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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问东京那家相公堂子,全是百里挑一的美人,必是那东堂无误。莫看他名儿普通,其实是禾秆盖珍珠,里头的相公个个豆蔻年华,直如晨露滋润的花儿,娇艳欲滴,我见犹怜。可摘花儿的价钱,自不是普通人能消受。出入东堂的,全是非富则贵,更有流连温柔乡者,衣冠楚楚的进去,赤条条的出来。连不好男色的,怕自己未去过东堂教人笑话,也是三三两两,去同相公饮酒食肉,玩的熟络,才开始抚琴吹箫,不亦乐乎。

这日东堂来个怪客,只见他身着粗布衫,背着把五弦阮,正是那沉鱼。那龟`公见他是个洋人,衣着又寒酸,倒是那阮似乎值点儿钱,看着也不像玩的起的,便有意怠慢他,见他进门,也不问好。那沉鱼也不介怀,径自去那名牌儿前,只见总共五排牌子,顶上一个行首,独占一排,仅次行首四人,又占一排,以下三排各七人,排次越往下,便越是些过了娇嫩年纪,但是风韵犹存的。但见往上的三行,牌子都反过来了,只是最下面两排的相公,还大多未去接客。

这沉鱼倒是庆幸,倒不是因为省了银子,而是那十四五岁的,腰杆子软,那物事还是根嫩芽儿,经不起折磨;倒是年长些的,有了喉结胡须,那话儿也有了冲动,在这地儿,只有客人弄他,他却总不得发泄,长年累月的,那物事必定渴求的很。这般定下了,便问那龟`公:「你这儿年岁最大的是那个?」那龟`公一指最后一排道:「是灵玉,快十九了。」沉鱼颔首道:「那劳烦准备一间上房。」见那龟`公有些犹豫,沉鱼掏出张十两的交子,与那龟`公。

那龟`公一见钱,顿时笑逐颜开,庆幸没赶他出去,急唤来两个相公,将沉鱼迎上楼。其中一人要同沉鱼背阮,沉鱼却婉拒了,说离了这阮,比赤条条的逛街还失礼,於是三人皆笑。

来到房里,那两个见他一人在等,怕怠慢了,便要留下陪他。那沉鱼又拒绝了,各赏了些钱,打发走了,独个儿坐到榻上,开了那酒,闻的醇香扑鼻,却无心品尝。原来方才进东堂之时,那物事又发硬发涨,害的他整个都热起来。沉鱼又有要事,一整天未能服药,眼睁睁的看着那话越撑越高,顶起那衣服前摆,只好一边等,一边隔着衣物抚那物事。这可是何因由?沉鱼又有何事,居然忍得了一整日?

正所谓:十年寒窗无人问,一夜成名天下知。今日是四月二十三日,正是衮王赵柽十二岁生日。这赵柽虽年少,宫里的声色犬马见识多了,也随着涉猎起来。他最喜听曲,却只爱听独奏,浮笙便选了三十个最好的乐师,入宫同他做生日,自己却藉故不去。

那一行进的宫,赵柽却偏偏教他们逐个奏曲。这班乐师平日合作惯了,突然来这麽一着,都觉不够火候,就似炒菜,必是把食材炒成一碟才美味,如今葱归葱,姜归姜的,那里好吃?於是那赵柽闷闷不乐的,不等逐个听完,便要遣他们走。

正是此时,上次递纸条与沉鱼那女乐师,便对赵柽说,殿下有所不知,最好的还不在他们中间,要说八咏楼里的佼佼者,必是那沉鱼无误,可惜他已被逐出师门,如今衣食都成问题。那赵柽二话不说,立即命人召沉鱼入宫,又赏了那一行乐师,送其出宫。那边厢沉鱼早有准备,弄了套像样的行头,又把那阮细细调了一番,临行觉得胯间热了,怕进了宫教人发现,便又弄了一番。

话又说来,自打他同浮笙一战被逐出师门后,药物遗在那屋子里,连处方都在浮笙手上。换言之,这三年来,那沉鱼没了救命草,只仗着凯尔同他泻火。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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