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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殘廢的金絲雀

「待会逛街时,别喊我师父,会让人觉得奇怪。」

「好,师……」

盛行宣好笑的瞥了她一眼,胡灵灵连忙改口。

「叫惯了嘛!不然,该喊师父什麽?」

「你不记得以前怎麽喊我了?」

「咦?我以为师……嗯,你不喜欢。」

「不会,你今日就那样喊吧。」

「真的?」他笑得太宠溺,胡灵灵的心脏再次扑通扑通跳了起来。

「嗯。灵灵。」

胡灵灵的心跳几乎快得让她不能承受,为了掩饰那些兴奋和紧张,她拉着盛行宣的手,把整条街连小巷子全都逛了一遍,没有人认得他们,他们所到之处的小摊贩,都称赞他俩是一对可爱的小情人,郎才女貌云云……

胡灵灵对这些应酬用语全盘接受,飘飘然的傻笑着,g本想把每个摊子的东西都买过一轮,但掏掏口袋,发现自己没有钱时,又露出不好意思的笑容,退了回去。

「抱歉,我没有钱──」

「不要紧,我有。」

看到盛行宣拿出银两就要买下那只式样大方、价格不菲的鎏金镶玉篦,胡灵灵忍不住开口阻止:「可是我们现在不是缺钱?师……」

「灵灵,喊我什麽?」手被用力握了一下。

「是、行宣哥哥……」胡灵灵整张脸泛红,以前喊这四个字像喝水一样自然,现在居然连脱口而出都觉得十分羞怯。

「好乖。」

脸就这麽一红,来不及阻止了,胡灵灵眼睁睁看盛行宣用好几两银子换了那只玉篦,摊贩大娘更是喜孜孜的对胡灵灵笑赞:「好妹子,你不单是人美,身旁这郎君的模样也好得不得了、又疼你宠你,这麽天造地设的一对就这麽碰巧遇上,真不知是几辈子修来的福哟!」

盛行宣一点也没有反驳,倒把胡灵灵说得脸又红了。

沿路继续逛去,凡是她多看几眼的摊子,盛行宣便由得她逛,凡是让她露出一丝喜爱的物件,盛行宣便问也不问价钱就买……

正午用过点心,再逛到最晚收摊的小食摊都收了,胡灵灵吃饱喝足,又沿路被赞得飘飘然,开心得不得了,盛行宣带她往市集外的山路上走,说是散步。

无人的山径上,她偷觑盛行宣,发现他的脸上也隐然浮着鲜艳红云,被白衣衬着,和平常的师父截然不同,说不出的好看。

「怎麽了?」察觉她的视线,盛行宣低头去问。

没什麽,只是觉得你真好看。虽然很想这麽说,但再怎麽样都不好意思在好看得太过分的盛行宣面前说出口。

不想被发现自己在偷看,她胡乱指着山脚下即将完全散去的市集,一本正经的问:「这麽多的人,他们都住在哪里?为什麽我住在这里那麽久都没有见过?」

「医仙弟子的宅邸全在墙内,这里是墙外,他们就住在围墙之外。」

盛行宣的解释让胡灵灵突然想起了什麽。一道又一道的墙,外河,圈围起来的许多巍峨宅邸。

「那麽医仙谷的墙内,岂不就像是皇城一样吗?」

盛行宣愣了一愣,抬手mm胡灵灵的头,大笑。

「不是,灵灵,那里不过是个养了很多残废金丝雀的鸟笼!只有你不是,你才是真正自由的。」

盛行宣的眼神忽然从异样的闪烁变得黯淡,拉着她的手蓦地松开。

「……我错了,不该把你带来这里。灵灵……你是自由的。」

不明白他为什麽突然消沉了,胡灵灵急得捉回盛行宣的手,直视着他,熟悉的称谓脱口而出:「师父你没有错,你忘了吗?是我要你带我回来的,你是在帮我的忙。」

「无论去了哪里,我都是自由的!师父,你也是啊!」

「帮你的忙……?我,自由?」

盛行宣再次沉默,看着胡灵灵好一会,欲言又止,最後什麽也没说,只是抽回被胡灵灵拉住的手,替她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双鬓,把刚才买给她的那把美丽的玉篦扶正,最後,像过去一样十分正常而优雅,赞许似的点头而笑。

