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文想了想说“那好吧！那我就把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我知道的，都和你们说一遍，你们就当听故事吧！”

三人都点了点头，默默的听着。

月前，周文如以往一样出摊。小吃街上这几日一直都是只有十几个商贩。因为人少，大家都出摊时间不长，也就没按照自己的摊位摆摊，都是十几个摊贩隔着两三个摊位摆着，彼此还能聊聊天，唠唠家常。

刚过完元月十五，街上还有几个小孩拿着红灯笼玩。

那天有几个妇人带着几个小孩，来到了小吃街。周文之所以记得清楚，也是后来想起来觉得奇怪。妇人穿的不是很艳丽，小孩也和普通的小孩没有什么区别。但是这些人却都是脸色发白，冬天冻得脸色发白实属正常，这并不会在当时引起注意。那个时候，每个小孩手里都有一个红灯笼。元月刚过，女人带着孩子提着红灯笼出来买东西本来应该是一件挺平常的时间，可是周文后来收到冥币之后，与当时共同出摊的商贩们一合计，大家才觉得奇怪，这才想起来，脸色惨白的妇人和提着灯笼的小孩很有可能就是鬼魂，也是他们花了冥币，也只有她们才是当时小吃街最有可能花冥币的。还有的商贩说，当时都没有感觉到那些人呼吸的白气，事实怎样，也许后来就已经有些夸大了，

但是能确定的就是她们一定不是人。

收到冥币之后，大家又在一起探讨了好几天的鬼魂。周文胆子并不大，自那时起就开始经常晚上做噩梦，总是能梦到妇人和提着红灯笼的小孩来买东西。经常在梦中看到买东西的妇人苍白的面容变成血色，恐怖之极，致使每次噩梦都吓得惊醒。尽管周文和几个商贩去了风水街求了平安符，还是不能心安，似乎平安符对他更本没有任何效用。虽然没有再次见到鬼魂，但却使得周文经常失眠，一个多月来，周文晚上根本没怎么睡觉。只有在白天的时候，能小睡一会。

之后不久，王军在自己家里自杀了。尽管大家都说是自杀，可是小吃街里当时一起出摊的那十几个人都隐隐感觉到了不寻常。王军和张大力都是当时收到冥币的人，周文很清楚。而且周文也很清楚张大力和王军不可能无缘无故自杀，小吃街上流传着风言风语，都说张大力和王军是被鬼勾魂了。本就胆子不大的周文，越想越是那么回事，王军死后，周文算是彻底的害怕了。几次三番的去山上的三清道观求平安，都无济于事，仍然解决不了心结。

其实这不难理解。心理的作用会直接影响人的状态，于得力派属下这么做的原因就是为了让他们恐慌，鬼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人自己。鬼只是出来吓唬吓唬他们，他们就自己上道了，每日都是自己在吓唬自己，直到精神崩溃，头火熄灭，随即被怨鬼有机可乘。人类对未知世界的恐惧自古如此，所以，张大力和王军的死也就可以理解的通了。

周文就是因为整日整夜自己吓唬自己，所以才会这般憔悴。如果不是他的精神状态没有糟糕到极点，没有陆铭等人的暗中保护，想必他也是一具冰冷的尸体了。

周文说到昨晚，他听到那摆摊的道士是龙虎山来的，心中就好像看到了一片光明。马上就去找老道士求平安，老道士也是没有让他失望，给他算了一挂，说他是被怨鬼缠身，只要每日用杨树叶沐浴，再拿着他送的驱邪避鬼符箓，就可以避过此劫。周文一听老道士一下子就看透了原委，又说自己可以避过此劫，心中欢喜，拿着符箓，就收摊回家，叫妻子去弄了一堆小区院子杨树下被雪覆盖的杨树叶子，回来马上就泡了个杨树叶子浴，睡觉时，将驱邪避鬼符箓放在了枕头下。这一夜，周文睡得很踏实，可是高兴坏了。

听到这里，三人已经明白了个大概了。

陆铭也观察了周文半天了，已经没有什么要了解的了。他与张琪琛对视了一眼，微微点了下头，张琪琛懂其意。

“周先生，谢谢你的配合。我们了解的差不多了，就不打扰了。”

随即三人离开了周文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