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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张扬非常不放心地看严文,严文很分得清轻重,他跟严张扬说:“随他吧。”

外面进来一个勤务,跟严文说:“头儿说了,人质救出来之后还想开炮可以开炮。头儿找了两个隐蔽的发炮点。”

严张扬和严文对视了一眼,这句话里的称呼很刺耳。严张扬站起来:“我也去。”

严文点了点头:“别添乱。”

严张扬显然没听进去,他非常担心严梦,这让他无法相信陶一粟,他总是想知道每一步是为什么,才能相信,这了很多时间。

陶一粟被逼的脑仁疼,他鼻孔里塞两团纸,鼻血也止不住,脑门上血管突突跳,他根本不理严张扬,但也盖不住聒噪的声音,最后他把枪一摔:“这是我的队,你滚出去。”队里的其他人都一起放下枪看严张扬。

这个场面,严文和严张扬都没说话,只是记在了脑子里。

陶一粟穿好衣服,拿着头盔边走边戴,撞到了冲进来的哨兵:“死……死……”

陶一粟推开他,冲出去,远远地望见远处的树上挂着什么晃。太阳下,远方的沙泛着光。

陶一粟双手颤抖地拿着望远镜,在另一端看见被斩首的严梦,头插在立地的树枝上,身体被拴着腰吊起来,被人用力一推,像秋千一样晃。

陶一粟机械地迈步往前走,被兔子一把抱住。

身后的严文也看到了,他手一直抖,只好伸进口袋。脖颈梗直,咬肌凸起,牙几乎咬碎,他扭头又短又平地说:“炸了吧。”然后像是怕当众失控,大跨步回去。

陶一粟还在挣扎,就看见那地方轰地一声陷入烟里。

陶一粟失了力,不再挣扎,兔子松开手,陶一粟扑通一下跪在地上,坐在脚上,不声不响不动,绝望又虔诚地望着那里,炮声连天,陶一粟眼睛都不转。他明明奔波劳顿,体热发烧,烈日爆血管,反胃恶心,却最可能心碎而死。

兔子从未见过有活人这么像个死人。

陶一粟无力地望着,直到晕过去。

陶一粟被送回营地,重新躺回床上,插上液体。

他睁开眼,看见护士,第一句话就问严张扬在哪儿。

护士愣了一下,不知道该不该回答。陶一粟转头看兔子,兔子指了个方向,陶一粟下了床就直接过去,穿过走廊,去找严张扬。严张扬正在看严梦的照片,陶一粟走进来,二话不说,拎起椅子就劈头砸向严张扬。

严张扬被砸得头破血流,等反应过来,立马跟陶一粟打作一团。

后面赶来的人吵吵嚷嚷地把他俩拉开,陶一粟和严张扬还愤怒地骂着对方。

陶一粟终于懂了严俞恭和严文的感觉,他无法不把这件事情怪到严张扬身上。严家还有别人,陶一粟只有严梦。陶一粟非常难过,他能活下来,严文能活下来,严张扬能活下来,所有生活得乱七八糟的人都可以,偏偏他们中最好的严梦,不能。

这件事结束,陶一粟去了清迈,基本跟严家断了联系,只剩年尧,通报消息。

陶一粟在某个下午醒来,天都快黑了,前一晚的宿醉让他头疼。

陶一粟在这里租了一间房,二楼,又小又脏又偏僻,却离一座小寺庙很近。这寺庙也不是什么好地方,香火极稀,只有两个僧人,靠洗衣服赚钱,就是拿别人的衣服回来洗,洗好了再送回去大的洗衣作坊。这是个没前途的职业,那也没办法,也不能靠化缘,住这附近的人说不定比他们还穷。但是僧人很有情调,每日敲钟,风雨无阻。钟在他们后院里,也特别破,仔细听声儿,最后连个尾音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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