「不错,灵灵,你说的都是真的。」

☆、第二十二章:無力壓抑的臨界

是啊。她什麽也没做错。

错的是他,说谎的也是他。

故意在那群侍卫面前把她拉走,硬要把胡灵灵也扯进这摊浑水里的,依旧是他。

他是个比她所能想像的还要恶劣万分的人。

看着她单纯的眼睛,毫不掩饰真心替自己担忧的模样,还有那双急得通红的脸颊,盛行宣的心一点一点的向下沉,却有另外一种不能隐藏的喜悦,打从心底昂扬升起。

她喜欢他。

这种事,傻子都看得出来。

更何况盛行宣从来不是傻子。

他想说服自己,他不喜欢任何女人,更不会真的喜欢上一个他向来厌斥的妖物……但看着眼前的胡灵灵……

不。

他喜欢。

尤其是那天午後,她朦胧闪烁的眸子,和那些梦呓,带给他的是没有感受过的平静。

那句话,此刻的他,无比渴望能够再听一次,从眼前单纯美丽的少女口中,听见那一句纯粹爱恋的话语。

他知道自己现在的状况很不正常,都是因为早上那件事……如今最该做的是把胡灵灵带回十九府藏起来,然後,他必须找出所有能压制他如今症状的药物全都吞下去,接着装作一副毫发无损的样子,优雅自然的回到十六府,和哪批人交锋应对。

但……

大概又有什麽事发生了吧。他竟连自己的行动都不能控制了。

「灵灵,再对我说一次,那句话。」

「哪,哪一句?」

他忽然俯下的脸与她同高,平视着胡灵灵的眼眸,泛着丝绸样光滑的魅红,看得胡灵灵心脏一阵乱跳,烫着一张脸,傻傻的盯着盛行宣,魂魄都被夺走一般的紧盯着不放。

「在二十府内,那天下午,你对我说过的话。」

简直是心灵相通似的,胡灵灵本能的就知道他想听什麽。

她的心脏跳得飞快,又甜又涩的感觉,再一次盈满x口。

「喜欢,喜欢师父。灵灵,最喜欢师父。」

盛行宣俯下身的角度太刚好,刚刚好让她可以扑上去搂他的脖子,於是,她不顾一切的在树荫的掩蔽下扑上去了。

砰咚砰咚。

师父没躲,停顿了一会,慢慢伸手也抱住她。

他的心脏频率几乎和她一样,跳得一样疯狂。

而且,他每一分裸露出来的肌肤,都带着把人灼伤似的高温。胡灵灵似乎瞥见,盛行宣连耳後和脖颈之间,都泛着极其诱人的粉红。

而且,他身上那股香气变得更加浓郁了,而且,隐约还带着……

酒气?

她沿路都和盛行宣在一起,吃喝一样的东西,师父没有喝酒啊?

可是,盛行宣真的像是喝醉了一样,脚步微微一踉,整个人的重心一时压在她身上。

「师父?」胡灵灵急忙把他稳住,「你怎麽了?」

盛行宣皱紧眉头,细小汗珠伴随着痛苦而压抑的呻吟。

再睁开眼时,连双眼都已经是朦胧的醉红。

然後,他强撑着站起,红润到已经微肿的薄唇,说出让胡灵灵完全听不懂的话。

「开始折腾了?要我回去求饶?别想……称心如意。我今日、绝不让她找到!」

☆、第二十三章:一觸即發(上)

最後几个字,几乎是从齿缝里逼出来的。

不想让谁找到?是男的还是女的?

