎的走过来,昏暗的路灯下我仔细辨认,然后是一阵没预期的心喜

大哥

作者有话要说:哈哈~~我是勤劳的小蜜蜂~~~自我陶醉中~~~~~

亲爱的yvette:偶们女主可是武功高强潇洒独立的新时代好mm

dear和:偶正在耕田呀~~嘻嘻~~这章满意不

叹这已经是我第七次更新这章了。。。希望成功。。。

隐约有四五个人,很谨慎的走过来,昏暗的路灯下我仔细辨认,然后是一阵没预期的心喜

大哥

看他们谨慎的样子,我忽然起了坏心眼,一拔身就对着中间的大哥飞过去。

没想到大哥的反应极敏锐,饶是我用尽全力,也没有近他的身,他身影快速右移,左手和脚并用挡我,右手已经快速掏出枪来。

我空中奋力一拧身,也只是躲过他那一脚,双手去挡却还是撞上他的左拳,不禁“唉蚴”一声低叫,落地一翻身,看见转眼间已经是四五把枪齐刷刷的对着我,但因为我刚才跟大哥太近又太快他们没敢开枪,可如今则是不同。

我忙叫:“等一下,我是商瞿宁”一边又就地一滚。

“住手”大哥的低喝甚至比我的声音还快了一步

同时他一个扑身过来护住我,两个人的冲力让我俩在地上连滚了好几圈。

“瞿宁瞿宁有没有怎么样”

我在大哥紧拥到几乎让我窒息的怀中抬起头,迷蒙的看着大哥焦急的脸,头非常非常地晕眩,不对啊,不过是转了几圈,我为什么脑袋这么晕,脸还很热,心跳也似乎在加速,我甚至都感到太阳穴的血管在一突一突地跳。

“瞿宁说话我是大哥没事了。你怎么在这里”大哥的大掌附上了我的脸,呵~~~好温暖的大掌啊~~~~

我舒服的喟叹一声。然后才懒洋洋的睁大了眼睛,月光下大哥飞扬入鬓的眉毛浓重非常,一双清明的凤眼此时盈满了担心,看得我又是一阵没来由的心荡~

也许这人并没有我想象的深沉薄情。

“我没事。”我轻轻说,声音竟然带些沙哑,一定是着凉了,但在此时此景,却是给本来还蛮惊险的气氛添了不只一点点暧昧。

大哥这时才惊觉还紧搂着我躺在地上,连忙起身,仓促间撞上我带丝谑笑的眼,更显狼狈,我几乎忍不住笑出声来。

从来不曾见过这样无措的大哥,他从来都是温和中透着犀利,睿智中含着威严的样子,永永远远的岿然不动胸有成竹。想来这也是要大家信服追随的一个原因。我只是从没曾想过,原来看似对什么都有办法的大哥,原来竟是会害羞

不对啊且不说在浪漫开放的法国熏染的那十年,就是这段时间大哥身边也陆陆续续的出现不少的各色美女啊难道我不禁心中一动,抬眼看他,天大哥脸上那可疑的一抹暗红是什么天太黑我眼花了

情场里游走这样许久,我几乎立刻就通透。

r

却又怔怔的不敢相信。

不敢相信。

“地上凉,快起来。”大哥低沉而温和的声音,神色已是一片静远,刚才那电石光火间的一切都像是一场幻觉。

对的,是幻觉。

我顿时心安理得。

将左手递给大哥,一使力剧痛哇

我“嘶”的一声又跌回地上

“瞿宁怎么了”

我痛得都说不出话来,这一拉同时迁到被强子手刀袭击的左肩和被万子刀伤的左臂,我滴娘呦~~~~~~~~

大哥连声追问了好几遍,其他几个人也都围上来。

我连连呼气,只能颤抖的举起右手,指指还被大哥死攥在手里的左手,感觉冷汗都留流了下来。

“伤口不是很深,但挺长。”大哥掀开我身上的大衣皱眉道。

我低头一看,顿时眼冒金星,身子晃了晃,快晕了

我真的不是晕血真的我发誓

否则每月一次的大姨妈我是怎么挺过来的。

我也不是见不得伤口。我还没那么娇弱。

我我

我只不过是见不得伤口和血同时在自己身上而已。

我知道什么叫做心理作用。

所以对于我这样爱惜身体毛发又如此惜命的人来说,为防止我在援兵没到时对着自己的伤口放声尖叫,我受伤后,也只是敢粗略的感觉一下有多疼以及简单把手臂绑上止血。从头到尾都没敢细看。

