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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凭什么?不过是一本破册子罢了,谁知道是不是朱赢杜撰的?她心眼多得像鱼身上的鳞,能做出这等事也不足为奇。”盛歆培听说要将自己禁足半年,登时不依地闹了起来。

“你若自认还是王府的媳妇,就闭嘴!”李承锴冷声道。

盛歆培委屈得眼泪都快掉下来了,扁着嘴道:“我才说几个字就让我闭嘴,她说了半天也不见有人叫她闭嘴。难道缅州要变天了不成?这王府大堂都成了她的一言堂,只能听她一家之言,旁人反驳半句都不成?”

“放肆!”见一个两个都不把他这个公爹放在眼里,李承锴简直出离愤怒,指着李延寿道:“把你媳妇带下去!”嫌弃之情溢于言表。

李延寿默默地站起身去扶盛歆培,盛歆培却一把挥开他的手,抹着泪自己往外走了。

无巧不成书,刚走到门口,那边去盛府验人的侍卫回来了,手里押着一名管事,后面还跟着盛默全。

盛歆培本就满心郁愤不平,这下看到一向宠爱自己的爹更是不得了了,当即哭喊着扑过去道:“爹,他们欺负我,他们一家子都欺负我……”

朱赢看着李延寿背影一僵,忍不住微笑着在心里吐槽:都说鱼与熊掌不可兼得,既然贪图人家的家世,就得容忍人家的愚蠢。

侍卫们押着那姓王的管事进了大堂,向李承锴汇报情况,盛府的这个王管事果然就是柳钰珍口中那左后腰有胎记的王管事。

那王管事显然从侍卫口中得知了前因后果,趴在地上大呼冤枉。

“此女你可认得?”李承锴命人将柳钰珍带上来。

王管事看了一眼,连连摇头,道:“从未见过。”

“那她如何知晓你身上胎记?”李承锴问。

王管事苦着脸道:“既然对方都能布局绑架二王子,那要栽赃奴才便更容易了。奴才在翠云楼也有几个相好,随便找哪个一打听,都知道奴才身上这块胎记。”

李承锴想想也是,便又问柳钰珍:“你可还有其他证据?”

柳钰珍摇头,道:“奴只认得他的人。”

“那便是没有证据了。没有证据你也敢胡乱攀诬盛家管事,试图挑起王府与盛家不合。依我看就该给这贱婢上刑,看她说不说实话!”因着有盛默全撑腰,盛歆培居然又回到了堂里,继续充当机关枪角色。

朱赢惊讶:“咦?大嫂你怎么又回来了?方才王爷不是让大哥送你回辉先院的么?怎么盛将军一来王爷的话都不好使了不成?”

盛默全看了朱赢一眼,对李承锴行礼道:“王爷,小女无状,臣特地带她前来向王爷请罪。”

盛歆培顺坡下驴,低眉顺眼地向李承锴赔罪认错。

当着人家的爹,李承锴自是放不下身份与一个女子计较,也就任她继续呆着了。

“王爷,臣以为方才小女之言也不无道理,毕竟这女子与对方合谋是事实,而王管事不过是被她攀诬进来的。如今既然没有铁证证明王管事就是与她合谋之人,不如对她上刑,重刑之下,不怕她不吐露真言。”盛默全向李承锴建议道。

李延年一听要对那娇滴滴的美人动刑,顿时老大着忙,欲向李承锴求情,又被李承锴一个冷眼给吓了回来。

“都说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儿会打洞,这话可真是丁点儿不假。看盛将军与大嫂的做派,可不一模一样么?”朱赢不无讥嘲地一笑,转身对李承锴道:“王爷,这柳钰珍身娇体弱的,能禁得住什么刑罚?别逼供不成,倒把人给弄死了。”

“就是,就是。”李延年急忙附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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