胡灵灵很想问,但看见盛行宣火焰般燃烧的眼眸、再听到他愈来愈压抑不住的呻吟,终究不敢问,只是满脸担忧的搀着他,不知所措。

「师父?」

「灵灵,趁我还能动,尽快带我回到方才那座墙内。这次,不要用任何法术!你会不会泅水?」

「不会。」胡灵灵惶恐摇头。她都学会了避水术,又何必会游水!

「那你闭气就好,我带你过河。」

「可是师父,你现在这样子哪能泅水?」

「可以。」

盛行宣冷冷一笑,强撑着站起,拉起胡灵灵便往回走,到了护墙河边,果真解下自己的腰带,把胡灵灵和他绑在一起。

和他高热的身体紧贴在一起,胡灵灵已经很紧张了,再看见水不断淹上来,胡灵灵更是不自觉地再次搂紧盛行宣的脖颈。

「师父。河水......」水位渐涨,灵灵几乎忍不住想使出避水术。

但手臂一收紧,她就再次听见盛行宣彷佛压抑得十分痛苦的闷哼。

胡灵灵吓得连忙放手。

「师父!弄疼你了?」

「不是。」盛行宣苦笑,总不能老实告诉她,自己是早上在十六府被人下了毒,而且那人显然还因为自己的反抗,恼怒之余做了更多其他的事。

他再开口时,嗓子哑得像是被烈酒灼伤。

「我要游水,你趴在我背上,像刚才那样抱着。」

「灵灵,闭眼,闭气。」

顺着盛行宣的指示,胡灵灵闭上双眼,抱紧盛行宣的脖颈。

水一寸寸漫上来,最後,淹过两个人的身体,从不知道盛行宣泅水的技术这麽好,胡灵灵毫无阻碍的被带着浮在水上。

河水是冷冽的,然而,盛行宣的身上似乎无处不热,虽然闭着眼睛闭着气,一点也称不上舒适,但只要想到此时和盛行宣前所未有的贴近,她就觉得浑身像被点燃了一样,燃烧的快乐,再冰凉的河水也浇不灭。

水的浮力很快过去,出水的同时,盛行宣松手,胡灵灵从他背上滑落,踩在大约及腰的水里,她心跳得不知如何是好,不敢看他,连忙转过身用力喘了一口气。

可是,却听见比自己更急促的痛苦急喘,和重物落水的哗啦声。

盛行宣不能呼吸似的按着x口,摔回水里,胡灵灵急忙把他扶上岸。

「师父?你到底怎麽了?病了吗?」他身上好烫!

「不是病。我需要一个地方……歇会。」

盛行宣凭藉胡灵灵支撑自己的力道,再次勉力站起,指着离岸边最近的宅院。

「走,那里。」

等胡灵灵搀着盛行宣,走到那座显然已经废弃的荒芜宅邸前,胡灵灵抬头看见大门上的牌匾,着实被吓了一大跳。

「第九府?」

这不是九师伯的宅邸?九师伯人还在谷内,怎麽他的宅邸竟已荒废如此?

☆、第二十三章:一觸即發(中)

盛行宣对第九府了若指掌,他让胡灵灵把自己搀到一间比较乾净的屋内,接着告诉她衣箱的方位,让她去取两套乾净衣裳过来。

「你先把自己的衣裳换了,再拿乾净的衣服过来。那里没有女装……不过,有……」盛行宣顿了一下,已经灼烧得通红的脸,还看得出一丝莫名的赧色。

「一些比较小的衣裳,你穿起来或许正好。」

「好。」

第九府内部陈设犹存,就是陈旧而无人打理,怎麽看都不像是有人居住,胡灵灵按照盛行宣的指示找出两套看起来还算能穿的衣服,都是男子的服装,果然像盛行宣说的一样,除了成年男子的衣物,还有一些由小到大的少年衣裳,大概从六岁到十五岁左右,一应俱全。