我是真怕自己挺不住。

这可是我有生之年第一次受到这样正式的刀伤以前顶多是修眉刀一点点手误。

如今,我终于看到了。

我的妈呀这可是我细心呵护的白皙手臂

衬衫自然是割破了的,还沾着晕开来的血迹,里面自是皮开肉绽

这还不深这还不深我悲愤地看着大哥其实是不敢看伤口了,眼泪噼里啪啦的就掉下来。

“丫头,别哭啊”大哥慌张道,“马上就送你去医院,缝个几针就没事了嘘乖啊,丫头,不哭,没事的”

我一听要缝针哭得更凶了,啥都听不着了,心里就想着:会不会留疤啊哇~~~~~~~~~~~~

~~~~~~~~呜~~~~~~~~~~

~~~~~~~~~~哇~~~~~~~~~~~

~~~~~~~~~~唔~~~~~~~~~~~~

终于,

众人七手八脚的把我哄好了,看着我他们脸上都带些无奈和诡异之色,我这才有心思想到尴尬。

看我不再掉眼泪了,大哥长舒一口气,拍拍我的背,把抽抽啼啼的我交给辛恒:“领她去找晋,他负责接应员工们,要尽快送医。我们去里面会一会他们。”说罢带些笑意和宠溺看我一眼。

啊~~羞耻啊~~~我终于反应过来自己干了什么

我竟然我竟然当众坐在地上大哭

而且完全忘我还是在敌人的地盘上

我我这究竟是#还是

还是

太信任大哥

所以一看见他就忘记了身处险境就记起了身上的伤痛。

来不及细想,现在立刻马上要做得是我必须得赶紧振作振作

“不用了大哥,我自己可以找到晋,让辛恒在你身边吧”我做知书达理状,没办法了,我的形象哇能挽回一点是一点了

大哥带的人本来就不多,怎么能分人手再保护我,而且我认得路有能力自保的。

“不行,虽然这里已经让我们围了,但还是让辛恒送你出去。”已经围了天好快的动作这么算来我发短信之前他们就已经在半路上了

“不用啦我可以”我们还正在推却呢,一声暴喝横空飞来。

“商瞿宁”我倏的回头,看见颜晋携着暴怒而来

这回我是确信这里是的的确确让他们给围了,都已经可以在这里这样大呼小叫了。

“我不是告诉该死的你不要乱跑乖乖等我们来么你为什么擅自主张很危险你知不知道挂了那么多个电话你为什么不接你为什么每次都这么有状况你知不知道我有多你怎么了”他一路狂飚着走近,终于看到我还泛红的眼眶和鼻子,“怎么回事哭了谁欺负你了”说话间已转狂怒为暴戾之色。

我简直就想找个洞钻进去,周围的人如果刚才的脸色是诡异,现在就已经是瞠目结舌了。他们可能头一次看见寡言冷峻的颜晋一口气说这么多话吧,说来除去上次酒窖,这也是我第二次听他讲这么多话。

“说话怎么回事”他双手伸出就要握住我的肩要我正视他。

我连忙后退,我的手臂哇~~~~横里出来一双大掌挡住颜晋就要抓住我左肩的手。

“她左臂有刀伤,还有左肩似乎有挫伤。”大哥放下手,淡淡的说。

“什么你受伤

了”颜晋不由分说掀开我袖子看,动作倒很是轻柔小心,仔细检查完伤口后,抬头跟大哥说:“我先送她去医院了。”然后压抑的低声跟我说:“你这个该死的女人等回头跟你算帐先跟我去医院”

我没有出声,看着大哥低敛了眼睑,凤眼狭长的弧度陡峭的近乎锋利,快速的转身,再没有看我一眼。

任颜晋牵着我的右手离开,

是我多心么为什么颜晋一出现你那么快的收回你搭在我肩上的手,为什么你的语气那么刻意疏离为什么你的背影这样的狼狈僵直决绝。

刚才的一切真的都是一场幻觉吧。

只是你真是细心,竟会连我肩上的伤也察觉。

我沉默的跟着颜晋走,夜风吹来,很冷,一直凉到心里去。

好陌生的体验,我头一次知道。

原来冷风可以吹进心里去。

颜晋走得飞快,深皱着眉头。我知道他是想快点送我去医院。

我们很快就走出了院子,我突然驻步,回头。

月光淡淡的,冬夜,寂静的院落。

