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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噠、噠、噠、噠」我的脚步声回盪在拱型的长廊,空灵的回声不断传来,让我有种声音在整个古堡内繚绕的错觉。周围很暗,光线稀疏,透出y寒。我不自觉地又往寒殷的方向靠了靠,虽然他的手同样让我觉得寒冷,可他身上的气味、他的存在,仍让我感到安心。

「寒殷,」我忍不住开口,「我们这是要去哪」

住在这裡的这一年多我从来没有走过这条路,也从来没有觉得气氛这麼不对劲过。我又想起方才至蓝带过来的话,便皱着眉扭过头去问另一边的至蓝:「你刚刚说他醒了,是谁醒了我们现在又要去哪」

至蓝看了看我,言简意賅地吐了两个字:「妖王。」

「」么王是谁

大约是我的眼神太过茫然,寒殷想了想,便停下了脚步,半蹲下来与我面对面,耐心地给我普及常识。我毕竟披着小孩子的外衣,就算平常表现再机灵,什麼都不知道也算是正常。

「画儿,我们身处之处,乃是妖王所属堡垒,名称玄殿。这裡是妖界,是叁千世界中的其中一个」我一听玄殿这名字就无语了,取这名字的人不是完好用上了汉字的博大精深,就是太过单纯。「玄」指黑se,所以翻成大白话来讲,就变成了「黑殿」,取其谐音,便是「黑店」我到底进了什麼样的地方

待他给我讲解完毕,又替我整理了一番穿着后,我们才又继续慢慢的走向走廊的幽深处。而在我要打出第五个哈欠时,才终於感觉到寒殷停下脚步。我们的面前出现了一道巨大的拱门,他伸手一推,轻轻将我送了进去,而后在门口温和地叮嘱我:「请先在此休息,我要去通报妖王,没事不要踏出房门,不然,会被抓走的。」

「」对於他那莫名的消音处,我突然觉得很惶恐,便马上闭紧嘴巴点点头,生怕大一点的声音会招来其他什麼东西。

房间内有个看起来很柔软的床铺,我想了想,小心地爬了上去,又揪起旁边的大枕头,万分鬱闷地将它当作发洩对象,虽然我想做的其实是找个人来吐苦水,或者蹂躪一番。毕竟,当一个人被衝击了的时候,通常都会想找个人来和他一起被衝击,或是乾脆地反衝击回去,可惜我实在太小了,而这个城堡裡的活人也没有j个。

「唉」翻个身,我仰躺在床上,看着灰暗的天花,又想起了我初来乍到的情况──那时我睁开眼睛就感觉自己泡在水中,连自己发生了什麼事都没反应过来。直到窒息的痛苦激发了我的潜能,才让我将盛装着「我」和那些yt的容器敲破。然后,寒殷就出现在我面前了。

我当时以为我是大难不死,那场车祸不过是我的一场幻觉,而那时的情况则是一个梦境。然而现实却用时间残酷的打破我的臆测。

事实上,我以为我能活着,是因为上天有好生之德,可是现在想一想,在我来之前,这具身t在那颗球里面泡了据说有千百年,也就和个尸t泡福马林没什麼两样,这样一想,老天爷大概也是叁分鐘热度,好生好到一半就玩别的去了

不过说实话,我觉得老天爷或许就是个人类自己想像出来n待自己的存在。打个比方,某个人他打小就有个发财梦,所以他每天买乐透,可买了好j年也没见中过。眼睁睁的看朋友又是头奖又是二奖的,实在是让人捶心挠肝。可是,就在他要彻底放弃这个梦想的时候,头奖却又从天上掉下来了

所以说我们可以知道,今天老天爷不是鬼畜系,就是人类长得太欠chou,可如果说祂老人家又不是人类想像出来的,就说明祂不但鬼畜,还超级心机,连n人都能弄到让当事者以为是自己害的,该是一个怎样的境界啊。

所以说穿越重生这件事到底该当个天大美好难得的机会来庆祝,还是像中乐透就要担心挥霍一样,是个值得好好思考的问题毕竟,中大奖的代价若是破產,那新生的代价也许就是再死一次这麼说,这还真是个让人绝望的世代

「唉。」我哀嘆了一声,再睁开眼睛的时候,顶上的光线却被一个黑影遮蔽,一双金se的眼睛出现在眼前,与我静静对望。

「啊」我反sx地坐起身,额头撞上他下巴,一时之间,房间裡就我俩的chou气声。「你什麼时候进来的」我一边揉额头,他一边揉下巴,泪眼汪汪,金se的眼睛蒙上一层薄雾。

「我很早就进来了」至蓝揉着被我喀得慌的下巴,金se的眼睛裡却没什麼情绪。一会后,他才重新调整姿势,正襟危坐地坐在床沿,一脸严肃地看着我,像是有话要说。那样子说不出的可ai。

「你有什麼事找我」我歪歪头,也在他面前盘腿而坐。

至蓝眨巴着金se的眼睛认真的看了我半晌,而后问了一句:「妳可害怕」

我可害怕

这是个好问题,可我不知道他想听哪个面向的,只有看着他笑了笑。幸好他也不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人,要是每个人都有那麼强大的求知慾,世界上最有钱的就是卖砂锅的了。

至蓝偏了偏脑袋,似乎在思考什麼。我静静地等待,看着他挟长的眼睛发呆,不知不觉就又有些发睏。

在我的脑袋开始一点一点的时候,他才突然开口道:「那妳可知,画师是何物」金se的眼睛直直望着我,乾净的不可思议。

我思考了一下,点点头,然后又摇摇头。

论字面上,我当然知道画师是甚意思,但他会如此问我,应该不是问我以为的那层意思吧呵呵。

「画师。」至蓝眨眨眼,认真的喊了我一句。

我呆了呆,「你们不是都喊我画儿的麼」怎麼突然换了个称呼虽然至蓝好像也并没有真正喊过我。

「画师。」

「我」

「画师。」

「」好吧,算了。「什麼事」

「这是妳曾经的名字。」

「什麼」我下意识地想卖萌。毕竟他此刻的神se太过严肃,实在让我有些不自在。我伸手向旁边一抓,却抓了个空,这才想起来寒殷眼下并不在我身边。

至蓝低下头,若有所思,而后塞了个什麼东西给我。白白润润的顏se,拿起来一看,才发现是隻mao笔。「喏。」

「画了,就知道。」我疑h地看看他,而他亦看着我,殷红的嘴唇吐出的又只是一个简单的命令句。

「可是,要画什麼」

其实我试胆颤心惊的。我以为自己已经被他识破。毕竟,在我遭遇那场匪夷所思的车祸以前,我最喜欢也最擅长的事情──就是画画。所以在这一刻,我以为他终究发现了什麼,这个猜测教我差点连笔都握不住。

至蓝不知从哪裡掏出了一个捲轴,摊开来后是一幅大鳶。单用黑墨绘成,笔法粗獷豪迈,像是一笔挥就。纸张看起来很有年头,略为泛h且陈旧,而墨也不知道是用了什麼墨,但是看起来品质却很好,顏se很均匀,又没有褪se的跡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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