衣裳保存得很好,由层层不透水的隔板隔开,除了稍旧之外,仍然十分乾净,也无蛀虫,胡灵灵将自己穿得下的一套少年衣裳抖开来时,甚至能嗅到当初燻在其上的清清香气。

「九师伯有儿子的吗?」胡灵灵一边拆散自己湿透的长发,换衣服时忍不住狐疑。

衣箱旁还散落着很多属於少年的用品,有很多她看着总觉熟悉,有点想仔细翻找,但一想到师父的情况不对,她不敢耽搁,便随意盘起湿发,抱着乾净的衣履回去给盛行宣。

「师父,你换好了吗?」

胡灵灵倚在门上等了一会,小声询问,「如果你不回,我、我现在就闯进去了哦?」

她红着脸胡思乱想,要是师父没回应或自己没办法换衣服,照理说她应该要代劳才是。

刚才因为沿路都很紧张,没能多想些什麽,但现在一个人站在门外的空档,胡灵灵不禁要想起盛行宣被河水浸透之後,贴着身躯透出来的x膛线条……虽然并不壮硕,却意外的结实。

不管啦,这次师父要是再没回应,她就要闯进去了!

下定决心,胡灵灵再次敲门大喊时,连声音都颤抖了。

「师父,你好了没──唉呀,师父,你还能走?」

门开了。盛行宣披着长衣站在门内,脸上仍是酒醉似的嫣红,呼吸却已经平顺。

胡灵灵傻傻盯着盛行宣顺服披散的墨黑长发,还有那张泛红滴水的脸,犹如侵晓露花的绝顶俊美……

看见胡灵灵明白写在脸上的失望,盛行宣诧异一笑,三分好奇三分不解,风情无限。

「……你就这麽希望我连动都不能动?」

「是啊,师父你现在能动了……」我就不能帮你换衣裳了,真是太令人失望……

心里话差一点脱口而出。

「不是不是!我是说,师父看起来好多了,真是太好了,太好了,啊哈哈。」

盛行宣素日衣着整齐,还真没见过他墨发未紮,以及这样外衣披袒、随x不羁的模样。

尽管还是一脸酡红,但盛行宣的眼神比起先前的混乱,已经清明许多。

「师父你坐,我整理屋子。」

为了掩饰方才那个不应该的念头,胡灵灵嘿嘿傻笑,踏进门内,很自动的替平日喜爱洁净的盛行宣简单收拾起这间屋子。

☆、第二十三章:一觸即發(下)

她这才发现,这间有床舖、有书桌的小屋子,窗外还甚有野趣的长着一棵恣意生长的树,甚至有几j枝条已从半开的窗探进屋来。

胡灵灵好奇地轻拉树枝,立刻察觉它的真实身分。

「咦?这里也有桃树?」自从知道盛行宣是桃花半妖之後,她对这种树的好感顿时翻了数十倍。

盛行宣在她身後颔首微笑。

「对。谷内植桃者,唯有第九府与十九府二处。我尚未开府前,一直是九师兄带在身边,你身上的衣裳,大约也是我十五、六岁时用过的。」

「这是师父以前的衣裳?师父,我穿了你不生气?」

「为什麽要生气?你的身量穿起来正适合。」

「好看吗?好看吗?」

少年装束的少女蹦蹦跳跳地在盛行宣身边绕起圈来,原来那些少年玩意儿,都是盛行宣以前用过的。

盛行宣轻笑点头,颊红若桃。

「十分好看,灵灵。」

胡灵灵开心了,她知道,盛行宣生x好洁,从不让人随意碰自己的东西,即使是用过的也一样,现在对自己穿着他的衣服毫不芥蒂,是不是表示,她对他可以有更多一些的期待?

「咳咳。」

咳嗽声把她从喜悦里拉了回来,她都忘了盛行宣还在难受。

胡灵灵连忙过去替盛行宣拍背。

「师父,你好点吗?」

盛行宣坐到倚窗的桃枝下,对她示意自己没事。

「有桃树在旁,不论那边到底在做什麽,我都会好些。」

「咦?」

一番难以理解的话,让胡灵灵突然发现古怪之处。盛行宣从来没有什麽疾病缠身,也一直很健康,但刚才异常发作的症状,到了有桃树的地方,立刻就减轻?