天与地都沉默着,看不出有任何异样。

我想知道,是不是只有我知道,

在这个普普通通的夜晚,

在这个平平常常的院子里。

曾经出现过一场幻觉,

十分钟,

一切都开始了,

一切都结束了。

因为光荣营救大家负伤,大哥给我放了一个月的假带薪休假。

如今已经是第三周了。

也就是说我已经三个礼拜没有见到大哥了。

颜晋这段时间脸都黑得吓人。

连肖沐都难得的严肃。

唯一还算正常的只有夏一了,我不禁因为这两个人的阴阳怪气跟他抱怨连连,没心肺的夏一也只是玩味的笑了:“他们自责呢,安啦”

自责什么,我没有再问。

手臂上的伤已经结痂,线已经拆了。

对于那医院的恐怖回忆我是一个字都不想再提起了,我为了这个伤口禁口了好些日子,生怕它留疤,但现在似乎不太乐观。

这个该死的万子我恨恨的。

不过想来应该是万子更恨我才对。

颜晋一直在逼问我是谁伤的我,我只口不提。

两兵相接必有损伤,况且我觉得万子是条汉子,最主要的是,情势已经很复杂,我不想两帮因我再起不必要的麻烦。

从颜晋口中我断续知道

大约是宁老大和大哥是因为什么事情对上了,谁都不肯让步。而整件事情大约是宁老大仗着雄厚的实力,本想一夜清空“焰帮”总部,来威慑一下大哥,想让大哥不战而降。

却没想到大哥的防备如此严密,而宁老大也有轻敌之嫌。

听说被劫走的有三拨人,我们和另一组服务生,然后便是厨师。而厨师内部大哥早有安排,很早就逃脱了。但凡是上楼的宁老大的人一个都没下来。

各有输赢,似乎是打了个平手。

至于我这一波出乎意料的逃了出来,给宁老大的人丢了不少的脸,但这暂且不提。

传说宁老大因为早先经历的关系以及背后神秘的支持者,在道上一直都是呼风唤雨霸气十足的。但奇怪的是场面上他却很少跟其他的帮派抢什么生意,又从未见到他有人口或是毒品的生意的苗头,甚至连赌场都没有。手里的生意看似又都是正道,但却是资金雄厚的无人可比。

但无论他身后有多少谜团,可以确定的是他这一次遇挫,恐怕不会这样善了。

大哥一直是以兄弟们为首位的,从来遇到什么争端,都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他跟我说:“让弟兄们过上安稳日子。”比什么都重要。

如今这样跟大佬这样正面杠上,还是头一回的事情。

但是自上次的受伤,颜晋明显不想再让我参与“焰帮”的大小事务,所以总是不肯让我知道太多,后面是怎么谈的,怎么处理的,就不曾再透露半分。他更恨不得让我辞了在夜场的工作,我自是不肯,他也知道我的倔犟,也就没再说什么。

此时的我安静的窝在学生办的沙发里,翻一本装订精致的相册。

“怎么样照得不错吧”夏一在我旁边,是春天校园舞会的影集,摄影技术还真是不赖,最主要的是有近半数都是我的照片。

“自是不错,尤其这后期冲洗更是谨慎,整整冲了大半年。”我嘲讽道。春天的舞会,冬天才交上来,摄影部的人在搞什么我都快忘光了。

“哈哈哈~他也很无奈”夏一爆笑。

“谁”我皱眉。

“赵含。”夏一翻到底页让我看摄影师的名字。

我略有印象,好像是个长头发的摄影部长,倒是有几分才气,自诩风流倜傥的样子。可他有什么无奈,我询问的目光看向夏一。

“你不记得了”夏一瞠目,“你刚进校门的时候人家写了多少封情书给你,还在女寝楼下摆蜡烛,你都忘了”我皱眉,好像有点印象,“后来全校都知道邱大才子以一幅画打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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