「师父,难道你刚才突然变成那样,是因为有人在对你的本命桃树……」

盛行宣脸色依旧嫣红,唇色却褪得苍白,如今他漫不经心抿起苍白的唇。

「恐怕是。随她去捣乱吧,再怎样总不至於把我连g刨起。」

究竟是谁,可以随意进十九府捣乱,还能靠近盛行宣的本命桃树?医仙谷内就连与盛行宣最交恶的秦止钺,都没胆在洛十七的监控下胡作非为。

所以,绝不会是谷里的人。

胡灵灵脑中蓦地灵光乍现,她想起早上十六府外装束陌生的侍卫,还有那辆印着徽饰的马车──是一个「原」字,大鸢的皇姓!难怪她感觉熟悉,因为她还在青丘时曾溜到大鸢去玩,遇见过几次。

「是大鸢的四公主来了?师父,是她害你变成这样吗?太过分了!」她大喊,语气忿忿不平。

盛行宣没有否定,只是轻轻垂着眼帘。

「若宁只是被宠得太过骄纵,行事不分轻重。」

「若宁?」胡灵灵讷讷的看着盛行宣。

「大鸢四公主的名字是原若宁。」孟甘草这麽说过。

他口中就这样轻轻淡淡的出现另一个女子的名字,喊得如此自然,只带着无奈,却一点也没有怪罪的意思,全然不像他对其他女子一样的冷淡。

胡灵灵本来不冷的身体,忽然觉得凉了,尤其是还没有乾的头发。

☆、第二十四章:揭開謊言

她记得,孟甘草也这麽说过。「谁告诉你那四公主和程又仙有交情?和她有交情的是你那便宜师父!我看,那七万两黄金就是拿来买下他一个盛行宣的订金吧。」

「师父,你真的要跟那个原若宁走了吗?」恍神之际,她听见自己这麽问。

盛行宣听出一丝不对劲。

「灵灵,你怎会知道若宁的事?」

感觉她脸色有点发白,盛行宣皱起眉,把她拉到身边,「头发还是湿的,怎麽就紮起来了?会落下病g的。」

很自然地将她头上的玉篦摘下,指尖滑入她还沾着小水珠的头发,替她拨散。

胡灵灵刚刚才兴起的担忧,立时被盛行宣亲昵的动作弄得满心混乱。

「师父,你还没告诉我,是不是原若宁给你钱,你就要跟她走了?」

盛行宣没有回答,轻轻笑了笑,反问。

「灵灵,你喜欢我,是不是?」

「是。」

「不想我跟别人走,对不对?」

「对!」

不能抗拒的任凭盛行宣把她搂在怀里,热度很高的手指小心翼翼的梳着头发,一片沉默间,他微倾下身,用自己的袖子替她揉乾头发,乾了以後,再用那柄玉篦,仔细的将双手环到她背後,将她一头柔亮的黑发盘回去。

姿势像极了拥抱,却一点也没有被人抱在怀里的实感。

这样的暧昧,向来是盛行宣永远给她的若即若离。

对她好,却又什麽话都不肯说明白,折磨得她想哭。

「师父……」

盛行宣为了替她盘发而凑近,低声说话,醇酒弥漫的气息便更加逼人。

「对不起,我只会男子的发式。我被师父带回谷内之後,就是九师兄带大的,没服侍过人,也只替九师兄紮过头发,九师兄对我来说,像是亲父。可是,他後来被我害得患了异症,发作起来便是半人半妖的形体,你看到过的,灵灵。」

「更严重时,他妖气外泄狂躁不安,什麽人也不认,师兄才会自己要人把他捆起。我曾经发过毒誓,若能让九师兄恢复正常,便是要拿我的命去换,我也甘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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